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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爱与绝望的槲寄生:槲寄生

    时间:2019-05-14 03:28:43 来源:柠檬阅读网 本文已影响 柠檬阅读网手机站

      摘要:本文通过分析东野圭吾小说的情节构造和人物刻画,力图阐述其笔下人物的情感内核,即:在双线并生的外部结构下,人物情感及性格的内部稳定而纯粹。   关键词:东野圭吾;推理小说;情感内核;
      作为近几年日本推理小说领域的领军人物,东野圭吾在推理小说新风潮再起的八十年代后半至九十年代开始以高质高产的创作为世人瞩目,从1985年以清新的校园推理小说《放学后》夺得日本第31届江户川乱步奖开始,从此一发不可收,20年间作品逾60部,几乎囊括了业界的所有大奖。东野圭吾的作品,以打破常规的谜题设置、丰满生动的人物形象以及不断创新的故事主题为推理小说注入了新的活力,使推理小说在发扬传统魅力的同时散发出新时代的气息和更为深刻的人文主义关怀。理科出身的他,以缜密的理性思考见长,情节环环相扣,叙述冷峻,充满理性的秩序感。但更为出色的是,深受松本清张影响的东野圭吾并不囿于本格小说重推理轻人物的弊病,不一味沉迷于令人匪夷所思的谜题设置而将关注的重点放在了犯罪动机的生成和人物内心的刻画上,通过栩栩如生的艺术形象,揭开笼罩在日本列岛上的浓重黑雾,以权与法、善与恶、罪与罚等社会问题为题材,用隐喻曲折但又尖锐锋利的笔触,揭示了日本资本主义社会的瑕疵,并尽可能在广阔的社会背景中展开故事情节,从现实生活中提炼出具有时代特点的题材,赋予推理小说以思想性,写出了一批富有时代感的作品,我们可以从《白夜行》中读到生存压力之下的人性扭曲;可以从《变身》中读到对现代医学的伦理反思;可以从《信》中读到罪犯亲属社会关系的解构与重建,而在这部《嫌疑人X的献身》中我们则可以读到夹杂在法理与情理博弈中的人性挣扎和“最完美的爱情”,他也因此被称为社会派本格作家。
      可以这样说,在推理小说三元素“who”、“how”、“why”中,东野圭吾更注重“why”与“who”,甚至可以说,他的作品中有着双重的真相,一个真相是关乎案情本身的,而另一个真相则直指人心,让我们每每掩卷沉思,或扼腕长叹,或痛彻心扉,或倒抽冷气,或暗愁幽远。纵观东野圭吾的作品,我们其实可以清晰的发现,东野笔下的人性往往极其纯粹,或是爱的刻骨,或是恨得透彻,但更为重要的是,东野作品的总体基调是绝望而生冷的,绝望是背景、是土壤,不管爱也罢,恨也罢,都像是与绝望共存的槲寄生——绝望的爱恨,又因爱恨而愈加绝望。
      东野圭吾作品中,人物的爱恨往往是以一种先验的存在而出现的,即在情感成因的简单交代之后,情节的铺陈上就着重对这种情感在程度上进行一次次的强化与渲染,不再有任何的转变,人物性格的成因可能复杂幽晦,但一旦形成就极其稳定。拿东野圭吾的代表作《嫌疑人X的献身》来看,其主人公石神哲哉对花冈靖子的爱就是彻底而毫无保留的,这种爱从故事一开始石神习惯性的光顾靖子打工的便利店就可以看出端倪,但两人之间在案发之前没有任何实质性的接触,虽然作者并没有刻意的隐瞒这种微妙的关系, 但却以一种欲扬先抑的笔法,对案情真相大白时石神所做的舍身奉献埋下了伏笔,《北京晚报》对该书的书评这样说道“翻开第一页就知道作案人是谁,也知道案件的真相——一部完全透底的小说,凭什么能吸引千万读者去痴痴猜测另一个‘真相’?”或许当最后一页书翻过,我们会深深的感觉到,我们苦苦等待的不是一个结局,而是一个关于爱的注脚。 同理,花冈靖子在对待石神哲哉的问题上,其实也一直保持着一种稳定的情感取向,哪怕石神为了帮自己洗脱罪名而甘于杀人,她也没有因此而对他产生爱情,甚至最终主动向警方坦白自己的罪行,也只是因为自己觉得对石神愧疚,难以承受这种深挚而纯粹的爱。再比如《白夜行》中的唐泽雪穗与桐原亮司,在这个时间跨度近二十年的故事中,彼此之间的感情也从未改变,“只希望能手牵手在太阳下散步”,这个象征故事内核的念想,是整篇小说中唯一的一抹亮色,映照着两个同样绝望的灵魂互相搀扶着一路走来,穿过一个又一个诡计,在无法重生的黑夜中寻求无望的救赎。当整个故事的脉络逐渐浮现在读者眼前的时候,我们可以深切的感受到,两人在故事的开端其实就已经死亡,父亲的娈童癖使小亮司的世界彻底崩塌,母亲的唯利是图,把小雪穗推向毁灭的深渊。从那一刻起,两个人之间的感情以及对待世界的态度就再也没有转变过。虽然在小说的陈述中,两人的生活轨迹一直都是平行线一样的存在,但不容置疑的是,他们都因对方而顽强的生存下去,亮司是雪穗生存下去的勇气与依靠,雪穗是亮司生存下去的希望与梦想。甚至最终亮司虽然用自己的死亡偿还了人世间那么多因果相连的、无谓的死亡。但是他在倒地的那一瞬,望着真正促成他人生悲剧的小女孩,他仍然相信,她还是他黑暗人生中可以“替代太阳”的东西。维护她的纯洁,让她能够远离罪恶、龌龊与不堪,仍然是他永远不会为之后悔的梦想。小说的结尾,面对亮司的死,雪穗头也没回,让我们深深体会到什么叫“哀大莫过于心死”。
      再来看被称为《白夜行》的双生花的作品《恶意》,如果说前者是为爱粉身碎骨,那么后者就是因恨而万劫不复。作品是以手记体的形式,以第一人称的口吻来叙述的,这本让人读后不寒而栗的小说把“恶意”,描绘成没有什么理由的,或者理由微乎其微的,对某个对象怀有的强烈的负面情绪。这种情绪的初始是细微的,结束的时候却极为澎湃。“恨”作为这本书的中心情绪,远远高于犯罪手法和凶手的落网,而东野圭吾也十分清楚,如果单纯用新本格小说常用的叙诡手法,这本小说自然是平庸的,而这本小说的出彩之处正在于我们对于主人公叙述的抽丝剥茧的理解中,把一个个合乎情理的动机逐个抛弃,最终在蓄意谋杀这一沉重罪行面前矗立的竟然是一个纯粹的有些匪夷所思的动机,强烈的反差让人根本不敢转身。
      综合来说,东野圭吾笔下的人物情感是稳定而纯粹的,或者说情感的转寰是在文本以外的,是和作案手法一样被严谨设定的。哪怕像《分身》中的脑移植患者和《秘密》中有着妻子灵魂的女儿一样,这些人物都在倔强的保持着纯粹的自我性格,脑移植患者说 “即使我变得不再是我,我依然会深深爱你,直到永远。至死不渝”,女儿与妻子灵魂最终的妥协以一方的彻底消失为结局,可以说,从古至今植根于日本人血液中的像樱花般短暂的悲观主义的花朵,给东野的作品打上了鲜明的宿命论色彩。人性的类属是纯粹的,人性的表现是绝望的。这正如槲寄生在神话体系中的寓意,死亡与救赎并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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