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校长(四):刀锋下的替身

　　前情提要：林不几和余晓鲁再次来到都市庄园，想要找到酒鬼刘二的鼠标，没想到，酒鬼刘二被杀了。紧接着，侏儒们就到了，开始对两人围追堵截，两人借助暗道快速逃跑，可仍然没有逃脱，两人被侏儒们抓到并绑了起来。正在两人担心恐惧的时候，不知是谁扔进来一把尖刀……
　　
　　鼠标
　　林不几不安地看着地上明晃晃的尖刀，渐渐冷静下来。他明明听到脚步声，却没有人进入别墅，反倒飞进来一把尖刀，这无非有两种情况：一是这个人不想与两人见面，二是这个人怕被发现，当然是怕被侏儒发现。既然如此，这个人为什么还要留下一把尖刀呢？林不几眼前一亮，这个人的用意很明显：让他们自救。也就是说，这个人怕被发现，更怕两人身陷囹圄，就给他们提供了一把尖刀。看来，刚才发生的一切，并没有逃过这个人的眼睛。
　　暗中帮助他们的又是谁呢？
　　余晓鲁也反应过来了，用目光示意林不几，林不几很快领会了。尖刀离林不几比较近，他伸出一只脚，半天才把刀移到身边。刀虽然移到了身边，但是仍然够不着、用不上，只能眼巴巴地看着刀，无可奈何。
　　余晓鲁又用目光示意林不几。林不几很快明白过来，双脚夹起刀，凑到余晓鲁身前。林不几又犹豫了，脚没轻没重，万一……余晓鲁喉咙里发出一阵含糊不清的声音，让林不几快点。
　　林不几再次举起刀，一下一下……刀非常快，绳子很快断了。
　　两人自由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逃离别墅。可怎么逃呢？他们在明处，侏儒在暗处，两人又不熟悉这里的情况，弄不好，很有可能再次遭遇不测。眼下最安全的逃跑路线应该是按原路返回。
　　“快走！”余晓鲁奔向暗道。
　　林不几跑出两步，又回来了，捡起尖刀，现场不能留下证据，万一侏儒回来，顺藤摸瓜找到那个人，他就惨了。
　　两人进入暗道后，把水泥板移回原位，然后轻车熟路地来到原来的暗道口。当时，两人心情急切，没有封死暗道口，现在看来，省去了一个麻烦。
　　余晓鲁观望了一阵，跳出暗道。
　　林不几正准备跳出暗道，突然怔住了，暗道里有一件发亮的东西。林不几捡起来一看，差点失声喊出来，原来是两人一直苦苦寻找的鼠标。
　　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呆立在原地。
　　“看来，这鼠标对酒鬼刘二非常重要，他怕被我们发现，藏到了暗道里。”余晓鲁兴奋地说。
　　林不几慢腾腾地说，“这可不是一般的鼠标，没准刘二就死在鼠标上。”
　　“你说什么？”余晓鲁吃惊地看着林不几。
　　意外得到鼠标，两人惊喜万分，也忘了身处险境，决定再去看看刘二。当两人来到二楼平台时，吓了一跳，刘二的尸体不见了。污黑的血迹也不见了。细看，水泥地上多多少少还残留着一些血印。显然，有人移走了尸体，并处理了现场。
　　林不几和余晓鲁安全离开了都市庄园。
　　两人呆呆地看着鼠标，他们曾想方设法从刘二嘴里套出鼠标的来历，现在鼠标到手了，刘二却不在了。
　　“刘二怎么会有一个鼠标呢？”余晓鲁自言自语，“他连酒钱都没有了，不可能买鼠标。”
　　“他也不可能去偷鼠标。”林不几认真地说，“刘二虽是酒鬼，却没有偷盗的陋习。”
　　“那可不一定！”余晓鲁一口否定林不几，“他为了能喝到酒，不是还低三下四地求过你嘛。”
　　林不几无话可说。
　　余晓鲁眼前一亮，兴奋地喊了起来：“我们去找王老师，她或许对我们有帮助。”
　　“你的意思是……”
