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会变得冰冷坚硬吗】一个人的心变得坚硬

时间：2019-03-29 03:14:31　来源：柠檬阅读网本文已影响人

　　男孩们被带去湖床的另一个区域，每个人还是挖自己的洞。斯坦利很高兴不再看到瓦尔登走来走去。　　他把铁锹插进土里，慢慢地把土倒成一堆。他的脖子和耳朵之间的地方已经肿得很厉害了。
　　不过，他身体的其他地方一点伤都没有。他的肌肉变得强壮了，双手也起了老茧，很粗糙。他还是挖得最慢的那个，但是已经比磁铁慢不了多少。
　　收工洗完澡，斯坦利在帐篷里给妈妈写信。
　　亲爱的妈妈和爸爸：
　　营地生活很辛苦，不过充满挑战。我们一直在进行障碍跑训练，还要在湖里长距离游泳。明天我们要学习攀岩……
　　他停了下来，因为泽罗零走进了帐篷，站在他的旁边，看着他写。
　　斯坦利扭过头，脖子上一阵疼痛。“我不喜欢你从后面看我写信，知道吗？”
　　“我不会。”泽罗零突然说。
　　“什么？”
　　“你能教我吗？”
　　斯坦利不知道他在说什么。“教你什么？”他觉得很热，很累，也很疼。
　　“我想学习读和写。”泽罗零说。
　　斯坦利发出急促而简短的笑声。他觉得很惊讶。“不好意思，”他说，“我不知道怎么教。”
　　挖了一天洞，他没有力气再去教泽罗零读书写字。他需要留着力气对付那些难对付的人。
　　“你不用教我写，”泽罗零说，“教我读就行。我没有可以写信的人。”
　　“抱歉。”斯坦利再次拒绝。
　　他的肌肉和双手并不是几周以来身上唯一变坚硬的东西，变得坚硬的还有他的心。
　　一天晚上，斯坦利被奇怪的声音惊醒，吓了一跳。但是清醒后，他发现声音来自他隔壁的吊床。鱿鱼在哭泣。
　　“你还好吗？”斯坦利低声问。
　　鱿鱼摇了摇头，吸吸鼻子，喘口气，低声说：“恩，我只是……我还好。”然后又抽泣起来。
　　早上，斯坦利问鱿鱼感觉好点了没有。
　　“你是谁啊？”鱿鱼说，“你要是再乱说，我就打掉你的牙。”
　　其实大多数时候，斯坦利都紧闭着嘴。他跟任何一个男孩都不多说，怕说错话。
　　这天，阁下先生开车送水来，X射线把他装葵花籽的纸袋偷了。阁下先生认定是斯坦利偷的，他也不辩解。他被阁下先生押到瓦尔登的小木屋审问了一番。
　　回来的路上，斯坦利突然听到一些响声，他的脚停在了半空中。一条响尾蛇正盘在他的脚下。它的尾巴竖了起来，发出响声。
　　斯坦利连忙后退，转身撒腿就跑。
　　响尾蛇没有追他，它的尾巴发出声音只是警告让他离远点。
　　“多谢警告。”斯坦利自言自语，心还在怦怦直跳。
　　“嘿，穴居人！”腋窝最早叫道，“你还活着呀！”
　　“瓦尔登说什么了？”X射线问。
　　“你怎么跟她说的？”磁铁问。
　　“我说是我偷的。”斯坦利回答。
　　“她怎么办？”锯齿形问。
　　斯坦利耸了耸肩：“没什么。阁下先生打扰她，她非常生气，把他的脸抓破了。”
　　他回到自己的洞，却奇怪地发现洞已经挖好了。他看着洞，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这不可能啊！他想，因为他背了偷葵花籽的黑锅后，男孩们就替他挖好了洞吧。
　　“嗨，谢了。”他说。
　　“别看我。”X射线说。
　　奇怪，从磁铁、腋窝、锯齿形到鱿鱼，没有一个人承认。
　　泽罗零一直默默地挖着自己的洞。泽罗零的洞比其他男孩的都要小很多。他明白了，可想不通，为什么泽罗零要帮他挖洞。
　　晚上，斯坦利坐在吊床上，泽罗零从洗浴房回来。他说：“谢谢。”
　　泽罗零看了他一眼，然后朝壁柜走去，把脏衣服和毛巾放在里面。
　　“你为什么帮我？”斯坦利问。
　　泽罗零回过头：“你没有偷葵花籽。”
　　“你也没有偷啊。”
　　泽罗零看着他，眼睛好像变大了一样。他说：“你也没有偷那双运动鞋。”
　　斯坦利没有回答，泽罗零走出了帐篷。
　　“等等！”他急忙追了出去。
　　“如果你愿意，我可以试一试教你读。”斯坦利说，“今天我不是很累。”
　　泽罗零的脸上露出了笑容。
　　他们回到帐篷，斯坦利拿出信纸盒，又从柜子里拿出一支笔。
　　“你知道字母表吗？”斯坦利问。
　　泽罗零说：“我好像知道几个，A、B、C、D。”
　　他给泽罗零一张纸：“我们从A开始吧。”
　　夜里，斯坦利躺在吊床上，回想自己教泽罗零识字的约定，心里非常高兴。
　　他闭上眼，脑海里却浮现出瓦尔登小木屋的场景。她的印花化妆箱里有根放磁卡的小金管。
　　突然他睁开眼，他想起在哪里见过小金管了！他在妈妈的浴室见过，又在瓦尔登的小屋见过。那是半根口红管子。
　　KB？他突然明白了，感到惊愕不已！
　　他的嘴唇无声地读出了凯特·巴罗的名字。他觉得，那个东西就是这位江洋大盗的。
　　排队打早饭的时候，斯坦利好像还在半梦半醒之间。看到阁下先生，他顿时清醒了，阁下先生的左脸肿得有半个哈密瓜那么大。瓦尔登抓过的地方留下三条暗紫色的线条，贯穿整个脸颊。
　　在他身后，一个男孩问：“嘿，阁下先生，你的脸怎么了？”
　　阁下先生抓着那个男孩的头，压在放燕麦片的盘子上：“我的脸有什么不对劲吗？”
　　男孩试图说什么，可是说不出来。
　　“我还算帅，你不觉得吗？”
　　“是的，阁下先生。”
　　到工地后，男孩们继续挖洞。阁下先生开着卡车送水来了。轮到斯坦利拿着水壶接水时，阁下先生问：“你渴吗？穴居人？”
　　“是的，阁下先生。”斯坦利把水壶递过去。
　　阁下先生打开盖子，水从水箱里流了出来，却没有流进斯坦利的水壶，而是直接滴在了地上。
　　斯坦利看见水溅在土地上，马上就被干涸的土地吸收了。
　　阁下先生让水就这样流了半分钟，然后停了。“还要吗？”他问。
　　斯坦利不做声。他看见地上的水马上从他的眼前消失了。
　　“谢谢，阁下先生。”他说。
　　（故事未完，请看下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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