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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清楚世界上每一粒尘埃|一粒尘埃

    时间:2019-03-29 03:29:40 来源:柠檬阅读网 本文已影响 柠檬阅读网手机站

      1  农耕文明的历史案头,开放的是诗歌的花朵。  一个诗人,无论身处何方,在他的内心,都为业已凋零的农耕文明,点燃了一缕安息香。  在北京写诗歌,在上海写诗歌,和周成华在河南西峡写诗歌,都是一样的。
      不同的是,周成华写诗歌的时候,呼入的汽车尾气相应少一些,而北京上海的诗人们呼入的尾气多一些而已。
      瘦肉精猪肉在城市的餐桌上漫步,生长素喂养的鸡肉喂养城市孩子的天空。
      周成华在西峡,胃部里的蔬菜,更加接近绿色,肺部呼吸的空气,更加纯净一些。
      尽管如此,周成华还是在诗歌里挽留即将彻底和人类告别的农耕文明。
      让子弹撤退返回枪膛 /让城墙撤退返回土壤 /让枪械撤退返回熔炉/让鱼类撤退返回海洋/ 让霓虹灯撤退返回月光 /让皮鞋撤退返回木屐 / 让污染撤退返回清澈/让添加剂撤退返回自然/ 让事故撤退返回萌芽之前 / 让军政权撤退返回生命/让时间撤退返回事情的原委 /让我撤退返回母亲的腹部/让五谷欠收的种子撤退返回土地/ 让熔炉的钢铁撤退返回铁矿/让城市撤退返回故乡/让脚步撤退返回村庄/《撤退》
      周成华的《撤退》,首先是谷川俊太郎式的撤退。
      无论人类工业文明的车轮如何碾碎农业文明的梦想,而人类的生存还是和农业文明紧密相连。
      就是工业文明的先驱者瓦特活着,也要天天吃面包。而面包来自小麦,小麦来自土地。
      就是眼睛躲在眼镜后边的比尔·盖茨,也要喝咖啡,而咖啡来自咖啡树,咖啡树长在地上。
      周成华撤退了,时代没有撤退,他要求撤退的事物,都在大地上顽强地和诗人对抗着。
      其实撤退是很美好的一件事情,只是人类在某些时候不得不坚守脱离了大地法则的事情。
      比如军政权的撤退,肯定比一个人的撤退更要困难。军政权不会撤退,那么子弹也不会撤退,生命们也就荒凉了。
      最后,包括很强势的人,由于不会撤退,生命也荒凉了。
      就是让脚步撤退返回村庄,也是很不容易的事情,毕竟工业文明给与人类的物质生活,集中表现在城市的每一个角落里。
      人类的的脚步总是梦想着告别村庄告别泥土,不是万不得已,是不会向村庄撤退的。
      周成华的撤退,也就带着浓重的乌托邦色彩。
      诗人的土地情结,注定要把诗人固定在农耕文明图腾柱上。诗人知道,那根图腾柱也会訇然倒塌。诗歌只是图腾柱的几个碎片而已。
      五谷的种子在水泥地下/ 痛在开垦的脸上 厮杀/国家的版图是统一的/河流缓缓地流淌 走马 /《日月星辰 河流》
      滋养小麦玉米/的土地/榨干 圈养的城里人/浸泡在麦香里洗濯/欢声笑语 走进/玉米的耳朵/副券的废品 收获/《侵略》
      工厂把脚插进田野/吐着炊烟/南极日渐温暖 /一对男女/在海上暧昧表演/月球的诉状/递交太阳系/判词如下:炙烤出地球上/两条腿动物的芯片/《欢歌笑语》
      土地是农耕文明的载体,田园牧歌只有在土地里在村庄里,才是严格意义上的田园牧歌。
      假若有一天,所有的田园牧歌都必须到诗歌里寻找,或是到唐诗宋词里寻找,悲哀的就不仅仅是诗人了。
      周成华意识里的田园牧歌,正在消失。在某些地方,已经荡然无存。
      在村庄幻化出的城市里,孩子们已经看不见泥土。寻找种植一盆花的泥土,如同寻找田园牧歌一样艰难。
      寻找一个泥土那样质朴的人,也十分困难。我们在和人说话的时候,语言和唾沫里,都带着镍币的叮当。
      质朴的消失和泥土有关,谄媚的到来和泥土的消失也有关。找一个一点也不谄媚的人,不比找一个一吨重的钻石容易。
