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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生命中宽心与诚心

    时间:2020-09-13 08:17:36 来源:柠檬阅读网 本文已影响 柠檬阅读网手机站

      在生命中宽心与诚心

     我是城隍庙的“小财神”

      1922年,我出生在上海南市老城厢的一个封建大家庭,祖上是“城隍老爷”。原来,元末明初有一个进士叫秦裕阳,他弃官扬州而隐居上海,为母守孝,办义学,行医道,修水利,死时78岁,明太祖说他“生不为我臣,死当卫吾土”,封他为第二代“上海城隍神”。我,就是他的第27代后人。

      后来听大人们说,我出生后差一点被送人,还是父亲觉着在财神之夜降临人世的我,说不定真是一个“财神”,日后会给秦家光宗耀祖,这才把我留下。父亲按照“德”的辈分,给我取了个正式的名字——秦德和,取和和美美、和气生财之意。

      我小时候,文静极了,让我睡就睡,不吵不闹。长大后我的头型是扁的,估计就是小时候睡得太多的缘故。若让我站在立桶里,一站也是几个小时,我就睁着眼睛看着妈妈做家务,不给吃不给喝,照样不吵不闹。妈妈总是和别人夸我:这孩子真好带!可恰恰在这一点上,妈妈看走了眼。文静柔和只是我的外表,内心深处却是野性和泼辣,并很快显现出来。

      从我有记忆起,我就不喜欢这个家。

      到我这一代,家道虽已败落,但家规仍非常严格,祖父去世后,长子为大,伯父成了家里的权威,考过秀才的伯父比较保守,他不让女孩子进学堂、只能念私塾、天气再热也不允许不穿袜子、衣服要袖子很长才行。在我的眼里,高高的围墙,黑黑的石库门,阴沉沉的,把我和外面的世界完全隔离了。

      当然,生活也有不枯燥乏味的时候,那就是过年和陪外祖母看戏。小时候,我特别喜欢过年。在那时,古旧的石库门房子有了不少生气,翻出了许多平时少有的新花样。先是忙着办年货、做年糕。一家子大人小孩坐在一起,边做边吃,气氛欢乐。接着是祭奠祖宗。大厅里摆着一桌又一桌的祭品,鱼肉、糕点、桂圆、红枣和水果。小孩子在大人们的吆喝下,一桌子一桌子轮着磕头,祭完祖宗,抢吃糕点和水果,其间的快乐是平时所没有的。临到夜晚,是另一番景象。大厅里蜡烛红火,天井中放着烟花。就连平时最严厉的大伯,也早早地把各个大厅里挂了一年的字画收藏起来,换上新的,人也显得格外和蔼。

      陪外祖母看戏更是件高兴的事。祖母爱看沪剧,是个沪剧迷。戏文中讲些什么,我不懂,图的是热闹。没读书之前,我对世间懵懵懂懂的认识,大多是从祖母讲的戏文中得来。更为重要的是,陪祖母看戏可以接触外面的世界,呼吸新鲜空气。想象着高墙之外,我总想着飞出去。

      绝不仅仅是反叛

      六岁了,到了上学的年龄。我跟父亲说,一定要上洋学堂。当时,父亲手中并不宽裕,本想等大哥和大姐有了工作以后再让我上学。但我天天追着他吵闹,他最终同意了。

      曾在洋行工作过的父亲很开明,对外来文化也较能接受,经常带着我去听音乐会、看电影。看得多了,我能背出一大串演员的名字。一次,听说大明星蝴蝶要到南市的一个地方去剪彩,我喜出望外,兴冲冲跑去,那里已是人山人海。我力气小,被挤来挤去,结果什么也没看见,扫兴而归。后来我又梦想着见到阮玲玉,和她说几句话,可惜不久阮玲玉因为不堪舆论的诽谤自杀了。

