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Rotterdam模型的中国热带农产品进口市场格局研究*

付丹丹，韩昕儒，问锦尚，王秀东

（中国农业科学院农业经济与发展研究所，北京 100081）

目前，中国已形成了以天然橡胶为核心，热带水果、热带油料作物、热带香辛饮料作物、热带糖能作物等产业为辅的热带作物产业总体布局[1]。随着国民经济的不断发展，中国热带农产品需求量日益增长，如天然橡胶消费量年均增速达到14%，热带能源作物木薯消费量年均增速超过20%。但是，中国热带农产品种植面积有限，产量较小，部分依赖进口。同时，受区域全面经济伙伴关系协定（RCEP）等自贸协议的影响，中国热带农产品产业面临更激烈的竞争压力。因此，厘清中国特色热带农产品的进口需求结构以及进口需求弹性，对于科学研判热带农产品进口市场的竞争格局、更好地利用国内国外两种资源两个市场有重要的理论和现实意义。

中国热带农产品进口贸易是以往文献的研究重点。从研究对象上看，多数研究涉及中国热带农产品进口贸易发展形势分析[2-6]，还有部分研究开展了中国热带农产品进口增长因素分析[7-9]，也有研究通过计算进口需求支出弹性和价格弹性，分析探究中国热带农产品进口规律和影响因素[10]。从实证模型上看，有学者利用区分来源的Rotterdam模型分析天然橡胶不同来源地的进口需求弹性[10]，有学者运用恒定市场份额模型（CMS模型）对进口贸易波动的成因进行实证分析[7,8]，还有学者采用ARIMA模型对木薯的进口发展进行预测[11]。总的来说，一方面，关于中国热带农产品的研究多数集中在产业发展以及进出口贸易发展形势方面，通过定量方式对热带农产品进口需求展开分析的研究相对不足；
另一方面，关于热带农产品进口需求弹性的研究尚显不足，且研究多集中于某种单一热带农产品，如工业原料作物天然橡胶。

香辛料作物胡椒、饮料作物咖啡、工业原料作物天然橡胶、生物能源与粮食作物木薯为热带农产品的重要组成和典型代表，种植面积和农业产值分别占全国热带农产品的34%和13%，涉及超过5 000万百姓生计及国家战略安全。因此，文章选择木薯、天然橡胶、咖啡和胡椒4种热带农产品作为重点关注产品，通过运用区分来源的Rotterdam模型，估计测算区分进口来源的不同热带农产品的进口支出弹性和进口价格弹性，实证分析其进口需求状况和进口市场格局，探讨中国对各类热带农产品进口的需求偏好差异、不同来源地之间的市场关系以及产业发展趋势，为科学制定热带农产品进口贸易政策提供依据。

1.1 中国热带农产品进口量分析

近年来中国热带农产品产业发展迅速，产品需求量逐年增加，产业规模不断扩大。其中，2015年中国天然橡胶种植面积达到了80万hm2，后续几年为了扩大天然橡胶种植规模，通过不断整合、优化种植结构，中国天然橡胶产业初步实现规模化和效益化；
胡椒自1947年引入国内种植，种植面积已超过3万hm2，年总产量超过3万t；
随着人民生活水平的不断提高以及中西方文化的融合，中国咖啡消费需求逐渐旺盛，咖啡种植规模不断扩大；
中国同时还是世界上最大的木薯消费国。然而，由于单产水平相对较低、加工工艺相对落后、缺乏市场竞争力，自2001年加入世贸组织以来，中国木薯、天然橡胶、咖啡、胡椒4种热带农产品的进口规模迅速扩大（图1），进口量均在2015年达到历史新高。其中，木薯进口量达到1 875.28万t，天然橡胶、咖啡和胡椒的进口量分别达到547.04万t、11.68万t和1.49万t。2016年木薯和天然橡胶价格剧增[4,9]，中国木薯、天然橡胶的进口量出现短暂下降后恢复增长趋势。2019年底新冠肺炎疫情爆发，部分边贸口岸关闭、产品流通受阻，2020年中国木薯、天然橡胶的进口规模分别下降到670.99万t、459.70万t。而胡椒和咖啡的进口量总体上呈增长趋势，2020年中国咖啡和胡椒进口量分别为14.11万t和38.05万t。

