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造业高质量发展的理论逻辑与政策建议——学习“晋江经验”新启示

周利梅，李卓文，王莹莹

(福建师范大学 经济学院，福建 福州 350007)

20世纪90年代，晋江地区人民为改变生产生活落后情况，自发尝试过多种生产发展路子，经过多年的探索与学习，逐渐形成了晋江独具特色的民营经济发展模式，成为全国的模范榜样，也因此得到时任福建省长习近平同志的高度重视。通过多次到晋江实地考察、调研，2002年6月，习近平同志对晋江民营经济发展模式、发展思路及如何处理发展中问题进行归纳总结，得出了以“六个始终坚持”和“正确处理好五个关系”为主要思想的“晋江经验”，并在福建省及全国进行推广。

20年来，国内外经济发展格局发生了重大变化。国际上地缘政治冲突频发、逆全球化现象与贸易保护主义抬头、以美国为首等国家对我国先进制造业的围堵、新冠疫情对全球制造业产业链及价值链的影响等，形成百年未有之大变局。国内的改革开放则进入攻坚期、深水区，改革开放早期的粗放式、外延式发展已经不适应新阶段的发展。在探索新阶段发展方式的同时，人们惊喜地看到，20年前的“晋江经验”却依然焕发着青春的光彩。在“晋江经验”的带动下，晋江市陆续取得了“全国工业百强县”“全国投资潜力百强县市”“全国科技创新百强县市”“福建第一县”“中国品牌之都”等可喜可贺的成就；
泉州市也取得了经济总量居全国可比212个地级市前五名、福建省“发展第一层面”“福建省三大中心城市之一”“中国品牌经济城市”“海峡西岸经济区现代化工贸旅游港口城市”等荣誉称号。

党的十九大报告提出：“加快建设制造强国，加快发展先进制造业。”这既是深化供给侧结构性改革、推动经济高质量发展的重要内容，也是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的客观要求。要推进中国制造向中国创造转变、中国速度向中国质量转变、制造大国向制造强国转变，关键是推动制造业高质量发展。而在关于如何推动制造业高质量发展这个问题上，“晋江经验”是否有可借鉴？本文旨在探究基于“晋江经验”基础上的制造业高质量发展之路，挖掘新发展阶段新发展理念下“晋江经验”的新思想、新价值、新意义。

(一)制造业高质量发展研究

在“双循环”背景下，由于当前发展环境及人民需求的变化，制造业高质量发展已经成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新时代和工业转型的必要条件[1]，是促进供需良性循环、改善民生、适应国内外环境调整的迫切要求[2]。

制造业高质量发展是一种经济效益、社会效益与环境效益共同发展的模式，其通过变革技术与组织方式，转变经济增长模式，从依赖于资本、劳动等传统投入要素转变为依赖知识、数据等新投入要素，对行业内外部资源进行整合，从而提高全要素生产率[3]。对于衡量制造业高质量发展水平的指标，学界尚未达成统一标准，但大部分学者所采用的指标皆涉及创新驱动、效率变革、质量提升、绿色发展、产业融合等方面[4]。

目前，中国制造业存在产业供给结构不平衡、价值链分工单一、过于依赖资源环境等问题[5]，在劳动生产率、投入研发水平上仍落后于欧美国家[6]。并且，中国制造业中的先进制造业与服务业融合程度低，制造业沿价值链攀升的融合发展能力不够，服务业未能为先进制造业的发展提供有力支持，不利于制造业企业转型[7]。针对制造业现存问题，首先，在政治上应加强顶层设计，继续坚持全面深化改革开放的政策，优化市场环境[8]；
其次，在经济上应深化供给侧结构性改革，发展数字经济[1]，注重产业结构平衡发展并提高创新水平[9]；
最后，在技术上应创新制造业关键技术和核心技术，树立制造业以质量为核心的品牌意识[10]，推动创新成果产业化[6]。

