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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生命视角透视曹禺戏剧作品】 曹禺的第一个戏剧生命

    时间:2019-05-15 03:15:55 来源:柠檬阅读网 本文已影响 柠檬阅读网手机站

      摘 要:《雷雨》、《日出》、《原野》被称为曹禺戏剧的“生命三部曲”。从戏剧情节上看,主人公往往会卷入种种的纠葛,经受各类灵魂的考验,但最终这些鲜活的生命又会归于死亡。对于生命,有人万般的敬畏,有人弃若草芥。但对于曹禺先生来说,生命绝不是简单意义上的活着。本文以“生命三部曲”为例,试从生命视角透视曹禺戏剧作品中的生命情怀。
      关键词:生命视角 透视 曹禺戏剧
      一、曹禺作品中的死亡情节
      (1)“雷雨”中的亡魂
      在《雷雨》这部命运的悲剧里,当一切尘埃落定归于平淡之时,死的死,亡的亡,疯的疯,走的走。而悲剧的制造者周朴园,也只能在孤独和冷寂中苦度余生。
      在死亡的人中,最无辜最让人痛心的是周冲。曹禺本人认为周冲是“藏在思想的堡垒里,有许多憧憬,对社会,对家庭,以至于对爱情”。①作为一个只有十七岁的少年,周冲显得是那么的单纯幼稚,充满幻想而又富于正义感。他没法明白父权笼罩下的这个家庭 ,更看不清楚周公馆内德乌烟瘴气。他在懵懂中爱上了四凤,甚至还幻想着用他一半的教育经去支持四凤读书。但他只是“烦燥多事夏日里的一个春梦”②,他生活在“美好的梦里”。他没法理解自己的父亲,亦不能理解他爱着的四凤。甚至当鲁家被辞退,他受母亲繁漪之托去给四凤送钱时候,还抒发了一大堆关于他们两个人乘船海上漂流的幻想,更使他的悲情人生催人泪下。周冲这种梦幻似的理想注定要在现实面前撞击的粉碎。
      周萍是堕落颓唐的一代。在他的身上,既有着纨绔子弟的种种恶习,却也有着难得的人性闪光点。他虽然过着养尊处优的日子,内心却是苍白空虚的。繁漪舍弃了生命与他相爱,最后得到的结局也只能是“始乱终弃”,竭力摆脱繁漪对他的纠缠。他对四凤的爱一开始不也不过是少爷对下人的玩弄。但在他怯懦自私的性格中对四凤表现出了难得的热情和冲动,而且最后还能对繁漪说出要娶四凤的勇气,应该说是难能可贵的。
      而对四凤来说,现实的残酷几乎使她走的是和母亲相同的惨剧。甚至从某些方面来说,他所承受的,比母亲侍萍更为沉重。她要每天面对父亲鲁贵那张充满铜臭的丑恶嘴脸,还有来自繁漪的嫉恨,以及自己感情的无奈。她在痛苦中挣扎,一步步的陷入泥淖,最终走向无可挽回的毁灭。
      暴风雨终于来了!雷声一声连着一声,咄咄逼人,震撼人心。伪装30年的假面具最终被撕破了。在风雨交夹中,四凤触电而死,天真无邪的周冲因救四凤而死,周萍悔恨内疚而开枪自杀,繁漪和侍萍则发疯了。
      (2)“日出”前的挣扎
      在《日出》中,陈白露也没能打破《雷雨》中的死亡结局,仍是以惨剧收场。
      陈白露年轻、漂亮、聪明,出生于是书香门第,并且一度在社会上走“红”。然而家道中落,她一个人十里洋场,靠自己的色相去极力维护奢侈的生活。她是一个内心矛盾的人,原本对生活充满了希望,也给予了她自己的理想。但残酷的现实使她最终放弃了最美好的人生信念,即使有着某种机缘,她也还要走她原来的路,沉迷在腐朽堕落的都市生活中。
      “太阳升起来了,黑暗留在后面。但是太阳不是我们的,因为我们要睡了”③,陈白露的清醒和糊涂、希冀和绝望都在此得到了集中地体现。在豪华的大旅馆里,人们过的是挥金如土、昼寝夜出的生活。终日不见阳光,也见不得阳光。陈白露并不想在丑恶的生活里自甘堕落,但如果她能高高兴兴的活下去,陈白露也便不是陈白露了。
      陈白露死了,她拒绝了方达生温情脉脉的召唤。她是在清醒的自然状态下,细细的品味死亡,静静地面对死亡。但她的死亡,是一种刻骨铭心的真实,烛照出了陈白露纤尘不染的内心世界,也给她虚幻苍白的人生抹上了浓重的一笔 。
      (3)“原野”里的仇恨
      《原野》中的仇虎,从一开始就生活在黑暗与痛苦中,找不到自己的出路。在民国初年北洋军阀的通统治下,“谁有枪,谁就是霸王”。他被焦阎王逼得家破人亡,还被送进了牢狱,连腿也瘸了,。当他从牢狱逃出来之后,他抑制不住内心的仇恨,打算疯狂的向焦家报仇。然而当他回去之后才发现,仇人焦阎王已死。焦家只剩下瞎了眼睛的焦母、昔日的好友大星和摇篮里的黑子。
      仇虎陷入了深深的矛盾中:复仇,他似乎是失去了复仇的对象,毕竟,大星和黑子都是无辜的;不复仇,自己的心难以得到安宁。最终,仇虎选择了“父债子偿”的方式复了仇,他杀死了焦阎王的儿子、自己的朋友、焦大星,黑子也死了。不幸者的惨叫,又使仇虎陷入了随之而来的恐惧和自责当中难以自拔。尽管他敲掉了焦阎王给他带的镣铐,却始终无法挣脱自己给自己上的精神枷锁。焦母的叫魂声,使他神经错乱;夜里的鼓声,更加把他推到了由幻觉营造的恐怖中。
