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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挪威的森林语言特色 《挪威的森林》从文学语言到电影语言

    时间:2019-05-12 03:19:56 来源:柠檬阅读网 本文已影响 柠檬阅读网手机站

         [摘要]曾经轰动一时的日本小说《挪威的森林》由越南导演陈英雄搬上了电影银幕,然而电影却远远低于观众的期待。本文针对这一现象,通过分析小说作者村上春树的文学语言特色、主题特色以及陈英雄导演在将小说翻拍成电影时对这两大特色所做的相应的电影化处理,来探讨该小说在改编为电影过程中所进行的电影语言探索,并且分析指出了改编过程中出现的电影视点问题、叙事结构问题和人物塑造问题。
      [关键词]《挪威的森林》;村上春树;小说特色;电影语言
      《挪威的森林》是日本作家村上春树的第五部长篇小说,很多中国的读者,都是从这一部小说开始认识或开始关注村上春树这位日本作家。就村上春树的作品而言,《挪威的森林》是村上春树惟一一部现实性比较强的长篇小说,之后村上春树的作品或多或少都带有一定的超现实的寓言性质的色彩,小说结构也越来越丰富多样。1987年,《挪威的森林》由日本讲谈社印行,上、下册畅销430万部,自此村上春树的小说越来越红火。
      《挪威的森林》并不是村上春树众多小说中第一部被搬上银幕的,1981年,村上的学弟大森一树将村上2年前获“群像新人奖”的小说《且听风吟》搬上大银幕,电影反响平平。1982年,导演山川直人将两个短篇《遇到百分之百的女孩》和《再袭面包店》分别拍成10分钟左右的短片。前者以村上原文作旁白,是一部清新隽永的小品电影;后者借用文中第一次袭击面包店的故事,并加入一些政治观点。2004年,导演市川准改编了村上小说《托尼瀑谷》。但是在这些改编成电影的小说中,《挪威的森林》是村上春树第一部被搬上银幕的长篇小说。2010年12月,《挪威的森林》由越南导演陈英雄搬上银幕,为何影响如此巨大的一部小说在其出版20年后都没有被搬上银幕,其中的原因除了村上本人不太愿意将小说搬上银幕之外,其作为村上式长篇小说独特的个人风格让大多数导演感到棘手,也是一个重要原因。
      一、小说的语言修辞特色
      小说多种多样,有些以天衣无缝的情节取胜,有些以性格鲜明的人物著称,而有些则以独特的韵致氛围让人着迷。
      以情节故事取胜的小说,往往拥有明确的故事核心,故事本身足以吸引读者,如大部分武侠、奇幻小说,以《哈利·波特》为例,我们读小说时往往并没有注意到作者的语言是否优美,光是那一个个妙趣横生的故事就已经让我们目不暇接了。这一类小说往往是易于改编成电影的,因为其自身就是以其故事素材得以突出,本身包含了大量的动作与接连不断的事件,可以流畅地转化为视觉语言。
      以人物著称的小说依靠鲜明的人物性格将小说支撑起来,人物与人物之间的碰撞,形成了小说的高潮与看点。如简·奥斯丁的《傲慢与偏见》,从文题就不难看出小说中两种人物性格的摩擦与碰撞。鲜明的人物往往在读完小说后久久地留在读者的心中。塑造人物往往依赖于大量的对话与心理独白,这类作品往往更适合于改编为戏剧,因为较之在银幕上朗诵大段的对话与心理独白,舞台似乎是个更合适的地方。
      以韵致氛围打动人的小说,往往最需要作者的语言功力。作者擅长的不是天衣无缝的情节设计,不是深刻重大的主题发掘,而是对情调、韵致和气氛的出神入化的经营。村上春树就是这样的作家,他独具魅力的语言特色,也是让改编导演们拿不起放不下的地方。
      其语言特色主要有以下两点:
      一是充满想象力的比喻。一般的比喻是似是而非,而村上的比喻是似非而是。如在《挪威的森林里》,小林绿子总爱问渡边有多喜欢自己,渡边的回答总是妙趣横生。
      “喜欢我的发型?”
      “好得不得了。”
      “如何好法?”