图1 1992—2020年中国主要热带农产品进口量变化

从进口品种来看，木薯进口量占比最高，天然橡胶次之，咖啡和胡椒进口较少；
从进口量变化趋势来看，4种热带农产品总量波动较大，先快速上升，后有所下降。第一，中国木薯进口量远大于其他各类热带农产品进口量，占热带农产品进口总量的比重相对最大。木薯进口量占比从2000年的22.9%增长到2015年的77%，虽然2016年进口量占比短暂下降，但之后基本保持在50%以上。第二，天然橡胶进口量占比位居次席，自2000年以来，天然橡胶进口量呈稳定增长趋势。第三，咖啡和胡椒进口量占比相对较低，总体呈不同程度的递增趋势。自2017年开始，胡椒进口量迅速增加，进口量占比从2017年的0.1%上升到2020年的3.2%。其主要原因是，中国胡椒产品种类较少，国内市场销售以进口胡椒产品为主，进口依存度超过75%。

1.2 中国热带农产品进口市场格局分析

进口数量方面，泰国一直稳居第一，越南、印度尼西亚、马来西亚居于其后。进口比重方面，泰国、越南、印度尼西亚和马来西亚是中国进口热带农产品的主要来源地，仅4个国家的热带农产品进口量合计就已占中国热带农产品进口总量的80%以上。可见中国热带农产品对东盟国家的进口依赖度相对较高。

图2 1992—2020年中国从不同国家进口的热带农产品数量变化

中国热带农产品进口来源地集中度较高且来源地之间市场竞争关系明显。第一，从2001年开始，中国大量进口泰国木薯。2005年之后，泰国超过印度尼西亚成为第一大木薯进口来源国。2020年中国从泰国进口木薯266.33万t，占木薯进口总量79.38%。第二，泰国、印度尼西亚和马来西亚是中国天然橡胶主要进口来源国，虽然每年所占份额略有不同，但大体保持稳定。2020年中国分别从这3个国家进口天然橡胶95.06万t、31.42万t和28.27万t，分别占天然橡胶进口总量的41.36%、13.67%和12.30%。第三，中国从越南、印尼、马来西亚等东盟国家的进口量迅速增加，2020年这3个国家的咖啡进口份额占到50%以上。以巴西、哥伦比亚为代表的美洲国家在贸易份额上尚未撼动东盟国家的绝对主导地位，但其贸易量呈持续增长势头，在中国咖啡贸易中发挥的作用愈发明显。第四，2019年胡椒进口才开始形成规模，印度、印尼和越南是中国胡椒进口主要来源国。2020年中国从印度进口胡椒15.34万t，占中国胡椒进口总量的80.63%。

2.1 概念框架

考虑到大部分进口热带农产品经过简单加工便可直接用于消费，因此更适宜采用基于消费者理论的Rotterdam模型，即热带农产品进口需求分析较常采用由效用函数和效用最大化推导进口需求曲线的方法[12]。

根据消费理论，消费者追求效用最大化，即要在收入Y和商品价格P的约束条件下选择最大的消费量Qmax，即消费者效用U可表示为：

表1 1995—2020年中国木薯进口来源国及进口量、进口份额变化 万t

因此，利用式（1）的效用函数和约束条件，通过构造拉格朗日函数求解效用最大化，进而得出需求函数：Q=Q(P,Y)。

在开放型经济发展条件下，将一国在国民收入水平和商品价格既定约束下的消费需求，看作是该国对某种商品的进口量，即进口需求可表示为：Qt=f(Yt,Pt)，Qt表示t时期某种商品的进口需求，Yt为t时期的国民收入水平，Pt为t时期各来源地商品价格组成的价格向量[13]。在既定的国民收入水平下，任一来源地的商品需求受自价格和交叉价格的影响。因此，通过自价格弹性来分析某来源国的商品需求，用交叉价格弹性来分析该国与他国同类商品间的相互关系。当某来源地某种商品的交叉价格弹性大于0，说明该来源地的商品需求与其他来源地的商品需求之间存在替代关系，否则存在互补关系[14]。

