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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芙蓉乍满 芙蓉账满度春宵

    时间:2019-03-25 03:31:42 来源:柠檬阅读网 本文已影响 柠檬阅读网手机站

      现实常常翻折过来,严丝合缝地盖住我们长期的梦想。与它融为一体,像两个全等的几何图形一样。   ――普鲁斯特《追忆似水年华》      ◆[评委授奖辞]
      “变化只是一次次的重复/时间的流逝及其重量/黎明:与其说是光亮/不如说是一片清晰的气/化作玻璃和叶片上/饱满的露珠:在那些/颤动的几何图形上,世界在变轻/直至变成一道反光的锋芒。”这篇文章的殊异之处在于“满”,而这篇文章的“乏味”之处,同样在于“满”。“殊异的满”,是一种化腐朽为神奇的文字力量,一些简单琐碎至极的事情,能够得到如此规模的“铺陈”,如赋一般的体积和容量,如电脑校正的纺织机器的绵密针脚,怪不得在题记中,作者用到了普鲁斯特的名字,原来如此。“乏味的满”,却是需要得到批评,更应是我们每一个人需要警惕的,“为写而写”,“过度的语言铺张”,会不会提前耗毁我们的写作激情呢?偶一为之,尚属可以,长此为之,于写作,于文学的梦想,定是有百害而无一利的。(纪续代笔)
      
      我后来想起那些怀揣着梦想的韶华曾经是携带了怎样的勇气。在某个春日悄无声息地唤醒生机的时刻,让我看到了真实的温暖与希望。彼时那个少年日益尖锐的棱角终于在一场春花秋雨风花雪月之后被打上了时光的标记,产生了令人欣喜的生命的厚度。宛如初绽的春天。我不止一次地去抚摩那些不曾淡褪为黑白的鲜活旧照,那几张依稀明朗毫无重量的面容在如今无法寻觅到的底片上凸显出无可替代的珍贵与真实。我有时候在喧闹的街头突然记起一张不曾忘却的容颜,恋恋不舍如小时候瞻仰一段浮华唯美的童话。我知道那段年华背后蕴藏的是怎样的温柔,如同我信手从回忆中拾掇的只言片语,都可以取悦我延续了一整个季节的惨然。契诃夫说,如果已经活过来的那段人生只是一个草稿,有一遍誊写该有多好。这一遍誉写无论如何也抹擦不了那些色彩深浓的往昔。在饱雨的清晨醒来,窗口有清澈鲜艳的果实,她们盎然勃发却与缄默沉守着现实,与我一样,做着疼痛而灼热的对峙。
      
