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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爱带给我勇气【颜歌:写作带给我无尽的勇气】

    时间:2019-01-05 03:34:49 来源:柠檬阅读网 本文已影响 柠檬阅读网手机站

      麦坚:《异兽志》被评价为你创作转型的标志性作品,你是否在写《异兽志》时有意地尝试某种转变?这种转变对你有什么意义呢?   颜歌:写的时候,也不是非常刻意,只是厌倦了以前那种唠唠叨叨的风格吧。应该说《异兽志》的写作,更接近“小说”本身,对于我的写作来说,的确是一个进步。对于我这样一个状态下的写作者,每一部作品的意义都很大,因为不只是作品,也是实验。
      麦坚:我还注意到你用的“村子”这个意象,或者由它衍生出的小镇等等,但这个村又不是农村,而是一个相对宁静和封闭的社区。这样的环境设置对创作的便利性体现在什么地方?但《葡萄架下的女人》中开始出现了城市、打工等向外开放的字眼,这又是一个什么动向?
      颜歌:这可能就是一个动向,就是我现在很想写城乡结合部。因为我觉得这是一个有趣的地带,我想我从小生活的小镇就是一个这样的地方,我正在就此做一些功课,你说的这些作品都是其中的一部分。
      麦坚:你的小说总是保持着不一般的特色,为什么会选择这种与众不同的写法?而你的语言始终是别致的,能就此谈谈吗?
      颜歌:我的一切,包括写作里面的情节、句法,以及氛围,都是很感性的东西,我没有像很多成熟的作者那样有一个明确的理念,我只是在跟着感觉走。在我的体系中我一直认为,写“中文”小说是比什么都重要的事情。在小说中把中国的、韵律的、美感的语言传递给大家,对很多古典作品的体味和感悟是非常重要的。与此相对的,是我一直反对的写“翻译腔”的小说。最近这个想法得到了一些补充,一次,有人对我说到了挤干我小说语言中的水分,使之充满张力的问题。我意识到我之前对“中文”的理解还不是很全面,之前我一直把这种理解更多地局限在“中文诗歌”上,而现在,我正努力把它扩大到“中文小说”和“中文散文”上。
      麦坚:你很喜欢写古代的事,喜欢历史或者古典的意象,“回到过去”是不是容易带来灵感?
      颜歌:这倒未必。开始这么写是一种偶然,后来就一直这样了,我是一个懒人。不过最近打算改变了。之前写古代的故事,的确是和我的家庭环境和喜好有关。在当时甚至带着“要让我的同龄人多体会一下美好的古典情怀”的使命感和倔强。但最近,我对这个问题有了新的想法,阅读和写作二者可能就是一个消解经典和重树经典的过程,作家本身在做的,在历史层面上来看,实际上是搬运工的工作。从古到今所有的好作品,传达的东西是由一个脉络产生的,因此,对古典的回归我想是客观存在和不可避免的。
      麦坚:在《异兽志》的后记里,我读到一句让我震撼而且感动的话:“写下的所有都稍纵即逝,隐去的全部却坚若磐石”。从《马尔马拉的璎朵》《关河》到《良辰》,再到《异兽志》,你一直坚持的写作是怎样的?
      颜歌:坚持的就是最大限度忠实于自己当时的状态和信念。《异兽志》的态度就是有趣吧,写一些没有什么阅读难度的东西,相信比起《良辰》很多人都能轻易看下去,轻易地发现更好的东西。这样非常好,我觉得我在进步,让人家看不懂不是什么本事。我不会受读者的影响吧,也可能会给自己尊敬的人看,听取他们的意见并且思考。但最终我还是自己爱怎么办就怎么办了。对不起大家。
      麦坚:写作于你是……
      颜歌:倾诉,就是不停地诉说一些东西,不动声色地诉说。如果可以,我宁愿我的东西不被任何人看见,因为被看见就必定被误读,而且由于某些现实的原因,我不得不对这些误读妥协。这是非常无奈又自然的事情。但是我的最初目的是相当感性的。
      麦坚:会不会在图书策划编辑的要求下写东西?
      颜歌:别人我不知道。我不会。为此被各种编辑骂了不下二十次了。但无所谓,我只对我自己负责,任何有责任感的作者都应该只对自己负责。
      麦坚:你喜欢现在的大学生活吗?
      颜歌:这个学校有很多让我尊敬的学者和前辈,也有很多生活得纯然的年轻人,他们让我不断反省自己。
      麦坚:现在的生活状态是怎样的?
      颜歌:我认为这是一种特伤人的生活状态,如果可以选择的话,我不会选择这种以文养文的状态。面对我出版的许多东西,我都有~种耻辱感。因为从文学意义上来说,作为一个严肃的想成为一名作家的人来说,这些东西只是一些习作,不应该拿给读者看。但在很多情况下,我又无能为力,因为我要谋生,而且现在整个“80后”的机制是非常商业的,有些时候我不得不拿出我的作品,在这一点上我感到十分自责。最近我甚至想去学翻译,翻译一些作品,以此来换钱,从而改变这种以文养文的方式,因为这对我伤害太大了。
      麦坚:韩寒曾在自己的博客上发文章揭出了著名评论家白烨的一些事情,并且表达了这样的观点:80年代后期崛起的作家们的作品不需要那些所谓的文学批评家指手画脚,批评家们的思想已经跟不上现在的文学写作发展潮流和读者的阅读兴趣,他们反对把文学与市场联系得过于紧密,一再声称不能以一本书卖出多少册来评定这本书的文学价值。而这些青年作者群体,都往往把自己的书到底卖了多少册作为自己作品文学价值的一个衡量标尺。对此,你怎么看待?
      颜歌:我在一些访谈中提到过这个问题,没办法呀,呵呵,看法是:没有任何一个评论家可以评论整个时代。也没有任何一个作者可以代言别的作者。用语文考试的格式来讲,这件事情告诉了我们“那些过度关注自我的人是如何走向极端的”――因此,在这个意义上来看,我们别的任何人就像我现在对这件事情发表看法都是可笑和毫无意义的。青年作者的写作也就是写作本身而已,任何年代的作者,任何年龄的作者都曾经是青年作者的写作,没有必要把这一个概念割裂来看吧?
      麦坚:和那些批评家们所称的“纯文学”有多大的区别?到底以什么来衡量作品的文学价值?
      颜歌:对于这个问题,首先想要说什么是“纯文学”,按照我的理解,“纯文学”不是以“表述”为目的的写作,而是以“如何运用某种特定的语言表述”为目的进行的研究。因此,在五四运动以后开始追着西方作品(还是翻译过的)跑的中国当代作家们,在我看来没有一个人在进行对于中文本身的纯文学写作(研究),这个问题还无法解决,包括现在和以后的我在内,我们还在过渡,生活在不可能产生大师的年代。因此这些问题都毫无意义,写作就是写作,埋头写作并且生活就是,写作最大的意义永远是对于作者个人而言的,这才是写作和文学的最大魅力。
      麦坚:文学带给你什么?有什么其他的兴趣或爱好吗?
      颜歌:带给我的是勇气。文学之外的爱好很多哦,其实我很喜欢打游戏,单机的,大航海时代百玩不厌,还有,喜欢做饭,擦地板啊什么的。我想我会一直写小说,但谋生的话,对写小说本身可能没什么好处,我会努力拓宽我自己的视野,要是一直在 “文人”的话语下自以为是地生活,好像太可笑也可悲了一点,这样也不会写出什么好的作品。
      麦坚:最近有新的写作计划吗?
      颜歌:我在思考一定程度上把写作从情绪的化为技能的,尝试面对外部的写作。希望这样能让我的小说变得更加宽阔,能让我可以越写越长。我的写作还一直在尝试和提升中,这次的思考也会在以后的作品中体现。最明确的写作计划就是暂时不写有规模的东西。清空我的大脑,让一切重新开始。
      麦坚:如果要你来给《新作文》的读者推荐几本值得他们读的书,当然,是青年作家写的东西,你会推荐哪几本?
      颜歌:这个问题他们应该比我懂,我从来不看什么青年作家的东西。所以我还是那句话:去看点别的更经得起推敲的东西吧。
      麦坚:从你的文章中,我们看到的是天马行空自由洒脱的颜歌,在生活中,你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
      颜歌:活泼,聒噪,大喜大怒。一看就是那种成不了大事的人。我的很多朋友,认识我的,看了我的作品,都觉得很怪诞,错位感特别强烈。因为我觉得活着就应该单纯一点,千万别想那么多。
      麦坚:在最后,给《新作文》的读者提一些有关写作的建议吧?对年轻一代的阅读和写作者,有什么想要告诉他们的?
      颜歌:我也是“年轻一代的阅读和写作者”吧?别吓我。搞得我好像很苍老。我自己常常在提醒我自己的话是这样的:“写作不是单纯的写作而已,而是一个修身的过程。因此,比起写作,生活本身更为重要。比起自己,周围的事物也同样重要。”希望我们大家都能生活得愉快而纯粹。
      