      大姐比我大十岁,是我上学的支持者。学校开家长会,也是大姐代表父母去参加。她高中毕业后,在一家银行做出纳。她思想进步,常开导我:小孩子应该多参加点社会活动,见见世面,丰富点儿知识。在大姐支持下,我参加了南市少年宣讲团的活动。这是个进步组织,形式类似于现在的少年宫。在那里,我看了《苏州夜话》、《湖上的悲剧》等独幕剧和芭蕾剧。我还第一次看到了复兴剧社演出的话剧《雷雨》,凤子演四凤。当然,我绝没有想到,多少年后在重庆的话剧舞台上,我会成为四大名旦之一。与此同时,大姐又把自己看过的书推荐给我看,像托尔斯泰、屠格涅夫、契科夫、陀思妥耶夫斯基的作品。书中讲了什么,我半知半解,朦朦胧胧中意会到些什么。

      小学毕业后,我进了中华职业学校。父亲让我学的是商科,因为父亲觉得,银行是金饭碗,做个职员令人羡慕而体面。既然我是在接财神之夜出世,属于大吉大发之人,学商科自在情理之中。但我对商科没有兴趣,我的理想是当一名老师或作家。但作为女儿,我服从了父亲的选择。

      我上了职业学校,人变得越来越不安分。终于有一天,学校的训育主任通知我,要家长来学校一趟。因为大姐是从这所学校毕业的,所以父亲要她代表家长去见训育主任。终于知道了校方的意图:一个活跃的女同学会使男同学不安心,为了使男同学安心读书,活跃的女同学必须退学。这样的因果推论,简直荒谬绝伦。中华职业学校是我大姐的母校,她对学校的情况比较熟悉。对训育主任也有所了解。他是一个国民党员,常常阻挠校友会组织学生参加抗日救亡活动,表面上还要装出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是个十足的伪君子。我是抗日活动积极分子,示威游行有我,静坐请愿有我,演抗日戏有我,我早就成了他的眼中钉。所以,他这次是拿我找借口开刀,杀一儆百。

      大姐听了训育主任的话,非常气愤,回家后原原本本地告诉了父亲。父亲没有责怪我,很快给我找了一所新学校——仿德女子中学。仿德女子中学是南市一所著名的教会学校,全校除了几个看门和打杂的老头外,学生和老师全是女的。学校的管理者是天主教的嬷嬷们。和中华职业学校相比,仿德女子中学完全是另外一个天地。高高的围墙,把我们和外界完全隔断。学校里听不到救亡歌声,看不到抗日报刊,更没有游行示威活动,整个学校死气沉沉的。不过,侵略者的炮火很快摧毁了这一切。

      1937年,“七七”事变后,“八一三”一声炮响,上海落入了灾难之中。仿德女子中学在战争中被炸毁了,我转到了华东女子中学上学。战争弄的谁也静不下心来上课。我把书扔了,每天热衷于参加学校的救护队活动。这时候,学校隔三差五的有同学离家出走,奔赴抗日前线。家长们找到学校,学校也无能为力。有的家长在报上刊登“寻人启事”,结果一无消息,白白送钱给报社。对出走的学生,同学们议论纷纷。有的认为,为抗战而离家出走,是爱国行为;有的认为,放着家里的优越生活不过,非要上前线碰得头破血流,是个大傻瓜。

     我的态度很简单:走得好!年轻人应该血洒疆场,我敬佩他们。有的同学问我是不是也想走?我说:当然想走。日本人迟早要进租界,我可不想当亡国奴。在我做出要走的决定时,那年我十六岁。

      在舞台上融入抗战洪流

      我决心到前线抗日,可哪里是前线?如何穿越沦陷区?如何去找抗战部队?这一切都是茫然的。好在有一位姓朱的女同学也要去前线,而且她还有一份写给全国各界抗日救国会领袖沙千里的介绍信。一切准备妥当,正当一早去码头上船出发时,小朱的家人闻讯后赶到码头硬是把小朱同学拉了回去。没有了伙伴,也没有了那封能起到作用的介绍信,我就这样告别了家乡。