(二)“晋江经验”研究

“晋江经验”是对晋江模式的概括和总结[11]，核心内涵为注重核心创新动力、注重品质追求、注重品牌国际化发展及注重党建引领[12]，其发展实质就是通过引导民营企业的创新从而拉动整个地区经济发展[13]。“晋江经验”对现在仍具有指导价值和时代意义。“晋江经验”强调专心做实业，这一经验在新冠肺炎疫情期间起到了关键作用，并且其中的打通双循环扩大消费、保持政商关系廉洁、秉持爱拼敢拼思想等经验也为现在制造业发展提供了重要的行动指南[14]。当前，应处理好发展市场和建设服务型政府的关系、处理好实体经济与数字经济的关系、处理好工业化和城市化的关系、处理好高新技术和传统技术的关系、处理好中小企业和大企业的关系，使“晋江经验”更加具有时代特性[15]。且未来应继续深化“晋江经验”的内涵、增强理论的创新能力、夯实理论基础[12]，在新发展理念的指导下继续传承“晋江经验”[13]。

(三)综合评价

综上可知，国内学者在制造业高质量发展和晋江经验相关方面已有大量的研究，但是在晋江经验的背景下对制造业高质量发展研究的相关文献相对较少。现有的制造业高质量发展研究存在两个问题：一是对制造业高质量发展的内涵和指标没有明确的界定，尚未形成科学统一的制造业高质量发展评价体系；
二是大多数文献集中于中国制造业高质量发展的定性分析，对于其实证分析较少，因此难以有效衡量制造业高质量发展的区域差距。对于“晋江经验”的研究存在两方面不足：一是对“晋江经验”的研究不够全面，缺少从经济理论等角度的论证；
二是相关实证研究较少，对数据只有列举说明，缺少深度证明分析，在各地的应用缺少实证剖析。事实证明，在新发展阶段和新发展理念下，“晋江经验”仍然具有时代意义，能够从“晋江经验”的视角探索制造业高质量发展有其独特的理论价值和实践意义。因此，本文将基于“晋江经验”的新思考，研究制造业高质量发展的理论逻辑，并提出相关政策建议，旨在促进制造强国发展。

(一)制造业高质量发展的内涵

制造业高质量发展是我国当前经济由高速度向高质量转型发展的重要内容，也代表着我国在基本实现工业化后制造业的基本要求与新的发展方向。党的十九大报告明确指出，制造业高质量发展是指在新发展理念指导下，以供给侧结构性改革为主线，以提升供给体系质量为主攻方向，以产业体系协同发展为基础，以增强制造业创新能力为核心驱动，以工业强基、智能制造、绿色制造为抓手，推动制造业质量变革、效率变革和动力变革。

以供给侧结构性改革为主线，是强调要从劳动力、资本、技术创新、管理制度等要素供给质量出发，围绕改进要素投入比，矫正要素配置扭曲情况，提高各类资源配置效率为目标，通过结构性调整，扩大要素有效供给，提高制造业全要素生产率。以提升供给体系质量为主攻方向，则是强调制造业高质量发展是一个系统工程，质量提升范围不仅仅局限制造业，所有与制造业相关的生产性与生活性服务业、制造业上下游产业链、供应链等相关部门的提升也属于制造业高质量发展范畴。以产业体系协同发展，则体现在加快建设构成实体经济、科技创新、现代金融、人力资源协同发展的产业体系。实体经济是一个国家经济体系的压舱石。作为实体经济重要的构成部分，制造业的高质量发展则必须将科技创新、现代金融和人力资源等高端生产要素引入到制造业发展中，形成有效合力，完成制造业向全球价值链高端攀升。以增强制造业创新能力为核心驱动，则强调创新是先进制造业发展的灵魂，代表了全世界科技创新的方向，也代表了我国以创新驱动先进制造业发展的愿景。先进制造业高质量发展，首先必须要攻克核心技术、关键技术和卡脖子技术，从全球产业链、价值链和技术链视角出发，破解影响先进制造业创新能力的短板，通过填空白、补短板，培育我国先进制造业战略新兴产业。以工业强基、智能制造、绿色制造为抓手，则从三个角度强调实现制造业高质量的发展次序。工业强基是《中国制造2025》的核心任务，旨在通过强化工业基础能力，实施工业强基工程而实现制造强国的战略目标。而智能制造与绿色制造将使制造业发生革命性变化，以互联网为代表的新一代信息技术以及绿色低碳的生态理念将会改变人类的生产生活方式，也将给传统制造业带来革命性变化。但是，智能制造与绿色制造的实现离不开工业强基，工业基础的强弱直接决定了智能制造、数字化制造与绿色制造的性能和质量，以及未来制造业高质量发展的可持续性。

