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弈论在竞争情报中的应用

侯经川，张晨旭

（华东师范大学经济与管理学部信息管理系，上海 200241）

二战之后，世界各国的竞争重点从政治军事领域逐步转移至社会经济领域。为了解决信息不对称问题，满足企业和市场的发展需求，企业竞争情报开始异军突起[1]。虽然其他社会组织的竞争情报活动并未消失，但企业竞争情报逐渐成为占据绝对优势的板块，甚至已成为“竞争情报”的代名词。随着企业管理者的决策支持需求越来越大，竞争情报也越来越变成企业的常规项目。与此同时，信息技术革命的爆发和不断深化，导致社会信息总量飞速增长和情报工作压力日益增加，企业在运行的各个环节中需要比以往更加快速、更加准确的情报“参谋”来辅助决策，竞争情报面临着跨学科融合和技术应用等方面的创新[2]。为确保企业在激烈竞争中脱颖而出，一系列新方法、新技术、新工具被引入竞争情报研究，如专利分析法、社会网络分析法、博弈论等。其中，博弈论作为一种严谨、规范、量化的互动决策理论，天然地适合于竞争战略和竞争情报研究。相较于其他方法，它能够直观揭示企业竞争的运行逻辑，帮助企业更好地思考战略问题，做出最优的竞争选择[3-6]。如陈锦艳[7]对销售市场信息博弈的研究、吴晓伟等[8]对连锁企业动态联盟竞争情报组织的设计、邓维康等[9]对合作竞争与超竞争情报的博弈解释，都证明了博弈论应用于竞争情报领域的合理性。但令人困惑的是，博弈论迄今尚未成为竞争情报领域的主流分析方法，它在竞争情报中的巨大应用潜能还远远没有发挥出来。

有鉴于此，本文试图对博弈论应用于竞争情报的国内外研究文献进行系统梳理，总结该领域的研究进展与不足，以期对竞争情报理论的完善和企业竞争情报的实践有所裨益。

2.1 概念梳理

竞争情报贯穿于企业竞争全过程，是为企业做出正确决策、保持竞争优势而专门提供的信息或策略服务。它既指“支持管理决策”的情报过程，也指“满足管理决策需要”的信息产品，具有过程与产品的双重属性[10]。在“过程”视角下，竞争情报是步步推进、环环相扣的动态活动项目；
在“产品”视角下，竞争情报是实实在在、可知可用的静态信息资料。这两种视角的“竞争情报”概念，可归纳如表1所示。

表1 竞争情报的概念梳理

2.2 文献统计

本文以中国知网及万方数据库作为国内文献主要来源，进行“竞争情报”与“博弈论”的主题检索，不限定时间范围，经阅读、筛选、除重后得到有效文献33篇。以Web of Science作为国外文献主要来源，Google Scholar为辅助来源，进行“com‐petitive intelligence”与“game theory”的主题检索，按同时满足“博弈论-竞争情报-应用分析”的主题相关性要求筛选过滤，得到有效文献21篇。但在国外文献检索结果中，有一部分属于国内学者/机构的研究成果发表在国外期刊上，我们把这部分文献合并统计到“国内文献”中，分成“国内文献（国内发表）”和“国内文献（国外发表）”2个子项，分别简称为“国内内发文献”和“国内外发文献”；
而“国外文献”则专指国外文献检索结果中由国外学者/机构所发表的研究成果（未发现国外学者/机构在中国发表相关文献的检索结果）。最终得到相关文献共计54篇（国内内发文献33篇，国内外发文献14篇，国外文献7篇），其分布阐述如下。

2.2.1 时间分布

图1为博弈论应用于竞争情报研究的国内外相关文献时间分布。由图1可知，该领域整体上始终不温不火，大部分研究集中于2005—2014年的时间段，在2007—2010年形成一个小高峰，但随后又趋于平静。

