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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项链》“文本多元解读”的整合 整合课程文本

    时间:2019-01-26 03:35:33 来源:柠檬阅读网 本文已影响 柠檬阅读网手机站

       莫泊桑在《项链》中究竟要表现什么,一直以来都是教师研究文本的关注点,至今还没有相对被认可的一致意见,但做为“多元解读”,很可以举它为范例。既然大家都乐意聚焦“表现什么”,至于“怎样表现”这个本应更加关注的教学内容,就被挤到遗忘的角落,也就没有什么奇怪了。从不少课例看到,离开文本,抽象情节,而展开关于主人公命运的专题讨论和辩论,让人感觉更像是在进行研究性学习,而不像是一堂阅读教学的课。当然,读懂这篇小说的创作意图,确是不能回避的教学内容,那么,即便是对玛蒂尔德这一人物的评价,也仍须尽可能从小说的字里行间去寻求根据,而不是依据社会学或政治常识做先验的解释,像下面这样的立论,颇可代表一类普遍的解读指向――
      
       马克思说性格是环境的产物。享乐虚荣、拜金主义的思想在当时整个法国都非常盛行。
      
       于是,学生便在教师指导下,找到作品表现“虚荣”、“拜金”的种种例子:路瓦栽先生那么穷了,还不惜高消费,想积了钱去买“高级猎枪”,这是在追慕高雅的贵族生活;佛来思节夫人专为不值钱的假项链配了精美华丽的首饰盒,也是贪慕虚荣;甚至破马车白天不敢上街,只能夜间出来拉活,可见连普通的百姓也自卑自贱,受到拜金主义的腐蚀……
       如此典型性格是如此受制于典型环境,这,难道就是作家所要揭示的吗?
       为什么不可以就小说论小说,就课文教课文,就在作者所提供的语境中,为需要解说的理由找依据呢?
       下面,试就北师大版义务教育语文九年级(上)的《项链》一课(选用的是人民文学出版社1981年版,郝运、赵少侯的译文),对其中“阅读练习・探究三”所提供的几种意见,结合文本语言试作“整合解读”。
       “阅读练习・探究三”的内容是这样的:
      
       1、小说开头叙述了玛蒂尔德的许多梦想。有人认为,这表现了她的虚荣心,表现了她向上爬的思想。你同意吗?
       2、玛蒂尔德在晚会获得成功后,小说写她“陶醉在妇女们对她的赞美和羡妒所形成的幸福的云雾里,陶醉在妇女们所认为最美满最甜蜜的胜利里”。这样说,是赞美还是讽刺?
       3、玛蒂尔德决心艰苦奋斗偿还债务,小说写她“一下子显出了英雄气概”。“英雄”一词与她舞会前后的形象是否矛盾?有人认为,这正表现了她诚信、勇敢、勇于面对现实的品质,这才是小说的主题。你同意吗?
       4、小说写道:“人生多么变幻无常,极细小的一件事可以败坏你,也可以成全你!”有人认为这才是小说的主题,你同意吗?
      
       我们可以先说第一印象。造成玛蒂尔德悲剧的原因,显然是跟她的追求享乐、爱慕虚荣有关,虽然每一个妇女和任何人一样,都有改变生存状况、追求享受幸福的权利,他的丈夫路瓦栽不也在为追求一张教育部长的请柬而大费力气吗?但是从小说的情节描写和故事的发展来看,作者对这种小市民虚荣心的嘲讽,是十分容易读得出来的。原因就在于对任何幸福的追求都不是无条件的。玛蒂尔德的社会地位(出生在一个小职员家里)决定了她的美丽、丰韵、娇媚,不可能都像其他社会地位优越的女人,都能“过着高雅和奢华的生活”,反过来说,上流社会的奢侈享乐,不是单靠美貌、温柔和聪明能够换来的。这很难说是社会的不公平。请看――
      