      颜歌印象
      我是在火车上读完《异兽志》的。火车还没有到站,我就读完了所有的故事,然后不知所措。那些兽们,终究,都去了哪里呢,它们都还好吗?
      还是舍不得,怎么就结束了呢?一本书再厚,终究是要读完的。一个故事再长,终究是要结束的。无论是兽还是人,终究,尘归尘,土归土。而到底,我们是人还是兽呢?
      颜歌说,她写的是兽。其实是人吧,我读完了,也懂了。“兽有喜怒哀乐,人有聚散离合”。其实人人兽兽,又有什么关系呢?她说,我们没有一个是清白的。
      ――网友 璇玑玉衡
      看过颜歌的一些文字,那些冰凉的意境和古典的氤氲,让我一直觉得颜歌仿佛就是一个生活在遥远古代的女子。蒹葭苍苍是她的长发;白露为霜是她的颜色;她有着未成曲调先有情的歌声,这歌声中却有弥漫着人世苍凉的酸楚与悲怆,有着和我一样的孤独和心境。
      ――读者 潘宏义
      颜歌的才气早有耳闻。在很早的时候,江湖传言,郭敬明的《幻城》和颜歌的作品有瓜葛。《幻城》的所谓“空灵飘逸”的风格全来自于颜歌的作品。对此颜歌未置可否。的确,这没有什么可说的。作为一个同时代的人,写作也是自己的事。
      这是我所看到的“80后”写作者最具有先锋姿态的写作,也是我看到的视野很为开阔的写作。而渗透在作品里的爱又是绝望、坚韧而最为平常的。对于颜歌自己而言,这是与其以往作品截然不同的写作,与所谓“空灵飘逸”最为决裂的写作。正所谓:爱情老了,文学不再青春。
      ――长江文艺出版社编辑 沉 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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