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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塑造光影世界中的城与人】 人像后期塑造光影

    时间:2019-05-14 03:19:28 来源:柠檬阅读网 本文已影响 柠檬阅读网手机站

      摘 要:电影天然地与城市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然而,新时期以来,中国的城市电影发展并没有得到长足的发展。张一白在第六代导演中异军突起,成为创作城市电影的中坚力量。他始终将视角聚焦于中国当下飞速发展的都市,集中记录了北京、上海、重庆三个极具地域色彩的城市变迁,是难得的城市生活的观察者和记录者。他的作品细致深刻地展现了当代中国城市面貌和都市人群的复杂心态,因此是更具有现代意义的电影文本。
      关键词:张一白 新城市电影 城市 人
      
      城市,是整个社会中最充满生机、最富于进取的一部分。电影天然地与城市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不仅因为电影肇始于此,而且在于丰富的城市生活为电影提供了得天独厚的表现内容。现代化的建筑、发达的交通、通讯、浓厚的商业氛围、无所不及的传媒覆盖等外在形象,以及城市人群迥异于乡土社会的价值观念、思维方式、深层欲望等内在表达系统都可以用电影这个载体加以表现。将这个意义延伸出去,用光影描绘变化中的现实生活从而记录一个时代的风貌、形象也就成为电影责无旁贷的功能或者任务之一。
      中国的当代电影不乏取材于城市生活之作,但大多仅以城市为背景,浮光掠影地展现城市风光,中国城市的影像塑造没有得到深度的发展。在众多的电影导演中,张一白异军突起,始终将视角聚焦于中国当下飞速发展的都市,是难得的城市生活的观察者和记录者。作为一个并不多产的创作者,迄今为止他只拍摄了不足六部电影作品,(《开往春天的地铁》《好奇害死猫》《夜·上海》《秘岸》《将爱情进行到底》以及《关于爱》中的上海段落)集中记录了北京、上海、重庆三个极具地域色彩的城市变迁。透过他的光影世界,行进在超速现代化发展道路上的中国城市面貌和都市人群的复杂心态得以深刻而又细致地展现,“张一白的电影不仅仅进入了城市,更努力进入城市族群的精神世界,呈现出具有现代意义的电影文本”①。
      一、城
      伊芙特·皮洛在《世俗神话——电影的野性思维》中指出:“近几十年发展起来的沸沸扬扬的大都市生活新方式和新特点只有电影能够记录下来和做出灵敏的反应。”新中国现代意义上的城市起步于20世纪90年代,随着1992年邓小平同志南巡讲话的发表,中国的城市开始日新月异的跨越式发展,城市电影创作进入了崭新的时代。黄建新、宁瀛等第五代导演将以往投注在乡村传奇中的目光收回,积极、审慎却又充满批判地表达着对于城市生活的注目。而生于斯长于斯的第六代电影导演对于城市,更多的是选择了以边缘人物的个体抗争为突破口,书写着个体对于都市的抗拒和无奈,呈现出某种意义上的“反城市化”倾向。与其他导演相比,张一白对于皮洛的观点有着更为自觉和深刻的认识。他曾明确表达自己的电影处女作《开往春天的地铁》是一部“新城市电影”,并用诗化的语言将新城市电影定义为“平静反映和发现现代都市生活中的美感;让人发现生活里实在的东西,给人一种幻想和憧憬;适应主流社会的传统道德和伦理的标准”。尽管张一白发表于2002年的这番宣言在当时并不响亮,甚至和者寥寥,但是现在看来却对中国城市电影的创作发展吹响了嘹亮的“集结号”。
