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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立足于现实基础上的“神奇现实”的塑造_就是立足于现实,用物质的力量

    时间:2019-04-11 03:13:44 来源:柠檬阅读网 本文已影响 柠檬阅读网手机站

      作为一位土生土长的云南昭通人,雷平阳将故乡云南作为唯一牵挂,他将笔触指向渐渐隐匿于人们视线之后的云南边地的风土人情和生存体验,将“乡愁”作为诗文的中心  情节,以其独树一帜的艺术风格凛冽地敲打着世人。这篇微型小说《铁匠》获得首届“蒲松龄文学奖”一等奖。颁奖现场,评委会的颁奖词是:“《铁匠》是玄妙的。雷平阳以其
      特有的诗人气质,运用诗化的语言,把一篇微型小说经营得如此诗意盎然。作品充分体现了雷平阳瑰丽的想象力。再者,作品对传统的人文关怀给予了极大的照顾,使得作品平添
      一份厚重。值得称道的还有其灵动、飞扬的语言。”
      冷厉诡谲的外壳,触目惊心的意象,绵密深刻的内核是本文最突出的特点,作者对于乡土风貌的感念与铺展,对于原始人性的和冰冷现实的复原与重塑显示出强大的艺术感染
      力和震慑人心的力量。本文通过列举本文中对于魔幻现实主义的借鉴,对于诗化唯美语言的运用,以及极具视觉冲击性意象的选择的实例,从而对行文的艺术特色进行深层次分析
      。
      一, 对于魔幻现实主义的借鉴。
      1, 中西文化共同孕育下的创作背景。
      本文在创作方面体现了现实主义的文风,同时借鉴西方魔幻现实主义的创作风格,揭示了人与自然,人与社会,自然与社会之间神秘的关系,为行文笼罩一层神秘色彩。
      魔幻现实主义,作为一种与严格意义上的现实主义相去较远的文学思潮,其“基本题材都来自于现实,但却被作家改变了本来面目而蒙上了一层神秘色彩。”作家们通过魔幻
      现实主义,“目的是借助魔幻表现现实,而不是把魔幻当成现实来表现。”[1]而墨西哥著名文学评论家路易斯?莱阿尔曾说:“魔幻现实主义的主要特点并不是去虚构一系列的
      人物或者虚幻的世界,而是要发现存在于人与人、人与周围环境之间的神秘关系。具有神秘色彩的现实的客观存在,是魔幻现实主义创作的源泉。”[2]因此,魔幻现实主义的创
      作原则是变现实为幻想而不失其真实,最根本的核心是“真实”,在“真实”的基础上进行离奇幻想与艺术夸张,一定程度上体现了“超现实主义”的创作要求。
      2, 真实而凌厉的外在物象与内在精神的刻画。
      本文选取了发生在一位张姓打铁匠从婚娶到丧终的故事,将背景设定在一个未说明地域的乡村,这10年间,从迎娶新娘,到与妻子生活、渴求得到子嗣而最终不得实现,此间
      的打铁生涯,以及最终意外丧命的全过程都浓缩在短短一千余字中。其中,作者直接刻画了多场真实的死亡场景:从开端的“白色的送葬队伍”,到村里遭人枪杀割头进而入柩的
      小贩,到累死异乡,剥肉填铁的马匹,再到与两个小铁人一同被埋葬的张铁匠的父母,最后是被犁铧横入胸而循着文章开头那条小道被葬在山间的张铁匠——人,由生至死的天命
      轮回与乡间传统的丧俗两相交融,还原了死亡最原始的模样。
      虽然故事的地点作者并未告知,但是从字里行间,我们依稀可以察觉,这里便是云南昭通的乡间——作者的家乡。根据地方古籍《四川通志》对昭通地记载,此地民“性劲而
      愚,俗朴而野。男业耕稼,妇无粉黛。子日贸易,崇信巫鬼。”[3]文中描写到的打制小铁马,请巫师“取肉安魂”无一不体现了该地的巫俗传统。在真实的生命体被一个接一个
