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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颜氏家训.书证》看颜之推的语言文字观_颜氏家训小古文翻译

    时间:2019-05-14 03:20:09 来源:柠檬阅读网 本文已影响 柠檬阅读网手机站

      摘 要:《书证》篇是《颜氏家训》中少有的与语言学联系比较密切的篇章,以纠正各种各样的讹误为主要内容,为研究魏晋南北朝时期的语言文字提供了鲜活的语料,具有较高的学术价值。前人对于《书证》篇的研究大多集中于它在校勘、训诂、辨伪等方面的成就,笔者拟通过对《书证》篇的大致梳理来论析颜之推在语言文字层面上的观点。
      关键词:颜之推 《颜氏家训·书证》 语言文字观
      
      《颜氏家训》由北齐黄门侍郎颜之推所撰写,是一部内容体系比较完备的家庭教育著作,其内容之广博远远超出了一般家训的范畴,伦理道德、语言文字、民俗文化、教育哲学无不融汇其中。全书共七卷二十篇,字字箴言,皆是作者对自己人生经验与历练的积累沉淀。颜之推以儒家文化为基调,整本书都渗透着“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的思想。颜之推撰写家训伊始并不是想流传百世,而是以“吾今所以复为此者,非敢轨物范世也,业以整齐门內,提撕子孙。”[1]为宗旨来劝谕告诫子孙,通过自己淡然的处世态度与深刻的体悟来帮助后代树立正确的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然而这些有益的训导之词一直被后世作为家训的实践蓝本,奉为圭臬。宋人陈振孙在《直斋书录解题》中曾评论此书为“古今家训,以此为祖”。[2]
      《书证》篇成于隋开皇之时,是专门析疑证谬、匡误补失的考据篇章,通篇汇集了颜之推对各种语言文字错讹歧义现象的考证共四十七条,杂古今、混南北,贯穿文字、训诂、校勘之学。每条都论述一个问题,彼此相互独立,结构貌似零散,但主旨明确,论证充分,从这些只言片语中我们足以窥见颜之推对于当时语言文字的态度和观点,这些主张大都符合历史发展趋势,从某种程度上可以看出颜之推对语言文字的重视。
      一、语言文字动态观思想
      语言文字同自然界和人类社会一样,都是有生命的,需要经历一段漫长的演变过程,并时刻处于动态变化之中。语言文字的变化总归不是偶然的,或多或少都有这样或那样的因素参与其中,究其具体原因来说,一是社会的变化发展推促语言文字的变化发展;二是语言文字本身有着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内在演变规律,内部原因加之外部催化促使语言文字不断的新陈代谢以求达到新的平衡点。
      魏晋南北朝正值社会转型的大变革时期,南北政权对峙、社会动荡不安、人们流离失所。颜之推生逢乱世,一生跌宕起伏,仕途坎坷,不仅经历了国破家亡的变故,四朝的更迭变迁更使他曾三度为亡国之人,正是这种困厄的命运造就了一个不一样的颜之推。颜之推觉察到语言文字的古今差异、地域差异,为了满足人们日常交际活动的需要,对这些异化的语言文字现象颜之推并没有固执己见,而是适当的调整了自己的观点。“世间小学者,不通古今,必依小篆,是正书记;凡《尔雅》、《三苍》、《说文》,岂能悉得苍颉本指哉?亦是随代损益,互有同异。西晋已往字书,何可全非?但令体例成就,不为专辄耳。考校是非,特须消息。”[1]颜之推指出我们要承认语言文字客观演变的过程,通晓古今文字的变化规则,虽然字形有所变化,但无非是大同小异,万变不离其宗而已;对于新造字,只要符合造字的规律体例,就不能算随意造字,应当允许其存在和流传,这与我们今天所倡导的与时俱进的思想有异曲同工之妙。
      二、语言文字规范化思想
