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底》引发的多角度思考】多角度思考

　　[引子] 　　 　　在学生的成长过程中，教师应该扮演怎样的角色，是一个不容忽视的极为重要的问题。可是，多数情况下，并非人人都能弄清楚，包括教师本人。 　　
　　[缘起――《“卧底”》]
　　
　　“卧底”
　　多年前我从乡下转学到县城读初中，妈妈特意替我找了一所好学校，又在学校找了一位好老师，说她是好老师是因为她是全校最老的老师。妈妈说：“跟着卞老师准没错，她可是区劳模呢!”
　　卞老师看了我的成绩单，立刻眉开眼笑，她搂着我的肩膀将我介绍给全班同学。老实讲我真的很感激她。班里的女同学都非常健康、漂亮、时髦，穿衣打扮全是酷派的。相比之下我像个干瘪的“葡萄干”。卞老师善解人意，怕我被高傲的同学欺负，热心地替我打开局面。
　　我同桌也是女同学，她叫莲子。我总怀疑她是留级生，一是因为她学习成绩不好，二是因为她的外表体形根本不像初一学生。也许是早熟吧，男同学背后都叫她“蒙牛”，还有人叫她“海豚”。她在思想上也很早熟，她说的很多话我都不得不懂。记得她跟我说的第一句话是，“我叫于莲子，噢!”我的脸立刻红得像西红柿。她轻蔑地瞥了我一眼，“乡下人!”
　　莲子总是被人整，因为她打扮得太前卫了。许多人看她不顺眼。她居然敢穿着迷你裙、长丝袜来上学，于是男生们决定整整她。一次，莲子在喝酸奶，那时我们每个人都在大吃大喝，为晚上开夜车做准备。一个男生跳上桌子大喊大叫：“大家快来看啊!莲子在喝‘蒙牛牌’酸奶呢，她在‘自取其乳’啊!”搞得全班哄堂大笑。
　　莲子毫不介意，她已经习惯成为大家的焦点，似乎哪天没人注意她了，她倒浑身不自在。我经常在她课桌里发现一些莫名其妙的玩意儿。什么“风流猪”小玩具了，什么“流氓兔”坐马桶了、整人的“胶皮屎”了，还有唇膏、眼影、眉笔什么的。在我眼中她都快成女流氓了。我真奇怪卞老师为什么安排我跟她同桌。
　　问题很快就有了答案。不久，卞老师单独找我谈话。她慈祥地对我说：“露露，我的这班学生里就属你最朴实、最正直了。你仪表端庄，父母都是教书的，头脑没受过城市污染，我很欣赏你。但别的学生可就难说喽!”说完她叹了一口气，双眉紧锁。接着她又说：“我再精明、再能干，也只有一双眼两只手。露露，可不可以帮老师个忙?”我觉得卞老师的样子好可怜，连忙点头说：“没问题，您尽管说!”卞老师说：“你平时帮我瞄着点班里的同学，哪个在早恋，哪个在传纸条，哪个在私下约会，还有哪个在暗恋，思想上不对头，你统统要向我汇报!”我似懂非懂，心想哪个在暗恋我怎么知道啊?这简直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卞老师似乎看出我的顾忌，说：“你可真是个老实孩子，别怕，这是帮助后进生，是做好人好事。尤其是那个莲子……”
　　凭直觉，卞老师的很多做法的确有点过分。比如她经常翘着屁股站在走廊里，从教室门缝偷偷往里看，看有没有男生女生在讲悄悄话。还有就是学校组织看电影，卞老师会把电影票事先分得清清楚楚，男生一堆，女生一堆，从来不会错。最离谱的是，一次课间莲子往洗手间跑，回来就让卞老师批了一顿，卞老师说明明看见莲子在操场上追男生，跑得满头大汗。
　　我看卞老师是老糊涂了，给这样的老师当“卧底”，我感到无地自容。
　　一天早上，莲子迟到了，她一进来将书包摔到一旁，趴在书桌上就哭。我劝了她半天，问她为什么，她只是摇头，什么都不回答。
　　卞老师似乎懒得理她，径直把我叫进办公室，神神秘秘地问我：“那个莲子怎么古古怪怪的?”