图1 博弈论应用于竞争情报研究的文献的时间分布

2.2.2 主题分布

从研究主题来看，该领域尽管文献产出量较少，但是每一篇都具有代表性。54篇相关文献的主题分布如图2所示。不难看出，国内外文献的研究重点存在显著差异：①在“过程”视角的竞争情报研究（共21篇）中，国内内发文献居于绝对主导地位（15篇，占比71.43%），国内外发文献次之（4篇，占比19.05%），国外文献相对较少（2篇，占比9.52%）。内容上分布于竞争情报的获取、识别、合作等环节，侧重于博弈论对竞争情报整个过程的指导促进作用。②在“产品”视角的竞争情报研究（共33篇）中，国内内发文献（18篇，占比54.55%）多集中于价值分析和通用策略分析，国内外发文献（10篇，占比30.30%）与国外文献（5篇，占比15.15%）多聚焦于案例分析和具体策略分析。相对来说，国外文献更加务实，全部7篇文献中有5篇研究具体的“产品”；
国内内发文献相对务虚，而国内外发文献与国际比较接轨。

图2 博弈论应用于竞争情报研究的文献的主题分布

2.3 逻辑框架

通过上述概念梳理和文献统计，我们将博弈论应用于竞争情报研究的文献大致分为两类，一类是“关于竞争情报的博弈论分析”，另一类是“基于博弈论的竞争情报分析”。前者对应于“过程”视角下的竞争情报研究，指用博弈论分析企业竞争情报活动的各个过程，帮助改善提高情报工作的效率；
后者对应于“产品”视角下的竞争情报研究，指用博弈论分析企业面临的具体竞争决策问题，生产出切实可用的情报产品，帮助企业竞争制胜。二者的有机结合构成了本文的逻辑框架，如图3所示。

图3 博弈论应用于竞争情报研究的文献综述框架

关于竞争情报的博弈论分析，多从过程视角出发，以情报本身所具有的竞争属性为前提[22]，强调博弈论对竞争情报活动的指导促进作用。具体聚焦在竞争情报活动的获取、识别、合作三大环节。其中，情报的获取是基础，情报的识别是关键，情报的合作是结果。

3.1 情报活动的获取环节

情报获取，是整个竞争情报活动的开端。它总是围绕一个问题展开：相对于所需投入的资金耗损，企业开展竞争情报活动是否必要？对此，学者们运用博弈论做出了回答，通过分析竞争情报活动实施前后企业所得利润的变化，来解释企业开展竞争情报活动的必要性，以确保企业情报活动的顺利开展[12-13,23-27]。

例如，肖勇等[23]从竞争背景出发，说明企业在市场环境下搜集信息后，能够使与竞争有关的不完全信息趋于完全，从而为企业带来更大的竞争优势和经济利益；
耿辉等[13]选择垄断竞争的市场结构，以A、B两企业作为参与主体，应用博弈论的原理对其不同策略选择下的长短期收益情况进行说明，得出开展竞争情报活动的企业可以有效降低研发风险、提升预期利润的结论；
Wang等[24]通过分析进化博弈模型的全过程，直接揭示了竞争情报活动的运行对参与企业长期利益均衡的正向回馈结果，并提出实施己方竞争情报活动与防御活动阻断对方获取情报的建议。

3.2 情报活动的识别环节

情报获取后，参与人对情报内容质量的准确判断是后续生成有效决策的关键。要知道，市场竞争中不可能存在完全理性的主体，企业进行情报工作必定存在相应的约束和限制。博弈论中的有限理性理论，能够帮助情报人员理解信息收集工作的误差和局限，提升其对情报可信性的判断，加强其对情报工作大致方向的把握。

例如，曾忠禄[28]从收集信息的过程阐明了有限理性在情报活动中的作用，指出了完全理性理论从总体角度分析竞争对手的局限性，提出了注意力理论视角下的竞争对手分析模型[29]；
Sterman等[30]将非均衡动态和有限理性的现实性问题纳入企业战略分析中，用有限理性的动态博弈非均衡模型揭示，博弈论中有限理性的存在是持续竞争情报获得的基础，是有效预测和决策、获得更大市场份额的前提。

在信息时代下，情报体量大，来源范围广，虚假情报事件时常发生，竞争情报的权威性受到挑战。对此，Biran等[31]使用博弈论对竞争情报系统的可靠性进行评判，概括说明了博弈论对情报质量判断的价值所在。赵洁等[32]聚焦在竞争情报内容可信性评价问题上，通过建立信息提供者与竞争情报采集者双方的博弈模型及数理公式的运算，分析获得情报真实性的概率，提出了解决情报虚假问题的方法，即通过增加虚假情报的加工成本以及虚假情报被发现的概率，来使虚假信息提供者一方收益降低，迫使信息提供者选择诚实策略。