      2006年7月的暑假,它必定是生命萌芽以来所要经历的最糟糕的时期。那是我得知生命里第一场极为重要的考试成绩的日子,它如此不堪回首,一如一块灼铁烙在皮肤上留下的永生难忘的印记。我母亲看到我的成绩的时候长久地沉默,我清楚地看到她维系的忍耐在那个一触即发的瞬间坍塌的表情。皱纹潮水一样瞬时闪现而后忽悠不见,内心有锥利的酸痛。我曾经在五月花开时节笑着对她所做的许诺与信誓终于被我亲手粉碎。
      那段日照时间逐渐拉长并开始催生出无数芬芳植物的日子里,我长时间地待在家里。什么人也不想见什么事也不想做。沉静下来去想一些不着边际的东西,天色纯净如诞生最初。我那时候有过放弃一切的念头。年少时分一再对自己说的“不会有什么事可以令我感到不必要的害怕”的话已然失效。梦醒时分却有锥心的伤痛。彼时的书桌上摊着的是史铁生的《我与地坛》,偶尔有风从窗口吹进来,于是落叶一样轻轻翻过几页,悄无声息,我在想那个时候这个双腿残疾的作家此刻是否依然顶着浓盛稀落的阳光追寻生命末端的真实。我后来长久地读他的文字,一如对自我的质问,他对我说:“我来的时候是个孩子,他有那么多孩子气的念头所以才哭着喊着闹着要来,他一来一见到这个世界立刻便成了不要命的情人,而对一个情人来说,不管是多么漫长的时光也是稍纵即逝,那时他便明白,每一步每一步,其实每一步都是走在回去的路上。”
      若是这些风物不曾随着年华的流逝而消竭,那张垂首低视躲在十五六岁年龄之后的面孔是否依然如同往日中开谢的紫丁一样明艳。灵魂深处流转过去却悄无声息的光阴被酿成甜美的果实,一样的追忆和漫洄在彼时此刻不一样的心境里雕刻出时光的痕迹。我知道那一场场漫溢着感恩与温暖的回忆被镌烙到墨暗的生命胶片上再不会老去。犹如一阵雾似的春雨透临于土地而换得一片平实而安稳的绿意。
      这样的感触几时来?它们为何而来?
      在某个黄昏暖意的下午,我偷偷给以前的班主任打了电话。我至今想起这样的举动都让自己无法相信。我对他说:“马老师,您好。您现在有空吗?我是笑君啊。老师,我现在有点害怕。我都不知道怎么面对我妈妈。您也应该知道我这次的成绩了吧。老师……您可以帮我和她说说吗……不必替我求她的原谅我只是……有点害怕……”我对着话筒说到后来哽咽着再无法言语,我想我软弱到如此竟然要搬出班主任来替我安慰母亲,我那时候仿佛被人狠狠踢了一脚,胸口堵闷而且剧烈地疼痛。
      马老师终于还是放心不下。他大抵可以猜到我打电话给他的用意,他在夜里造访我家时只是说“只来看看,就是来看看你儿子,谈谈上回的成绩”。
      我想母亲心中定有困惑,为何毕业后班主任仍会进行家访,我有一点紧张,如同小时候做了坏事老师来到家里和父母告状一样,战战兢兢地坐在那里不知所措,他大概看到我的担忧,于是说“你不如先回房去吧,我和你妈妈谈谈”。我如释重负,跑进房里一头扎下,用薄薄的毯子裹紧头部,尽量不让自己的哭声让他们听见。
      
      新疆的四大湖泊东南西北分别是天池,博斯腾湖,塞里木湖,喀纳斯湖。分别被喻为中国古代的四大美女,貂禅、玉环、昭君、西施。我们要去的是喀纳斯湖,北疆的最北出。喀纳斯在蒙古语里是“神秘而美丽”的意思。
      
      这是在那几个相同平淡的日子在一本文学杂志上读到的句子。产生对北方的莫名向往,语句里透着活跃的分子,隔绝繁华般隐忍但又在彰显前往的冲动;两年前的首都之行淹没在一片繁华涌动的声线中,此时此刻对没有过度开发的北疆是存在着这样炽烈的向往。
      可我只能告诉自己,这只能算幻想的一种。我多想出去。逃离逃离。不顾。
      在整个假期中我给父亲提出过的惟一一个略显过分的要求,“可以替我找来尽可能多的凯鲁亚克的书吗?”他果真替我寻找。有几本比较厚,书脊上贴有编码,应该是从图书馆借来的。这个热爱旅行“一直在路上”的作者是如此令人着迷。一如我之前迷恋过的卡夫卡,但只是暂时,那个孤独深刻的灵魂在揭示人类意识流中存在的麻木惯性的病态体制时,文字有荒凉的底色,那样浓烈而不羁。又或者换个角度说,我更喜爱莎士比亚的戏剧。
      新疆一带的著名菜肴当属烤全羊,烤羊肉串,烤馕,在当地吐鲁番维吾尔民族最盛行的便有抓饭,清炖羊肉块,烤包子,薄皮包子,拉面,烤鱼,灌米肠。其间有丰富灿烂的民族文化,多元交织,后来读到七堇年的《远镇》,内心情绪更是不可控制。
      2006年8月4日。母亲在清晨时分,对我说:“出去走走吧。去乡下。”
      去乡下。去乡下,下乡去。
      我仿佛被授之以神谕,内心愧悔与感恩之情激盛到无法言喻的程度,尽管这与我日思夜想前往新疆的愿望实在是相隔百千之遥,可我依然温暖并且感谢此时所得。
      我后来只带了一些换洗衣物,一些零钱,打电话给彼地的奶奶,需要宿睡于他们家去。奶奶似是极为喜悦,一直嘱咐我上路小心,一旦到达便打电话给她,她将出来接应我。
      我多么欣慰那该死的成绩不可能夺去我所拥有的一切,我还被那么多人所念所爱,彼此间有无法割舍和道明的亲昵,这是怎样的可贵。
      