      “好得全世界森林里的树统统倒在地上。”[1]307这一比喻让读者好似目睹了高大的树木齐齐地倒地,还听见了树木倒地的轰鸣声,调动起读者视觉、听觉上的感官记忆,让人觉得绿子就是可爱到了花见花开树见树倒这般程度。
      “喜欢我到什么程度?”
      “整个世界森林里的老虎全都融化成黄油。”[1]314
      在这里读者的脑海里不仅浮现出了老虎化成黄油这一奇异的变形,似乎还让我们感觉到了热度,闻到了黄油的香气,视觉、触觉、嗅觉都被唤醒,是爱情把气势汹汹的老虎都烤成了香喷喷的黄油。
      村上春树这种天马行空的比喻在其著作中比比皆是,这种跨越正常逻辑思维,调动读者各种感官的语言魅力,是让读者欲罢不能的重要原因之一。
      二是一种优雅的饶舌和哲理化的故弄玄虚。村上春树的语言总会把读者带进他不紧不慢的叙事节奏。简练的短句,适当的反复,配合着有力的哲思,形成一种有节制的表达形式,亲和、不让人反感。
      例如《挪威的森林》中永泽说自己的人生理想就是做绅士时做了这般解释:“绅士就是:所做的,不是自己想做之事,而是自己应做之事。”[1]67
      疗养院的玲子也有这般独白:“我们的正常之处,就在于自己懂得自己的不正常。”[1]177
      这样的话,读者第一次看到,往往不解其意,再读一遍,又觉得意味深长,这种优雅的饶舌也犹如公路上的减速带一般,绊了读者一下,让其急躁的心放慢速度,融入作者气定神闲的叙事节奏。
      二、电影语言上相应的探索
      村上春树这样的个人风格,怎么说都不是一位作品易于改编的作家,陈英雄是村上较欣赏的导演,他敢于接受这样一种挑战,实在是勇气可嘉。他由于个人对村上的喜爱和读者的压力,将其改编原则定为:最大限度地忠于原著。对于村上春树语言上的这两处独具风格的特点,在陈英雄改编的电影当中,也可以找到相应的尝试。
      对于村上春树充满想象力的比喻,导演采用了一种对比蒙太奇的手法在电影中进行了尝试,例如自影片1小时25分30秒处开始,男主角渡边打开包扎纱布,闻了闻自己手上还未完全愈合的伤口,接着导演插入了昏暗的森林中,潮湿的树洞里几颗蛋的画面。接着渡边又将自己的伤口撕破,电影又接入了长满了芒刺的植物的画面。这样的蒙太奇使用,可能观看时难以迅速明白其含义,但是却对感官产生了一种刺激。树洞以及其中的鸟蛋是潮湿的、带着一丝腥味的,就如同渡边对自己伤口的触感、嗅觉,而长满芒刺的尖锐植物让人毛骨悚然,此刻渡边正在撕裂自己的伤口,尖锐的刺痛转化为视觉上的刺针。这种看似毫无关系的画面组接,就如同村上春树式比喻,看似毫无关联,其实调动的是两件事物所唤起的深层次的感官记忆。
      三、小说主题上的特色与电影相应的探索
      村上春树的小说并没有仅仅停留在语言层面上,除了语言层面的独特韵味,其作品的魅力更在于其主题:孤独与无奈。然而这又并非一般意义上的孤独与无奈,不是在一般世人眼里无价值的、负面的、因而需要摒弃的东西。在村上笔下,这些都成了自我认同、自我完善与经营的方式,于是成了有价值的、正面的、可供赏玩与品味的对象。村上为读者展现了一种清醒的生活态度:把玩孤独,把玩无奈。
      在小说《挪威的森林》中,男主人公渡边就是持这种生活态度的典型。他对那些冠冕堂皇的有价值的存在不屑一顾,有一种风雨飘摇中御舟独行的自尊与傲骨;他对“高度资本主义化”的现代都市以及重大事件大胆无视和揶揄,有一种应对纷繁世界的淡定与从容。在小说中孤独与无奈这种纯私人性质的内心体验,可以通过语言文字自由流畅地表达,然而如何在电影中表现孤独无奈这些纯心理性质的体验,则是电影语言不断探索的领域。
      在小说中,作者用大量心里独白表达了男主角渡边在20世纪60年代日本东京“反对美日安保条约”与“支持美日安保条约”两股势力针锋相对的大时代背景下,对两派极端激进行动的反感与抵触,由于他自己不属于任何一个派系,在时代洪流中保持着冷静与自我,因而显得十分孤独与无奈。然而相对于小说大段大段的文字描写,陈英雄导演在影片中,仅仅用两个镜头,较成功地用视听语言表现出了渡边的孤独与无奈。