2.2 Rotterdam模型

通过Rotterdam模型测算不同来源地热带农产品的的进口支出弹性和价格弹性，对中国热带农产品进口需求状况和进口市场格局进行实证分析。

Rotterdam模型来源于经典的双对数需求模型为：

式（2）中，qi为商品i的进口量；
y为总支出（收入）；
pk为第k种商品的价格；
ei为消费者的支出（收入）弹性；
eik为商品i关于商品k的马歇尔（Marshallian）交叉价格弹性。对该函数式进行全微分运算，并结合Slutsky方程θk=eik+eiwk可得：

式（3）中，d ln Q=∑kwkd ln pk，两边乘以商品支出权重，整理可得Rotterdam模型为：

式（4）中，wi表示从第i个来源国进口热带农产品的金额占进口食物总额的比重，qi表示第i个来源国热带农产品的进口量，pk表示第k个来源国热带农产品的进口价格。d ln qi表示进口量的增比，d ln pk表示进口价格的增比，bi为热带农产品进口的边际支出份额，cik为进口价格的净效应。同时，模型需要满足一些需求函数的性质，包括加总性：∑ibi=1，∑icik=0；
齐次性：∑kcik=0；
对称性：cik=cki(i≠k)。另外，还可以得到Rotterdam模型的支出弹性ei=biwi、希克斯价格弹性θik=cikwi和马歇尔价格弹性eik=θik-eiwk。其中，当i=k时为商品的自价格弹性，i≠k时为商品的交叉价格弹性。该文运用似不相关回归法对模型进行估计。

2.3 数据说明

该文选择进口木薯、天然橡胶、咖啡和胡椒4种主要热带农产品进行研究，采用年度数据，数据区间为1992—2020年。在进口来源方面，对样本期内具有持续贸易流量的主要来源国进行重点考察，同时将其他进口来源国合并为一个市场。根据中国主要热带农产品进口市场格局的分析结果，木薯的进口来源划分为泰国、越南、印度尼西亚和世界其他国家；
天然橡胶的进口来源包括泰国、印度尼西亚、马来西亚和世界其他国家；
咖啡的进口来源划分为越南、拉丁美洲国家、东盟其他国家和世界其他国家；
胡椒的进口来源划分为越南、印度尼西亚、印度和世界其他国家。热带农产品年度进口额和进口量数据来源于中国海关总署进出口贸易数据库和联合国商品贸易数据库，进口量的单位为kg，进口额单位为美元，进口价格则由进口额除以进口量得到的单位值代替，且以2010年为基期的美国消费者价格指数进行平减。

表2为中国4种主要热带农产品从不同国家或地区进口额比重和进口价格的统计描述。从热带农产品进口额比重可以看出，泰国木薯、泰国天然橡胶、越南咖啡、世界其他国家胡椒进口额比重均值相对较大，分别为0.661、0.571、0.389、0.618，表明这些国家在中国热带农产品进口市场上占据主导地位。具体来看，天然橡胶各进口来源国进口额比重的标准差均相对较小，表明29年来这些国家在中国天然橡胶进口市场上的支出比重较为稳定。从进口价格来看，世界其他国家咖啡、印度尼西亚胡椒、印度尼西亚天然橡胶、其他国家木薯的单位价值相对较高，分别 为6.543美元/kg、3.982美 元/kg、1.723美元/kg、0.842美元/kg。

表2 1992—2020年中国热带农产品进口额比重和进口价格

3.1 支出弹性与马歇尔价格弹性结果分析

进口支出弹性反映某一产品消费需求的变动对进口总额变动反应的敏感程度，弹性值通常为正数。弹性值大于1或小于1分别表示进口产品富有弹性或缺乏弹性，即表明该产品在进口市场上所占的市场份额由于进口市场的不断扩大而逐渐增加或减少。进口的自价格弹性反映产品进口量由于其进口价格变动所引起的变动幅度，若弹性绝对值大于1表明富有弹性，即该产品的进口规模易受自身价格变化的影响；
若绝对值小于1则表明缺乏弹性，意味着对该进口来源地具有一定的市场依赖性[10]。