      张一白善于利用城市建筑和交通工具来塑造城市的性格,建构自己的“新城市电影”。他选择了北京、上海、重庆这三个极具地域特点的城市作为切入点,分析、彰显不同城市的品格,使其堂而皇之地成为了电影的个性角色,并因此呈现出一些独特的美。从《开往春天的地铁》到《将爱情进行到底》,张一白创作了一系列具有鲜明地缘感和现代表征的都市影像,为行进在高速城市化进程中的当代中国留下了难得的光影记忆。
      建筑作为一个城市的外在形象和视觉名片,成为张一白解读这座城市的一个重要基点。山城重庆是张一白的故乡,也是他最愿意探究和表达的城市。《好奇害死猫》《秘岸》及张一白监制的作品《双食记》中,故事都发生在重庆,足见他对于这座城市的热爱。张一白曾说“重庆这座山城立体感很强,在一个立面上新旧混杂很明显,旧秩序和旧关系正在消失,新关系和新生活方式正在哗啦啦地建立起来,这样环境中的人的关系很微妙”。他浓墨重彩地勾勒了这座城市独特的地理风貌、建筑景观,对这座浸透着欲望的现代都市进行着最为忠实的表达。
      《好奇害死猫》通过几组具有象征意味的空间对比,表现了正处于各种冲突中的重庆。高档公寓“海客瀛洲”拥有无敌的江景、完善的会所、精致的生活氛围,这片世俗生活中的乐土,也因此成为一个代表新生活方式的城市符号。业主郑重是大公司董事长的乘龙快婿,在富足的生活表象背后,他实际上对于事业、家庭乃至于自己孩子的教育都无法掌控,仅是岳父手中的提线木偶。个人的价值、男性的尊严得不到体现,他只能借与发廊女梁晓霞的偷欢寻求暂时的安慰,被金钱异化的他对梁晓霞只有赤裸裸的情欲和嚣张的支配欲。与此相比,梁晓霞租住的山顶陋居是这个城市的另一副面孔,沿着湿漉漉的石板路蜿蜒向上,路旁林立的简陋砖瓦房是这座城市下层人物的聚居地。影片中多次展现郑重和梁晓霞在简陋的平台上像一对夫妻一样平淡、温馨地相处。显然对于出身底层的郑重来说,在这种熟悉的生活场景中,他更能自如地掌控和表达。但是平台周围那林立的高楼大厦始终在提示着他再也回不到过去的尴尬处境。此外,影片当中高耸的金字塔形玻璃花房和黑暗压抑的车库也形成了另一组空间对比,透明、雅致的玻璃花房遍植名品玫瑰,象征着千羽的高不可攀,而阴暗冰冷的车库则是挣扎在底层社会的保安刘奋斗的化身。阳光下,保安刘奋斗仰望玻璃花房的镜头在影片中多次出现,象征着底层人物对于城市新贵执著而又卑微的爱情。
      如果说《好奇害死猫》是冲突中的重庆,《秘岸》则是展现了重庆作为老工业城市的另一面。弥漫的雾气、拥挤的筒子楼宿舍、女主人公凡丽陈设老旧的办公室,时间仿佛在这里停滞,一成不变的生活就在简单的几个镜头中徐徐展开。与此相比,多次出现在片中的横亘在画面两端尚未建成的钢铁大桥,就成了一种象征着不可知的未来的隐喻符码,突兀而又无解。
      《夜·上海》将夜夜笙歌、纸醉金迷的“夜上海”形象进行陌生化处理,影片用温情的笔触描摹了热热闹闹的老年腰鼓队、夜色掩映之下的外滩、简约精致的石库门、细雨过后的弄堂,展现给观众的是褪去华裳之后,这座城市的平和、静谧、温情。正如张一白自己所说,上海是他最喜欢的城市,“它让我心中柔软的部分有所寄托。”而北京作为张一白生活的城市,在他的影片中展现的是温情和包容的一面。《开往春天的地铁》里厨师王要、营养早餐推销员、普通白领,各种怀揣着梦想的异乡人每天在地铁站里短暂的交汇,之后消失在这个城市的每个角落。天长日久,熟悉的陌生人之间默默见证着彼此的生活,渐渐衍生出或浓或淡的温暖。