      在电影4分30秒处与11分15秒处,分别出现了渡边孤身一人被卷进游行队伍中的镜头。第一次他是逆人群而行,满脸地不解与疑惑,第二次他则是被两股游行队伍裹挟进了中央,在大喊着“解除安保条约”口号的激愤的人群中蹙起眉头,加快脚步。仅仅两次类似的场景,便交代出了时代背景以及主人公的孤独。在文字语言中,往往通过描述单独的一个人的行动和心理来表现孤独,而在电影语言中,不合群的个体,恰恰是通过运动与喧闹反衬出来的。在此处导演较准确地把握了原著中的情绪。
      四、改编后出现的问题
      忠于原著不损害原著韵味的改编电影,在电影史上是少之又少,而且是越出名的作品,改编的成功率越低。虽然从影片可以看出陈英雄导演是在十分努力地保持小说的风貌,但是一千个读者心中有一千个哈姆雷特这样难以翻转的主观原因,让电影遭到很大的批评,当然更重要的失败原因,是影片出现的改编中常见的几处硬伤。
      一是电影的视点问题,这也是大多数文学改编作品中的常见问题。小说《挪威的森林》采用的是第一人称叙事,以男主角渡边的视点来讲述青春的回忆,然而第一人称视点在电影里很难找到真正的对等物。虽然导演在电影中加入了很多男主人公渡边的画外音作为解说与独白,也有几处运用了渡边的主观镜头,但是电影不能始终以渡边的眼睛去观察,因为渡边是自己回忆中的主角,文学可以自然地唤起读者的想象,而电影里渡边必须进入画面参与回忆中的动作,这就造成了一种难以避免的客观性。事实上“一部影片无所谓的第一或第二或第三人称,归根结底因为它不是一种口头叙事”[2]266。由于电影不能像小说一样随时自由地进入人物内心,跟踪与展示人物的心理活动,所以只能主要限于从外部表现这个年轻人。例如电影在处理男主人公渡边与女主人公绿子的恋情时,并没有表现出男主人公由怜到爱,逐渐产生感情这一过程。电影只呈现两人不痛不痒的对话与约会,然而片段却并没有积累出感情,我们不知道渡边心中的微妙变化,不知道这份感情是如何产生的,以至于全片结尾,渡边对绿子说出的那句“我爱你”变得苍白无力。人们不像在读到小说结尾时那样意识到这个年轻人身上发生了某种重要的变化,意识到他已经进入了新的思想境界——他对这番经历进行思考后已经大大地成熟了。
      二是叙事结构上的简单化处理。小说《挪威的森林》总体结构上是从现在追忆往昔,在回忆的过程中,又自如地嵌套着补充式的回忆片段。小说中的叙事时间跨越了三年,也就是说,经历了三次季节的更迭。然而在两个小时的电影中表达如此漫长的循序渐进的三年时间是十分困难的,电影干脆舍弃了小说总体的回忆式结构,直接从主人公的高中时代开始,采取了顺序叙事模式,对三年中发生的事情进行了压缩和删减,画面上看,电影总体上只模糊地表现出了一个季节轮回。罗勃-格里叶曾说过:“银幕画面的特点是现在性。……我们在银幕上看到的东西,就其本性来说,是正在发生中的东西:我们看到的是行为本身,而不是对行为的追述。”[2]300这种简单化处理虽然可以理解,但追思和怀念这一融入小说结构的主题被淡化了,并且大大损害了电影情节的合理性和完整性。《挪威的森林》中的故事情节并非是人人都经历过的事件,然而它却可以唤起一种共同的情绪,因为它抓住的是一种回望的高度来重温青年在踏入成人世界时的那种不适感,那是一种每个人都经历过的挣扎与蜕变,然而也只有站在成熟的高度才可以清楚冷静地观察体悟。所以一旦打破这种回忆的结构,失去了这种纵观全局的高度,加之影片松散的情节与缓慢的节奏,致使影片内容变得不明不白。影片本身更像是一部旅行风光片或关于恋爱的MTV而不是深入进一个人的心灵的旅行记录。好的小说的内容与结构是紧密地契合在一起的,如果导演没有仔细地将内容与结构剔分开来,武断地将被破坏了的作品结构拿来做题材,也会造成电影的残缺。
