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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穿越尘埃_神给999个愿望穿越斗罗

    时间:2019-03-24 03:30:36 来源:柠檬阅读网 本文已影响 柠檬阅读网手机站

      在一个起风的夜晚,找一个人一起站在天台上没理由地看着天,想象着如杨花般纷纷洒落的星星。不要急着去填补那片广袤的深色的沉默,任由其像一幅画卷悄悄地铺展开来,不经意间聊某部电影、某首流行歌曲,或者,抛出一句简单的问候……
      
      一
      
      当你真正想做一件事时,你定会忘记疲惫全力以赴。他这样评价我的时候,总喜欢斜靠在沙发上,歪歪地敞着白色的领口,嘴里叼着一支4.5元一包的牡丹牌劣质香烟。
      就像对文字的忠诚。奶白色的缕缕细烟遮住了他的脸,空气中弥漫着浓烈刺鼻的焦油味。
      我差点被呛到,倒不是这难闻的香烟味,而是他后来说的这句话。
      转过椅子,我肿着一双眼直直地盯着他,问道,我该怎么办?其实我指的是,从早上8点到现在下午1点坐在电脑前共5个小时,但打开的Word文档还是一片空白,连个文章题目都没挂上。
      他将还没抽完的半支烟放在烟灰缸里轻轻掐灭,我看到最后一缕白烟从他鼻孔里冒出,缓缓升起,消失在空气里。
      林初。他习惯性地将左右手指交叉,放在腿上,喊我的名字。
      不要太刻意,跟着自己的心走。要知道,没有一位与文字打交道的人只会坐在电脑面前敲打键盘,得体验生活,体验,懂吗?
      我发现每次我瞧他的脸时,总会遗漏了他那双大雾迷蒙般的眼睛。或者说,我从来就没看清他的眼睛长什么样。
      明白!我转身关掉电脑,说道:炎树,走,我们体验生活去!
      
      二
      
      我喜欢台灯,喜欢漆黑的房间里独留一盏台灯在书桌上散发着淡淡的光。不那么刺眼,不会让人局促,触手可及,很有安全感。
      近一个月的期末复习像一场场电影,每天都有条不紊地上演着。场景会换,道具会改,只是主角永远不变。我疲惫地闭上眼趴在书桌上,再也没有力气握笔了。我可以感觉到亿万个脑细胞正展开着一场又一场的厮杀与搏斗,血流成河。
      于是,发了疯似的去撕一本又一本的草稿纸,纸屑洒了一地。其实我也只能撕草稿本,别的书不能碰,也不敢碰。
      突然记起韩寒说的一句话,所谓压力大,学习苦,名额少,全是老百姓的事情,有钱有权的人,从没有说过教育有什么不好,因为这完全是他们所不能体会的东西。
      韩寒总是能说别人不想说或不敢说的话,就像中国的教育。
      跟往常没两样,6点起床,6点半到校。早餐只需在前往学校的路上一啃而光。走到饮水机旁,泡了满满一杯的浓咖啡,醇香味有点让人想要作呕。喝了几口,脆弱的胃马上做出反应,里面的液体四处翻腾着,差点涌上来。我用手轻轻按住肚子,依旧面不改色地喝着我“可爱”的咖啡。这时,同桌终于停下她马不停蹄的嘴,关切地问我是否要去医务室。我说,医务室不是早搬迁了吗。同桌拍了下额头,说道,对哦,便继续在题海中奋战。
      我很怀疑我们的生命是不是就这样一天一天地转动过去却连个支点都没找到。
      艰难地熬过早上的两节语文课后,脑袋像脱离了脖子一样,沉沉地撞在课桌上,一动不动。把第二节课后的20分钟时间拿来睡觉真的是件挺奢侈的事,奢侈到我还完完整整地做了一个美梦。梦中,我拿着一张一流大学的录取通知书站在家人面前,他们笑得好开心,真的好开心,母亲笑得连眼泪都出来了。我看到炎树敞着白色的领口,微笑着走过来,说,恭喜你。他有一双结实有力的大手,能够轻而易举地将我拥入怀中,只是当我抬头仰望他的脸时,眼前却是模糊一片。
      后来,也就是美梦过后,我才发现梦中母亲的眼泪其实是现实中自己的口水。政治老师不屑地瞄了我一眼,喊道,上课!
      老天,想死的心都有了。我悲惨地低下头,咬着嘴唇,手指不断地揉搓着。
      亦舒说,幸运者做猪不幸者做人,我是个幸运的不幸者,起码我睡得像猪。于是,我又恢复到常态,听政治老师讲马克思主义思想、邓小平理论、“三个代表”重要思想、科学发展观……
      我突然想起被我遗忘了一个多月的空白Word文档以及歪着领口抽着烟的炎树,心就像被撕裂了一个口子,干巴巴的,一点血腥味都没有。
      翻开日历――6月5日。
      后天是个好日子。我抱着日历昏昏沉沉地入眠。
      
