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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塞林格 塞林格走了,谁来守望麦田?

    时间:2019-03-27 03:24:53 来源:柠檬阅读网 本文已影响 柠檬阅读网手机站

      2010年1月28日,传奇“遁世”作家、《麦田里的守望者》作者塞林格于美国当地时间27日在位于新罕布什尔州的家中逝世,享年91岁。   杰罗姆・大卫・塞林格1919年1月1日出生于美国纽约一个犹太富商家庭,1942年从军,1944年前往欧洲战场从事反间谍工作。1946年退伍后,回到纽约开始专心创作。他的第一本长篇小说《麦田里的守望者》1951年出版,获得了很大的成功,使其一举成名。全书以出身美国中产阶级家庭的16岁中学生霍尔顿・考尔菲德的口吻叙述,塑造了美国当代文学中最早的反英雄形象之一,这一形象尤其得到青少年的普遍认同。一时间,就像模仿少年维特一样,模仿霍尔顿的言语行动和穿着,成了当时的一种时尚。该书一经问世便风靡全球,在青少年中引起强烈共鸣,主人公霍尔顿也成为美国战后“垮掉的一代”的代表人物。据称,该书在全球以各种版本发行了六千万册。
      《麦田里的守望者》获得成功之后,塞林格变得更孤僻。他在新罕布什尔州乡间的河边小山附近买下了90多英亩的土地,在山顶上建了一座小屋,过起了隐居的生活。他虽然从未放弃写作,但他在1951年之后就很少公开出版自己的作品。他后期的作品也越来越倾向于东方哲学和禅宗。
      
      塞林格:偏执的遁世作家
      
      据说,塞林格每天在一间只有一扇天窗的斗室中辛勤写作,却像晚年的果戈理那样烧掉手稿;还有人说他写下卷帙浩繁的作品,等待在身后出版。70年代初曾同塞林格一起生活过的乔依丝・梅纳德在1998年出版的回忆录中写道,她曾看见整架整架的笔记本,都是格拉斯家族的故事,而且她相信塞林格至少有两本新小说单独锁在一个保险柜里。
      塞林格最后一部作品面世是在1965年,短篇小说《哈普沃兹16号,1924》(Hapworth16,1924)在当年6月19日的《纽约客》杂志上占据了18页。这是一封2.5万字长的信,写于匆忙中,由身在夏令营的7岁孩童西摩・格拉斯写给在纽约的父母――两位长期为不幸生活所苦的退休杂耍演员,以及弟弟沃尔特、韦克尔和妹妹布布。虽然从未以书籍形式传世,但这篇小说被复印了无数次,阅读过复印版的人,都视其为“邪典小说”中的经典,可谓世界上“最长最自负也最离谱”的夏令营家信。1997年,塞林格曾一度同意弗吉尼亚州的一家小出版社出版精装本《哈普沃兹16号,1924》,结果受到某些严厉评论的影响,5年后他取消了这个合同,并宣布生前将无新作出版。
      担心格拉斯家族的故事就此完结的人们,心急火燎地驱车前往塞林格的私人住所,却不得不止步于山脚下的车道边缘,眺望无法跨越的围栏。美国文学评论家罗恩・罗森鲍姆(RonRosenbaum)就曾是其中一位。吃了闭门羹的他忍不住前往隔壁的Denny’s快餐店起草了一封信,尽管费尽心思引经据典(当然都是塞林格书中的),且苦口婆心说尽好话,但得到的回应却是长长的沉默。
      为了远离人们的视线,塞林格甚至动用法律手段。1982年,他曾起诉过一名男子,因为这位塞林格粉丝杜撰了一篇塞林格专访。1987年,他又向美国最高法院提起诉讼,以阻止英国评论家伊恩・汉密尔顿创作的《塞林格传记》出版,据称该传记未得到作家授权便引用了大量未出版的信件。出于“单相思”的无奈,最近甚至冒出来一本名为《如何盗取J.D.塞林格的手稿》的Kindle电子书。
      2003年,塞林格又将矛头指向BBC,要求BBC停止播放《麦田守望者》的系列片。2009年6月,塞林格的律师向纽约曼哈顿联邦法院提交了诉讼文件,要求强制回收即将于秋季在美国问世、一瑞典作家为其续写的小说《六十年之后:穿越麦田》,最后美国法官勒令该续集不准在美国出版。
      此外,塞林格已经拒绝了著名导演斯蒂芬・斯皮尔伯格和韦恩斯坦电影公司老板哈维・温斯坦改编《麦田里的守望者》的请求。无论是电视、电影还是舞台剧,塞林格都拒绝转让版权,即便是出版相关的有声读物,他都一律不同意。塞林格曾说:“不会再有霍尔顿・考菲尔德。(要么)再看一遍小说。霍尔顿・考尔菲德在那个瞬间已经凝固。”
      