      三是人物形象的扁平化,这一点可以说是以上两点原因所导致的结果。人物的个性,多半是靠对话与细节塑造,然而影片除了给予男主人公渡边足够的独白和细节描述外,对剧中出现的其他人物在性格特色的塑造上都十分无力:要么是没有明确性格,只有一系列莫名的行为动作;要么就是性格片面,致使人物被扭曲和误读。以剧中的绿子为例,小说中绿子是一个坦诚乐观、直言不讳,内心极度渴望被爱的女子。她有着旺盛的好奇心和一份宝贵的单纯和坚韧,母亲早早去世、父亲重病、家庭关系冷漠,没有使她心灰意冷,而是更加坚强和坦率。这些反映在她对性的好奇、直言不讳以及对渡边勇敢的表白上。电影中,由于对绿子的过去和性格养成没有合理的铺垫,导致绿子对渡边坦言的性问题显得突兀而莫名其妙,而女演员又是以一种温婉口气说出的这般台词,使得对话变得怪异而荒诞。
      所有这些文学与电影语言在转换上出现的局限与问题,致使影片看起来冗长乏味,有形而无神,像一张张扁平的明信片。这一切最终引向了一个问题,这种力求忠于原著的,近乎“移植”式的改编是不合理的。长篇小说自身的特性,致使想将其原封不动地装进一部长度约为120分钟的正常电影中几乎是不可能的。一部长篇小说容量远远大于一部正常的电影,如果硬要将长篇小说塞进电影的框架,必然会导致高度压缩和情节删减,而这些将会导致影片情节的断裂,使影片失去深度,成为连环画式的风光片。
      关于名著改编电影,自电影诞生至今都是一个被争论不休的问题。反对改编者多以小说的结构与内容是不可分割的一体为由,反对电影破坏小说结构将小说搬上银幕。甚至连电影大师伯格曼也说过:“我们应当避免用一本书作为拍片的基础。”[2]305然而在电影发展的历史中,世界各国的导演,还是不断从文学作品中寻找资源,孜孜不倦地尝试着将文学名著搬上银幕,并在这一过程中不断开拓和发展电影语言。其实,并非改编文学作品不可取,问题在于我们如何改编。改编应当是“把原著仅仅当成未经加工的素材,从自己的艺术形式的角度来对这段未经加工的现实生活进行观察,而根本不注意素材所已具有的形式”[3]。(贝拉·巴拉兹《电影美学》1952年伦敦版,第二十一章,中国电影出版社,1982年版)那些在艺术上严谨而又杰出的改编作品,都是对那个素材的一种重新阐释。而包裹在作品中的精神,则是被传承与保存着的,这才是真正意义上的忠于原著。
      《挪威的森林》从小说到电影虽然没有达到真正意义上的忠于原文,但是其在电影语言的探索方面,有着大胆的尝试与创新。电影不仅从小说原著的语言特色中汲取了灵感,进行了电影化的语言尝试,而且在有些情绪的表达上,简练程度与信息含量甚至超过了小说。但是电影也没有逃出大部分改编文学著作的电影难以逾越的困难,在视点转化、简化结构的过程中,损害了电影的完整性和情节的合理性,致使电影人物性格扁平,有形无神,没有展现出深度和厚度,变成了单薄的连环画式的电影。但是导演勇于挑战改编原著的精神仍然是值得敬佩和鼓励的,电影语言也需要在这一过程中不断发展和创新,和文学语言互相吸收和学习。
      [参考文献]
      [1] [日]村上春树.挪威的森林[M].林少华,译.上海:上海译文出版社,2001.
      [2] [美]爱德华·茂莱.电影化的想象——作家和电影[M].邵牧君,译.北京:中国电影出版社,1989.
      [3] 陈犀禾,选编.电影改编理论问题[M].北京:中国电影出版社,1988:146.
      [作者简介] 霍雨佳(1988—),女,安徽合肥人,北京师范大学艺术与传媒学院艺术学在读硕士研究生,主要研究方向:戏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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