      在中国语言学史上魏晋南北朝是语言学由上古时期向中古时期转折过渡的重要阶段,这一时期虽然兵荒马乱、生灵涂炭,但不可否认的是在分裂割据的同时也是南北方文化交流发展的繁荣鼎盛时期,这阶段频繁的战乱、移民的迁徙、各民族之间的融合交汇使正俗字、古今字、假借字大量产生,一时间言语殊途,语言文字处于一种混杂状态。颜之推对于当时南北方语言文字的使用情况有着具体而深切的认识,为了不妨碍人们的正常交际,语言文字规范化思想便应运而生。
      (一)正俗字
      正字与俗字的对立就好比“贵族文字”与“平民文字”的博弈,历代文人向来抱有重雅轻俗的思想,对正字推崇备至,对俗字却轻视不理。颜之推深受儒家名教礼法和封建正统思想的熏染,以至于在对待正俗字的问题上一直遵循从正不从俗的原则。然而这一时期民间俗字盛极一时,面对俗字的兴起,不但不能忽视它,更不能排斥它,无奈之余为了迎合社会主流群体的价值取向,权衡利弊之下,颜之推不得不对自己以前所持有的观点有所转变。“吾昔初看《说文》,蚩薄世字,从正则惧人不识,随俗则意嫌其非,略是不得下笔也。”[1]作者既不想盲目的一味追随,又不想违背群众的意愿,矛盾的不知如何下笔是好,但颜之推懂得通变合时,“所见渐广,更知通变,救前之执,将欲半焉。”[1]矛盾之时,颜之推一方面打破了对正字的束缚,另一方面也适当的运用一些俗字,最后找到了合理的解决方法,即正俗字要互相融通,“若文章著述,犹择微相影响者行之,官曹文书,世间尺牍,幸不违俗也。”[1]颜之推严格的区别了正字与俗字的用字语境,类似于文章著述这种权威严密性的话语要使用正体字,像官府文书、往来信函等给平民百姓读的就不一定要违背习俗而刻意使用正字了,只要通俗易懂即可。通过从正与随俗并存来达到雅俗共赏,这样既兼顾了不同阶层人的需求,又最大限度的体现了语言文字的实用价值。
      (二)古今字
      “同一个词在不同时代用不同的字来表示(记录)就形成古今字,先产生的叫古字,后产生的叫今字。”[3]古今字的概念是后人从历时的角度出发提出来的,在颜之推所处的时代,并没有古今字这个术语,但是他已经注意到这个现象,可谓是值得称道的。对于古今字的问题,颜之推提出“纵复俗行,不宜追改”,[1]在阅读整理经史典籍的时候最好不要古今字互相通借,随意篡改,轻易用今字来代替古字。面对古今字这一重要的语言文字现象,需要我们从历史唯物主义的观点出发,采取客观辨证的思维方式,重视今体字的同时也不能忽略古体字的存在,要涵括古今,以今律古,不提倡对古今字持是古非今或厚今薄古的态度,而是要透过古字和今字的演变历程来分析两者之间的关系并掌握其意义。
      (三)假借字
      许慎在《说文解字·序》中提出“假借者,本无其字,依声托事,令长是也。”[4]假借是“六书”理论之一,是用字之法而不是造字之法,是从用字的角度来分析字与字之间关系的。汉字是世界上历史悠久的文字之一,但在创字之初却数量有限,于是不得不用假借的方法来丰富汉字的数量。颜之推意识到了这一点,认为“古无二字,又多假借,以中为仲,以说为悦,以召为邵,以间为闲。”[1]对于这种约定俗成的情况颜之推认为无需特意去改动,因势利导,任其自然发展就好,“如此之徒,亦不劳改。”[1]
      三、《说文解字》检验文字
      纵观全篇我们不难发现颜之推在纠正错讹字体的时候运用了大量的字书互相参证,包括《尔雅》、《广雅》、《三苍》等,但却唯独对于东汉许慎的《说文解字》(以下简称《说文》)青睐有佳,给予了很高的评价,“若不信其说,则冥冥不知一点一画,有何意焉。”[1]《说文》是分析汉字结构,说解字体本义的佳作,“每个字都是先列小篆形体,然后进行说解,先释字义,后说形体结构。”[3]所以许慎对于字义的说解大部分看来都是可信的,其创造的检字法对后世具有普遍的适用性。颜之推认为应以许慎的《说文》为基础来检验纠错,辨证字形,尤其是面对大量产生的异体字而言,“许慎检以六文,贯以部分,使不得误,误则觉之。”[1]运用“六书”来检验解释文字,这样不容易犯错误,即使犯错误,也能随时发现并及时纠正。但由于时代的局限和研究资料的不足,《说文》必然有其不合时宜的地方,所以颜之推并没有完全依赖于《说文》,“且余亦不专以《说文》为是也,其有援引经传,与今乖者,未之敢从。”[1]如果《说文》中出现的说法与其它经传有不同的时候,就不能单凭《说文》作为惟一的判断标准,还要参考其它典籍文献,切忌妄加揣测。