      和土壤安放一处,这些生命的终结,有命运的自然轮回转换,亦有为某种不期的力量中途截断的意外而终;这些生命体中,有人,有畜,有苍老,有壮年,生死对于这个世界上的
      一切物种都是一种注定的初始属性,这种属性被作者赋予“因果报应”、“宿命轮回”之思——根植于中国传统文化深处的命理考量。
      传统对于婚嫁和丧葬相撞之忌成为文章的先决矛盾在伊始出现,老者对于“颗粒无收”的预感,新娘大喜之日的不祥之兆,以及婚后无子嗣的终极悲剧,仿佛是对传统的一次
      彻底的附和,甚至是对文化之根的超现实追随——红白相克是必然,“水田中,怀胎的稻子纷纷炸裂”仿佛是自然下定的征兆,田鼠和蛇充斥水田的异景,新娘经血“像红色的蜻
      蜓,在田野上飞翔”的凄惨的红,都是作者对于真实场景的超越,而借由“年老的鳏夫”、“丰硕的中年媒婆”之口,则是将离奇的夸张同真实的生活相结合,使得幻觉和真实相
      混,造成了这种出离奇谲的神奇现实
      无论是马还是人,死后必定回归故土;铁铸灵魂以期繁衍;骤然的兴旺与突然的命运逆转……这些凌厉的外在表象彰显了真实存在于人心之内的既顺应又挣扎,既默许又逃离
      ,既渴求生命,又惧怕死亡的终极矛盾,存在在传统意识中的归正首丘,子孙延续,穷通皆命的思想在一系列既根植现实,又蒙着不同于现实之异象的描摹中得以表现地淋漓尽致
      。
      二, 诗话之语言,对原始风土人情近乎唯美的诠释。
      对于边缘上的故乡,作者自身对之有一种刻骨的爱和神圣的使命感,已经渐渐淡出时代主流视野的边缘民俗,祭祀祈神,祝由巫蛊,都是潜藏在作者内心深处对于故乡之魂的
      深刻缅怀与记忆,他对于这种边缘文化的拯救与复兴,是有一种战士意识在其中的,是为这种文明争夺生存空间而进行的战斗,正如他在一次访谈中所说:“我想让它更逼真,让
      它最大限度地复原。只有这样,我才会觉得它没有白养我一场。再说,在中国的文化背景下面,真实的村庄太少了,视它们为乌托邦、世外桃源的文字太多了。”
      正是因为中国传统士大夫对于田园牧歌的追逐与歌颂传统,人们往往将乡土与田园等同。而作者目睹着家乡的困窘与凋敝,放弃了以逐美为唯一目的的田园浪漫主义,而转向
      更加逼仄的现实手法,但是,同时对于家乡人民那坚韧的生存状态,以及来自一座高原的喘息的深刻体会,都让他又转而将这种逼仄借助田园诗人唯美的诗意的笔触铺叙开来,从
      而在艺术效果上产生出一种极端美与极端恐怖的激烈碰撞,爆发出极大的艺术张力。
      这篇微小说诗歌化的最富特色的典型是“诗化的抽象和具体”。
      1,上文所提到的根植于民族传统中的无形信仰,那种根深蒂固于人的意识之中而又无形无影、隐而不发、捉摸不定的东西,在文中被运用比拟的手法,化虚为实。“那个颗   粒无收的年月,到处堆满了空腹的稻草。”饥饿在现实中体现为秕谷和荒地,体现为妻子鼓不起来的腹部,一语双关,将家乡的穷窘和个人的悲剧控诉给世人;“情欲像巨大的雪
      花一样,不间断地涌向那一片似是而非的沃土,他不管身下的大地是否与他一块儿飞旋。”这是情欲的高度具体,一种原始的,质朴未脱的男性阳刚、遒劲之气扑面而来;“那炽
      热的、火苗一样伤人的,却又像酒一样醉人的精液,流进去,全都熄灭了。”则是拟物之法,男性的精液如同炽烈的铁浆,在妻子的躯体内淬灭。
      2,在把抽象的信仰与无形的传统习俗具体化的同时,也就将具体现实的恶劣高度抽象化,形成了极富诗意的行文效果。“月经弥漫的新娘,在闹房之后,被张铁匠打铁的双
      手抱进了一个动荡而又陡峭的世界,神示的诗篇,到处都涂上了血污。”那个“动荡而又陡峭的世界便是对新娘而言无法可想的婚后的生存悲剧,在饥荒与无嗣的双重磨折之下,