      在人生地不熟的武汉没待多久,我又辗转到了重庆,住进了教会办的女青年会。虽然重庆也没我想象的那么美好,但倒也没有做一个亡国奴所遭受的侮辱和压迫。我的心渐渐安静下来,我想找一份工作,比如当一名小学教师,先解决生活问题,然后再投身抗战。可现实是那么残酷,连这样小小的要求也无法如愿。一天晚上吃完晚饭,我去看中国万岁剧团的新戏《八百壮士》彩排。看完演出走到场外,忽然有两个气度不凡的中年男子开口询问我的情况,比如在哪里工作?是不是在念书?想不想演戏?我虽然热爱艺术,但是从没有想到过当演员啊。我推辞了。但是,我怎么能想到,就是这次偶然的相会,决定了我今后的一生。

      原来,和我打招呼的那两个人是应云卫和史东山,他们都是赫赫有名的人物,特别是应云卫,我在报纸上看到刊登的电影《桃李劫》的上映广告,他的名字足有乒乓球那么大。朋友们听说大导演看上了我,都纷纷劝我去演戏。朋友们这样热情,我也不好再说什么。就这样,在中国电影制片厂职工许珂的积极奔走下,我成为了中国电影制片厂的一员。我的原名叫秦德和,正式成为演员后,朋友许珂认为这名字太拗口,最好改一改。许珂很认真,她懂得一个演员的名字念起来要顺口,叫起来要响亮。她动了一番脑筋,又查了字典,根据我的外貌,取了一个单字“怡”,和姓合起来叫“秦怡”,既美好又响亮。

      我第一次上台演出的话剧《中国万岁》,是一部鼓动群众参军的抗日戏,应云卫导演,舒锈文主演,我演一个要求参军抗战的热血青年。角色的全部动作只有一个:背对着观众,举起拳头,站起来说一句台词,四个字——我也要去!表现出也要去抗战的决心。对稍有一点舞台经验的人来说,演这么一个群众角色,无须有任何负担,也用不着排练,上台就能演。但是,对我来说,这是我第一次上台,演员的神秘感尚未消除,凭空增添了许多压力,一直处在紧张而可笑的准备状态中。刚开始,我不停地练习“我也要去”这句台词,琢磨重音应该放在哪个字上,琢磨什么时候举起拳头最合适。不管是吃饭、走路还是睡觉,只要一想到戏,我就会举起拳头,说那四个字的台词,就像是走火入魔了。

      此时,舒锈文大姐给了我很大帮助。这位技压群芳、名满山城的大演员,平易近人,没有名角的傲慢气。作为戏里的主演,她像对待小妹妹一样爱护着我,和我一起分析剧本,研究角色。她一口漂亮纯正的普通话,字正腔圆,声情并茂,极富艺术魅力,让我非常佩服。到了正式演出的时候,当舞台上的日本军官根据剧情的需要,一巴掌打在舒锈文脸上,我被吓了一大跳,因为排练的时候从未真正打过。这一吓,我完全出戏了,甚至差点忘记了那句只有四个字、却练了几百遍的台词。

      第一次上舞台,演了个地地道道的群众角色,我发现,演戏绝非想象中那么轻松,我对自己的表现很不满意。但是,与我的自我评价不同,导演和同事对我的表现大加赞赏。他们说我演戏严肃认真,肯勤学苦练,是个可造之材。于是,《中国万岁》演出结束不久,我又参加了电影《好丈夫》、《保家乡》、《东亚之光》和《日本间谍》的拍摄。