表3是中国热带农产品进口需求的支出弹性和马歇尔价格弹性。首先，从支出弹性来看，除了其他国家天然橡胶和世界其他国家咖啡外，这4种热带农产品的支出弹性均为正值，其中印度胡椒的支出弹性最大，为2.402；
其次是越南咖啡、越南胡椒、泰国木薯、泰国天然橡胶、印度尼西亚天然橡胶、东盟其他国家咖啡，支出弹性分别为1.783、1.467、1.321、1.241、1.037、1.033，表明富有弹性。上述结果表明，当中国热带农产品进口市场进一步扩大时，中国进口印度胡椒的数量会相对最大，市场份额的变化最为明显；
越南和泰国将成为中国热带农产品市场扩大开放进程中的最大受益者，咖啡、胡椒等多种产品将从越南大量进口，木薯和天然橡胶将从泰国大量进口。

表3 中国热带农产品进口需求的支出弹性和马歇尔价格弹性

其次，从马歇尔价格弹性来看，越南胡椒的自价格弹性显著为负，绝对值最大，为-7.552；
马来西亚橡胶、世界其他国家天然橡胶、印度胡椒、泰国天然橡胶的自价格弹性亦显著为负，绝对值均大于1，表明富有弹性；
进口泰国木薯、世界其他国家胡椒的自价格弹性绝对值小于1，表明缺乏弹性，其中世界其他国家胡椒的进口自价格弹性绝对值最小，为0.940。上述结果表明，中国进口越南胡椒以及马来西亚橡胶、世界其他国家天然橡胶、印度胡椒、泰国天然橡胶的规模易受到自身价格变化的冲击，进口量不稳定。另一方面在中国天然橡胶进口市场上，除印度尼西亚自价格弹性不显著外，其他3个国家的自价格弹性均显著为负，且绝对值均大于1，进一步表明中国天然橡胶进口市场规模极易受来源国进口价格的影响；
而来源于是世界其他国家的胡椒进口量受价格变化的影响相对最小，其次是泰国木薯，说明中国对世界其他国家胡椒和泰国木薯具有稳定的进口需求。

3.2 希克斯价格弹性结果分析

表4为中国热带农产品进口需求的希克斯价格弹性。与马歇尔价格弹性相比，希克斯价格弹性剔除收入效应的影响后，更能准确反映不同来源国产品之间的市场竞争关系，交叉价格弹性值大于0或小于0分别表示该产品的进口来源国之间存在替代关系（竞争关系）或互补关系。热带农产品进口的希克斯价格弹性表明中国热带农产品进口市场格局具有以下特点。

表4 中国热带农产品进口需求的希克斯价格弹性

（1）进口木薯各来源国之间不存在显著的替代或互补关系，交叉价格弹性均不显著。这意味着中国进口木薯对各来源市场均具有一定的依赖性，一旦双方出现贸易摩擦，木薯进口需求缺口短期内无法从其他市场进行弥补。

（2）天然橡胶的进口市场格局方面，泰国和其他国家之间、印度尼西亚和马来西亚之间以及马来西亚和其他国家之间存在不同程度的竞争关系，其中马来西亚和印度尼西亚之间的竞争关系作用更强。从弹性结果来看，来源于印度尼西亚和其他国家天然橡胶进口量对进口马来西亚的天然橡胶价格的希克斯交叉价格弹性分别为2.368和1.224，且显著性水平都在1%，表明当受到马来西亚天然橡胶价格冲击时，来源于印度尼西亚的橡胶进口量反应相对比较强烈，而来源于其他国家的天然橡胶进口量受影响相对较小。

（3）进口越南咖啡与进口拉丁美洲国家咖啡之间存在互补关系。从弹性结果来看，进口拉丁美洲国家咖啡的价格与来源于越南的咖啡进口量的交叉价格弹性为-0.521，显著性水平为5%，表明拉丁美洲国家咖啡价格上升1%时，中国进口越南咖啡的数量将减少0.521%；