      黑子死了,大星也死了,仇虎本人也被稽查队用枪打死。
      二、生命视角下的透视
      鲁侍萍自始至终都没有将四凤带走,还是酿就了儿死女亡的悲剧;方达生一直努力,到底也没能把陈白露带走;仇虎在黑林子里走了半天,最终还是没能从中走出来。无论是生还是死,始终都贯穿着作家本人关乎生命的人文情怀。
      (1)用死亡控诉黑暗
      把一个个具有鲜活气息的生命归于死亡,是曹禺先生对生命别样的尊重和敬畏。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些人物代表着被压迫底层的不可抑制的生命之力、抗争之力。从四凤、繁漪到陈白露、仇虎、花金子,他们都有着浓烈的生命意识。对生命的尊重和敬畏,绝不是让它苟延残喘的活着,而是打破束缚自由的生活。他们的死亡是对不合理制度和病态社会的控诉,同时也是对光明和未来的热望与追求。
      (2)对人类生存困境的忧虑
      对生命的过分珍惜反而会促使生存方式的过于拘泥,使生活容不下半点的灰色将就。他们或许可以苟且的活下去,但他们的生命呈现出来的却是一种躁动不安的涌动状态。
      对于繁漪来说,生命何尝不是一种煎熬。枯燥平庸的生活把折磨的形容枯槁,几乎成了“活死人”。当她抓住了周萍这棵救命的稻草时,她的爱,她的恨,她的反抗都带有破釜沉舟的决绝。她半疯半泼的个性、无所顾忌的行事方式,使她冲破束缚,构筑自己的爱巢一心为爱而生,也是她悲情人生的一大闪光点。
      有人把方达生看作陈白露新生的外在救赎,认为跟了方达生陈白露就能走出死亡,这无疑将一个将死者生的希望寄托在另一个必死者的身上。在陈白露身上,她已经打破了旧的乡土情结,她离不开都市里灯红酒绿的生活。所以她“对男人尽女子最可怜的义务,享受着女人英爱享的权利”④。她的悲剧在于冲破家门后便是无路可走。她厌恶这种生活,却又不得不依附着这个圈子。“负债不是陈白露死的主要原因⑤”,是“小东西”的死,下层社会的苦难以及她周围人们的相互倾轧,使她感到绝望。她讨厌自己,讨厌周围的一切,玩够了,活腻了,自杀也就成了必然的选择。
      他们生活在文明的大都市,但他们的生存方式,却是在一种超越文明规范的状态。他们的生命活力都要竭力的喷涌而出,可是一旦喷涌出来,他们生命的载体也随之消亡。
      (3)对人性的反思
      在《日出》题记中,曹禺引用了老子《道德经》中的话:“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人之道则不然,损不足而奉有余”,也客观表达了自己的情感价值取向:物欲世界的诱惑使人性已经异化和扭曲。
      陈白露从流氓黑三手下救了小东西,并竭尽全力的保护她,但小东西还是死了。小东西的厄运,触动了陈白露,也拷问着人性的善恶。
      应该说,繁漪的报复和仇虎的复仇还是能够找到某种交集的。繁漪因爱生恨,近乎疯狂的当众揭发她同周萍的关系,甚至不惜把自己的儿子周冲拉出来作为插向周萍和四凤的一把尖刀。仇虎的杀人,并不是简单的快意恩仇式的侠情所致。他原本可以逃走,带着金子,去那个“黄金铺的世界”。在激烈的内心斗争中,他始终战胜不了自己。仇恨已经使他失去了人性。他采用“父债子还”的方式,杀死了大星,害死了无辜的黑子。他的这种复仇方式,本身是愚昧的,至于复仇后的幻觉,更是由于愚昧所致。
      繁漪的可爱与不可爱,陈白露的堕落与否,仇虎的善良与邪恶,花金子的道德与不道德,只有放在人性与理性、生命与文明的背景下才能得到真正意义的诠释。
      注释:
      ①曹禺:《雷雨·序》,四川人民出版社,1984年
      ②曹禺:《雷雨·序》,四川人民出版社,1984年
      ③曹禺:《日出》,人民文学出版社,1982年
      ④曹禺:《曹禺作品精选》,长江文艺出版社,2004年
      ⑤转引自张葆莘:《曹禺同志谈剧作》,载《文艺报》1957年第2期
      参考文献:
      [1]曹禺:《曹禺戏剧集》,成都:四川人民出版社,1984年
      [2]张足先:《中国现代作家论评》,武汉:武汉出版社,1990年
      [3]郭志刚,孙中田:《中国现代文学史(修订版)》,北京:高等教育出版社,1999年
      [4]曹禺:《我的生活和创作之路》,《戏剧从论》1981年
      [5]曹禺:曹禺谈《雷雨》,《人民戏剧》1979年
      
      作者简介:夏阳(1988— ),男,湖北郧县人,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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