      我坚持把《新疆》带在身上。与母亲道别同时转身进入即要启动的汽车。将近九点的阳光开始浓盛,窗外风景像一幅克洛迪奥・克里谢蒂克的写意摄影作品。感官得到充分利用,对世界的分寸捕捉到位而饱满。之中蕴藏的细小情趣,惟有自知而已。
      三个小时的路途,车厢颠簸,日光盛极。气温从清凉一直拔升到最高。在没有冷气的车厢内只有寥寥的交谈声。我很快拉上车帘,在并不平稳的行驶中翻阅《新疆》,不久便读到一句话:新疆是一个需要用心来尊重的地方,这种尊重的态度显然与行走的本质相关。我内心为之而悍然,有极高的崇敬。合上书,看向窗外,已经驶出城镇边境,大片水泽稻田绿意强盛,远山连绵起伏,宛如固体流浪,层涌不止,自然界中特有的线条美与形态美。云层流连。
      在乡下的这一晚我睡得出奇的安稳,风信子蔚然吐香,月色清幽如缕。第二天醒来,吃清淡可口的早餐。便迫不及待地出门。我的记忆里曾有对这块故地这样的描摹:在清晨天色开启并含蓄叠蓝的时候,远山山头雾气缭绕,其间峰头隐没,偶尔浮现,如同奇景过客,平静的水田一望无际。花朵招摇却毫无声息。马路上还没有车辆,长长的柏油路往两处绵延无尽,仿佛通往朝圣之地。那条用来灌溉河田的渠沟边缘绿藓重生,湿滑细腻。它们对乡下宁凉的清晨投以翠绿的微笑,山头云霞缓慢渲染,如同被压榨出汁液的山红花,轻细美好如不慎洒落的胭脂。
      这必定是我的故乡。我多么热爱这里。那样缓慢的镜头是刻在我生命最初永远无法抹去的生命标记。寻根。
      庆幸的是真的如我所言,近十年了,这里依旧如昔,除却那条在两三年前浇铸好的柏油马路,其他一切盎盛如初。我走进去,柔软的泥土快要陷没我的鞋底。我小时候被这样突然下沉的质感吓坏过。那一刻我知道自己可以回归年少。远离日出后的嚣闹,别无他求。
      夏日赤裸的小腿上有新苗刮过的轻微感触,微痒奇趣,空气如同从水网中过滤一般,清澈宁洁。安妮宝贝曾有这样一段话形容雨水:“她对他说,这里的雨水,如同神迹,不被窥探。它们自行其事,不与外人知晓及猜测。”如此宿命,归乎其我。我想这是怎样的超脱。我之后想起那段日子在这些泥土上奔跑过的痕迹,是如此熟悉而珍贵。岁月的粉尘终究没能还它们以本来面目。
      渐渐行入,草势渐高,我有莫名的兴奋,宛如一次探险。我后来听到鸟啼声,它们醒得如我一般早。有薄如蝉翼的雾气,丝般细腻无可捕捉,有些新生的嫩绿色的茎叶还带着乳白的芽抽,饱和水分湿润娇滴,如同小时候可以信手折来咀嚼的甜草根。我走到后来遇到一汪小小的水洼,如此静。风声全无,惟有清晰的倒影,纹路层理,条条脉络,可辨可指,底部翻滚,凌乱的土层也清楚可见,清凉如斯,如此垂人怜爱。我后来大着胆子去喝这里的水,甘冽清凉,在回味后才开始害怕是否会对身体产生不适。
      乡下的月光亮的比城镇里要缓慢许多。层层叶隙之间有微光轻慢渗透,如电影手法一般。
      我站在那里想念起遥远的新疆,那里是否也有景色依然绵长久远。
      我后来的几天都如此安然平稳地过下来,间隙给家里打电话,用极温和的声音告诉母亲:“嗯,一切都挺好,别担心。”之后便有一小阵的伤怀。
      八月中旬的时候我第一次试着赤脚下田去。踩进潮湿水满的田地,得到游戏,我怕我会毁坏了庄稼因此不敢久留。在回去的跋涉中却不慎跌倒,全身扑入田地,不仅湿透而且沾满泥巴。我那时候有极安心的笑,安心地笑出来,这般忘我,什么也不管。我想起小时候这样天地不惧的勇气。什么也不懂却清晰地懂得什么于我最重要,而这最重要的东西我却必须握紧。在过去的无数岁月中我不知道忘弃丢失了多少原本属于自己的珍贵物品。可此刻记起来却是这样的无奈与感慨。
      又或者,那些真的仅仅是回忆。而已。
      