　　“让王老师辨认一下，看看鼠标是不是被盗电脑上的。”余晓鲁的眼睛闪着光。
　　林不几狠狠拍了一下头，“对啊！这是个好主意！”
　　两人马不停蹄地找到王老师。
　　王老师接过鼠标的刹那间，多日来眉宇间的愁绪一扫而光。王老师紧紧抓住林不几的双手，摇来荡去，“这鼠标哪儿来的？”
　　“捡的。”
　　“捡的？在哪儿捡的？快说！”
　　王老师开始大幅度摇林不几的胳膊。林不几被弄得龇牙咧嘴，不安地看着王老师。王老师并没有意识到，摇得更来劲了。
　　旁边的余晓鲁憋不住乐。
　　余晓鲁一乐，王老师摇胳膊的动作慢下来了，林不几赶紧抽出胳膊，一蹦三尺远，恐惧地看着王老师，不停地揉着胳膊。
　　王老师并没有领会，话特别多，�里�唆，“我敢肯定，这就是被盗电脑上的鼠标。当时，我感到新鲜，特意打开了包装，一一看过的……”
　　余晓鲁忍不住插了一句：“这种鼠标并不一定是学校电脑上的。”
　　“同样的鼠标可有的是。”林不几还嫌不过瘾，也来了一句。
　　王老师当时就呆了，表情僵硬，目光就像死鱼的眼睛一样灰暗。半天，她才开口，“你们说得有道理。可……”不知王老师的哪根神经搭错了，突然发飙，“既然这样，你们为什么还要来找我？你们到底安的什么心……”
　　王老师越说越气愤，唾沫星子溅了两人一脸。王老师有些歇斯底里，向两人扑了过来。林不几和余晓鲁一看大事不好，跑得比兔子还快。
　　两人思来想去，渐渐明白王老师为什么发这么大的火了，唉，还不是被电脑给闹的。自从电脑被盗后，王老师背负着很大的压力，虽然警方证明了她的清白，但人言可畏。这个时候，两人的话没深没浅，势必引起王老师的怀疑。本来是去找王老师求证的，想不到却发生这种结果，两人肠子都悔青了。
　　林不几和余晓鲁暗暗发誓，一定要查出罪魁祸首，还王老师一个清白。可谁是罪魁祸首呢？这件事就发生在他们眼皮子底下，过去这么长时间了，案情不仅毫无进展，还接连发生了一件件匪夷所思的事。
　　两人沮丧极了。
　　“我们的思路出了问题。”林不几打破了沉默，“从王老师的说法看，可以断定我们手里的鼠标与被盗电脑上的鼠标一模一样。”
　　余晓鲁没有接着林不几的话说，“假设这个鼠标就是被盗电脑上的。”
　　“可……”
　　余晓鲁知道林不几要说什么，伸手示意，“这只是一种假设。”
　　林不几突然豁然开朗，有种拨去云雾，重见太阳的感觉。“假设酒鬼刘二捡到了鼠标。他是在什么地方捡的呢？这是问题的关键。人多的地方不可能。很有可能是在人迹罕至的地方捡的。”
　　“刘二很有可能是在都市庄园捡到的鼠标。”
　　余晓鲁的话提醒了林不几，多日来发生的事历历在目。
　　酒鬼刘二不仅在都市庄园里捡到了这个鼠标，还很有可能知道鼠标背后的事―学校被盗的电脑。自从两人与刘二进入庄园后，他一再警告两人要小心，甚至连说话都不能大声。从那时起，刘二就知晓了一些事，这事对刘二来说未必重要，可对做这些事的人来说却无比的重要―一旦有人走漏消息，他们就危险了。反过来，刘二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走漏了不该走漏的消息，同样也有危险。尽管酒鬼刘二小心又小心，谨慎又谨慎，可他所做的一切对方都了如指掌，甚至几个人在楼上的谈话都了解得一清二楚。当林不几和余晓鲁引诱酒鬼刘二拿出鼠标时，对方感到问题严重，提前下手了。酒鬼刘二很有可能至死都不明白为什么遭到暗害。
　　反过来说，这绝非一般的事，很有可能因鼠标这件不起眼的事牵扯出其他的事情来，也就是说酒鬼刘二知道的事情太多了，每一件事都能致对方于死地。刘二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刘二知道得太多了，而他又是一个酒鬼，拿这些消息当酒资，换些酒喝。刘二的奢望不大，只要能满足一时的嗜好就可以了。从这一点来说，酒鬼刘二死得确实有些冤。