　　我觉着很烦，我决心撒一个谎，于是说：“噢，莲子说她肚子痛，一会儿就好了。”
　　我走出办公室，听见有人在后面起劲地议论：“有娘生没娘养的，真麻烦……”
　　我觉着莲子很可怜，她没有妈妈。我刚回教室坐下，莲子就冷冷地塞给我一张纸条，上面写着：又打小报告去了?
　　我也给她写了个纸条，我说你肚子痛。
　　从那天起，莲子对我好了很多，她开始跟我说很多很多话，我也跟她说很多很多话。跟她交朋友其实挺容易的，慢慢我们就成了无话不谈的朋友。其实莲子是一个很活泼、很开朗的女孩，爱说爱笑，非常自我，也非常容易相信别人。我们俩越来越亲密，上学放学都在一起。卞老师被蒙在鼓里，还以为我在替她“卧底”，并对我这种“以身饲虎摸清敌情”的行为表示满意。
　　莲子对我说，在学校门口一个中年男人经常骚扰她。她哭的那天早晨，在上学路上，有个男人追上来，对她说很多下流的话，还对她动手动脚。莲子再前卫也受不了如此羞辱，她被吓哭了。
　　我想问莲子为什么不告诉她妈妈，刚要说出口，忽然想起她没有妈妈。于是我问她为什么不告诉老师，莲子不屑一顾地说：“跟那帮老酸菜讲，有什么用啊!”我说：“万一卞老师真想帮助你呢?”莲子立刻换回从前的眼光警觉地看着我，说：“我警告你啊，你要再去梅婆子那里说，我以后就不认你这个朋友了!”
　　我暗下决心要帮助莲子，每天陪她上下学，并趁她高兴的时候劝她不要穿得那么暴露，以免引起男人垂涎。莲子天真地说：“我觉着我穿得很漂亮啊!”我假装老练地对她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莲子天生吃软不吃硬，从此以后她上学就穿休闲装、运动装，果然少了很多麻烦。
　　虽然班里的男生不欺负她了，但我总觉着每天我们俩身后常尾随着一个男人。哼!我可不怕他。我在乡下曾经一个人揣着把腰刀去野外放羊。比时髦我不行，比胆子我还是有一点儿的。那个每天报到的“色狼”可能觉着我坏了他的“好事”，非常恨我。一天他终于现身，看我一个人，就贴在我的身后说：“你怎么连屁股都没有，你妈没奶给你吃?”我回头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掏出手机做报警状。那个男人一看势头不对，撒腿就跑。
　　我觉得老这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看来还得求助大人。别忘了，我可是老师的“卧底”啊!但如果跟卞老师如实讲了，她又该批评莲子穿着不检点了，那样莲子也不会再跟我做朋友了，这些都是我不愿意看到的。我眉头一皱，计上心来。我噔噔噔跑到卞老师的办公室。把早上在路上遇到的事前前后后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她。当然，故事的女主角换成了我本人。卞老师听罢拍案而起，“光天化日之下，太不像话了!我去报警!”
　　说实在的，那一刻起，我心里好感动，我真的很想扑上前去抱一抱卞老师，再给她一个吻。但是我没有，我转身找莲子去了，我要告诉她，卞老师是个好人，不要再让她老人家为你操心了……
　　
　　[争论开来]
　　
　　下面是关于《“卧底”》的讨论。回应“引子”所说，我们应该从这篇文章的人文角度来讨论，老师的问题何在?在于老师没有站直了教书。教书，必先教会学生以何种心态读书。学生所读之书，当然包括社会、人生之大书。
　　何谓“站直了教书”?乃是将老师自身坚强正直的人格展示给学生。韩夫子日：“师者，所 以传道授业解惑也。”一个弯曲的老师，传授给学生的，必定是弯曲的“道”与“业”，当然也只能“增惑”而远离“解惑”矣。
　　
　　[第一个评论意见]
　　
　　缺少关爱的孩子――评老师的“头”，踩老师的“足”
　　评卞老师：
　　老师偏爱“好学生”这一现象，在教育界已“蔚然成风”。老师偏爱“好学生”乃人之常情，但像文中卞老师如此偏爱法，如此对待所谓“后进生”，实在令人心酸。看了这篇文章，我暗自庆幸文章作者聪慧，把“故事的女主角换成了我本人”，否则的话，我们可能就看不到这篇文章了!这就是偏爱“好学生”的悲剧啊!