      我回到家的时候奶奶一脸惊异,忙问我缘由,我笑着告诉她,她并不迁怒于我,只是要我马上换洗衣物,并看看是否受伤。
      悉数年少时的信仰,此刻秉承着最直白的初衷,做着意犹未尽的事情。我想这样的勇气是多么值得首肯,多么饱满,支撑起生命坚强的后盾与骨架。
      在很多个这样心情没有波澜的夜晚,就这样抬头看天,飞鸟偶然划过视线,温度没有重量。也许这是被赋以反省的时刻,这样令人深思。
      后来的某个黄昏,我见到了年少时曾经一同嬉戏过的玩伴。H长我两岁。我见到他时他正从河里游泳回来,肤色纯正健康,融化的巧克力一般,面庞五官分明端正,见到他的时候我想起《新疆》中所说的维吾尔族男子天生所具有的英俊的容貌,如上帝的工艺品一样精致。我知道岁月容易凿刻人,并且赋予不同的生命以含义。可此刻我真的无法接受上帝在留以他完美体魄的同时却也同时夺走他的另外一些东西。如此不公。
      他两年前患咽疾,因为不当的理疗被迫割去了几乎全部的声带,他开口说话的时候我突然像是听到极轻的乐器奏响一般,悲怆伤然,将断未断,理还乱。
      他见到我很是热情,却仿佛没有做好招待与迎接我的准备而感到窘迫。我示意他不必在意并坐下来和他一起聊天。他的声音已经完全变质,说起来仿佛极为吃力,依靠着一片薄薄的残余的声带震荡发音,说话间气流压迫,声线空茫,像是乐曲中特意做的音效。可我知道这种“特效”将伴随他一生而无法改变。
      未曾被激荡岁月缠绕和刷洗的瞳仁,如同映月一般明亮。如若不曾相见又怎么会得知那些曾经相似的生命在不同的走向上画出了截然不同的映画。彼此毫无呼应,惟剩一眸回望之隙的谅解才得以疏解其深意。岁月,岁月。
      大概,这算得上是回馈的一种。
      曲和说:“其实生命的形式无论在怎样的千变万化,命运的本质也不过是物是人非地轮回流转进行下去,殊途同归。还有路上这些以沉默的姿态短暂地出现在你生命中的人,相互微笑过,却是永远不会再相见了。”
      我与他在日落时道别。短短20多分钟。星辰渐次闪亮,他笑着跑开。他如此完美。
      之前我问他是否在上学,他回答是。并且成绩优异。这是我后来得知。我问他一日之内作息如何,他说凌晨4:30起床去绕着镇子跑一圈之后自己做早餐,同时要去买好一日中午,晚餐的菜肴,时而有空要下地干活,家务事由他全部承担,他母亲替别人照顾孩子,父亲工作于某个生产施工大队,很晚回家。他每日骑车前往最近的图书馆,保持阅读习惯。我深感他的精力之充沛,最终只剩自己的愧然,终是报以微笑并且拥抱了他,与之道别。
      