　　是谁致刘二于非命的？侏儒，还是其他人？
　　两人的思绪不知不觉又聚集到被盗的电脑上。虽然教学楼的窗户上安了铁栅栏，可对于身材瘦小的侏儒来说，这根本难不倒他们。他们凭借着身材优势，轻车熟路进入教学楼。加上人多势众，易如反掌盗走了电脑。门锁完好无损，这又怎么解释呢？其实，也不难解释，既然侏儒能进入教学楼，这点小事对他们来说当然不在话下。再说了，两人又不是没有领教过侏儒的厉害。
　　林不几又想起一个人――疯子。酒鬼刘二说得对，都市庄园里不乏三教九流的人物，但确实没有疯子。他们碰到的那个疯子，很有可能是装疯。现在看来，疯子身上有很多破绽：眼珠转来转去；说话条理清晰……如果是疯子，是做不到这一点的。随着这些细节变得清晰，最大的疑问也不攻自破――“疯子”之所以极力阻拦两人从学校方向离开都市庄园，是因为有人正在学校偷窃电脑！
　　“疯子与侏儒是一伙的。”余晓鲁脱口而出。
　　“很明显，疯子做掩护，侏儒进入教学楼里行窃。”林不几分析起来头头是道，“虽然我们影响了他们的计划，但最终他们还是成功了。不过，百密必有一疏。不幸的是这件事让酒鬼刘二碰上了，而且刘二还掌握了他们的罪证――鼠标。”
　　“这件事还有很多疑点，”余晓鲁摇头晃脑，“我们发现‘鬼火’之后，迅速接近了教学楼，按理，我们能多多少少捕捉到盗贼的踪影，可我们什么也没有看到，盗窃就像一团空气一样从我们面前消失了。”
　　“你想说明什么？”
　　“我想说的是……”
　　林不几和余晓鲁争论得难分难解，谁也说服不了谁。
　　有个人一直在注视他们，两人的谈话，他全听到了。他悄无声息地走到两人身边，迅速伸出一双大手。
　　
　　中年妇女
　　林不几一抬头，校长如同鬼魂一样出现在眼前，只见他表情严峻，目光像锋利的刀刃，直视两人。林不几身子一哆嗦，“啪”，真不争气，鼠标掉在地上。三个人的目光齐刷刷地集中到鼠标上。林不几不知所措，捡也不是，不捡也不是，傻乎乎地站在哪里。校长嘴角上翘，刚要开口，有人向这里走来。
　　“跟我走。”校长轻声对两人说。
　　林不几和余晓鲁稀里糊涂地跟着校长走了。
　　校长办公室。
　　校长威严地打量着两人，吓得两人不敢抬头。
　　“拿来。”校长终于开口了。
　　“什么？”林不几明知故问。
　　“还能有什么？”校长提高了声音。
　　林不几乖乖地把鼠标交给了校长。
　　校长看得很仔细，翻过来，调过去，似乎从来没有见到这种稀奇东西。林不几用余光偷偷打量着校长。不好，校长在看鼠标的同时，也偷偷打量着两人。林不几一慌，身子撞在余晓鲁鼻子上。
　　余晓鲁其实比林不几还紧张，他总感觉校长的目光像一把锥子，快把他的身子扎成筛子眼儿了。余晓鲁头垂到胸前，身子靠在林不几身上。林不几这一动不要紧，“砰”的一声，两人撞到一起，余晓鲁只感觉鼻子一阵酸痛，鼻涕、眼泪一股脑地出来了。
　　校长始终没有开口。屋子里沉闷异常，两人快要窒息了。就在两人的心理防线快要崩溃时，校长开口了，“这鼠标哪儿来的？”
　　“买的。”林不几不假思索地说。
　　“你不是说捡的吗？”
　　林不几心里一翻个儿，显然，王老师把这个消息报告给了校长。林不几只好点头承认。
　　“在什么地方捡的？”校长步步紧逼。
　　“上学的路上。”
　　“上学的路上？”校长没有相信。
　　“是上学的路上。”余晓鲁很快冷静下来，“确切时间是在今天。当时，鼠标是从一辆运货的三轮车上掉下来的，为了这个，我们差点儿还打起来。”