3.3 情报活动的合作环节

激烈而复杂的商战中没有永恒的敌人，企业在运行过程中绝不是市场上的独立个体，而是与其他企业不断地接触、交流、碰撞[33]，存在技术上的联合开发投入、采购上的同种路径依赖、企业业务上的相互补充合作等关联[34]。博弈论揭示，在长期博弈中，情报活动的合作收益值远大于竞争所获收益值，帕累托改进的存在必然使博弈双方从竞争逐步走向合作。在有限次重复博弈中，惩罚与奖励机制的设立对双方形成了制约，改变了参与者的可能收益值，让参与双方更深刻意识到合作带来的双赢局面，使参与人们基于回报的、稳定的合作成为可能[33]。

于是，运用合作博弈理论指导竞争情报战略联盟的构建，就成为竞争情报研究的重要内容。主要呈现两大研究方向，一是构建企业间的竞争情报战略联盟，二是构建政产学研多主体的竞争情报战略联盟。在第一类研究中，Song等[35]运用博弈论研究知识共享对战略联盟成员间的作用，说明知识资源作为竞争情报表现形式的一种，不仅是竞争企业建立联盟的手段，也是竞争企业获得收益的手段，利于联盟形成的同时也利于各成员竞争力的提升；
Song等[36]还通过建立合作博弈模型，深层次分析企业合作竞争情报时的选择和投资分配，为企业竞争情报合作的运行提供了具体的方法。在第二类研究中，曹如中等[37]使用不同种类的合作博弈模型，进行纯战略均衡和混合战略纳什均衡分析，探索长期性产学研战略联盟竞争情报的构建机制，寻求合适的战略联盟的同时为各方的战略选择提供参考。

基于博弈论的竞争情报分析，以企业市场博弈优势的取得来源于竞争情报为出发点[38]，验证竞争情报产品对企业竞争的助力作用。具体聚焦在竞争情报的价值分析、策略分析、案例分析三个方面。其中，价值分析是理论论证，策略分析是核心应用，案例分析是经验总结。

4.1 竞争情报的价值分析

竞争情报的价值分析聚焦于博弈论与竞争情报要素的匹配一致性，往往将在竞争活动中涉及的情报信息直接对应于博弈过程中的信息条件。主要通过说明二者在内容、特征、要素等方面的呼应连接，强调信息产品的介入是改变博弈结果、促使博弈均衡点移动和博弈支付改变的关键，是帮助企业制胜、转变局面的法宝。

在这一板块中，国内学者的贡献较大。董新宇等[39]从竞争情报研究内容和出现原因入手，对照博弈论的构成要素及产生原因进行说明，强调竞争环境情报与博弈信息的对应、竞争者情报与博弈参与人的对应、竞争策略情报与博弈行动集和策略集的对应，以进一步证明市场博弈过程中信息产品的获得是成功的基础，借此丰富了竞争情报工作的理论。胡序等[40]通过分析博弈论与竞争情报的构成要素、具体内涵及使用类型，展开竞争情报在博弈中的作用的讨论，从本质上说明了竞争情报归属于博弈信息的范畴及其能对博弈均衡产生直接影响的中心思想，借此得出企业信息产品直接影响企业竞争优势获得的结论。孙振玉等[41]将博弈定位在兼容性竞争中，认为兼容性竞争以各方在竞争中寻求合理策略为目的，并以竞争行为、主体、方式与博弈论涵盖内容的相同性验证了市场的兼容性竞争就是一个博弈的过程；
在这个过程中，竞争情报的获得，更便于参与人深入剖析对手生产产品的性能和品质，赢得广阔的市场份额和更高的竞争力。

4.2 竞争情报的策略分析

企业参与市场竞争，不是一锤子买卖的事件，而是一个长期连续的过程，企业若想完成相应竞争目标需要相关策略的指引。博弈论一般通过不完全信息动态博弈解读对手行为并生成相应的应对策略，以发挥竞争情报项目的决策支持作用。