　　文中的卞老师不是一位好老师。是一位不称职、不合格、无知得可怜的老师，我们中国这一类老师中的突出代表(真是个人物啊)。
　　其一，“卞老师看了我的成绩单，立即眉开眼笑”，以“成绩”取人，如同“以貌取人”，卞老师，鼠目寸光者也!
　　其二，卞老师让“我”跟莲子同桌，让“我”做“卧底”(这就是卞老师的看家本领了吧?没准正是卞老师这套功夫把她推上区劳模宝座的。静观其变，伺机给予致命一击!如此恐怖的老师，实在是“伴师如伴虎”，哪位学生不怕)，说明卞老师的教育原则不是“以关爱为主，以教育为辅”，而是把那些条条框框满满地堆在“教育原则”的箩筐里了。卞老师的确想“帮助后进生”，初衷是好的，但由于她太看重分数、看重“外表美”，以致聪明反被聪明误，这也正是于莲子一直以来都没能“上进”的原因。于莲子缺少爱呀。更何况她是个没妈的可怜孩子(不知这个事卞老师知否)!文章作者后来通过跟她多次交流，才感悟到“跟她交朋友其实挺容易的”，并跟她成了形影不离的好朋友，这正好证明了以上观点。
　　其三，于莲子不是一位“差生”。于莲子之所以这么老“不上进”，具体地说，是因为缺少老师的启蒙、点化(爱的重要组成元素)。如果卞老师懂得用爱(此爱者，非卞老师之爱也)的方式去感化、点化于莲子，我相信于莲子一定会上进的。只有心灵上进了，她才肯在学习、生活等各方面努力上进。“当局者迷”的于莲子固不能认识这一点，可惜身为“旁观者”“施教者”的卞老师也悟不到这一点，诚可悲!因此，卞老师如此用心良苦、呕心沥血所做的，只不过是“隔靴搔痒”，换来的唯有于莲子一味不思上进、愈加堕落、一骂再骂卞老师“梅婆子”“老酸菜”了。
　　梁漱溟先生曾说：“教育应当是着眼一个人的全部生活，而领着他走人生大路，于身体的活泼、心理的朴实为至要。”或许卞老师对其眼中的“先进生”做到了这一点，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但于所谓的“后进生”，她做了什么?为什么对于莲子卞老师不用用在“我”身上的方法――“善解人意”“搂着肩膀”?何谓之“有教无类”?
　　所有学生都需要老师的关爱!所有学生都在期待老师的关爱!
　　我想：如此不配为人师表的老师也能当老师可算一奇，当上了劳模更是一大奇。又想：何奇之有?单我们校，这样的老师有的是。
　　噫嘻，真真前世不修哉!
　　评文章作者：
　　乍一看这篇文章时，我以为作者想痛痛快快地涮一顿卞老师。但看到末尾一段，我犯傻了。起初我还以为文末一段是反话，反复看了几遍，不像。看看这一句，“卞老师的很多做法的确有点过分”。我想这是一句委婉的话。倘若在句子前加上“起初”二字，就更好理解我说的意思了。
　　倘若作者对卞老师的感情真的是褒而非贬的话，我真的很难很难理解这位学习这么好、文笔这么好、思想这么好、对文中所述的事情这么了解的女孩。于是我就很可怜这个小女孩，替她伤心。
　　
　　[点评]
　　看了莫国辉的评论，我想，对于老师的人格问题，他也说到点子上了。老师的一言一行，无不影响着学生的成长。老师是最直接地引导学生的人，老师应该如何引导学生，这是一个根本性的问题，一个原则性的问题。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秦桧中了进士，他的文章大概总优于岳飞吧?但大家能记得秦桧，那还不是因为岳飞?正气凛然的岳王爷坐在神台上让人瞻仰，受人礼拜。秦桧呢?带着三条走狗，躬身低首，跪在坟前!何以如此?道德异也!这就是“站直了教书”的意义!只有站直了，教出来的孩子才能直立于天地之间。
　　但是莫国辉对文章作者的看法，似乎有点不那么具有针对性，因为作者还没有认识到卞老师的所作所为对孩子们心灵的毒害。那么，我们再看……
