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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汉息想家王充和他的《论衡》|东汉王充论衡

    时间:2019-02-25 03:25:36 来源:柠檬阅读网 本文已影响 柠檬阅读网手机站

      王充(公元27~96年),字仲任,会稽上虞(今浙江上虞)人,东汉时坚持批判神学,是一位唯物主义传播思想家。《后汉书・王充王符仲长统列传》记载他的生平如下:   王充字仲任,会稽上虞人也,其先自魏郡元城徒焉。充少孤,乡里称孝。后到京师,受业太学,师事扶风班彪。好博览而不守章句。家贫无书,常游洛阳市肆,阔所卖书,一见辄能诵忆,遂博通众流百家之言。后归乡里,屏居教授。仕郡为功曹,以数谏诤不合去。充好论说,始若诡异,终有理实。以为俗儒守文,多失其真,乃闭门潜思,绝庆吊之礼,户牖墙壁各置刀笔。著《论衡》八十五篇,二十余万言,释物类同异,正时俗嫌疑。刺史董勤辟为从事,转治中,自免还家。友人同郡谢夷吾上书荐充才学,肃宗特诏公车征,病不行,年渐七十,志力衰耗,乃造《养性》十六篇,裁节嗜欲,颐神自守。永元中,病卒于家。
      王充一生过着贫困的潦倒生活,他敏感到东汉豪族统治下的政治腐朽和是非颠倒。“富商之家必夺贫室之财”的经济兼并和贫富对立,“庸人尊显”“贤俊落魄”的人才不列和贵贱对立,都使他深感愤慨。尤其他看到统治者愚弄百姓的一派“虚妄之言”,更是无法容忍。因此他决心“考论虚实”,高举“疾虚妄”的批判大旗,写下了《论衡》《政务》《讥俗》《养性》等著作,对当时已成为封建法典的谶纬神学和天人感应理论,展开了系列抨击。王充针对当时社会已经流行了上百年的“天人感应”说和“阴阳五行”理论,展开了积极的论辩,批判这些观点的虚妄性,揭露这些荒谬理论的欺骗本质,从而在中古史上掀起了一场空前的论战。
      王充的著作中渗透了哲学思维,他的哲学观是时代的产物。
      王充所处的历史时期正是东汉前期。西汉末绿林、赤眉起义冲击了汉王朝最腐朽的一面,在农民起义血战下建立的东汉采取了一系列调整生产关系的措施,社会出现了相对稳定期。生产的发展也推动了自然科学的发展,天文、历法、农学、医学等都有了较大进步。一些学者也开始尝试对宇宙结构作各种假设(如浑天说、盖天说等),张衡的科技发明,《周髀算经》《九章算术》的出现,冶铁业和造纸术的发明……都为王充的无神论思想创造了社会条件和自然科学基础。在《论衡》中,我们能看到许多当时科学发展的最新发展和成果。
      王充博览群书,自称“通人”。他吸收各家学者的精华,他吸取黄老的天道论,又剔除其中的神秘成分。他对儒家思想进行无情的鞭挞,写了《问孔》和《刺孟》,他强烈反对法家的“偏驳”,批判韩非,写了《非韩》;他驳斥墨家的有鬼论和经验主义,写了《论死》《薄葬》;他指出名家的局限,写了《感类》;他批评阴阳家“其文少验”,写了《寒温》,等等。另一方面,王充对司马迁、扬雄、桓谭等人的思想大加赞赏,并予以继承和发扬。他赞赏司马迁崇尚以实写史,推崇扬雄反对怪异神命,认为“材疑(拟)圣人”。他特别从理论上和科学举证上彻底否定上古关于“天人感应”的思想,指出天没有感觉器官,因而也没有观念欲望,驳斥了把上天拟人化的虚构的理论系统。他说:
      何以知天之自然也?以天无口目也。案有为者,口目之类也。口欲食而目欲视,有嗜欲于内,发之于外,口目求之,得以为利欲之为也。今无口目之欲,于物无所求索,夫何为乎!何以知天无口目也?以地知之。地以土为体,土本无口目。天地,夫妇也。地体无口目,亦知天无口目也。使天体乎,宜与地同。使天气乎,气若云烟,云烟之属,安得口目! (《自然篇》)
      王充进一步利用自然知识,指出把自然现象看作是“天”的感情传递给人的虚妄性质。当时一些迷信的人,认为自然界的风、雨、雷、电是“天”的情感的发泄,是“天谴…天怒”“天罚”等,是“天”对人间的一种惩罚。王充对这些观点,运用科学知识一一作了批驳。例如他针对“雷是天怒”,批驳说:
      盐夏之时,雷电迅疾,击折树木,坏败室屋,时犯杀人。世俗以为……天怒,击而杀之。……实说,雷者太阳之激气也。……蛊夏之时,太阳用事,阴气乘之。阴阳分事(争),则相校轸,校轸则激射,激射为毒,中人辄死,中木木折,中屋屋坏。人在木下屋间,偶中而死矣。……言雷为天怒,无一效。然则雷为天怒,虚妄之言。(《雷虚篇》)
      人有喜怒,故谓“天”喜怒。推人以知“天”,知“天”本于人。如人不怒,则亦无缘谓“天”怒也。(《雷虚篇》)
      王充十分明确地指出“天人感应”思想的本质:儒家动不动言“天”,目的是为了教化百姓,生怕愚民不服教化,就把自己的意思依托为“天意”。其实,所谓的“天”实际上是按人的本原造出来的神,“天”的喜怒,正是人的喜怒的幻化。王充把古代的“天人”传播回归到人际传播,具有非常积极的意义。
      王充强调知识教育的重要性,但指出师徒传授的弊端。他说:“前儒不见本末,空生虚说。后儒信前师之言,随旧述故,滑习辞语。苟名一师之学,趋为师教授,及时蚤(早)仕,汲汲竞进,不暇留精用心,考实根核。故虚说传而不绝,实事没而不见。”(《正说篇》)前代儒生看不到经典文献中什么是学问的根本,对于经典中的问题也不加深究,往往凭空臆说;而后来学习的人,又轻信老师的理论,循本守旧,照抄照搬,不从理论基础上训练,学一些浮夸的词语,忙忙碌碌,一心只想跟上名师可以早早做官,从来不花时间去探究学说,去寻本究源进行考核。结果使虚假的知识不断扩散,求实的作风无影无踪。
      所以,王充认为虚传妄授的危害莫过于著书立说,因为白纸黑字,特别具有迷惑性;而如果说解的人又不加考察审核,更容易造成虚假乱真的局面。他列举古代传著中出现的众多虚妄,指出写在书上的事,社会上的人一般都容易轻信,认为圣贤传下来的东西绝对假不了。如果看书的人用心不专,遇到事物又不加思考,一旦遇到真实而正确的书,反而被误作虚假的书。王充感叹地说:“传书之言多失其实,世俗之人不能定也。”王充主张学习上要善于发难,善于提出问题:
      世儒学者,好信师而是古,以为贤圣所言皆无非,专精讲习,不知难问。夫贤圣下笔造文,用意详审,尚未可谓尽得实,况仓卒吐言,安能皆是?不能皆是,时人不知难;或是,而意沉难见,时人不知问。案贤圣之言,上下多违;其文,前后多相伐者。世之学者,不能知也。(《问孔篇》)
      因此,王充激烈反对“生而知之”说。他在《实知篇》中列举16条事例,证明即使像孔子这样的圣贤,也不可能“先知”,更不可能“生知”。他用通俗的比方解释说:
      夫人之不学,犹谷未成粟:米未为饭也。知心乱少,犹食腥谷,气伤人也。学士简练于学,成熟于师,身之有益,犹谷成饭,食之生肌腴也。(《量知篇》)
      知识对于不学习的人,就好比庄稼不能成粮食,粮食不能成米饭;有学问的人关键在于 学习,在老师指点下趋于成熟,知识就转化为对人有用的东西。王充认为只有通过学习才能了解万物。不学习不发问,就是无知。即使是圣贤也要靠学习;世界上也没有天生就有学问的。
      王充进一步指出,直接的感觉经验是认识事物的首要途径;人们获得知识的第一途径是借助耳目,但要获得更深刻的知识就不能光停留在耳闻目见的感觉阶段上。他说:
      通人知士,虽博览古今,窥涉百家,条入叶贯,不能审知。唯圣心贤意,方比物类,为能实之。夫论不留精澄意,苟以外效立事是非,信闻见于外,不诠订于内,是用耳目论,不以心意议也。夫以耳目论,则以虚象为言;虚象效,则以实事为非。是故是非者不徒耳目,必开心意。(《薄葬篇》)
      这段话的意思是:博通学问和有才识的人,即使博览古今图书,涉猎诸子百家,每字每句段落层次都贯通,也不一定能深入透彻地掌握。只有像圣贤等人那样运用心意,把学的知识与客观事物比照,才能使自己得到充实。论学如果不从思想深处注意精神意旨,仅仅依靠外部的感觉来确立是非标准,只相信感觉而不用心思考订正,这是用耳目来思考,而不是用脑子思考。用耳目思考,就会凭着虚假的现象来说话,以虚假的现象作比较的标准,那么真实的事情也会当作错的了。因此,是非的分辨不能只靠耳闻目见,一定要发挥思维的作用。王充还认为不仅要靠思维,还需要验证:
      凡论事者,违实,不引效验,则虽甘义繁说,众不见信。(《实知篇》)
      事莫明于有效,论英定于有证。空言虚语,虽得道心,人犹不信。(《薄葬篇》)
      凡天下之事,不可增损,考察前后,效验自列。自列,则是非之实,有所定矣。(《语增篇》)
      王充强调“效验”,反对“空言”,效验来自于证据,证据依靠考察获得;经过考察,取得证据,效验自然出现,是非自然分明。在《论衡》中,王充正是用“效验”作为准则,去检验儒家先贤的言论,他对被神化了的孔子大加责难。
      王充主张学问要博通,博通的目的是为了有用。这也符合王充“效验”原则的基本传播思想。他在《超奇篇》中指出:“凡贵通者,贵其能用之也。即徒诵读,读诗讽术,虽千篇以上,鹦鹉能言之类也。”如果一个人学到了很多东西,但没有自己的思想,又不能付诸实践,就像鹦鹉学舌一样,只是一种缺乏独立思考的重复而已。
      通书千篇以上,万卷以下,弘畅雅闲,审定文读,而以教授为人师者,通人也。杼其义旨,损益其文句,而以上书奏记,或兴论立说,结连篇章者,文人鸿儒也。好学勤力,博闻强识,世间多有;著书表文,论说古今,万不耐一。然则著书表文、博通所能用之者也。入山见木,长短无所不知;入野见草,大小无所不识。然而不能伐木以作室屋、采草以和方药,此知草木所不能用也。夫通人,览见广博,不能掇以论说,此为匿生书主人,孔子所谓“诵《诗》三百,授之以政不达”者也。与彼草木不能伐采,一实也。(《超奇篇》)
      有根株于下,有荣叶于上;有实核于内,有皮壳于外。文墨辞说,士之荣叶、皮壳也。实诚在胸臆,文墨著竹帛,外内表里,自相副称,意奋而笔纵,故文见而实露也。人之有文也,犹禽之有毛也。毛有五色,皆生于体。苟有文无实,是则五色之禽,毛妄生也。选士以射,心平体正,执弓矢审固,然后射中。论说之出,犹弓矢之发也。论之应理,犹矢之中的。夫射以矢中效巧,论以文墨验奇。奇巧俱发于心,其实一也。(《超奇篇》)
      王充先把学者分为“通人”和“鸿儒”。通读千篇以上万卷以下书,能弘扬其中内容并领会自如,文字句读加以审定,可以担当人师进行传授的人,称为“通人”。通人虽然博览群书,知识渊博,但是不能创造性阐发,不能著书立说;这种人可以当老师承当教授,但不善于管理,无法让他们承当政治任务。能阐述经典的意义主旨,又能对文句进行考订增删,而且针对当前社会实际建树理论、阐发观点。能写出专著的人,称为“鸿儒”。他认为努力好学,博闻强记的人并不少,但是能著书立说,论述古今的人则万不到一。他主张杰出的老师应该不仅是博通之才,而且必须在社会上发挥作用。一个工匠或药农,即使能遍识山野的草木,却不能伐木制作房屋,不能采草配合方药,虽是人才,但不能应用,毕竟欠缺。他列举树根与树叶、果核与果皮、五色禽与毛羽、弓矢与质的的关系,来比方学者著书立说的文采与内容的关系,进一步强调知识必须与应用结合才有价值。
      他引“宰予昼寝”为例,指出宰予是孔子门生中的佼佼者之一,而孔子见他白天睡觉就彻底否定整个人,这是不客观的。例如对儒生从政,无所“行”,白白拿了俸禄,毫无政绩;文吏从政,默坐朝廷,无所“言”,这叫“尸位素餐”。他认为儒生要览古今、守经义、习章句,文吏要晓吏道、案狱考事、作书记,各有自己的功能。狠狠批评了孔子只从现象取人而不重实用的做法。他说:“且论人之法,取其行则弃其言,取其言则弃其行。今宰予虽无力行,有言语。用言,令行缺,有一概矣。今孔子起宰予昼寝,听其言,观其行,言行相应,则谓之贤。是孔子备取人也。毋求备于一人之义,何所施?”(《问孔篇》)因此,他认为孔子不是严格意义上的好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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