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上的乡愁】 纸上的乡愁文章大意
时间：2019-03-27 03:24:45 来源：柠檬阅读网 本文已影响 人 
伊不是人间富贵花,也不是天上忘忧草,伊是大时代下沦落小市集的一方湘绣山水,柴米油盐酱醋慢熬出的一盏新茶。 我出生于此,一座年岁不长的小镇,没有香火鼎盛的祠堂和石街木门牌坊,模样也只若一只雪茄烟盒般大小,一尾杏水衔着一方青山是烟盖上仅有的一帧商标画,山色和水色在目极处绞织成了一幅比例失调的国画草图,恍惚中,那山仍是一叠翠,那水仍是一匹白绢……
从儿时的记忆来看,这带人大多黝黑瘦小,穿着肥大死板的漂蓝工装和月白棉布汗衫――受特定环境影响,我所指的“这带人”大多都是朝九晚五的工人,有人曾谱过一支《工字歌》:
“上班下班上班又下班,我们天天上班又下班。”唱的便是他们,一群勤劳乐业的家伙。
枯坐在市集一隅,恍惚又看见了10年前的这里,屋落几乎一个模样,都是一色低矮的平房,红砖,蓝漆,白粉墙。墙上有发黄的汗渍和指甲的划痕,落了漆的地方像头发秃了一块,裸露出惨淡的菜色皮肉。
印象中家的样子,仅一爿四四方方的堂厅,白粉墙上黏有一张单色调的风景画作为简单点缀。改革开放后,又添了一帧邓小平像和一串兰色风铃。三月的风最是顽皮,总爱把那梁上风铃胳肢得咯咯地发笑,清脆的铜管片撞击出的声音很是悦耳。而那张慈眉善目的邓小平像一直端端正正地悬于正厅,春去秋来都含着笑,倒把略冷清的屋子也渲染得一团和气了。用围棋棋盘搭成的简易桌子板上搁置着一只肠子打结的花瓶,盛凉白开用的,小时候以为花瓶里都合该养着鱼,因此倒水喝的时候总是小心翼翼。桌旁有一把藤黄的半旧帘子,一年四季都灰尘扑扑。上面镌着病恹恹、弱怏怏的葱绿色蝴蝶,定定地像睡着了似的,打着绿呼噜。
从前三餐总是白粳米饭就着咸菜小炒,中午吃剩的菜晚上温了接着吃,晚上吃剩的油渣子翌日早上和着下面。年少的人总不懂这白粥的好。只觉它清淡寡盐,食之无味,如白粥一般的清冷平淡时光更是绵长难耐,无从打发。而今茶饭富足,倒口嫌肥甘起来。在心头拾起那馨淡的往昔,随着生活的潮涨不知不觉地遗落于我贫瘠的沙岸时,就如一篇呆板的公文里突然冒出的美丽句子,那样令人惊讶,令人有浅浅的喜悦。而今想来,那些无波无澜的日子里,倒也饭蔬食饮甘之如饴。
在这里长居的老人已年逾古稀,梳一把白发,岁月萧萧地落地。化作一�春泥,在改革开放的春风下,萌蘖出了新时代小镇的另一种风致――像一个初长成的女子笨拙地学人上妆,这添一抹胭脂那扑一团粉。原是山为黛眉秋水为眼,而今高楼拔地,琼宇做成的躯干朱阁为肢,扁直的灰白街道是束腰的襟带。削霓云为裳,浣烟水作纱,裁幽草作裙,剜华灯为饰。好不容易,总算有些珠光之气。轻舒水袖,半遮桃面,终于出落得风情万种,翩若惊鸿。
伊的美好,便在于淡妆浓抹总相宜。
我和伊相偎而生,相伴而长,至今不曾离弃。伊曾经是天然雕饰的一蕖青莲,亭亭出于水中,而今绽成灼灼的荷花瑞,脉脉含香于金沙之湄。那么我呢?我是伊田田碧�下的一尾红鱼,戏于伊之左右,往来翕忽,荡开纷纷扰扰的涟漪轻诉衷情:鱼的悲哀在于终有一日,我必游弋于异乡的征途与伊相忘于江湖,坐望于光阴的两岸。那么最浪漫的事,便是于百转千回后,以沧桑为饮,年华果腹,岁月做衣锦华服,与伊一同垂垂老去。
冷月下的金沙江眨着星子眼睛,笑着说:总有回家的人,总有离岸的船。
那么在我转身之前,请容我把伊的旖旎描于一张短短的红笺,在桂棹点开水面之际,放入胸前的口袋里,将伊静静珍藏。■
(责任编辑_草北)
萧泊零羽留言
在我的印象中,故乡的形象,一直是如同一江灯火,笼罩着袅袅炊烟。想起故乡,心就会变得柔软。她的美在于年岁的轮转,在于时光的更迭,在于想念中的一缕愁绪。人自从出生在世,心中便蕴藏着一份淡淡的乡愁。那些已经远逝的时光,以及那些已经面目模糊的往事的主角,都是乡愁的一部分。我们对于故乡的留恋和想念,多半是缘于此。没有往事,就没有故乡。所谓故乡,便是念旧的一个符号。
有人说,故乡就是永远回不去的地方。这样的故乡,存在于想象里,存在于精神中。一个人在世间奔波辗转,就注定要离故乡越来越远。这种遥远不仅仅是空间或地理概念,而是时间和精神层面上的距离感。这种精神上的乡愁常常在我们内心寂寞的时刻前来侵袭,此时的故乡,更像是我们灵魂深处的精神家园,长久找寻,依然觅寻不得,以至于整个时代都陷入一种怅然若失的惆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