      1941年,皖南事变后,我加入了著名导演应云卫筹建的、中国共产党南方局领导的中华剧艺社。剧艺社筹建之初,女成员有赵慧琛、骆宾、黄玲、李海和我,男成员有陈白尘、辛汉文、韩涛、丁然、苏绘,后来又来了项堃。应云卫跑来跑去,疏通联络,筹措经费,招募人员。他的夫人程梦莲和大家一起住在剧团,为创建剧社做了大量的工作。开始起步的三千元经费,是周恩来、郭沫若用文化工作委员会的名义找来的。当时,物价飞涨,这点钱少得可怜。虽然日子过得艰辛,40多个演职人员吃、住都在剧场后台,饭是大锅饭,睡是稻草铺,但这段时间的集体生活却给我带来了快乐,我逐渐进入创作成熟期。

      中华剧艺社的开锣戏《大地回春》,写的是一个四世同堂的大家庭,在民族抗日洪流的冲击下,唤醒了深受封建礼教束缚,个性受到压抑的两位女性,发出“要自由,要自我”的心声。我演女主角黄树蕙,一炮打响。连演22场,场场爆满,在重庆引起轰动。报纸舆论倍加赞扬,说是“抗战五年来第一部史诗”,并由此带动话剧演出的高潮。

      夏衍的话让我成了名旦

      《大地回春》之后,中华剧艺社不断排演新戏,我也是一步一步地上戏,不管是主角还是配角,正角还是丑角,甚至是跑龙套,我不挑不拣,一律用心去演。《天国春秋》中的红鸾,《钦差大臣》的县长小姐,《愁城记》中的赵太太,《茶花女》中的女友,面对这些不同时代、不同环境与不同生活中的不同人物,我都尽力排除杂念,集中精力去琢磨研究,虚心向同台的老演员学习。

      我把“中艺”当成自己的家,把舞台作为自己活动的天地,每晚有戏演戏,没戏就当群众演员,什么也没有的时候就当观众看戏。正是在这种既艰苦又很艺术的环境中,在不断的实践中,以及在周围同行的带动影响下,我渐渐地成熟起来。

      其中,还发生了一件事情。我主演的《清宫外史》也轰动了山城。群众爱看,社会名流和国民党要人也纷纷前来观看,蒋经国、蒋纬国来过,宋氏三姐妹也来了。最后,消息传到蒋介石那里,他也来了兴趣,传令要看《清宫外史》。蒋介石要看戏,但他没来剧场看。剧组就大动干戈,把所有的布景、道具搬到蒋介石驻地的礼堂去演。《清宫外史》长达三个小时,蒋介石嫌一次看完时间太长,命令分两场演出,这在话剧界是罕见的。演出完了,又传来消息:蒋介石要接见大家,请大家吃饭,以资奖励。接见之后,勤务人员端上饭,是一人一盒的“新生活运动饭”——盖浇饭,米饭上盖着菜。吃完饭,蒋介石又提议大家一起拍张合影,然后就走了。这张照片,在当时那个年代,碰到麻烦事拿出来给人看,多少还有点用处。新中国成立后就成了有问题的“证据”。文化大革命中,凡在照片上的人,没一个不吃苦头的。

     天平战争爆发后,1943年5月,夏衍从香港回到重庆,成为重庆文艺界领导人之一。在一次戏剧创作座谈会上,他说:京剧有四大名旦,话剧也有四大名旦,白杨、舒锈文、张瑞芳、秦怡,不是四大名旦吗?就这样,“四大名旦”的说法就传开了。

      在颠簸中维系艺术生命

      1943年,抗战进入了第六个年头,日军的轰炸不断在加剧,中华剧艺社无法正常演出,经济非常困难,生存处境更加艰难了。环境的压力,再加上其他的一些事情,让我暂时离开了舞台。我在友人的帮助下,有了一次艰难的西康之行。此行的本能,一是为了躲避一些我不愿见到的人和事;二是借这个机会散散心。走之前,很多人都劝我:西康之行艰苦又危险。我说我不怕,能到世外桃源的少数民族地区去看看,是我梦寐以求的事情。然而,此行收获之大,是我所未料到的。