      结 语:
      《颜氏家训》虽历时千载,但其价值理念却未曾褪色,通过对颜之推语言文字观的追溯和反思,其思想的前瞻性清晰可见。首先,立足于社会发展和社会实践,用动态发展的观点看待语言文字的发展;其次,对于当时泛滥的别字现象,颜之推提出了切合实用的动态规范观;最后,检验文字需择善而从、酌而用之,不以《说文》为上。儒家思想虽然根深蒂固,但却并没有将颜之推禁锢在传统的语言模式之中。颜之推摆脱了时间和空间的限制,从社会实际需要的角度来认识语言文字的本质,摆脱了孤立的纯静止的描摹,领悟到语言文字的真谛。颜之推将其所诠释的语言文字思想赋予时代内涵,所以这些正确的语言文字观对现在依然行之有效,能够指导我们更好地为语言文字服务。除此之外,颜之推的许多研究方法也值得称赞,例如:用多种版本进行对比校勘;用金石刻辞来传抄古籍等都不失为明鉴,这些都是颜之推对语言文字客观求实思想的直接表达。
      《书证》篇虽然篇幅不大,但却大量记载了颜之推的学术观点和研究成果,内容翔实而丰富,影响历久而弥新,在语言学史上依然熠熠生辉。颜之推这位公元六世纪的文人雅士,在封建蒙昧的时代,通过其细腻的思维和纯粹的感悟,其不合流俗的观点与现今许多语言文字的论题相契合,经与典的演绎,变与通的结合,与二十一世纪后的我们达到一种跨时代的共鸣。范文澜称赞道:“他是当时南北两朝最通博最有思想的学者,经历南北两朝,深知南北政治、俗尚的弊病,洞悉南学北学的短长,当时所有大小知识,他几乎都钻研过,并且提出自己的见解。”[5]魏晋南北朝是语言文字发展的重要阶段,颜之推在《书证》篇中记录了大量语言文字演变的事实,这一举措本身就意义非凡,从这些语言遗迹中我们可以推求出魏晋南北朝时期的社会生活图景,颜之推在语言文字方面的合理内核对我们现在的语言文字生活亦具有极大的启示作用和范式意义。
      
      参考文献:
      [1]王利器撰.颜氏家训集解(增补本)[M].北京:中华书局,1993.
      [2](宋)陈振孙撰.直斋书录解题[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7.
      [3]王力主编,吉常宏等编.古代汉语(第3版第1册校订重排本)[M].北京:中华书局,1999.
      [4]濮之珍著.中国语言学史(新1版)[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02.
      [5]范文澜著.中国通史(第二册)[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8.
      [6](北齐)颜之推著,程小铭译注.颜氏家训全译[M].贵阳:贵州人民出版社,1993.
      [7]梁明,余正平译注.颜氏家训[M].广州:广州出版社,2001.
      [8]孙钦善著.中国古文献学史简编[M].北京:高等教育出版社,2001.
      [9]余 颖.“书证篇”研究[D].上海师范大学硕士学位论文,2003.
      [10]赵大诚.由看颜之推的语言规范化思想[J].群文天地,2010(8).
      [11]白 玲.中体现出的汉语规范化同社会地位的关系[J].魅力中国,2011(8).
      作者简介:邢雪(1987.11—)女,汉,辽宁沈阳人,现在沈阳师范大学文学院就读,主要从事语言学及应用语言学方向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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