       “她没有漂亮服装,没有珠宝,什么也没有。然而她偏偏只喜爱这些,她觉得自己生在世上就是为了这些。她一向就想望着得人欢心,被人艳视,具有诱惑力而被人追求。”
       “这些东西,在别的跟她一样地位的妇人,也许不会挂在心上。”
      
       不是依靠改变贫穷的生存状况去实现幸福的梦想,而是一心只想以天生丽质去获得财富和尊荣。这里所表现的主人公有着什么样的幸福观、价值观,难道不是很清楚吗?
       我们从这些直接叙述的文字中,不难读出作者对玛蒂尔德的嘲讽是相当直露的,还别说小说用了大量笔墨极写了她的“梦想”(接连有8个排比句),她的“沉迷”和“陶醉”(接连有5个排比句),用以和最后丢失项链的窘急与狼狈,构成强烈的反差与嘲讽。
       但得把话说回来,这也是在资本主义社会普遍价值观影响下,多数妇女的不幸人生选择。小说中有这样一句话:“因为在妇女,美丽、丰韵、娇媚,就是她们的出身;天生的聪明,优美的资质,温柔的性情,就是她们唯一的资格。”
       这分明是说,一个女孩子,要是不美丽、不丰韵、不娇媚,就不配生下来,就是生了也不能给“出生证”和办“身份证”。不聪明、不优美、不温柔,就没有做人的资格,只能降格做被人所“畜养”的什么。
       因此,莫泊桑在讽刺玛蒂尔德虚荣心的同时,也同样将批判的笔尖指向荒谬不公的资本主义社会,其态度也是异常鲜明的。
       我们再从玛蒂尔德追求一夜风流的结果看,这一种追求是值得吗?且不说由于丢失了向别人借来的一条项链,结果付出了十年的辛苦,葬送了青春美貌的岁月,就算是没有丢掉那挂项链,她十年后的现在会是“怎样一个境况”呢?大概有这样几种可能――
       一是,她完全满足了,回到原来的生活轨道上,安于贫困,不再有不切实际的梦想。但这几乎是不可能的,因为根本不符合玛蒂尔德追求享乐的人生理想。
       二是,在既满足又不满足中,她继续过着晚会前她所过的那样的生活,也就是依然在痛苦的现实与虚幻的梦想中度日。时间久了,她有可能始终耽于梦想,(十年后,她不是有时还会坐在窗前,回想当年那个舞会的夜晚是如何让人倾倒吗?)但也有可能幻梦终于醒觉,使她变成另一个玛蒂尔德。
       三是,她只会有更强烈的追求,更狂热的梦想,奢侈的欲望更加无法遏止,结果必然摧毁了她的家庭。小说已经有了暗示――
      
       “所有的男宾都注视她,打听她的姓名,求人给介绍;部里机要处的人员都想跟她跳舞,部长也注意她了。”
      