　　余晓鲁说得天衣无缝，可校长仍一脸怀疑。
　　“早不捡，晚不捡，偏偏这个节骨眼上捡到了鼠标。真新鲜！你再去捡一个给我看看”。校长做出一个匪夷所思的举动，“咔嚓”，把鼠标锁到了抽屉里。
　　林不几慌了，扑上去要抢，“你……”
　　“放心吧，到时候会还给你的。”校长一改刚才的态度。
　　两人不知如何是好，傻呵呵地看着校长。
　　“最近一段时间，你们来去匆匆，一副神秘的样子。”校长一边说，一边观察着两人的表情，“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两人不置可否。
　　校长本无意听两人解释，接着说，“你们是学生，主要任务是学习，不要想入非非。”看两人没有反应，校长大声追问了一句，“记住了吗？”
　　林不几和余晓鲁不知是怎么离开校长办公室的，总感觉脚下的路飘飘悠悠的，像喝多了似的，深一脚，浅一脚。
　　两人一前一后下了楼。转过楼梯，林不几与一个人撞了个满怀。当两人认出对方时，说不清楚是高兴还是紧张。
　　突然出现的是中年妇女。
　　中年妇女一见是两人，喜出望外，眼睛快速地向四周扫了一圈，小声说道：“跟我来！”
　　林不几和余晓鲁懵了，两人实在弄不明白，在他们周围到底发生了什么，疯子、侏儒、酒鬼刘二、校长、中年妇女……这些人如同走马灯似的在他们面前晃来晃去。这些人在干什么?他们之间又有着怎样千丝万缕的联系呢？
　　中年妇女向两人招手，两人一时反应不过来。中年妇女只好回到两人身边，压低声音，“情况特殊，你们两个千万不能去……”说到这儿，中年妇女猛地张大嘴巴，一脸惊讶加恐慌。两人回头一看，天啊，不知什么时候，校长竟然出现在他们身后。
　　校长两道剑眉聚拢到一起，勃然大怒，“谁让你进来的？”
　　“我这就走，我这就走……”中年妇女一脸讨好，收拾起东西匆匆离去。
　　直到中年妇女消失，两人还没有反应过来，一脸茫然。校长狠狠地看了两人一眼，转身离开了。
　　林不几和余晓鲁彻底糊涂了，中年妇女跑到学校，是收废品，还是有话要对两人说？从中年妇女的举动看，她确实有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两人，可来不及开口，半路却杀出了校长，迫于无奈，她只好离开了。中年妇女为了接近两人，更为了不引起别人的怀疑，她想得很周全，装扮成了收废品的。其实她的职业就是收废品，但来学校收废品是假，通知两人却是真。
　　校长为什么发那么大的火呢？之前，总有收废品的来学校，从来没见校长发过这么大的火。难道中年妇女破坏了校长的计划？校长的计划又是什么？校长刚刚没收了两人的鼠标。在这个节骨眼儿中年妇女出现了，难道中年妇女知道校长的底细？或者说，校长所做的事被中年妇女发现了……两人的脑袋都想爆了，也没有想出结果。可有一点不容置疑，中年妇女是冒着极大的危险来通知两人的―两人危险。
　　林不几幡然醒悟。在别墅里，救两人的一定是中年妇女。中年妇女不好出场，暗中留下一把尖刀，让他们脱离了危险。林不几又想起，最初两人去都市庄园时，中年妇女曾警告过两人，不过，当时出现了年轻女子，中年妇女没有把话说完。这次，由于校长的突然出现，中年妇女又说了半句话。
　　余晓鲁也如梦初醒。
　　还有，中年妇女一定了解都市庄园里的情况。中年妇女不像酒鬼刘二，酒鬼刘二把庄园里的秘密当成一种资本，一种储蓄，动不动就利用这些秘密换一些酒钱，天知道他还向谁透露过这些秘密。而中年妇女就不一样了，她把这些秘密深藏在心里，去解救危险的人。她之所以这样做，是出于良知，出于正义。