      作为诗人的周成华,总在自己构筑的乌托邦里寻找。不管他的寻找有没有意义,也不管他的寻找能不能和他人达成共识,他还是执意寻找着。
      诗人寻找的快乐,只有诗人自己知道。
      2
      诗人的土地,比一个村庄宽阔。在诗人狂想的时候,诗人的土地延伸到世界之外,诗人看清楚世界上每一粒尘埃,诗人就看到了世界的本质。
      关键是诗人本身,就是世界的一粒尘埃。他落在风里,落在河流里,落在树叶上,然后都皈依于尘埃本身。
      因而,诗人无时不处在莫名的虚无里。对自己,对历史,都有一种飘忽的状态。
      周成华也是如此。他经常认为人的生命就是一阵风,来的时候和去的时候,都无依无靠。
      正是这样的漂浮状态,让诗人回到了历史的河流里,打捞那些已经沉淀的不仅仅是诗人一个人的碎片。
      历史是每一个人的,诗人的历史之所以与他人的历史有所不同,是诗人很容易走进历史的某一个片段,沉入其中。
      周成华在历史的缝罅里,触摸偶尔一朵开在岁月边缘的花朵,哪怕是枯萎的,也带着过往年代的芬芳。
      一枝三棱钢枪/行走在现代的枪管/七十万战者/三年时间/千里之外/和被战者/在历史的空寂河流/培植一株溢血的玫瑰/
      长城:一根金线/ 装帧《史记》/走遗的史迹/地球上的一根腰带 太阳系舞 /李斯 厕中硕鼠/蚕食嬴政的锦文/绝句 斜插历史缝隙/闪光 一把钥匙秦陵 一把钥匙/走动簧的寂静/秦军自咸阳驱步/向历史的四界刺杀 /《大秦帝国》
      周成华的历史观是诗歌的历史观,那些历史的章节在某个早上或是晚上,被周成华简化为自己的诗句。
      那些飘落在历史大风里的生命,被诗人忽略不计,被风忽略不计。只留下一个嬴政的名字,七十万大军,都是没名没姓的尘埃。
      诗人想看清楚这些尘埃一样的生命,眼前漂浮的也只是一片模糊。
      在清除与模糊之间,诗人和历史相遇。最后,周成华手里拿着的,是一株溢血的玫瑰。
      一些花瓣,给了嬴政;一些花瓣,给了那些飘落的尘埃;还有一些,留给诗人自己。
      诗人的手上,经常弥漫的,是历史花朵的醇香。
      项羽的剑悬在天空/乌江的水清澈两千年/ 楚河 汉界/厮杀的战争不断 /大汉两百年的碑文/刻着:剑 /亭前 院后/现在 未来 /楚河 汉界/由谁定言 某某胜负/一把剑悬在天空/ 河水缓缓流淌/《棋局》   历史章节里的男人,都是失败者。项羽失败了,嬴政也失败了。透过历史之剑的光芒,映射出诗人的淡然。
      诗人不淡然又该如何呢?河水缓缓流淌,在历史之河的岸边,谁也找不见自己的影子。只有那些历史的失败者,幻化为浪花,构成河流本身,在河床上流淌。
      站在岸上的都是看客。
      诗人是看客之一,只是多愁善感罢了。
      在历史的棋局旁边,看客们看到的是历史的河流缓缓流淌,谁也不曾看见一把剑悬在天空。很多人都这样再次上演失败的悲剧,让历史记忆。
      只有诗人清醒着,也就只有诗人空虚着。时间长了,诗人都变成了历史虚无主义者。
      清醒的诗人,想推醒睡着的人,十分容易。想推醒那些假寐的人,就很不容易了。诗人就是那些想推醒假寐者的人,诗人就陷入了自己的痛苦之中。
      周成华的《历史·风和红薯》,又让历史回到泥土的现实之中,回到时间超越历史的轮回之中。
      篆刻的碑文/标榜的锦绣/有风走过/有雨走过/顷刻凋零/埋在土壤的红薯/一年又一年 / 青了又青/拱开大地的母腹/吐出太阳的碑文
      历史在时间里,十分短暂,事件可以复制,而事件里的人不可复制。我们说历史重演,就是说重演历史的人,都是演员和模仿秀,而不是真实的历史再造。
      诗人和历史握手的瞬间,也成为历史,一闪而过。
      诗人写出一首关于历史的诗歌,这首诗歌也成为历史,远离诗人而去。
      3
      诗人在哪儿?