      遁世:“江郎才尽”还是“以禅之名”?
      
      对于塞林格的沉寂,人们或归因于其“入禅”,或认为是装模作样、故弄玄虚、“江郎才尽”的表现。也有人说,是人们对年少轻狂的考尔菲德的误读,在某种程度上导致了塞林格的内疚。他坚持拒绝改编、拒绝出版续集,是为了避免再次误读以及对原作的扭曲。
      1980年,大卫・查普曼在刺杀约翰・列侬时,随身就携带着一本《麦田里的守望者》,并称其行刺的原因正是因为列侬就是考尔菲德所鄙视的那种“假模假式”的人,而考尔菲德与大卫・查普曼一样,都是沉浸在幼稚与自我陶醉的浪漫主义中的轻浮的年轻人。
      《石板书》的一篇文章认为,关于塞林格,存在三个疑问:1.塞林格本人到底写过什么?2.他死后,我们能看到什么?3.如果这些著作存在,那么质量如何?《麦田里的守望者》的文字是动人且尖锐的,但却更像是一本自传,这种主题和风格能否随着时代的进步得以发展,可能是塞林格遭遇的另一大考验。
      罗森鲍姆在一篇评论中写道,对于塞林格研究者而言,他的沉默与不可交流必须引起重视。卡夫卡、纳博科夫们的文学地位早已盖棺定论,即便其下达焚烧令的作品多么不完美,至多白璧微瑕。但塞林格的真实面目至今扑朔迷离,考尔菲德只有16岁,谁知道他30岁、60岁时会是什么样?塞林格40多年来一声不吭埋头写作,这本身已如悲剧一般糟糕。罗森鲍姆恳求道:“塞林格先生,原谅我出于好意――尽管不免心直口快――冒昧请求,请您向我们保证,如果您一直以来真的在写的话,它们将终有一天印成铅字――至少在我们有生之年。
      