而当越南咖啡价格上升1%时，来源于拉丁美洲国家咖啡的进口量将下降0.980%。另一方面，拉丁美洲国家和东盟其他国家之间存在竞争关系。从弹性结果来看，进口东盟其他国家咖啡的价格与来源于拉丁美洲国家咖啡的进口量交叉价格弹性为0.848，且显著性水平为1%，而进口拉丁美洲国家咖啡的价格与来源于东盟其他国家咖啡的进口量交叉价格弹性为1.142，且在1%的水平下显著。

（4）越南胡椒和印度尼西亚胡椒以及其他国家胡椒之间均呈现较强的市场竞争关系，其中越南胡椒对其他国家胡椒的替代性更强。从弹性结果来看，越南胡椒与印度尼西亚胡椒之间以及越南胡椒和其他国家胡椒之间的希克斯交叉价格弹性均为正值，且显著性水平均在5%以下，表现为竞争关系；
来源于越南的胡椒进口量对进口其他国家胡椒价格的希克斯交叉价格弹性为4.462，且在1%的水平上显著。而印度尼西亚胡椒和其他国家胡椒之间呈现较强的互补关系，其中来源于印尼的胡椒进口量对进口其他国家胡椒价格的希克斯交叉价格弹性为-1.651，且在1%的水平上显著，表明当进口其他国家胡椒的价格上升1%时，来源于印度尼西亚的胡椒进口量将减少1.651%。

该文对中国木薯、天然橡胶、咖啡和胡椒4种主要热带农产品进口的市场竞争关系展开研究，以把握中国热带农产品进口的市场格局，提供市场调控方向。利用1992—2020年中国木薯、天然橡胶、咖啡和胡椒4种热带农产品进口贸易数据，运用Rotterdam模型对这4种热带农产品进口需求进行分析，测算不同来源热带农产品的支出弹性、马歇尔价格弹性和希克斯价格弹性。研究结论如下。

（1）从中国热带农产品进口种类上看，木薯进口量远大于其他各类热带农产品进口量，占进口总量的比重相对最大，天然橡胶进口量占比位居次席。此外，木薯作为一种重要粮食作物和生物能源，其在淀粉加工、清洁能源、医疗和化工等领域应用广泛深入，因此，中国对木薯的需求也在不断增加。

（2）从进口市场格局上看，中国热带农产品进口来源国高度集中。随着国内市场对热带农产品产品需求不断加大，中国对泰国、越南、印尼、马来西亚等东盟国家的进口依赖程度相对较高，也就意味着市场选择相对较少，地缘政治敏感性不容忽视，中国热带农产品进口市场仍然缺乏效率[15]。

（3）中国木薯进口的需求支出弹性从高到低分别为泰国、越南、其他国家、印度尼西亚，表明当中国木薯进口需求增加时，中国从泰国进口的木薯数量增幅相对最大，印度尼西亚增幅相对最小；
当中国天然橡胶、咖啡、胡椒进口需求增加时，进口数量增幅相对最大的是泰国天然橡胶、越南咖啡和印度胡椒。

（4）中国对泰国木薯、其他国家胡椒的进口需求缺乏价格弹性，表明泰国木薯和其他国家胡椒在中国热带农产品市场占据了稳定的市场份额；
中国对泰国天然橡胶、马来西亚天然橡胶、其他国家天然橡胶、越南胡椒、印度胡椒需求富有价格弹性，说明其在中国热带农产品市场占据的市场份额并不稳定。

根据以上结果可得到两点启示：一方面，中国热带农产品进口对泰国、越南、印度尼西亚等东盟国家依赖性较强，进口来源地之间存在一定的竞争和互补关系，因此中国应在充分利用这种双边贸易往来的关系的基础上，综合考虑农业资源条件、生产和贸易潜力、地缘政治等因素，促进双方运输通道和贸易渠道多元化，尤其是加强与东盟国家的农业合作战略布局。另一方面，由于目前中国进口热带农产品进口来源地较为集中，对东盟国家具有很强的依赖性，这种状态很容易在发生贸易摩擦时处于被动地位。因此，应促进中国热带农产品进口来源多元化，借助区域全面经济伙伴关系（RCEP）以及“一带一路”倡议，不断拓展进口来源市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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