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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怪诞小镇猪头像 论地域文化背景下林白小说的怪诞性书写

    时间:2019-05-14 03:17:57 来源:柠檬阅读网 本文已影响 柠檬阅读网手机站

      摘 要:林白小说表现了鲜明的地域文化色彩,有着独特的岭南地域文化品质,呈现出百越文化怪诞诡异的美学特征,这与作家浸淫民间文化因素的童年少年经历以及成年后生活地域环境的变迁因素有关,这两者的合成引发的焦虑和恐惧心理情感,正是林白小说呈现怪诞的审美特征的主要原因。
      关键词:林白 小说 地域化 怪诞性
      
      地域文化因素制约着作家的文学书写,谢有顺说:“文学的精神固然是超越地域界限的,但文学同时也是有出生地的,作家是要在作品中追问自己的精神来历的。”林白,这位先后移居北京和武汉的广西北流籍作家,从桂东南本土出发,由对家乡岭南地域的抒写,开拓了文学宽广的表现空间。
      一、神秘独特的岭南本土地域文化的书写
      广西作家笔下呈现的是一种诡异、荒诞、神秘的百越文化叙事风格。“约在二万年前,西江流域初步形成了土著部落,从原始社会到春秋战国,这些居住在岭南的多民族部落从未实现过统一,故称为百越。应该说岭南地区出现最早的即是百越文化,其中由众多的土著居民共同缔造,形成了大致相似的祭祀习俗等巫文化特征。”林白出生与童年生活的地方——北流,地处桂东南中腹,尤其以“鬼门关”为象征的巫文化闻名。林白说:“我从版图最边远的省份来到北京。我的家乡北流县,有着古代流放犯人的关口,叫鬼门关,民谣里说的‘过了鬼门关,十去九不还’就是指的这个地方。”可以说,来自这样桂东南边地环境的林白在其小说中大量地书写神秘怪异的精神现象,这无疑是一种桂东南地域巫文化背景下的书写。
      其一,林白小说人物有一个神秘的桂东南地域巫文化标签,即人物多具有占卜预测未来的“超自然的能力”,即巫特质(交通鬼神与人界的充当神媒的人),如《同心爱者不能分手》中穿月白绸衣的神秘女人,《子弹穿过苹果》中的巫女寥,《回廊之椅》中孤独陷入同性之恋的朱凉,《一个人的战争》中神经质的多米,《随风闪烁》中的红环,《万物花开》中的女人,她们共同的精神个性为:古怪、神秘、魅惑,时而传来一阵阵尖叫、呻吟和呼喊,行动是“她们生活在我的纸上,但她们说不见就不见了,就像出了一场太阳,水汽立马就干了”。
      其二,林白小说环境描写极具神秘浪漫的亚热带异域风情。林白在作品中重构一个属于广西北流的“沙街”世界,作品人物生活的环境与林白系的故乡如出一辙,蕴含浓郁的岭南地域色彩:如《致一九七五》,展现了怪异的“农事与时事”的描写:“萝卜在地底下生长着/发出籁籁之声”,宛如一首首南方民间叙事诗。从地理环境看,北流地处岭南山地,山高林密,重峦叠嶂,岚雾缭绕,颇能酿造出神秘的气氛和浪漫的情怀。因此,万物家禽在林白的笔下有了视觉听觉味蕾感官描绘,文中亚热带丛林、庄稼山野等等描写,画面鲜活妖娆。
      其三,林白小说故事情节具有荒诞、神秘的叙事特色。如《大声哭泣》故事叙述一个有着一大片马尾松林的镇子,弥漫着“烧煮沥青的气味”,河水干枯,甚至连人的泪水都成了黄色的粉末。小说的最后,整个镇子以及马尾松林全部自燃起来,而一个与大自然心灵相通的小姑娘在灾难发生之前的一个雨季中,为逃避继父的虐待,乘着小船向下游漂走,整个镇子只有这个小姑娘存活了下来。《致一九七五》中那头名为“刁德一”的又黑又瘦的小猪,充满灵性。再如《万物花开》中的“我”,是一个脑子长了五个瘤子的乡村少年,作者赋予他白痴的身份,又赋予他具备“看透”一切的特异功能,在“我”的视野里,世界是既有各种诱惑又充满无数陷阱的。
      其四,林白小说对岭南生灵的繁殖生息进行汪洋恣肆的描写,这种性的描写亦与巫风有关。在原始巫风祭祀活动中往往表现为男女巫师的歌舞野合,其目的是为了娱神和求得多子多福、庄稼丰收,由此可见,林白小说中极为大胆的性的描写深受偏远边地祭祀文化的影响。如《万物花开》中男人、女人、动物、植物都散发出浓厚的生殖气息,原始冲动造成了勃勃生机:“床板夜夜不息,响得吱吱咯咯的,好像是一片欢呼和鼓掌。”作品中出现了各种动物的性活动:狗、蜻蜓、蚂蚁、猪、鸡或者麻雀,它们都在自由自在地交媾,繁衍不息。这些怪异的场景描写与哥伦比亚作家加西亚·马尔克斯的《百年孤独》中牛羊牲畜勃勃的繁衍能力的描写极为相似,林白以唯美的地域化写作展现了桂东南巫文化的诡异与怪诞,山川河流、草木鸟兽成了人们通灵的载体,体现了巫文化对自然的敬畏。