总之，推动制造业高质量发展是加快实体经济发展、构建现代化经济体系、实现经济高质量发展的前提和基础。实现制造业高质量发展需要破除惯性思维、转变发展思路、转换发展动力，推动发展路径转轨和发展模式转型，才能实现速度、质量、效益的协调统一。

(二)晋江经验与制造业高质量发展的关系

“晋江经验”主要包含“六个始终坚持”和“正确处理好五个关系”思想，涵盖了生产力与生产关系、市场经济基本特征、企业家精神、营商环境建设、发展道路选择、政府与市场与企业的关系、产业转型、产业协同发展、城镇化建设等方面。对于实现制造业高质量发展来说，“晋江经验”思想总结的切入点与分析视角也恰恰是制造业高质量发展过程中必须面对与处理的关系与任务，故“晋江经验”对制造业高质量发展依然适用且具有一定的指导意义与启发作用。

首先，制造业高质量发展需要坚定不移发展实体经济。坚定不移发展实体经济是晋江的“看家宝”，也是“晋江经验”最鲜明的特色。而作为实体经济的重要组成部分，坚持实体经济就是坚持制造业，制造业高质量发展首先要有坚定不移发展制造业的认识与远见。制造业是立国之本、强国之基、是国民经济的支柱，是国家经济命脉，是一个国家创造力、竞争力与综合国力的重要体现。制造业为现代工业社会提供了物质基础，为信息和知识社会提供了先进的设备和技术平台。制造业反映了一个国家的生产力水平，是区分发展中国家和发达国家的重要因素。当前，我国经济发展的外部环境复杂性明显上升，内在的要素条件也在发生深刻变化，制造业大而不强，全而不优的矛盾日益凸显，制造业的发展面临的风险、阻力、困难显著增多。但正是因为这样，我们必须要坚定继续深入发展制造业的信心，保持制造业比重稳定，坚定不移深入实施制造强国战略。

其次，制造业高质量发展需要坚持以发展生产力为根本方向，立足自身优势，选择符合自身条件的最佳方式。马克思主义认为，生产力是推动社会进步的最活跃、最革命的要素，是社会发展的最终决定力量。制造业高质量发展，提升制造业国际竞争力，归根到底是以解放和发展生产力为根本方向的。当年，面对一穷二白的经济面貌，晋江人靠着爱拼才会赢的实干精神，紧紧扭住发展生产力这个根本，艰苦创业，闯出了符合本地资源条件、要素禀赋条件的发展之路。而现在，我国制造业整体技术依然落后于工业发达国家，且受制于他们的恶意围攻。为改变现状，就要求我们必须坚持以发展生产力为根本方向，刻苦钻研先进科学技术，深入实施科教兴国战略、人才强国战略、创新驱动发展战略，探寻立足自身优势，选择适合自身条件的高质量发展之路，全面发展并提升生产力水平，冲破国际限制。

再次，制造业高质量发展离不开企业家的拼搏精神、地方政府的帮扶引导以及良好的营商环境。制造业是创新驱动经济高质量发展的主力军，制造业也是经济转型发展的重要领域，但创新与转型是有极大的风险，制造业的创新与转型，不仅仅需要企业家有对行业未来发展的前瞻性眼光，雄厚的财力、物力和人力，还需要地方政府的引导帮扶，以及良好的营商环境保驾护航。良好的营商环境是高质量发展的重要基础。2018年政府工作报告明确指出，优化营商环境就是解放生产力、提高竞争力。营商环境的好坏，直接决定了一个国家或地区经济发展的质量和速度。良好的营商环境可以激发企业家的拼搏创新精神，可以吸引聚集各类发展要素，有利于激发各类市场主体活力。制造业高质量发展需要有要能够调动和发挥企业家的积极性、主动性和创造性的土壤，遇到重大困难时需要地方政府的解困与帮扶。而这些在“晋江经验”中都已经得到了验证，并取得了极大的成绩。

