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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奥德赛》与《哈克贝利·芬历险记》中的水】 哈克贝利芬历险记读后感

    时间:2019-03-31 03:12:02 来源:柠檬阅读网 本文已影响 柠檬阅读网手机站

      内容摘要:马克·吐温的《哈克贝利·芬历险记》同荷马的《奥德赛》存在诸多相似性,最明显的相似性体现在两者都是由沿着某个水体展开的一系列冒险活动所建构的长篇旅行文学著作。水体不仅仅起到将冒险活动串联的作用,更凸显其在作品中表达象征意义的功能。本文通过对《奥德赛》和《哈克贝利·芬历险记》文本和主题相似性研究,来探讨荷马古代西方文学巨匠对马克·吐温创作《哈克贝利·芬历险记》所产生的影响。
      关键词:《奥德赛》 《哈克贝利·芬历险记》 相似性
      众所周知,从表面上而言马克·吐温的《哈克贝利·芬历险记》同荷马的《奥德赛》存在诸多相似性。作为人类文学史上举足轻重的两部史诗,最明显的相似性体现在两者都是由沿着某个水体展开的一系列冒险活动所建构的长篇旅行文学著作。
      奥德修斯和哈克的冒险之旅和作品中所描述的各种水体息息相关,密不可分,甚至可以说是无缝连接。就马克·吐温笔下的密西西比河而言,她已超越了传统意义上美国“母亲河”的所指,贯穿《哈克贝利·芬历险记》始末,为主人公哈克和吉姆提供了唯一一条自然且自觉的选择路径,通向“无法触及的自由”——即“开化”。两部作品中水体都被视作亲密无间的挚友,为主人公提供庇护、逃遁和安抚;水体同时也被视作穷凶极恶的仇敌,给主人公带来威胁、毁灭和死亡。和奥德修斯如出一辙,每当哈克和吉姆在河岸上遇到凶险时,他们都会自觉不自觉地选择“水遁”。水体已不再仅仅起到将冒险活动串联的作用,更凸显其在作品中表达象征意义的功能。对于哈克和吉姆而言,他们追求的正是水体所象征的自由、平等和手足情谊。这难道和奥德修斯所追求的有所不同吗?
      在人类文明的长河里,荷马史诗是古代西方文艺技巧高度发展的结晶。毋庸置疑的是荷马史诗对于欧洲文学以及美国文学乃至世界文学都有着深远的影响。通过对于《奥德赛》和《哈克贝利·芬历险记》文本和主题相似性研究,不难发现作为荷马古代西方文学巨匠对马克·吐温创作《哈克贝利·芬历险记》的影响亦是无处不在,比比皆是。
      水遁
      在两部作品中,两位作家共同使用的关于水体的词汇就随处可见,如:海洋、河流、小溪、沼泽、泥沼等。正是在这些水体上发生的冒险,可以看出马克·吐温对荷马的沿袭和传承。在《哈克贝利·芬历险记》的第七章中,当哈克的父亲离开之后,哈克将食物、炊具及其他所有值钱的东西搬上独木舟,做好了逃离父亲的小木屋前的一切准备工作。其中,哈克伪造被抢劫和遇害的现场更是成为读者津津乐道的经典桥段。然后,哈克躲进独木舟等待夜晚的到来,可是醒来发现父亲刚刚从他身边划船通过。哈克随即小心翼翼地将独木舟划向杰克逊岛。哈克遇到了吉姆之后,他对于帮助一个逃跑的黑奴是否逾越了道德底线,是否触犯了法律深感怀疑和困惑。他们在岛上宿营,却遇到了密西西比河洪水的袭击,独木舟被毁,幸运的是遇到了随波飘来的木筏才得以获救。随后,哈克和吉姆一起冲进了一间木屋,发现了一具尸体,吉姆此时不让哈克看死尸的脸。
      马克·吐温此处的描写可以从荷马《奥德赛》第九卷中找到许多惊人的相似之处。在奥德修斯的回乡之旅中曾被库克罗普斯(Cyclopes)(希腊神话中的独眼巨人)囚禁在其洞穴中。库克罗普斯嗜酒如命,而且以奥德修斯的船员下酒。次日当库克罗普斯外出牧羊时,奥德修斯找来一根木棍,一头放进火堆中焚烧直至通红。当库克罗普斯牧羊回来后,奥德修斯将其劝醉,期间告诉独眼巨人他的名字叫做“没有人”。趁着库克罗普斯酒醉,奥德修斯用通红的木棍将其唯一的眼睛戳瞎。库克罗普斯声嘶力竭地咆哮:“没有人把我的眼睛戳瞎了。”拂晓时分,库克罗普斯照常出去牧羊,奥德修斯和他的船员们躲在公羊的肚皮下逃出了巨人的魔爪,并顺利登船继续航行。此时奥德修斯忘乎所以,站在船上冲着岸上大呼自己的真名:奥德修斯。瞎掉了的库克罗普斯随即向其父海神波塞冬祈祷,奥德修斯和他的船员们受到了神的诅咒和复仇,船只被毁,船员丧命。