其中，国内内发文献偏爱构建通用博弈模型导出具有通用性质的策略体系。例如，华瑶等[42]使用博弈论对动态决策模型的先验概率加以动态修正后，提出面向对手行为分析和预测的策略集合，以便参与人更能准确地估计各种博弈均衡情况，排除策略选择的盲目性，从而选择最有利于自己的均衡。白雨虹等[11]将量子理论与竞争情报结合，在解释二者之间内在关联性后提出了将量子博弈策略应用于竞争情报项目之中。周鹏等[43]分析了博弈论在企业竞争情报模拟中针对具体问题建立模型并输出可行策略的方式和过程。李川等[44]将博弈论与系统动力学结合，提出一种面向企业虚拟产品经营问题的新型多媒体竞争情报分析策略，该策略下产生的竞争博弈仿真结果对改变参与者竞争策略求得最优解具有积极的正面影响。石进等[45]运用博弈论的对抗和均衡思想解决竞争情报过程中遇到的问题，寻求一种博弈策略以实现各方在一场博弈对局中的收益均衡，并通过企业竞争中的具体实例证实了此策略的应用能够有效辅助决策，帮助参与方获得竞争主动权。

国外文献和国内外发文献偏爱针对具体的管理决策问题提出具有可操作性的应对策略。例如，Rashedi等[46]研究电力市场下多方供应商的不完全信息博弈问题，对马尔可夫博弈模型进行扩展，寻求使自身利润最大化的最优竞价策略。Zambujal-Oliveira[47]通过博弈论来证明和量化整个供应链的信息共享的价值，为供应商预测生产者动机提供了新视角。Yin等[48]将博弈论与进化计算结合，提出了一种New Electricity Trading Arrangement下的电力交易决策的建模方法，基于演化计算的情报分析方法可更精准地对不同策略的选择进行测试和验证，为最终的策略选择提供有效的工具。Yu等[49]运用博弈论和管制理论，构建有关企业竞争情报中厂商行为的博弈模型，通过对各厂商信息质量决策均衡的分析，为从所有厂商中选择最好的厂商的决策提供建议。Wang等[50]将博弈论与平均场理论结合，求解N个参与者的博弈均衡，通过一组分散策略，证实了动态生产竞争问题博弈均衡的存在，推动参与人的策略向社会最优解移动。

4.3 竞争情报的案例分析

竞争情报的案例分析是根据企业在市场竞争中面临的实际问题建立博弈模型，透过具体案例生成对应的情报产品，辅助参与者进行策略的选择。在该类分析下，中国学者大都采用企业竞争博弈中呈现的经典问题进行建模分析，如企业投标问题[51]、企业市场准入问题[9,52-53]、企业定价问题[54-55]等。通过市场投标实例，说明参与人获取竞争对手的成本函数和市场信息等竞争情报后可改变投标博弈均衡；
通过企业市场进入的实例，说明有关市场需求和成本函数的情报信息是参与一方获得超额利润和垄断地位的前提；
通过企业不同定价下的利润所得，分析竞争情报介入后参与一方价格函数的新均衡解，以进一步强调情报产品在博弈中的作用。

国外学者在进行案例分析时，更多的是选择真实的企业实例加以说明。例如，Bradford[56]选择宝洁诉联合利华一案进行博弈分析，在囚徒困境博弈与无限重复博弈中进行双方战略互动的解读，在博弈论的视角下展现了竞争情报为企业带来的战略优势和长期收益。Kissani等[57]利用博弈论原理，对新兴市场中两家天然气公司的决策过程做了建模和分析，从数值结果方面直接对其提供了相关战略支持。国内学者也有少量在国外发表的真实企业案例研究成果，如Zheng等[58]基于期权博弈理论分析海外石油项目投资，给出了参与企业的最优投资策略。

然而，无论是国外研究还是国内研究，现有成果中建立的博弈模型最后大多呈现“纳什均衡”的状态，核心思想都是强调参与人在此状态下增加竞争情报的介入可以排除行动选择的盲目性，准确地估计各种均衡情况，掌握其出现的概率，最终选择有利于自己的均衡，实现支付点的移动。也就是说，该方式注重的是不完全信息中竞争情报对信息结构和支付函数的改变，强调企业能够在信息不对称中借助竞争情报的力量在博弈中脱颖而出。

5.1 现有研究的不足

从上述分析来看，博弈论作为一种科学的方法论并未被情报学家们广泛了解和接受。从文献数量上来看，该领域研究成果总量偏少，尚未达到成熟阶段，有待进一步地深入探究。

从文献内容上看，该领域研究成果存在显著的国内外差异。国外文献比较关注现实中存在的具体问题和真实案例，而国内内发文献以理论分析居多，对实际问题的应用研究比较缺乏，且国内的应用研究成果大多发表在国外英文期刊上。即便是竞争情报的博弈理论研究，国内也大多停留在较为浅显的层面，仍聚焦于博弈论对竞争情报的重要性分析上，至少忽略了以下问题。