我国制造业高质量发展受多种因素制约，主要有产业因素、技术因素、企业因素等。

(一)产业因素

1.产业结构失衡有待调整。作为制造业高质量发展的调整重点，产业结构失衡主要表现在以下几个方面：一是高技术产业和传统产业发展结构失衡，政策资源主要侧重于高技术产业，而对于传统产业发展支持相对不足，两者的融合发展价值潜力有待挖掘；
二是产能过剩导致的传统产业和新兴产业之间结构失衡，其中传统产业中普遍性的产能过剩迫使投资向新兴产业蔓延，但由于短期内大量资本推动新兴产业供给提高，致使新兴产业也出现过剩产能，去产能是调整产业结构升级的持久攻坚战；
三是各产业间融合不够深入，相对于优化产业结构占比，应更注重产业间的深度融合，现阶段制造业和服务业的融合深度不足，融合模式还未成熟，对制造业结构升级造成一定的阻碍。

2.先进制造业集群不够强大。作为制造业高质量发展的关键部分，构建先进制造业集群是重中之重。目前，我国制造业拥有大而全的最完整产业体系，但并非高精尖，相关先进制造业发展仍然与发达国家有一定差距。一方面，如果先进技术能与传统产业深度融合，则可以助力传统产业提高科技含量，向先进制造业转型升级，但由于传统产业存在数字基础薄弱、处于产业链中低端等问题，导致与先进技术融合难度巨大。另一方面，可通过发展战略新兴产业和高技术产业形成先进制造业产业集群，但目前国内多数集群还处于低水平发展阶段，产业关联度小，集而不群，集群分工和专业化程度不高，相关集群机制尚未完善。

(二)技术因素

1.核心关键技术遭遇“卡脖子”问题。“科学技术是第一生产力”，核心关键技术是衡量一国科技水平的重要指标，高质量发展需要高质量的生产力。在新一轮科技革命下，我国制造业在技术创新方面获得很大提升，但与制造业先行强国相比仍存在较大差距。部分制造业产业发展所需要的核心关键技术，以及生产流程中需要的关键零部件、设备等受到美日韩等制造强国的垄断，我国只能依赖进口维持产业发展，始终处于被动、制约状态。在核心关键技术受制于人的困境下，一旦进口中断，对我国高端制造业发展将造成严重威胁，因此解决核心关键技术 “卡脖子”问题刻不容缓。

2.技术研发力量薄弱，研发人才供需不均衡。技术创新是实现制造业高质量发展的动力源泉，能够牢牢掌握住科技发展的主动权。大力发展前沿技术引领制造业创新升级，推动前沿技术产业化，是把握高质量发展的内在要求。尽管制造业技术创新能力得到了不断提升，但我国对制造业的研发投入和研发产出仍处于较低水平，技术力量相对薄弱，主导产业的技术创新水平还未达到世界先进水平。另外，技术创新离不开技术人才，人才是制造业高质量发展的关键要素，然而当前我国存在技术人才供需不均衡、人才政策创新性不强等矛盾，对产业创新发展的支撑作用还有待增强。

(三)企业因素

1.企业核心竞争力有待增强。制造业强，企业必须强，制造业高质量发展要立足于优质企业。而坚持创新则是提升企业竞争力，成为优质企业的核心。但目前我国多数企业创新能力还处于较低水平，难以构建企业独有的核心竞争力，无法在激烈竞争中稳住市场。而对于少数的优质企业，面对国际技术交流环境的恶劣情况，如何打造国内良好的技术创新环境和营商环境，保障其核心竞争力健康持续发展也是重大挑战。

2.中小型企业市场活力不强，与大型企业融通发展不足。对于中小型企业来说，想要实现高质量发展，则也必须要改变传统的依赖劳动力和资源的粗放式发展，注重管理创新、技术创新，但这些转变对中小企业来说其实是巨大的挑战。因为资本、资源、技术、市场、人才等要素更容易流向大型企业，从而导致中小企业市场进一步被挤占最终失去活力甚至无奈退出市场。如何发挥大型企业引领作用，带动中小型企业联动转型发展，形成大中小型企业共生的优良生态体系也是高质量发展的重要一环。