　　
　　[第二个评论意见］
　　　　
　　也说《“卧底”》
　　说真的，看了《“卧底”》，我的确有话想说，而且“就文论事”，写我所想。
　　说实在的，我不认为这是一篇好文章，无论是从内容表达还是从思想情感来说。这篇文章给我的总体感觉似乎有点混乱，很多东西都是模棱两可的。我看完后，如坠云雾，摸不着方向。准确地说，我不太清楚作者究竟想给我们传递怎样的信息，想告诉我们一件怎样的事情。
　　写文章最基本的一点是能够清楚地告诉读者你想说什么，也就是平时说的中心或者主题。很遗憾，我在《“卧底”》里无法捕捉到这样的信息――希望不是我能力有限，无法体会其“深刻”思想吧。这篇文章并不完整，似乎还需要补上许多东西。我在阅读的时候，想了很多的假设，尽量让文章在我心中“完整”。
　　先说标题。题目是“卧底”，其实，我很想知道这个加了引号的卧底的真正含义。而作者怎样看待这个卧底呢?是肯定还是否定?文中有这么一句话：“我看卞老师是老糊涂了，给这样的老师当‘卧底’，我感到无地自容。”从这句话看来，作者应该是不赞成这样的卧底吧。
　　其次，卞老师在作者心中究竟是怎样的人，作者想塑造怎样的卞老师呢?从文章看来，我都觉得“我”对卞老师颇有微词，文中说“卞老师看了我的成绩单，立刻眉开眼笑，她搂着我的肩膀将我介绍给新同学”，这应该是在暗示卞老师以成绩取人吧。卞老师安排“我”与莲子同桌是为了让“我”做卧底，“我”也应该看出卞老师的居心。而后面又写了卞老师的一些过分的做法，“我”都看不过眼，所以后来就在小事上替莲子撒谎，这可以看出“我”也不赞成老师的做法。最后换了故事的女主角也折射出卞老师对差生的态度。那为什么“我”还说卞老师是一位好老师呢?就算“我”真的这样认为，我想大家也不会服气吧。所以我觉得内容的组合很矛盾。
　　不过，既然作者有这样的结论，我们不妨从她的角度来想想。于是，我便这样猜想：
　　“我”刚转学到新学校，一切都是陌生的。“又在学校找了一位好老师，说她是好老师是因为她是全校最老的老师。妈妈说：‘跟着卞老师准没错，她可是区劳模呢!”’(我怎么看都觉得小作者带点嘲讽的语气。)在写卞老师把“我”介绍给新同学时说，“卞老师非常善解人意，怕我被高傲的同学欺负，热心地替我打开局面”。这应该是卞老师给“我”挺好的第一印象吧。 　　当莲子遭到中年男子的骚扰后，“我”建议找老师帮忙，说：“万一卞老师真想帮助你呢?”说明“我”对卞老师还心存好感(这也是正常的，一个亲近老师的学生多多少少都会替老师?说话)。后来“我”决定把事情告诉卞老师时，自作聪明地把故事女主角换成自己，因为“我”知道“如果跟卞老师如实讲了，她又该批评莲子穿着不检点了，那样莲子也不会再跟我做朋友了，这些都是我不愿意看到的”。在“我”意料中，卞老师能挺身而出，老师帮助遇到问题的学生是应该的，无论是差生还是优生。最后，“我”下结论说：“卞老师是个好人，不要再让她老人家为你操心了……”正因为卞老师帮助了“故事的女主角”，“我”就觉得很感动，下这样的结论似乎轻率了一些吧。如果作者想塑造一位思想保守、处处约束学生但实际上还是爱护学生的好老师的话，就应该在后面给卞老师说更多的好话，把人物刻画得更细致。这应该是文章的最大弱点了。
　　现在我们再回头看看“卧底”的真正含义。文章后面有句耐人寻味的话：“别忘了，我可是老师的‘卧底’啊!”从这看来，“我”利用身份之便解决事情，还蛮自豪的，看来，“我”对卧底的身份并不是完全反对。于是，我便猜想“我”想告诉我们无论老师怎样看待学生、怎样做，都是爱护学生的，替她做卧底也是值得的。可见这篇文章是真心真意地赞美老师，而不是嘲讽。如果说这一主旨是此文的命意，那么文中自然而然流露出的嘲讽之意，及很多矛盾的地方，则使文章整体极不协调，甚至可以说这是一篇失败的文章。