5.1.1 博弈过程的交互性

早期理论分析研究多使用静态博弈中的囚徒困境理论去说明博弈论应用于竞争情报领域时博弈主体的行为识别、目的分析及支付结果，却忽视了情报博弈各主体间的动态交互作用。尽管后期有相关学者逐渐填补了这一空白，但仍存在研究深度不够、研究成果产出较少的问题。

5.1.2 参与主体的多样性

现有文献利用博弈论进行竞争情报的分析时，总是将主体界定在企业与企业之间，殊不知企业进行情报工作时，与政府监管部门、消费者乃至企业内部都存有博弈关系，最终的策略选择和支付受到这些主体的共同的制约和影响。因此，仅分析“企业-企业”之间的静态或动态博弈，是无法将参与人所受的影响充分表达出来的，这无疑对现有研究结果的适用性提出了挑战。

5.1.3 建模研究的透彻性

竞争情报是一个多主体、动态的、分阶段的活动过程，因此，在对参与人选择最佳策略进行建模研究时也应有所差别。但现有的研究文献几乎全部采用简单的两主体博弈模型，对博弈主体和策略空间的研究衡量具有很强的相似性，对竞争情报博弈的收益函数的讨论也不够完整和透彻，没有完全体现出模型的应用价值，在一定程度上影响了参与人最终收益和竞争优势的提高。

5.2 研究展望

情报学界应充分了解博弈论运用的合理性和必然性，重视其对信息与战略分析的逻辑性，将更深层次的博弈论知识应用于竞争情报研究，为企业在纷繁复杂的信息时代准确有序地开展情报工作提供强大的支持。针对现有文献研究的不足，未来可以从理论层面与实践层面加以改进，且更应着重于实践层面的研究。

5.2.1 理论层面的改进

理论层面的改进，重点在于模型的建立及运用。首先，应根据竞争情报活动的不同阶段存在的不同博弈机理进行有差别的建模研究，最大限度地还原竞争情报活动的博弈本质，使研究更具有针对性。其次，博弈模型建立时应涉及更多的参与主体，考虑更多方面的影响因素，构建更准确的博弈支付函数，使模型的构建更加符合现实情况。此外，还应吸收借鉴中国传统文化中的优秀博弈思想（如《孙子兵法》《三十六计》），与现代博弈论和竞争情报研究有机结合，创建具有中国特色的竞争情报理论体系。

5.2.2 实践层面的改进

实践层面的改进，在于深入企业竞争决策中的实际问题，创造出一套以博弈论为指导思想的、系统化的、可操作性强的竞争情报方法。我国学者在后续研究中应加强对竞争情报现实案例的搜集与分析，深入企业各个部门、不同业务，进行有针对性的应用研究，在具体问题中分析，在实践应用中总结，实现理论与实践的深度结合。

5.2.3 影响力层面的改进

尽管在“博弈论与竞争情报”领域，目前国内文献远多于国外文献，但从影响力来看，还是国外文献大于国内。以最具指标性的国际文献发表为例，目前全部表现为国内学者在国外发表研究成果的单向流动，而没有国外学者在中国发表相关研究成果。事实上，整个情报学界都大抵如此。只有当国外学者（特别是国外有影响力的学者）越来越多地在中国发表研究成果的时候，才代表中国情报学真正具有了国际影响力。

这是我们未来努力的目标。

猜你喜欢 情报研究博弈论情报 情报现代装饰(2022年5期)2022-10-13情报现代装饰(2022年3期)2022-07-05体育信息情报研究发展趋势探析体育科技文献通报(2022年5期)2022-06-05情报现代装饰(2022年2期)2022-05-23面向新阶段高质量发展的图书情报研究（卷首语）图书情报研究(2021年1期)2021-03-05情报研究在创新创业中的作用探讨科教导刊·电子版(2016年20期)2016-10-20无知之幕与博弈:从“黄灯规则”看博弈论的一种实践方案燕山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15年3期)2016-01-05交接情报小天使·一年级语数英综合(2015年10期)2015-10-14樊畿不等式及其在博弈论中的应用应用数学与计算数学学报(2015年1期)2015-07-20博弈论视角下的建筑工程外包道德风险现代企业(2015年6期)2015-02-2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