      交通工具也是张一白着意用影像加以表现的城市特征之一。《开往春天的地铁》里,张一白用地铁站这个特殊的空间作为北京的象征,这里来来往往的人流大多是异乡人,在他们匆忙的身影背后,小人物的奋斗和漂泊被浓缩后再数倍放大。《夜·上海》的主人公林夕是一位不修边幅的女出租车司机,爱上了英俊的汽车修理工。出租车既是她谋求生存、追逐爱情的工具,也是她观察世界的一扇窗户。影片的片头有一个出租车顶灯的长镜头,在将近一分钟的时长内,明亮的顶灯带着观众飞驰在上海的夜色中,审视着这座城市,也审视着众人的情感世界。《关于爱》(上海)中少女小蕴暗恋日本男孩修平,效仿他也把自己的自行车刷成了红色,这两辆靓丽的红色自行车就成了这段美好情感的唯一见证者。而《好奇害死猫》和《秘岸》中带有浓郁重庆色彩的缆车、工业区的火车,甚至是长江上替人捞尸的轮船都在画面中得到了浓墨重彩的展现,成为重庆的视觉象征。
      在张一白的影片中,对于交通工具的呈现不仅仅是影片营造视觉形象、调节叙事节奏的技术要求,也成为导演观察世界的一双眼睛,凝结了他内心丰富细腻的情感体验,折射了导演张一白自己的生活轨迹。“至于地铁在我的眼里是一个现代化的象征,是一个人群的集散地。我曾经有半年的时间里,隔天就要坐头班地铁去工作,然后是乘末班地铁回家。在这样的一段时间里,我发现坐这个班次的就是那么几个人,虽然彼此不会打招呼,但今天谁没有来,大家心里还是知道的。我觉得地铁是一个很有意思的场所,片子里的主人公就是把地铁当做他对现实生活逃避的场所。”②
      二、人
      城市的主体是人,人创造了城市,缔造了城市得以正常运转的生存法则。因此忠实记录现代城市语境下都市人群的世俗生活、情感纠葛、人生际遇等种种生命体验就成为城市影像最为主要的内容之一。张一白突破了第六代导演惯常使用的都市边缘人视角,用自己的电影世界为我们勾勒了一个当代社会的市民群体,为这个急速变动的社会留下了难得的影像记忆。
      张一白片中的人物突破了社会阶层、职业、地域、国籍的藩篱,覆盖面极为广泛。既有在大城市艰难打拼的普通白领(《开往春天的地铁》里的建斌和晓慧、《夜·上海》中的中方翻译小沈、日方广告代理山岗,都市新贵、有产阶级(郑重、千羽,杨铮和文慧、化妆大师水岛),也有挣扎在城市下层的普通市民(保安刘奋斗、洗印店的女孩陌陌、吴涛凡丽夫妇),工薪阶层(厨师王要、工人东东、推销员、警察)、无业游民家宝、发廊女梁晓霞……这份名单几乎囊括了当代城市人群的各种成分,充实了城市的人物图谱,也丰富了城市影像的社会历史内容。
      张一白秉承着新城市电影创作观念,要求“平静反映和发现现代都市生活中的美感,适应主流社会的传统道德和伦理的标准”。他既不同于第五代导演在庞大叙事后对于城市充满批判意味的审视,也不同于其他第六代对于城市罪恶深恶痛绝的个性化表达。尽管对于高速发展的城市带给人的诸多不适不无感伤,但他对于城市的整体态度是认同的,体现在影片创作中就是他更注重书写大时代下的普通人生活,细心地探究着都市人的情感世界和生命体验,用自己的光影为当代社会书写了一部心灵史。
      现代社会,每个人都像高速运转的陀螺一样被乍然剥离了母体,彷徨、孤独、失语如影随形,人与人之间渴望温情,却又本能地保持着陌生和疏离。正像德国社会思想家西美尔认为的那样,现代都市人因为情感的匮乏、急剧的竞争、阶层和地位的差异等诸多问题,个体越来越缺乏归属感,继而变得退却和冷漠,连挚爱的人之间都无法沟通和交流,甚至不愿意沟通。《开往春天的地铁》里建斌和晓慧是相爱多年的情侣,共同走过人生的花季,如今却形同陌路,貌合神离。建斌迟迟不愿将自己失业的事告诉晓慧,在婚姻出现问题之后,宁肯被动、痛苦地看着婚姻死去,也无意挽回,自己却蜷缩在与陌生人丽川的交往中独自疗伤。