      在丈夫无边的欲望与愤怒的发泄之中度过余生,“神示的诗篇”便是这段被祈福的婚姻,而这“血污”,不独是新娘的经血、处女之血,还是这段婚姻暗红色的悲剧与绝望之血。
      除此之外,在句子结构上,也多处使用诗歌的语言体式。一是常常运用于现代诗歌当中的比拟修辞的大范围使用,例如 “蜻蜓像飞着的花朵,蚱蜢像灵魂的尘埃”,例如“
      心中的蛤蟆很快地停止了邪恶的歌吟”;还有诗歌式的结构与咏叹,例如“无边的田野啊,谁能把死亡重新抬回家?无边的田野啊,你让崭新的婚姻往回走,后面跟着送葬的队伍
      ”,又如“听从了肉体的驱使,忘掉了灵魂的叮咛”。
      以上所提到的“变实为虚,化虚为实”的手法,以及诗化语言风格的使用,都使得作者在行文中得以将叙述和抒情有机地结合在一起,突破了传统小说的叙述手法与诗歌抒情
      手法的界限,从而使得这些令人发指的一幕幕景象以一种极为平静的口吻娓娓道来,从而使落后、凋敝、丑恶与惊悚在这种看似波澜不惊的叙述中得以生发,使得激流在其中暗涌
      。独出心材的审美意趣,让读者受到灵魂深处的叩问。
      三, 跃动其中的生命意象。
      “文学作品中所展示的意象系统是一个虚拟的人生世界,在这里,作者把人置于一个有着特定空间限定和时问变化的沧桑世界之中,人们可以观照到多元人生的交响组合,可
      以品尝到多种人生况味,可以体验到从喜怒哀乐到焦虑荒诞等种种情感状态,进而导向对于人类存在性寓言的领悟。”[4]意象即意念与物象,是客观形象与主观心灵融合成的带
      有某种意蕴与情调的东西,文学作品中的丰富意象是构成作品生命形态的序列,通过对意象的解读,我们才能更加深刻地体会到作者想要表达的生命旨趣。
      具体到一篇文学作品中,意象更能直接揭示文章的主旨,更重要的是,多个意象的叠加更能够渲染出文章所要造成的声势,增添文章独特的色彩,揭示文章一步步的线索以及
      发展态势,从而更好地服务于主题的表达。
      正因为作者要为我们揭示的是一个被贫病与落后包裹着的边地乡村的凄凉景象,同时又兼之以铁匠为代表的大众在苦难中所迸发出的坚忍与不屈,那执着于灵魂深处的生命情
      怀进而得以上升到神性的高度。
      1, 触目惊心的场面建构。
      文章给人印象至深的便是多个场景对视觉所造成的巨大冲击,这些场面极富现实感,但是往往又给人一种类似幻象的不真实,因为其间穿插的大量或血淋淋,或阴森森的意象
      ,氤氲出一种极其恐怖而触目惊心的视觉感受。
      文章在开端便选取了“红”这一色彩名词和形容词作为主体意象,在描写“红”与“白”的遭遇和冲突时,所使用的意象往往是极为肃杀荒凉的,至于在描写新娘恐惧的一段
      中,对色彩的泼墨式调配则更让人的视觉受着巨大的冲击:
      让开白,红才又踏着满地的纸钱行进在那条狭路上,花轿中的新娘在恐惧中睡着了,提前来临的月经,渗出轿底,像红色的蜻蜓,在田野上飞翔。只有高大健壮的张铁匠,心
      中的蛤蟆很快地停止了邪恶的歌吟,爬走了。两个唢呐手,鼓着腮帮,又把欢快的曲子吹得惊天动地,昆虫乱飞。
      新娘的恐惧没有具体的展示途径,喜丧冲突之剧烈也很难用正面描摹来体现,作者便以极为夸张的艺术手法,出人意表地选用一个让人们惊诧错愕的意象“女子的经血”——
      经血的红,以及它所象征的女性的生命形象使得该部分描写充满着人性原始的粗犷,将一种在传统伦理中通常敛作不为人知的隐秘而外放为场景的主导。这种【红】,辉映着婚嫁
      的红,反衬着送丧的白,却又非传统意义上鲜活生命的正面象征,从而使叙述充满颠覆性,颠覆了人的思维传统,也颠覆者伦理,让人不得不停下来,向更深的思维层面进行深度