      诗人都认为自己属于某一个流派,某一个圈子。
      那是诗人们喜欢把自己生活的原点无限扩大,造成的一个假象。
      把自己的诗歌摆在离开自己生活原点的基础上,让自己虚幻起来,才是诗人产生自认流派的前提。
      周成华在西峡写诗,没流,也没派。
      周成华无意向任何流派靠拢,也无意在流派纷呈的民间诗歌刊物上占据一个页码。
      周成华是孤零零的独行客。如同他诗歌简洁得无法再简洁的语言,孤零零站立于一张白纸上。
      周成华从诗歌的独行者,想到一个人究竟隶属于谁?隶属于哪片具体的土地?隶属于哪条具体的河流。
      屈湾组隶属古垛村/古垛村隶属丹水镇/丹水镇隶属西峡县/西峡县隶属南阳市/南阳市隶属河南省/河南省隶属中国/香港隶属中国/澳门隶属中国/台湾隶属中国/我——一个正在写下上述文字的人 隶属于谁/《隶属》
      周成华问自己的时候,不如说是他在问自己的诗歌。
      周成华的诗歌构成了他自己孤零零的一块领地,他在这块领地中间,寻找自己的隶属感。
      他在隶属于国家的同时,也隶属一个省,一个市,一个县,一个镇,一个村,一个组。
      他也隶属一个组中间的一个院子,院子里的几棵大树,大树下的一间房子。
      最后,他隶属他的父亲。
      最后,他隶属他自己的诗歌。
      他自己的的隶属地筑起篱笆。那些篱笆都是用他自己的诗歌编织的,爬在篱笆上的牵牛花,都是他诗歌开放出的语言花蕾。
      或许一个诗人,孤零零走在大地上,太阳的光芒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那个影子就是他的隶属。
      或许一个诗人,孤零零的走在一座长满森林的山岗上,他的一声呼喊和落叶一起落到地上,那些声音就是他的隶属。
      一块 一块 砖/砌成长城/石头 是另一种语言/一个一个 青年/砌成军营 /进入的是炉火的温度/一张一张 通行证/砌成门卫/石头是另一种土壤/《温度和钢铁》
      周成华的隶属感忽然明朗了,他站在个人的角度,来看待一个人与国家的隶属关系,一块砖与长城的隶属关系。
      没有渺小和宏伟的概念,也没有独特和共同的概念。
      每个人都是一个环节,每个人都是一个链接,很多独特的隶属,结合在一起,才使每一块石头,都是另一种土壤。
      在这样的土壤里,既产生个体,也产生集体;既产生柔弱,也产生坚硬。
      谁也不会离开土壤种植一棵橡树,谁也不能离开世界蔑视一粒尘埃。
      就连最特立独行的诗人,也要几个人几十个人在一起,喝的酩酊大醉,让醉话砌成诗歌。
      周成华孤零零的日子,隶属于时间河流的一朵浪花。
      隶属于很多汉字,隶属于很多诗句,隶属于诗集里某一页后边的一朵尾花。
      最细微的隶属,在诗歌里属于宏大纪实。
      4
      有冷漠的哲学家,没有冷漠的诗人。
      周成华的语言有些冷静,甚至有些冰冻的感觉,但是周成华的诗歌并不冷漠。
      在他诗歌的触觉触动到的地方,都会盛开一些表面冰冷而内在发烫的质感。
      他对于战争,特别是当代战争,有他自己的解读。
      当然,他的解读是他自己的,也可能是另外一个读者的。
      而他自己也不能让别人沉在相同的感觉里,来感觉一场战争的硝烟和硝烟之后的结局。
      太阳的语言 流淌/花蕊 露珠 跌落/相左的思想 对峙/躯体 燃烧 在利比亚/百货店老板 添油加醋/《销售公司》
      中国人关注战争,不是战争本身,而是自己寂寥生活的添加剂。
      对于战争的议论,弥漫在酒桌上,弥漫在杂货铺里。
      都是看客,都能构建一个枪口插鲜花的局面。
      战争的诗歌,就是导弹上开放的鲜花。
      战争遗留给国家的,是平分的残缺。
      周成华在残缺面前,把经过战争的土地拟人化了。
      战争的之后的意识形态的战争,在周成华的诗歌里被模糊了。
      周成华追求的,是一个土地和生命交织的战争,把人类强加给战争的各种意识,消散在土地的忧伤里。
      同一个母体的两只乳房/架起两挺机枪/三八线 乳沟/祭祀的 产房/《统一·分裂》
      很短的诗歌,搭建了一个很广袤的战争之后不可缝补的裂痕。站在这道裂痕面前,能听见子弹呼啸的声音过后,婴儿在襁褓里的啼哭。
      围绕着啼哭的声音,一个民族挤干自己的乳房,在三八线两边,各自喂养各自的仇恨。
      周成华在诗歌里说:仇恨,就是战争遗留给世界上的唯一财富。   5
      回到生活,比回到诗歌容易。
      把琐屑的生活诗歌化,比生活本身艰巨。