晓慧明知自己不爱老虎,也知道建斌介意自己和老虎的关系,却也迟迟不愿向他澄清。更为反讽的是,建斌把分手的主动权交给了晓慧,晓慧却把向建斌解释从而挽回自己的婚姻这一重大命题丢给一只爬行的蟑螂,在生活的重压下,爱情和婚姻变得如此不堪一击。片中的神来之笔是,建斌和晓慧在二人对话时常常游离于剧情之外,突然转向观众剖白,营造出一种布莱希特似的间离效果,也让人深切感受到无法交流的痛楚。与建斌夫妻处境类似的还有《夜·上海》中的水岛和美帆,他们同样在漫长的相处中渐行渐远,但是二人不约而同地选择了逃避,既无力改变现实,又不愿率先打破表面的平衡。爱无力,婚姻失语,影片彰显出都市人情感的脆弱和无力。有趣的是,张一白在片中安排了一对年轻的化妆师情侣,匆忙地奔向那不可知的未来,从他们身上依稀闪过水岛和美帆的影子,也许明天,这一切又将在他们身上重新上演。
      与乡村相比,都市生活无疑更加艰难,需要人们对于情感做出更多的割舍。山岗“情已逝”千寻是个极具代表性的人物,他表面玩世不恭、油嘴滑舌、喜欢和美女搭讪。这样一个“不靠谱”的小人物身上也背负着难以言说的情感伤痛,离异的妻子拒绝让他和爱子相见,他只能在异国他乡,借助路边灯箱广告里温馨的家庭氛围,抚慰自己的伤痛。无法去爱,爱无能是都市情感的另一顽疾。
      关于爱情的思考,是张一白观察都市人群的着力点。他坦承自己的电影是“用其他类型包装的爱情故事”,这些爱情被演绎得真挚而又炽烈。《关于爱》中少女小蕴忘情地亲吻修平的衣服;《将爱情进行到底》中,杨铮十几年来坚持为恋人文慧录制世界各地的海浪声;《夜·上海》中林夕为了看到东东,开心地制造各种车祸;《秘岸》苏丹为了和心爱的人一起重生,不惜以生命做赌注。然而,这些美好情感往往是无果的,彻底颠覆了观众的日常审美经验。修平去寻找小蕴,不料只找到了拆迁的废墟;杨铮自以为是的拯救变成了一场徒劳;林夕只敢躲在日语背后追问东东“我爱你,你爱我吗?”透过爱情的神秘面纱,横亘在人与人之间的依然是无法沟通的深切痛楚。正如导演自己所说:“所有人都想沟通,所有人都沟通不了。”这种直面都市人群的灵魂深处,深入剖析都市病症的勇气,使张一白的作品成为更具现代意义的电影文本。
      三、结 语
      张一白用浪漫的光影为北京、上海、重庆,这三个代表性城市记录着当下,也为整个当代中国书写着一部影像历史。在电影产业蓬勃发展的今天,单纯依靠武侠的刀光剑影、传奇的乡土寓言都无法与好莱坞抗衡,只有拍摄更多根植于当下生活的城市影片,才能推动我国的电影工业长效发展,最终在世界文化竞争中站稳脚跟,更好地弘扬我国的民族文化。在这个意义上,张一白新城市电影的创作思路将对中国电影未来的创作道路产生持续而深远的影响。
      
      ① 赵宁宇:《在稠人广座中离群索居——张一白导演研究》,《当代电影》2008年9月,第93页。
      ② 陈虎:《我不深刻,但我要你感动——导演张一白专访》《当代电影》2008年9月,第22页。
      
      参考文献:
      [1] [匈牙利]伊芙特·皮洛.世俗神话——电影的野性思维[M].崔君衍译.北京:中国电影出版社,1991.
      [2] 陈虎.我不深刻,但我要你感动——导演张一白专访[J].电影评介,2002,(04).省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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