       我们已经知道,路瓦栽先生再是怎么一个好丈夫,也只是教育部的一个小职员,他的社会地位决定了他顶多只可能为妻子争取到晚会上去一展风情的机会,却绝对不可能让妻子心满意足,从此丢掉富贵的梦想。他想方设法弄来一张请柬,为的是让玛蒂尔德“在那儿可以看见所有的官员”。可是路瓦栽夫人这一晚“得到成功”,能够保证她永远和自己的路瓦栽厮守终生吗?作家不是一开始就说了,这位姑娘“没有什么法子让一个有钱的体面人认识她,了解她,爱她,娶她;最后只得跟教育部的一个小书记结了婚”吗?
       问题是,猜想这样的可能恰恰是没有意义的。作者连续写了两句:“谁知道呢?谁知道呢?就是明确否认了读者任何猜测的可能。他想要告诉我们的,仅仅是“人生是多么奇怪,人生是多么变幻无常”这个道理。中国有一句古话叫“见微知著”,可是莫泊桑却说:“极细小的一件事可以败坏你,也可以成全你!”他强调的是没有必然,只有偶然。他已经用玛蒂尔德的遭遇形象地诠释他的观点。一切都不可知,都是偶然。不是吗?分明是一次偶然机会出席了上流社会的晚会;一次偶然地丢失了向别人借的一挂项链;又偶然地不知道是一挂假项链而必须用昂贵的价钱去赔偿,使得她和她的丈夫将十年的青春全耗尽在无数的艰辛劳苦之中;最后,竟又偶然遇到佛来思节夫人,知道了那副项链原来是假的,如此说来,她该会怎样去回首那十年的辛苦和那一夜的风流?我们不知道。“败坏”二字在这里并没有道德的含义,只是说把一个女人有可能享受的幸福断送了。这是令人同情的。但是,由于玛蒂尔德的诚实与正直,她坦然承受了命运的惩罚,没有任何怨言,而十年间在她身上所表现出来的坚忍和勇毅,则比起诚实正直更加难能可贵,尤其是在一个妇女身上,更尤其是在玛蒂尔德这样的妇女身上,所以作者才誉之为“英雄气概”!这一点很可能又是与她的底层社会地位她的“出身”有关。于是我们看到,命运和她所开的是一个严肃的玩笑,既教训了她,也没有让她的辛苦白白付出,而是成全了她,已经使她成了不再怀抱幻想而能够自食其力的劳动者。玛蒂尔德为自己能够忠守诚诺、维护自尊而高兴,所以她“得意”地笑了。但是,她并不知道那十年的辛苦竟然的是一场以假当真的误会,在她的笑的神情中居然还带着“天真”。这里的“天真”可不是普通的字眼,它分明是再一次强调:人生的变幻无常,是多么难以逆料!人类在不可知的命运面前,永远不可能成熟起来,永远只能停留在“天真”的童年!小说的这一结尾,就同时具有了悲喜剧的色彩,而不让我们只把它视为悲剧,。鲁迅先生说过,悲剧是把有价值的东西毁灭给人看,喜剧是把无价值的的东西撕破给人看。玛蒂尔德让自己美好的青春弃毁在一挂假项链上,诚然是可悲的;而她的贪求享受、爱慕虚荣终于自食苦果,又不能不让人感到可笑。然而,我们还要进一步从小说的情节中读出这样的感受:这个身处卑贱的玛蒂尔德,最终还是以她的勤劳、诚实与坚忍,显示了人性的高贵与尊严,作为人的生存的最可贵的价值,并没有为不可知的命运所摧毁,因此,当我们在感到女主人公毕竟还是可敬的同时,是否已经忽略了她的可悲可笑了呢?如果真是这样,那么莫泊桑呈现给我们的,则也是一部严肃的正剧。
       这,也许正是面对玛蒂尔德命运的无常和复杂的性格,我们理应选择的阅读理性。
       小说结尾的戛然而止,是十分耐人寻味的,但绝不是特意诱导读者再去猜测玛蒂尔德知道了那挂项链是假的之后会怎样怎样,那是没有意义的。有的教材编者力图引导学生去尽量猜想那“怎样”,有的教师鼓励学生去续写那“怎样”的种种故事情节,我看也完全没有必要。须知作家创作的意图并不是在揭示事件因果的必然性,而恰恰相反,是在演绎他的“偶然性”。作家似乎也不企图塑造典型的人物性格,对人物进行道德褒贬或审美评价。既然人生总是变幻无常,一切都是偶然,那么把一个人的遭遇一直写下去,始终“偶然”下去,还能有什么结果,什么意义呢?他只要截取人生的一个戏剧性的片断,告诉读者一个道理,那就是命运残酷无情,造化诡谲弄人,而人是弱小的,根本无法对抗哪怕极细小的偶然,他也就完成了自己的创作任务。“谁知道呢?谁知道呢?”作家发出的这声声追问,更像是无奈而沉重的慨叹,其中可能透露出消极虚无的人生观,不过那就需要另作讨论的了。
       以上,即多元解读的整合。多元,是可以整合,也是应该整合的。对读者来说,这是否也是学会鉴赏“复杂的单纯”和“丰富的统一”的一种自觉追求呢?
      
      (福建省福州市第一中学;350000)
      
      日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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