      主人公的“水遁”是因其惧怕所犯罪行所带来的恶果。从犯罪学的角度上而言,哈克简直就是奥德修斯在19世纪美国的化身。一个人被认定有罪,通常有3种衡量标准:伪造犯罪现场;目击犯罪而知情不报以及犯罪并公开承认。总体而言,奥德修斯和哈克都伪造了犯罪现场:前者在库克罗普斯的洞穴中;后者在父亲的小木屋里。吉姆目睹了犯罪现场,知情不报;奥德修斯的船员们目击了犯罪全过程,同样知情不报。奥德修斯离岛时公开承认了自己的罪行;哈克在小说的最后也承认了自己装死的实情。
      事实上,马克·吐温对哈克父亲的描述是嗜酒如命、毫无廉耻、残忍残暴、六亲不认。这些性格特征都决定了哈克的父亲是一个十恶不赦的恶人。而这些描述同荷马笔下的库克罗普斯几乎没有任何区别,唯一的区别就是两只眼睛和一只眼睛。不仅如此,库克罗普斯洞穴的描述和哈克父亲的小木屋也是几近相同。在此,荷马《奥德赛》的传统在《哈克贝利·芬历险记》的体现可见一斑。正如卡尔·荣格所指出的集体无意识的内容主要是原型,原型是人心理经验的先在的决定因素,它促使个体按照他的本族祖先所遗传的方式去行动,人们的集体行为,在很大程度上也是由这无意识的原型所决定的。即使马克·吐温在所有可能条件下,都不可能对《奥德赛》进行有意识的复现,难道《哈克贝利·芬历险记》的字里行间所散发出的滴滴墨香不是对《奥德赛》无意识和潜意识的认知以及文化传承的结果吗?
      河与海
      《奥德赛》和《哈克贝利·芬历险记》都旨在描写主人公沿着指定的水路经历人生的坎坷起伏,其间的水体都被视作主人公的“摇篮和温床”。许多文学评论家认为对于哈克和吉姆而言,密西西比河是“自由”的终极象征。乘坐木筏在密西西比河上行进时,哈克和吉姆可以做到无忧无虑、随心所欲。就哈克而言,他可以摆脱其生父,华珍小姐,寡妇道格拉斯,撒切尔法官和所有社会束缚的禁锢,为自身的自由勇敢地驶向“开化”的天堂;对于吉姆而言,沿着密西西比河前行就可以实现心目中的梦想——逃离蓄奴州,抵达自由州。然而,哈克在密西西比河上的经历和奥德修斯在地中海(及爱琴海)上的经历有着令人激动的相似之处:即便是历经十年特洛伊战争磨难的奥德修斯,同样也要费尽周折才能返回故乡伊萨卡——他心目中的天堂。这是因为荷马认定人的一生肯定不是一帆风顺的,必定会经历大海波澜不惊时的平静,也会经历大海波涛汹涌时的狂躁,人的一生的必定是阴晴不定,有起有伏,且不受自身意愿控制。不论是沿着河流或海洋的旅程都好像身处“雷区”步步惊心——其间的艰辛与痛苦无法预计也无法逃避。作为凡人的一员,马克·吐温也别无他法只能接受这一事实,只是他所生存的北美大陆决定了选择密西西比河作为哈克人生经历的主要路径而非地中海罢了。   尽管奥德修斯和哈克会时不时地获得短暂的安宁和自由,然而两位主人公头脑都相当清醒,并未被其迷醉,意识到那都只是过眼云烟。他们并没有摆脱那些来自海岛上、王国里、小镇里、河岸上的妖魔鬼怪的侵扰和威胁,只有选择远离陆地上的灾祸,毫不犹豫地回到河流或海洋的怀抱才能最终获得完全的解脱和自由。只有这样,他们才能得到新生,就如同电池电量即将耗尽时需要重新充电一般无二。
      神与自然有时和蔼可亲,让海洋带给奥德修斯徐徐海风和阵阵季风送他返乡;神与自然有时面目狰狞,让海洋带给奥德修斯漩涡和暴风雨,如斯库拉和卡律布迪斯(Scylla and Charybdis),延迟其回家的进程。奥德修斯船只的屡次失事正是诸如波塞冬这样的神祗力量的展现也是自然力超越人力的表现。《哈克贝利·芬历险记》中哈克的独木舟遭到了蒸汽船撞击彻底损毁,密西西比河的洪水又将哈克的木筏掀翻,这些难道不是马克·吐温笔下神与自然对主人公所犯罪行的惩戒吗?如果这还是过于牵强,如同奥德修斯无法按期返乡归因于神对其不当行为的惩罚,哈克和吉姆,这两个可怜虫,错过了俄亥俄河河口,偏离了他们预先设定通往自由州的航向,而折向了奴隶制根深蒂固的美国南方腹地这一情节,难道也是不经意的巧合吗?难道不是马克·吐温对荷马《奥德赛》的无意识和潜意识的借鉴和传承吗?