(一)坚持以发展社会生产力为改革和发展的根本方向，坚守实业，打造先进的生产关系

“始终坚持以发展社会生产力为改革和发展的根本方向”和“紧紧咬住实体经济发展不放松”是“晋江经验”的根本与指导纲领。“晋江经验”告诉我们，制造业想要高质量发展，也必须同样坚守实业和坚持以发展社会生产力为根本。生产力决定生产关系，而生产关系又反作用于生产力。故制造业高质量发展则要求发展出高质量的生产力，而高质量的生产力可以更好地促进生产交换并扩大再生产循环，最终形成更先进的生产关系，进而反作用推动制造业高质量发展。坚持发展生产力，并不意味着抛弃传统生产力、生产关系。传统生产力、生产关系能够顽强存在，很大程度上都有其存在的客观现实性、必要性和可能性。面对传统制造业高质量发展，政府应发挥多引促帮扶作用，尽量减少“一刀切，齐步走”，要将宏观规划与微观实践相结合，让微观实践的成功形成良好的示范带头作用，通过发展主体的自主、自觉、自愿的学习模仿，最终实现制造产业良性扩展及渐进式、普及式高质量发展。

(二)积极构建高技术制造业与传统制造业、大型企业与中小型企业共生的生态体系

“处理好大企业与中小企业的关系，处理好高技术产业与传统产业的关系”，是“晋江经验”中“处理好五大关系”中的两个关系。制造业高质量发展必须重新审视高技术制造业、新兴制造业与传统制造业的关系以及大型制造业与中小型制造业的关系，必须重新基于实体经济发展逻辑，消除产业制约因素。打造制造强国需要高技术企业和先进制造业，但培养专精特新的高技术企业和先进制造业离不开优质的、广大的传统工业基础。在稳增长保就业指导下，传统制造业中中小型企业的稳定是制造业高质量发展的基本盘。制造业高质量发展不能只重视高技术制造业企业发展而忽略传统制造业企业，不能只重视大型企业而忽略中小型企业，制造业的高质量发展与制造业领域整体的稳定性并不矛盾。而“晋江经验”中的“以产业体系协同发展为基础”，构建高技术制造业与传统制造业、大型企业与中小型企业共生的生态体系也是制造业高质量发展的必由之路。

(三)提升政府对制造业高质量发展治理水平，营造健康创新环境

“晋江经验”告诉我们，制造业高质量发展始终要坚持加强政府对市场经济的引导和服务，处理好市场经济和建设新型服务型政府之间的关系。高质量发展需要始终坚持政府对制造业的引导和服务，处理好服务性政府与制造业的关系，提升政府促进市场健康发展的治理水平。首先，制造业高质量发展核心是创新驱动，而创新驱动则需要有良好健康的创新环境、高质量的研发科技人员培养体系以及优质的金融资本支撑。只有营造一个健康的创新环境，才能够为制造业高质量发展提供坚实的创新基础。其次，良好的服务型政府可以为制造业高质量转型发展排忧解难。面对百年未有之大变局的不确定性，诸如美国对华高技术制造业的制裁、新冠肺炎疫情、俄乌战争等突发事件对企业生产、供应链、产业链的影响，良好的服务型政府可以协助制造业供给侧要素资源配置，通过宏观调控进行统一大市场资源配置，有效改善特殊情况下制造业供给侧危机，稳定推进高质量转型发展。

(四)打造具有区域特色的高质量制造业供给体系服务平台

“晋江经验”告诉我们，制造业高质量发展始终要坚持立足本地优势和选择符合自身条件的最佳方式加快经济发展。在制造业高质量发展中，必须结合区域优势和自身条件，围绕区域制造业供给体系，构建向制造业中小企业群体提供技术赋能、组织赋能和管理赋能的供给体系服务平台。供给体系服务平台是区域制造业高质量发展中不可或缺的有机组成部分。地域特色的供给体系包括跨区域、跨行业开放性科技服务对接平台、供应链支撑、开放性市场推广及人力资源服务平台。通过这些具有地域特色的服务平台，为中小企业制造业转型及高质量发展提供技术和人才支持，激发中小企业家在“晋江经验”的“始终坚持在顽强拼搏中取胜”精神下，顺利完成企业转型，实现动力上的高质量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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