　　林不几和余晓鲁对中年妇女肃然起敬。太好了，尽管酒鬼刘二不在了，可还有中年妇女，没准她了解的情况比酒鬼刘二还多。两人兴奋得走来走去，可他们很快冷静下来，无形中有一盆冷水从头上淋了下来，从外凉到里，酒鬼刘二因为知道得太多死于非命，而中年妇女呢……在她周围肯定也有一双双监视的目光，年轻女子、疯子、侏儒……校长也值得怀疑，他很有可能是他们的头儿。
　　中年妇女危险！必须把情况及时通知给她！
　　林不几和余晓鲁一阵风似的跑出校园，再找中年妇女，踪影全无。
　　“怎么办？”余晓鲁急得直搓双手，“她已经暴露了，等待她将是……将是……”余晓鲁说不下去了。
　　“我们只有用最笨的办法了。”林不几果断地说。
　　“我们去都市庄园？”余晓鲁向空中挥了一拳，“看来，只有这种办法了。”
　　紧接着，学校里又传出一个出乎众人意外的消息：学校收伙食费，而且一收就是三个月。这也太不正常了！刚刚收完伙食费，怎么又收伙食费呢？像这种事，只有校长才有权力决定。
　　“看来，相似的情景又要上演了。”
　　余晓鲁心领神会，“我们不能坐以待毙。”
　　“我们去都市庄园，暗中破坏他们的行动。”林不几义愤填膺。
　　林不几和余晓鲁匆匆向庄园走去。这次，他们走的是那条简易公路。两人心急如焚，没有注意到不远处有个人。两人一出现，就被对方发现了，他一直的暗中观察着。与两人擦肩而过时，他停了下来。
　　林不几也停了下来，打量着眼前的人。只见这个人一头卷发，三角眼儿，吊吊着，惨白的脸特别难看。卷毛也打量着林不几，眼珠转动着，白眼仁多，黑眼仁少。这个人有些眼熟，好像在哪儿见过，尤其是转动眼珠的动作让人感觉那么熟悉。在哪儿呢？
　　余晓鲁也打量着卷毛。
　　卷毛一看两人打量他，转身走了。他走得很慢，一边走，一边不停地回头看。
　　余晓鲁猛地拍了一下头，“他是疯子！”
　　林不几的头“嗡”的一下。的确，眼前的卷毛就是那个疯子，他的一头卷毛，还有那闪来闪去的眼神，肯定是那个疯子。这再一次印证了酒鬼刘二的话，都市庄园里没有疯子。
　　“他为什么要装成疯子？”余晓鲁咧嘴道，“当时，他可是人不人、鬼不鬼的。”
　　“无非是掩人耳目。”
　　两人呆呆地望着卷毛，直到卷毛走远。当两人转过身时，卷毛也转过了身，他一边走，一边拿出了手机。可惜，两人没有注意到这个细节。
　　都市庄园里静悄悄的。两人径直来到中年妇女的住处。别墅四周堆满了废品。两人蹑手蹑脚摸进别墅，大吃一惊，门窗四敞大开，别墅里一片狼藉。
　　“他们提前下手了。”
　　“这个可恶的校长。”林不几咬牙切齿，“一定是他通知手下人干的。”
　　“她会不会有危险？”
　　林不几摇摇头，他们知道真相后，以最快的速度赶到这里。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中年妇女不可能回到别墅，她幸运地躲过了一劫。可这样一来，中年妇女就时刻都有危险。
　　两人决定在此等候中年妇女。
　　中年妇女一时半会儿没有回来的迹象。两人不敢大意，毕竟都市庄园里危机四伏，两人只能说暂时是安全的。别墅与别墅之间相隔较远，四周又有堆积如山的废品。尽管这样，两人还是万分小心。
　　这时，从别墅深处走来一男一女。
　　“我明明看见他们来了。”男的说。
　　“我敢肯定他们没有进入都市庄园。”女的很自信，“就是有个鸟飞进来，我也知道。”
　　“可他们的确进来了。”男的猛地提高声音。
　　两人离别墅越来越近。
　　林不几和余晓鲁赶紧躲到废品后面，只听“轰隆”一声，可怕的一幕发生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