      2006年8月21日夜晚,这注定要成为我生命中最不寻常并永生难忘的夜晚。那一晚我突发奇想地壮着胆子出门前往白日里的田地。我觉得那里总有我所期待的东西。这个被束缚太久的少年终于要做一些冲动的事情来抚慰他褶皱的心灵。夜里的田野阒静无声,蛙叫时而蹿出,温度被抑制住,同时有沁肤的凉意,微风吹过传来稻田的泥土芳香,我站在田埂上对望路边通明透亮的房屋,一时有强烈的倾诉欲。在摸黑的行走中,忽然踩到一样软软的东西,如此突兀,却瞬时滑走。我料想这应当不是个明智的举动。该回去了。
      小腿上突然传来的疼痛让我全身触电般颤抖,我当时心里只有一个念头:糟了。
      我借着月影看下去是一条迅疾逃窜的小蛇。我顿时被吓在原地失去了意识,只能任凭自己跌倒。用我仅有的知识来讲,若是被毒蛇咬中后是不能奔跑的。不然会加速毒素的流散。我内心如此害怕。那是我第一次要以十六岁的心态来面对一场注定降临的死亡。我想我大概要死去才得以赎我的罪。此刻心中有巨大的隐痛与惋惜却不知所以。我后来想是不是真的就这样为我的生命作下告终。如此矫情,情节荒诞至极,在这样的夜色中被无声地埋葬。
      我曾如此浓烈地追悼往日中零碎的片段。我曾经一味痛恨或者鄙弃的东西终于要离我远去。那场万劫不复,痛心疾首的失利考试也就这样散去了吧。只是我还未来得及去北方,去北疆。是否还来得及看那里诸多英俊的面孔,是否还来得及为我所守望的那些微弱的希翼种下希望的火种,投以灼热的火光与养分。
      也许。这真的是回馈。真的。
      
      我醒过来的时候是在奶奶家。床前是母亲的面庞。双眼微红。她见我醒来面露喜色但很快流下泪水。我想我真不是个令人省心的孩子。
      后来得知是在半夜才被找到的。奶奶发现我失踪之后很快通知了全村人并在午夜时在田地里找到了我。她给母亲打了电话,当时我正陷于昏迷,说是昏迷不如算作昏睡。医生说并没有中毒迹象,我所说的那条蛇大概是无毒,这极有可能。我睡了一夜第二天便醒来,母亲在凌晨四点半抵达,她当时心急如焚,我得知后真的不知道应当如何盛下心中日益膨大的感动与悔愧,而想起前夜认真审视生命的态度,终于是在最大限度的生命姿态上承受了重中之重。
      它如此重。
      
      妈,我们回家去吧。像是喃喃自语,又像是Kiss the rain中的浅吟低唱。
      
      生命以微垂的姿态蓬勃向上生长,没有节制。在触及希望与爱之灌溉的时候终于探出细微的枝叶展现出华丽的生机。
      手中是给予无数幻想的《新疆》。母亲在一旁,颠簸的车厢内已陷入小睡。我看向窗外依稀的风景,又如尼科拉斯的一幅作品,超越并且荒诞,并不真实可信。如同即将来临的九月。九月,九月。我知道这一季终将过去,终于要步入新的开端与生活。史铁生说无言是对的。孩子,这不是别的,这是你的罪孽和福祉。而这之间留存的,不过是幻想的一种,即便远去亦宛如昨日。昨日是一个芙蓉乍满的春天。生机无限。
      而我不过,一直,在路上。而已。
      (节选自《芙蓉乍满》)
      
      ●参赛文章观点
      我曾经想,一段回忆到底可以对一个人产生多深重的意义。我在那个假期里告别了相处了三年的同学终于觉得现在是一个需要好好思索这个问题的时刻。就像当初郑重地将自己的同学录递到他或她面前对他(她)说:“写吧。让我一直记得你。”那么,写下《芙蓉乍满》就算一次补偿式的惦念。把一切和自己有关的影子织入了其中,它是与你无关的事情却让我在一次次反省时重温出梦想和暖意。那年夏日所遭遇的考试的挫伤令我无法再用无辜的眼光去为自己做任何的辩解与掩饰,那么仅此悔过,对我自己亦对我所深爱的母亲与父亲。我还那么爱他们尽管我让他们那么失望过,给我已经远离的我曾憎恨的年月而如今只存有一份温淡而体贴的怀念。这一切都过去了,就像那个芙蓉乍满的夏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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