      不仅如此,虽然河流或海洋一直为两位主人公提供各种各样的庇护,其实质往往使得事情变得越来越糟糕。河流和海洋成为了主人公从一个逆境进入另一逆境的触发器。可谓是:刚出虎穴,又入狼窝。通过这种幸福的“天堂”到痛苦的“地狱”的转换,河流或海洋成为了错综复杂、吉凶难测的未知疆域的代名词。随着故事的发展,河流或海洋已经失去了其与生俱来伊甸园的本来面貌,其功能仅类似于战场上的壕沟,只能提供短暂的保护,一旦冲锋号吹响,主人公们将要面对的是更加严峻的考验。事实如此,奥德修斯和哈克确实一步一步走向了危险和毁灭的深渊,不能自拔,此时马克·吐温和先辈荷马一样做出了唯一可行、非常明智的抉择,作家做出了妥协完成了主人公哈克和奥德修斯的心愿:哈克到达了“开化”的天堂;奥德修斯回到了故乡。
      结语
      不论是河流或海洋,水体的所指宽泛而且拥有多重的象征意义,包括:变形,受精,净化,直觉,前意识,映像,新生,赐福,运动,生命等。美洲原住民把“水”当作有价值商品进行交易(特别是在贫瘠的平原和西部地区),同时将其尊为生命的象征。古埃及人将尼罗河视为神明,更将其等同于生命出生的产道。睿智的古希腊哲学家早就意识到了水所拥有的变换能力。“水”可以以不同形式存在:液态、固态和气态,“水”被认作是哲学中轮回和变形的象征。荷马的《奥德赛》一直被认为是阐释“水”的多重象征意义的代表作典范。传统意义上而言,“水”同时也代表着智慧。人们之所以这样认为是因为“水”总是变换无穷,以最适当的形态,经受最小阻力,而达到其运动方向的最终目的。荷马和马克·吐温笔下的主人公都能够审时度势,以自身的聪明才智,选择最快捷的方式远离困境和危难。借助奥德修斯和哈克的机智和果断,他们对于不同水体的选择应被视作作家为他们做出的“自然选择”,也是为了新生的自我抚慰,同时也是为了实现拥抱自由梦想的自我救赎。
      [本文是武汉市教育局市属科研项目“希腊史诗对马克·吐温文学创作的影响研究”(武教高[2008]10号 2008K055)阶段研究成果]
      参考文献:
      罗婷. 克里斯特瓦的诗学研究[M]. 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 2004.
      王瑾. 互文性[M]. 桂林: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 2005.
      Bradley, Sculley, ed. The Adventures of Huckleberry Finn an Authoritative Text Backgrounds and Sources Criticism (2nd edition) [M]. Toronto: Norton & Company, 1977.
      Homer. The Odyssey [M]. New York: Pocket Books, 2005.
      Twain, Mark. The Adventures of Huckleberry Finn [M]. New York: Signet Classic, 1997.
      陈凯,男,江汉大学外国语学院副教授,主要研究方向为美国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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