      霍尔顿:回顾之中的守望
      
      从来就是这样,流行的东西容易被误读。《麦田里的守望者》的主人公霍尔顿身上有着他那个时代太多的时尚色彩。上世纪50年代,轰轰烈烈的第二次世界大战已经成为过去,金戈铁马不再,生活的平淡、单调给一向自由奔放的人们以莫名的压抑。年轻人作为最具有活力的族群,总是较早较强感觉到了时代的苦闷。年轻就是一种代价。战后的平静生活,凸显出人生的琐屑。无论是被人称之为“静寂的年代”,还是“怯懦的时代”,最受折磨的总是成长着的人们。所以往往就是这一族最具有颠覆精神。霍尔顿的出现,从着装到谈吐,从行为到精神,对他那个时候都是一个彻底的颠覆。学生们竞相模仿丝毫不奇怪。有人斥之为坏孩子也不奇怪。张口闭口“他妈的”,厌恶学习,抽烟酗酒与女人鬼混,人们怎么可能将其视为好孩子呢?人们从具体生活的角度来理解文学是可以理解的,评论家应该还有另外的责任。如果也把霍尔顿看作“垮掉分子的代表”,甚至认为他垮得还不够,还不到吸毒、群居的地步,对人物的理解就未免失之简单了。其实,只要穿过霍尔顿的时尚色彩,再向前走一步,就接近人物的本质了。霍尔顿为什么就不能正儿八经地讲话呢?他为什么要抽烟酗酒嫖女人呢?他很在意父母的感情,也知道父母希望他做的事情。然而,他却做着另外的事情。这是一种痛苦的放纵。所以,他与周围的环境和人物始终都处在一种格格不入的对峙、紧张关系中。这种对峙、紧张表现在人物语言、行为和心理上就是一种变异反应。
      小说刚刚开始,当霍尔顿爬到汤姆逊山上,站在“那尊曾在独立战争中用过的混账大炮旁边”看赛球时,就已经能感觉出他对待历史的态度了,即使是曾经令人骄傲的独立战争,在他心中也已经完全失去了分量。后来,他走进老斯宾塞家里,里面描写的那种药水味和旧睡袍、瘦骨嶙峋的胸脯伴随着老斯宾塞重复出现了几次,给人一种垂死没落的感觉。所有这些,都表现了霍尔顿对英雄式的历史和僵死的东西急于摆脱的心情。年轻的生命对自由成长的追求往往是不加掩饰的,这可以理解。问题是霍尔顿在割断与历史的连接同时,对世俗生活中人们顶礼膜拜的耶稣肆意嘲弄,从而使霍尔顿陷于历史和来世的双重断裂之中。可以说他放逐了自己。纽约成了一个现世生活的象征,割断了历史与未来联系的霍尔顿游荡在纽约街头如同掉进了一个渊薮,一座孤岛,他很多时候“简直不知道自己对什么感兴趣”,“永远找不到一个舒服、宁静的地方”。对于垮掉的人来说,纽约无疑是他们放纵的天堂。霍尔顿显然是一个例外。纽约不属于他,所以他要逃离。其实,小说开始的时候,他已经到了西部。整个小说只是“去年圣诞节前所过的那段荒唐生活”的回顾。塞林格将其视为“守望者”是别有一番意味的。我们不妨把霍尔顿的回顾看作是一种守望。
      
      《麦田里的守望者》的故事梗概几乎像每天媒体上都能读到的故事一样简单:一个被学校开除的问题少年,混迹于纽约街头,一天两夜的时间,花了一些钱,抽了几包烟,好像也没有什么特别的际遇,一不留神却成了“现代经典”。很多资料显示,在上世纪中期,小说一出版,就受到美国社会的追捧,校园里随处可见对小说主人公霍尔顿的模仿――身穿风衣,倒戴红色鸭舌帽,学着霍尔顿的言语动作。时过境迁,追捧风早已如云烟消散。然而,作为一个成功的文学典型,霍尔顿的文化意义尚待进一步认识。
      比如说,霍尔顿的焦虑直到今天仍然困扰着人们。在他的身后,“垮掉的一代”垮掉了,一代又一代也翻过去了。问题依然存在,而且愈演愈烈。更令人担扰的是已经很少有人有能力再来关心这一类的问题了。现实生活的喧闹和华丽完全分散了人们的注意力,潜行的欲望和各色各样的感官刺激已经搭上了时代快车。如果说当年生活的压迫曾经使霍尔顿感到恐惧,今天的人们几乎已经渐渐爱上了压迫,因为这种压迫往往以花样不断翻新的娱乐面孔出现。人们实在难以抵抗它的诱惑。赫胥黎在1932年写过一部科幻小说《美丽新世界》,他在书中预言:汪洋如海的信息将会使人类变得被动自私,真理将被淹没在无聊烦琐的世事中,人类将会毁于他们热爱的东西。历史已经证明,有些预言最终总能够成为事实。但愿赫胥黎的话是妄言,霍尔顿的“守望”能最终结出果实。
      (责任编辑_雅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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