      从乐山到西康,要穿越无数崇山峻岭,随时有翻车的危险。我一路颠簸前行,目睹修路工人葬身峡谷,破碎车辆残骸比比皆是。气候也很独特,从山下到山顶,四季转换,瞬间完成。吃的是玉米粑,硬的要用石头砸。一连十天不见水,满脸尘垢,肮脏无比。更让我揪心的是社会的动荡与复杂。称霸一方的头人或“独霸子”经常发生枪战,视人死如草芥。民族间的仇恨与报复,常造成自相残杀。所谓“世外桃源”,竟如此残酷,让我心灵受到极大震撼。

      两个月的西康之行,是一段既自由又苦难的历程。我领略了人间的酸甜苦辣,丰富了我的人生阅历,内心变得更加坚强。一回到乐山,我立即赶到成都找“中艺”,渴望尽快回到舞台,再现不同人物多姿多彩的人生。应云卫欢迎我回到中艺“。剧社在成都站下了脚,接下去要一部部地上戏演出,需要我这样有号召力的明星撑门面。

      在不到一年的时间里,我天天在舞台上滚来滚去,进一步磨练了演技,观众对我的欢迎也达到了一个很高的地步。二百八十余天,我连演六部大戏,塑造了众多的妇女形象,其中《桃花扇》和《结婚进行曲》演得最成功,也最为轰动。

      长时间的劳累,我的嗓子哑了,不能发声,剧组想用B角演员替代,观众坚持不答应。为了不辜负观众的厚爱,我带病上场,用气声像演哑剧一样演完全剧,创造了话剧舞台的一个奇迹。

      在成都的时候,算是我艺术创作的成熟期。

      1945年8月15日,日本宣布无条件投降,八年抗战胜利了!

      胜利了!狂喜下,一个强烈的愿望爬上心头:回家!我要赶快回上海,和爸爸、妈妈与姐姐团聚,我太想念他们了!但因受兄弟剧社的邀请,我必须先从成都回到重庆,参加话剧《清明前后》的排练演出,然后才能启程回上海。在《清明前后》中,我和大名鼎鼎的赵丹有了第一次合作。同为上海老乡,演戏之余,我们常在一起憧憬未来,相约回到上海后一起拍电影。

      正在此时,我接到家里来信,家里生活极度困难,已经到了无米下锅的地步,全家人盼我早点回家。一是回家心切,二是由于国民党当局的破坏捣乱,《清明前后》被迫停演,我便抓紧踏上了返乡的路程。回到上海一看,爸爸不在了,妈妈年纪大了,二姐身体不好,妹妹为了生活放弃了学业,还有哥哥一家人,大大小小十一口人全要靠我养活。按照我原来的设想,我回到上海安排好家里的生活,我就奔赴苏北革命根据地了。回家一看这种情况,根据地暂时去不了了。为了让爸爸能够安息,我挑起了全家生活的担子。

      我回到上海,一些电影厂的老板、制片人和导演就找上门来请我拍戏。他们很清楚,凭我的影响力,影片自然会受到观众欢迎。但是,因为精神和体力的双重疲劳,我一部戏也没接。有一天,忽然有人上门找我,我一看,竟然是于伶,表面上他是我原来的同事,实际上他是共产党地下工作者。原来,抗战胜利后,上海电影界良莠不齐,情况复杂,地下党组织希望我能发挥作用,用我的明星身份和政治观点去影响其他人。而这些作用,却是一个公开的共产党员所难以发挥的。

      和于伶的接触,给我的帮助启发很大。我不认为我有多大的名气和地位,但是我愿意用我的政治观点去影响别人。《忠义之家》是我回上海后拍的第一部电影,也是我第一部主演的电影。虽然电影不同于话剧,但是我毕竟在舞台上塑造了那么多的艺术形象,我在《忠义之家》中的表演基本是合格的,得到了观众的赞许。不过当时一些左翼人士认为,《忠义之家》是写国民党飞行员的,有歌颂国民党的嫌疑,所以很快不再被人提起。直到文化大革命后,《忠义之家》才获新生,被认为是一部具有爱国思想的影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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