　　现在让我也来评评老师吧。我无法掌握作者的真正意思，所以无法对其中的某些观点进行批评或认同，而且我也无意这样做，只是想说说自己的看法。说真的，无论卞老师是不是真的对学生好，我都不喜欢这样的老师，也不认为她是好老师。文中提到的那些过分做法无非是把男生和女生远远地分开，认为男女之间的交往都是见不得人的。这未免小题大做了吧。“说她是好老师是因为她是全校最老的老师”，我一点也不喜欢年纪大、食古不化的老师，总觉得与他们有代沟。他们往往倚老卖老，什么“我吃盐多过你吃米”，总以为自己经验老到，什么都是对的，把自己的意志强加于人，看到什么就认为是什么，从不听别人解释，认为自己就是权威，冥顽不灵。我在初中差不多毕业的时候，就受过这样的老师的伤害，可以说是我初中最不完美的记忆。如果一个老师让学生恨他一辈子，那他真的很失败。其实年纪并不是学生讨厌的原因，年纪大的老师如果能跟得上时代的步伐，思想也跟得上潮流、贴近学生，能很好地与学生沟通，那么他的年纪、他的经验反而会成为他最大魅力所在。
　　关于老师偏爱学生。说实话，老师哪有不偏心的。大概每位老师都有自己喜爱的学生和讨厌的学生，但尽量不要给学生造成伤害、留下阴影。每个学生也都想得到老师的宠爱。一个成绩比较差的朋友曾对我说，他很想得到老师的认可，但老师从不正眼看他，他努力地取得进步却没有换来赞扬，心灰得很。其实，差生比优生更需要赞扬。我也接触过不少成绩差的同学，其实他们很简单、很容易感化，他们只是想得到认可而已。所以，请不要忽略他们。
　　不知不觉就写了这么多，手指和键盘都快僵硬了。不过，该说的还是说完了。
　　
　　[点评]
　　从评论看来，伍晓兰想替原作者找个台阶，让“我”脱摆掉“帮凶”的噩梦。不过话又说回来，一个学生，在这么一个老师手底下，她能说“我不干”吗?所以，我们要正确认识的，还是“卧底”问题。故此，作为一个老师，必定得“站直了教书”!
　　卞老师将“卧底”派进课堂，暗中窥视学生动静，以及时掌握学生的思想动向，阻止“后进生”之捣乱破坏――可惜，此非卞老师之“英明创举”。很早很早以前，明朝的皇帝们已经发明了这种把戏，皇帝老儿不亲自出面而由亲信掌握，后来公开成立特务机构，不过那时候不叫“卧底”，叫“锦衣卫”。虽然“锦衣卫”竭力搜捕正直敢言的人，但还是阻止不了末代的崇祯皇帝跑到垃圾堆上的石榴树去上吊的脚步。
　　文中的“我”，充当着一个良心未泯的“锦衣卫”，所以，她还可以做回一个发现了同学优点的人，并且帮助同学渡过了难关。发现老师是还有爱心的人――虽然老师这点爱心不是随便哪个同学都可以施舍的，但起码还有吧?
　　这个可怜的当“卧底”的孩子尚未变成职业的“锦衣卫”，因为她天真未泯，但是她并没有认识到卞老师的“卧底”制度的危害，假如卞老师不是老师而是周厉王之流，“卧底”策略运用成熟，版本不断翻新，终于全国人民都不知道谁是“卧底”，于是就算父子、朋友、同事、同学、死党在路上碰见了，也只能噤若寒蝉。
　　那么，站直了的中国人在哪里呢?没有了敢于思考、善于思考的人民，国家谈何发展?
　　所以，通过对这篇文章的分析，认识卞老师这种扭曲学生人格的弊端之所在，然后，大家努力，去改变这种可悲，让我们的读者都明白：卞老师的“卧底”策略要不得!因为它或许能收一时之效，但扭曲青少年的人格，必将造成长久祸患；让所有的学生都明白什么才是正直，让学生增加对善和美的亲和力，增强对假和丑的抵抗力!
　　
　　[编者意见]
　　
　　《卧底》是好文章，立体感强，能够引发多角度讨论本身，即是其价值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