      二、生活环境变迁背景下的另类怪诞书写
      林白本人像她笔下的主人公多米一样经历了流浪:“第一要去的是北京,这是一个深入我的骨髓,流淌在我的血液里的念头,它不用我思考和选择,只要我活着我就要到达那里。”但是,我们也看到,小说的描写无论是南宁还是武汉、北京,北流这个边地小镇,由始至终都是她魂牵梦萦的故土。“跟北京相比,北流是蛮荒之地。这种边地身份就是我生命的底色。”所以,林白从北流乡镇走向城市世界的过程中,始终与北流有息息相通的关系,正是在北流、武汉、南宁、北京等不同的地域环境的漂泊中,生活地域文化背景的变换下,作家作品中的焦虑、焦躁、不安氛围与鬼门关的巫风气息充溢其间,岭南故乡再次成为林白书写的场景,正如陈思和先生在《林白论》中这样阐释:“从北流到北京,几乎等于是从边地草间到达世俗权力的禁中,从巫风犹存的自然生态形式到达百病丛生的现代转型社会,其文化差异之大,精神冲击之猛,可以想象。那片瘴气缠绕、毒雾弥漫的土地不仅为这个南方女人的文学创作带来了清凄而浓厚的异域风情,而且自然地推动她走向世俗文明的对立面。”的确,北流和北京是两个截然不同的文化概念,对林白来说,在巨大的文化差异处境上,自然引发了她对环境的不安全感,也就使其文学创作流露出怪诞的美学特征。广西北流是落后的偏远小镇,与武汉、北京等大都市相比必然有一种边缘文化特征,这样的弱势文化给处在都市生活中的林白自然带来一种心理的压迫和限制,由此可知,其小说怪诞的审美风格正是在这诸多因素下合成的面貌。岳海东在《文学桂军的地域文化书写——以桂东小说家群为例》一文中明确指出了林白等桂系作家小说的怪诞性,对其怪诞特征的形成做了详细论析,笔者在此做一补充,即从西方心理学的角度说明林白小说怪诞性特征形成的原因之一。学者李欧梵在其著作《上海摩登:一种新都市文化在中国1930—1945》一文提到过“怪诞”(Un-homeliness)一词,他说:“弗洛伊德解释为那些曾经看上去司空见惯的变得离奇突兀,也就是说,‘从家园感滑向了非家园感’。它以后演变成了一种现代焦虑,而怪诞‘最终亦成了大都会最常见的东西’。”“怪诞”在19世纪末作为许多现代病的一个特例而出现,其症状是对空间的恐惧。李欧梵用摩天大楼的建筑举例:“中文里的摩天大楼字面意思就是通向天空的神奇大楼,作为工业文化兴起的一个可见标志,这些摩天大楼也可被看成是外来品,与中国建筑美学发生了很大冲突,因为中国建筑向来不追求高度(常规民居一般都二三层高),尤其是作为日常居住的房屋。”
      从这个角度的解析中,可见,地域环境的变换,必然使林白产生了对陌生空间的恐惧,其作品中对建筑的描写,小说中北京、武汉充斥着各式的摩天大楼,来自岭南边地古镇的林白同样对这些高楼建筑自然衍生出怪诞印象。陈思和先生指出,林白“虽置身都市,但其精神世界依然被放逐在鬼门关之外,这表现在她的创作里总是弥散那股诡秘气息以及与世俗道德文化格格不入的精神,那些古怪诡秘的文学经验始终没有被高大华美的京城主流文化所接纳,这使林白小说变得独特而异样”。可以看出,无论北京或武汉,绝对是可能让林白体验到“怪诞”的现代都市,因此她在小说里淋漓酣畅地书写了那些古怪诡秘的人物、情节和氛围。
      
      综上所述,由于童年家乡巫文化的深刻影响,以及成年后生活地域环境的变迁,这两者的合成引发的焦虑和恐惧心理情感,正是林白小说呈现怪诞的审美特征的主要原因,其小说书写的那种真实的或想象的“非家园”感,正是中原城市文化与岭南边地文化的激烈碰撞的体现,立足于故乡偏僻的边地文化,人物大都从乡野古镇中走进大都市,他们由陌生引发的惶惑,这些更让人真实地感到生命的存在。林白小说中环境是岭南的,人物是岭南的,文化氛围也是岭南的,具有鲜明的边地特色。
      
      参考文献:
      [1] 谢有顺.答吴久久,谈东莞文学[N].东莞日报,2008-11-10.
      [2] 岳海东.文学桂军的地域文化书写——以桂东小说家群为例[J].南方文坛,2009,(51).
      [3] 林白.生命的热情何在——与我创作有关的一些词[J].当代作家评论,2005,(04).
      [4] 陈思和.林白论[J].作家,1998,(05).
      [5] 李欧梵.上海摩登:一种新都市文化在中国1930—1945[M].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01.省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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