      三
      
      在这个有风的夜晚,我和炎树一起站在天台上没理由地看着天。我们都是不多话的孩子,可以默契地站到天亮。
      炎树碰了碰我身子,递了一罐冰镇啤酒给我。炎树从来不像我家人那样只许我喝热牛奶、热白开水,尽管他知道我有严重的胃溃疡。
      你不怕我喝了之后犯病找你?我接过啤酒,转过脸挑了挑眉看着他。
      孩子。他一边说,一边熟稔地打开罐子。这是我的罪孽,亦是我的福祉。
      我发现名人的话一经他改编之后就特别好笑。
      孩子,这是你的罪孽,亦是你的福祉。我看着他重复着这句话,然后我们都没理由地狂笑起来。
      我学他的样子将罐子里的液体狠命地往嘴里灌,然后再大口地喘气。
      炎――炎树。我望着天空,说,明天我将成为一名预备高三生了。
      哦,明天我将拿到中专结业证书呢。他无所谓地耸耸肩。
      你真打算明天不去参加高考了吗?我转过身直直地看着他的眼,我讨厌他这种满不在乎的样子。
      现在选拔人才的制度并不适合我,何况我也不是人才。他将喝完的啤酒罐往高空一扔,啤酒罐划出一个好看的弧度。
      天亮的时候我们说了句晚安便各自回房睡觉。躺在床上,胃开始拼命地抽搐,额角上有汗珠渗出。
      我回想起与炎树生活在一起的一年多的日子。
      我是租客,他是房客。我睡四楼,他住五楼。第一天晚上我听到天花板发出阵阵激烈的撞击声,然后很没形象地冲到他房间才发现原来他在边听音乐边跳舞。他给我的第一印象是,他以后会成为出色的音乐制作人。他从没告诉过我他姓什么,老家哪里,父母做什么。我真怀疑这么有艺术家味道的名字是他故意编的。他跟寻常职高里的坏学生一样,抽烟喝酒打架样样俱全。只是在我眼里,他有与其他坏学生所不同的艺术气质和个性张力,还有那双大雾迷蒙般的眼睛。
      我们的生活相差甚远。这是炎树说的。
      其实我发现这一年来炎树教会了我许多东西。他说,你开心的时候要很开心,你难过的时候要更开心,因为你不能让使你难过的人比你还开心。他说,眼泪是他妈的最没用的东西。所以我一直在努力丢弃这最没用的东西。他说,我们要喜欢有灰尘的地方,因为人就是行走在尘世里的动物。
      他习惯靠着沙发,嘴里叼着一支劣质烟看我在电脑面前噼里啪啦地敲打键盘写作。他说写作是一场暗无天日的流放。
      ……
      炎树,炎树。我无力地喊着他的名字渐渐入眠。
      
      四
      
      星期二早上第一节是历史课,只是历史老师睡过头了,副校长让我们先乖乖自习。于是,我闲着无聊就去玩弄手机,正好收到一则静学姐的短信。
      她发了个欲哭无泪的表情,说高考前夕我送她的那株草死掉了。
      我突然觉得心里“咯噔”了一下,莫名的恐惧。同学说那草的寓意是学业有成。
      我问她那草死相如何。她说叶子掉光了。之后我安慰她说没事,让它先入土为安吧。
      我不知道历史老师是什么时候来的。他似乎想为自己迟到说句不好意思的。同学们说,没事,我们习惯了。老师眨了眨他那双跟杜海涛有得比的眼睛,一本正经地说道,什么习惯了,我才迟到几次!
      我扭了扭脖子,喝了口淡而无味的白开水。自从静学姐以一种长辈式的口吻跟我说咖啡伤胃伤脾伤身之后,我就把那价值几十块钱的瓶装咖啡全部倒进了护校河里。其实我真的很听话的,只是很少会有人提醒我,所以我经常会忘了要按时吃饭、不熬夜、不喝咖啡等等。
      低头正在收拾一些被我乱夹的练习卷、提纲时,突然听到生物老师非常“标准”的普通话:“丧(上)课!”
      我一直很自豪自己的生物成绩,尽管一上她的课便会条件反射般地闭上眼睛,我叫同桌使劲掐我打我拧我踢我可都不管用便只好放弃了。但每次考试下来那鲜红鲜红的分数告诉我,几天后的生物会考想通不过都很难。
      这种资质是别人羡慕不已的。我自恋地笑笑,终于熬到下课。
      去文综办公室拿地理试卷的时候,听到几个老师正在议论今年的高考。用地理老师的那句话说就是,不是一般的难,是“灰常”的难啊!我看到静学姐的班主任阴着一张脸,神情严肃地盯着电脑查看网页。
      出了办公室,我想起静学姐和那株代表学业有成的死去的草,全身战栗,走楼梯的时候差点跌倒。
      晚自习的时候,炎树发了条信息过来,只有两个字:淡定。
      我不知怎么地看了之后突然就哭了。话说我哭的时候可以达到只流泪不出声的境界,然后把黑框眼镜一戴,就没人看出来了。
      你就跟个孤魂野鬼一样,无处不在!我快速地按了下“发送”键,便把手机扔进书包重新恢复状态赶作业了。
      佛说:用平常心来生活,用惭愧心来待人,用宽容心来处事,用菩提心契佛心。
      佛家真是个出名言的清净之地。
      