      的思考;而其作为一种悲剧性的伏笔,同时也为后文做了铺垫——因为,经血代表着女性的生命体征,象征着女性的生殖,预示着后文繁育的悲剧。
      2, 强烈的对比刻画。
      本文中对于意象的选取,最大的特点便是对具有强烈对比色彩意象的使用。除了开头的【红】与【白】这两个色彩意象的选取,后文中层出不穷的生态意象则也使文章更加扎
      实,使潜浸在表象之内的生命感呼之欲出,更加能够表现“极命草木”的生命主题,和扎根大地的创作意识。
      两个唢呐手,鼓着腮帮,又把欢快的曲子吹得惊天动地,昆虫乱飞。
      【欢快】和【惊天动地】、【昆虫乱飞】分别是两种生命节奏的象征,一种代表着轻盈与爽利,后面两个则代表着沉重与祸乱,这种言语的矛盾,显示出经历了这场突如其来
      的意外之后,原本的喜悦被不祥的气氛取代,欢快的乐声如旧,可实在人听来却有着迥然不同的感受,变得刺耳而凌乱,反射着人心的惊慌与五味杂陈,以及被一种传统观念影响
      下对未可知命运萌生的恐怖之感。
      可是,尽管他的精液像水一样流淌,他的妻子仍然像铁巴一样冰冷。那炽热的、火苗一样伤人的,却又像酒一样醉人的精液,流进去,全都熄灭了。
      【水】和【铁】,【冰冷】和【炽热】,一个液体一个固体,形态与温度双重截然相反的差异,使人的感觉空间无限拉大,这个巨大的落差让人们对于张铁匠夫妇婚姻生活中
      难以对旁人启齿的不幸有如感同身受。
      除了以上两点,文中多次出现的【铁人】也将作者想要营造的恐怖诡异的效果呈现到了最大化。从张铁匠为了弥补二老心理遗憾而铸造的两尊小铁人娃娃,不仅伴着二老度过
      余生,还一同入殓,仿佛这种遗憾注定要被带入大地,被尘土掩埋,却永远都不能风化;而最后,张铁匠妻子发现的那尊“孕妇铁人”则将这种恐怖与扭曲上升至极限——文章虽
      然没有描述张铁匠具体的心理活动,但是这尊大肚子铁人分明就是张铁匠因愧疚和愤恨而极度压抑的结果,他很想从根本改变这种“无种”的现实——所谓改变,便是想要一个能
      够正常为他传宗接代的妻子——这个孕妇铁人,是他在现实条件下最后和最无奈的寄托。其实,按照前文给出的线索,因为铁匠铺的“越发兴旺”,他本可以另娶,但是之所以已
      经对后代渴望到如此地步却都没有放弃自己的妻子,我们不难猜出,是因为地方风气使然,是这个质朴的大地,人们将生命看得重过一切,他们尊重生命,尊重已经存在的,宁可
      舍弃梦。
      借用林非在上世纪80年代的一短话;“当今时代的生活已经变得错综复杂了,在人们心灵深处也肯定闪烁着更多的内容,因此我们不能满足于去追求趋于净化的艺术描写方法
      ,而应该增添作品中思想和艺术的复杂因子。”[5]存在于雷平阳《铁匠》之中的独立于当今文学审美主流之外,具有着非同寻常艺术感染力的审美倾向,立足现实而又超越现实
      的【神奇现实】的塑造,都将我们带入到一种全新的文学感官世界,并且在这个世界中深刻地思考着作者所关注着的特殊人群的命运。
      参考文献
      [1] 龚翰熊:《20世纪西方文学思潮》河北人民出版社
      [2] 龚翰熊:《20世纪西方文学思潮》河北人民出版社
      [3] 胡朴安[编]:《中华全国风俗志》上海书店 1986年版
      [4] 夏之放:《文学意象论》汕头大学出版社 1993年版
      [5] 林非:《林非轮散文》江西高校出版社2000年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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