      一个人的生活,来自一个家族生活的河流。
      周成华在家族生活的河流里,看见了离开生活的父亲。
      尽管那样的注视,是一个生活的幻觉,但那是一个人对于生活的回望。
      我们暗夜里仰望星空,离开我们的父亲其实就居住在浩瀚的星海里。
      你在任何一个星星上,都能看见父亲巨大的背影,笼罩着自己的生活。
      和父亲的一次见面/是妻子不在家的一个晚上/大雨滂沱/鞋子 被大雨疾速卷走/赤脚追赶 未果/看见父亲 已是奄奄一息/双手握紧双手/和父亲这次见面/是父亲去世十年后的一个晚上/《和父亲的一次见面》
      梦,是诗人寻根的伊甸园。那些远去的事物,都在梦里和诗人见面。
      在梦里,诗人看见了时间的箭头离开弓弦,朝着自己的方向走去。
      诗人想抓住时间的箭头,但是两手空空。
      时间和人一样,都朝着一个方向走去,不会回头。
      就像树上的苹果落地,不会回到枝头上去。
      只有梦,把离开的父亲拉回来,把落下的果实安装到枝头上。
      周成华在梦里,返回某一个日子。父亲属于那个日子的一个果实,被生活的艰辛品尝后,落入黄土里去了。
      要看见他,除了梦,就是祭祀了。
      五妈是第五个婶娘/最后 走的/六爹 是田野遗忘的一棵麦子/一茬庄稼收割/ 一茬正在呼吸/暗夜 弯月收割/圆月复始/土地是一张静静的床/送行者 行走在送行的队列/墓者 挖掘自己的墓室/时间:覆盖的土壤。
      周成华把梦放置在土地和时间的背景里,家族离去的人,就成为时间里的庄稼。收割着生长着,生生不息。
      土地那张静静的床上,躺着弯月和满月。
      时间周而复始,土壤里的庄稼周而复始,人离开生活,就不会周而复始了。
      只有那些记得祭祀的人,才通过土壤看见远去的人。
      祭祀就是根的崇拜。回到根部,诗歌就回到了线装的《诗经》里,汨罗江水打湿的《离骚》里。
      6
      周成华是一个人,他孤立于诗人之外,反而总想找到文化的隶属和文化的孤傲。
      一个诗人喝醉和一群诗人喝醉,有本质的差异。
      周成华一个人喝醉,浪迹天涯的时候,他注视着自己文化的隶属在漂移和遗失。
      端阳 流浪/首尔 阴阳鱼在游着/艾离开了根/在门口站着/屈原左手持《离骚》/右手念子归/在干涸的汨罗江躺着/孩子胸佩香囊/手戴五色线/双眼站着奥特曼/在读着祖国 长江 黄河/艾离开了根/双眼噙着泪珠(注:韩国抢注端阳节为世界文化遗产成功,继而抢注汉字没成)/ 《端阳节》
      周成华在首尔,明白了隶属也是归一和皈依。
      在归一和皈依之外,很多隶属都属于游离。
      一个诗人,在某个时间,都会丢掉流派,归属生命的根和自己的文化认同。
      谁也看不见自己的文化认同留在自己脸上的影子,谁也看不见文化认同能否纠正自己的脚步和身影。
      诗人却能看见文化认同在血液里流淌,构成自己诗歌的河流。
      诗人却能看见文化认同在诗歌里流淌,构筑自己诗歌的天空。
      一个诗人的东方天空,不因自己读了艾略特而挂在英格兰的山岗上。
      也不因你读了特朗斯特罗姆,就忽然摇身一变,长出一个大鼻子,成为17世纪的海盗。
      就是写出诘曲聱牙的句子,依然有唐诗和宋词的影子,笼罩着诗歌的灵魂。
      因为还没有一个中国诗人说自己超越了李白,也没有一个俄罗斯诗人说自己超越了普希金。
      周成华的《千里马和道德经》,就弥漫了自己的文化归属和社会归属的矛盾。
      马在古道奔驰/马在街道徜徉/千里马血统 / 飞扬千里/宝马在街道漫行/缺失的阿拉伯数字/ 铜钱 散发 酒气/虫子一样/蚕食《道德经》
      诗人的诗歌和生活在某些时间里,构筑的天空不是相同的色彩。
      在诸多色彩的后边,诗人产生了迷惘。
      所有的诗人都是迷路者,他找到的路,就是自己丢失的路。
      诗人在很多时候,都认为自己在世界之外,而不是在世界之内。
      ——周成华也是如此。
      可你/一转身/就去了/把我留在了/生命和时间之外/可你/一转身就去了/ 把我留在了思想和梦想之外/可你/一转身就去了/把我留在了世界之外 /《我在——》
      写这篇诗评的时候,我自己也跟着周成华的诗歌,到了世界之外。
      谁也找不到自己究竟到了哪里,看清楚世界上的每一粒尘埃,对于诗人和读诗的人,都是一件十分不容易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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