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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作文”对话录(七)] 对话录

    时间:2019-03-25 03:27:30 来源:柠檬阅读网 本文已影响 柠檬阅读网手机站

      文 章:《一个村庄的疼痛》   作 者:李小刚   对话人:新作文/纪 续      一个村庄的疼痛   □李小刚   
      疼痛的村庄躺在大山脚下,一些山,一些水,一些房子,一些石墙,一些树木,一些田地,一些牲畜,还有一些坟地。没有人知道这个村庄在这大山深处躺了多少年,但可肯定的是大山的一次撼动造就了这个村庄。
      我出生在这个村庄,我最初的皮肤、毛发、血、心脏和铸造骨头的钙都是这个村庄给予的。纵横交错的石墙,婆娑多姿的杨柳以及雨后树林里满地的红菌子是我童年幸福的象征。冬夏秉性截然不同的小溪,以及躺在溪边青石上望星空的经历培育了我全部的想象力。
      然而我离开了村庄,忘记了在竹梢摇曳的残阳里度过了我生命中黄金般的童年的地方。像所有的忘记一样,我的忘记也意味着背叛。在贫穷愚昧的岁月,我失落了黄金,我不想在对黄金的追忆里再失去白银和青铜。
      我走了,并不意味着这个村庄就不再有故事。
      感觉到村庄的疼痛,是在姑父被确诊得了癌症以后。得了癌症的姑父或者姑父的癌症就是这个村庄的疼痛。就我幼稚的理解,一个村庄的不幸是一个地方的伤口,所有村庄的不幸都是地球上的伤口,而这个村庄的伤口,便是我得了癌症的姑父。
      在那个阳光明媚的日子,我回到久违的故乡。
      阳光白花花的,宁静地从瓦蓝的天空散布下来,浸透着村庄的每一物件。老房子上倦慵的猫,菜地里寂寞的鸡,仿佛都只是些标本,没有丝毫生气。在这样的感觉中,我回家看望得了癌症的姑父,陌生突然成几何级数地增长。这陌生里有遗憾,有悲哀,也有梦的混沌。在突然扩散起来的混沌里,死亡与虚无是惟一能分辨的体验。
      白花花的阳光是白花花的青霉素。白花花的阳光医治不了我的姑父,二月里的桃花也医治不了。姑父便不想等了,在一个阴雨的天气中散手人寰。
      姑父死了,在阳光来临的前一天走了。然而凭我的直觉,一个晴天,一次花开,一个人的死亡是医治不了一个村庄的疼痛的。我的姑父死了,但他的癌却仍在这个村庄的泥土里!
      
      怀想与怀乡
      □新作文/纪 续
      
      阅读开始的第一页,便是作者“死亡”的那一刻。或者说,在作品完成最后一句话之后,作者便已遁然无形,躲避在作品的影子里,注视阳光之外自己作品的身行。这种决然的告别,虽不是主动,但也注定成为必然。写作者无法分身无数,循读者足迹进入读者自属的阅读领地;即便真如孙悟空式的确会变法,那些所有的阐释,在我看来,也都是徒劳的解说。哦,多么悲哀的写作者,你只有写下的权利,阅读竟是另外的事情,与你毫无相干呵。预期便是漫长的等待,在这段无可定量的时间内,饶舌的批评,快感的实现,思想的转述,意见的表达,都有可能,并无确定。写下之后,作为写作者,便是一种被动,阅读的人,在阅读的时刻,终于做了一次仲裁者。
      明智者顺应写作的天命,完成之后,便是沉默,最多,以挥手的姿势作为诚挚的邀请,而话语更是诚恳,“你们说吧”,只这一句,便交出了自己。这应该是一次秘密的仪式,像手握世界密码的从不同方向到达此地的使者,彼此的对接与呼应。
      即便如此,写作者的灵魂并未完全地死去,写作之手仍留有余香,仰仗不灭的精神,灵魂的香气得以保存、滋养,在阅读的空间里弥漫:照亮了眼睛。
      ――好的文字,便是给予我们一次无拘束的怀想的机会。怀想是阅读提供的大美,在怀想中我们灵魂出窍,悠然忘我,在彼岸的桃花园里恍惚独行,与另一个真实的自我相遇、相认、相知;纷繁芜杂皆如流云飘过,此刻空留我在。是在阅读中,还是在自己的怀想中,全然无所知。过去生活的无意义碎片,开始重新组织,以全新的面貌出现,如一次蜕变。坚定的将更加坚定,迷茫的,不再琐碎陈腐,而转化为一个苍凉的手势,一次沉思的低头。必要的感叹,不是神伤,而是对生命注定要承受弱的清醒的赞呼。重度的怀想,当是沉醉,不可自拔,听任自己思想的漫流,和身体的撞击,大汗淋漓,重生的自己正在一个无意识的世界里阔步前行,那是对此岸的昭示,也是对过去的致命的革命。(《一个村庄的疼痛》,为李小刚所发现记录描绘,我们不属于作者村庄的平民,却依然感受到了这个村庄的疼痛,而这种疼痛,因之我们的怀想,因之我们过去生活的经验,变得更加强烈。一切依赖于怀想,使我们得到复苏。那么,李小刚,是否在写作的最初,就曾有过如此达到怀想效果的企图,或者,问一下我们自己,我们的每一次运用语言的经历,可曾有过如此的感慨和冲动?)
      ――在写作的世界里,怀乡者难以计数。语言写作的国度,竟然多为念想乡村的子民。中国文化这种显著的外表之下,隐藏着的,究竟是不可救药的农业社会残留的病症(怀乡病)还是我们独一无二的作为标志的美丽?
      “怀乡病”的指摘,是直线进化论的腔调,它把这个世界的每天都看成是步入抽象巅峰之塔的每一节台阶,它是向上的,不容许往后看的,他们怎么能够?世界果真如此般清晰,未来果真如此般确定无疑?
      怀乡恰是一种独特的智慧。乡为何?乡乃我们生命诞生发源出发的圣地,乡乃我们灵魂的栖息地,乡乃彼岸世界在此岸的复制模型。无乡便无根,便无精神,便无语言、话语,灵魂寂灭,无乡便只可投靠异域,那光怪陆离的繁华,那海市蜃楼的虚荣。
      ――怀乡便是追思我们独特的存在。我们独特的沉思方式,随渺渺炊烟,进入圣境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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