      五
      
      窗外淅淅沥沥下了一个多月的雨依旧没停。不知哪位专家说雨声有助于舒缓神经,减轻压力,但我一点儿也没觉得。
      打开“酷狗”,搜了首佛经里的《大悲咒》,把音量调到最高,然后拉上落地窗帘,泡了杯茉莉花茶,抱了个枕头躺在沙发上。
      你要通往西方极乐世界了吗?炎树拿了本杂志,没敲门就直接进来了。
      我看到那本杂志的封面上写着“旅游天地”四个字,字下面是个身材非常火辣的外国女郎。
      你打算去旅游?我有点不安地问道。
      也许。
      炎树的回答总是给人一种不上不下的感觉,喜欢把你的心吊到半空中又不放下来。
      沉默了好久,炎树突然说,不知你看过《连环》没有,里面有句话是这样说的:人其实很难真正自由,锁住人的,往往是那人自己。不知不觉,我们不是做了感情的奴隶,就是事业的婢仆。
      我闭上眼在心里默念着这句话,眼角有些湿。
      我是俗人,所以甘愿做感情的奴隶,事业的婢仆。但是炎树不会,他不会被任何东西所羁绊,所束缚。他就是一阵风,而我应该达到了风来疏竹,风过而竹不留声的境界。
      
      六
      
      会考过后接着就是期末分班考,考试前一天学校很有良心地放我们假自己复习。
      看着学校那批提前录取过来的高一新生,我摇了摇头,对叶子说,多快啊,眨眼两年就过去了,是不是我再眨下眼,就高中毕业了!
      叶子拉我走到综合楼前的那片绿地上,颇有感慨地念起了孔夫子的那句话: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
      身在生活设的局里,时光流转,早在最开始就已经注定结局。就像我们注定要念高三,要参加高考,文科比理科更难上大学。
      第一门是语文考试,我只带了一支黑色水笔进去。进考场的时候,我对自己说,你该复习的都复习了,不该复习的也都复习了,不需要有压力。
      我的位置很好,正好靠窗,外面是一片青绿的水田地,时而会有几只白色的水鸟飞过。这时,坐在前面的叶子突然转过头来说,今年我们学校的文科重点“剃光头”,理科也没过10个。
      我想起我们念文科要奔重点的静学姐。
      我仿佛看到那株死去的草正变成一个草妖精扭着身子来撕我的脸。
      卷子像浪潮翻涌着传下来的时候,我才发现自己脸上已经挂满了眼泪。
      炎树,救我。我颤抖地在答题卷上写下自己的名字。
      
      七
      
      当我打开他房门的时候,卡朋特低回沙哑的声音充满整个房间。《close to you》《top of the world》《yesterday once more》都是许多年前很流行的音乐。
      搞音乐的人房间向来这么杂乱吗?我看了看地上散落的唱片、耳机以及笔和纸张,笑着走进来。
      阳光照到他脸上,他微微眯起眼,上下打量了我一番,有点干笑地说道,终于不穿校服了!
      放假了。我发现每次我问他问题的时候都会被他反问。
      我帮他整理房间,其间有的没的聊了很多。我跟他说我很难过,因为我的静学姐会跑到很偏远的地方上二本院校。他只是笑笑,然后点了支烟。
      你――你什么时候走?我盯着他的双眼,终于问出这个积压了许多天的问题。
      明天。他慢慢地吐着嘴里的白烟。他绝对是个抽烟的时候最追求美感的男人。
      呵!你走的真是时候,明天正好我生日。我冷笑道。
      不更好?这样容易被你记着。他掐断了手中的烟,将头伸到我耳边,轻声说道。嘴里冒出的温热气体让我觉得脖子很痒很难受。
      我轻轻推开他,朝他摆了摆手,说,孩子,一路顺风!然后头也不回地走出他的房间。
      我知道,很多人都渴望远行,渴望上路,但很多人都会被生活羁绊而做不到。炎树会是一个走得很远的人,他会把自己的心交给远方。而我,不是,我会留在自己的窝里,过俗不可耐的生活。
      张小娴说,离别与重逢,是人生不停上演的戏,习惯了,也就不再悲怆。所以炎树走的时候,我可以很淡定地送他到车站,跟他握手说再见,没流一滴泪。
      在这个起风的夜晚,我一个人站在天台上没理由地看着天。没有啤酒,没有咖啡,没有音乐,没有问候。看那如杨花般的星星洒落肩膀,飞机呼啸地掠过云层。我想起两个月前那片空白的Word 文档。只是炎树不知道,他所谓的体验生活,现在早已变成了一个个黑字填进了我的文章,包括他的名字,他的劣质香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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