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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鼎海居 海之城●城之居

    时间:2019-04-07 03:26:50 来源:柠檬阅读网 本文已影响 柠檬阅读网手机站

      海之城  在盐城,大丰算是离海最近的城市。  那年一个四月中旬的春天,我在大丰采风的间隙,在大丰图书馆四楼的少儿馆里,我看到这样一幕场景:一部分孩子游走于书架间,神情专注地挑着他们最爱看的书 ;另一部分孩子则捧读着选好的书或坐或站或倚在少儿馆的各个角落,全没有一丝喧哗。再看看这些孩子的周围竟也没有一个家长在管着亦或是遥控着,他们那种恬静、闲适的表现让我觉得很惊讶。我记得,那天正好是一个周日的上午,图书馆大楼外的阳光很灿烂地透过明亮的窗户照进来,照在一个个孩子稚嫩的脸上。我在那里呆了好长时间,终于不敢发出一点声响后悄然离开。
      这是我看到的,也是至今让我最为心动的细节。
      全国像大丰这样的图书馆应该还有很多,但像大丰的孩子们在周日能有这样的机会,从容地去读一些他们真正爱读的书,我想对于其它地方的孩子们来说恐怕是没有这样宽裕的时间了。学一手特长、文化课考试常像两快硕大无比的海绵,贪婪地吸吮着他们的全部时间。春天在他们眼里显现的永远是一个仓促的季节。大丰是一个例外。
      我不能说大丰人没有生存的压力或者说他们对孩子们出于迁就。大丰独特的自然地理、人文历史环境决定了大丰人对问题的看法和思考常超出一般人的想象。大丰人的恬淡恰恰包含了大丰人的大智慧。
      大丰真正的是一座海之城。大丰临海,海岸线长达112公里。 很多次,我在走向它时感觉都像是在走向大海。海和盐常联在一起,大丰历史上无疑是产盐的,看看大丰好多至今沿用的地名,那一处不浸透着海的历史、盐的文化!张士诚的起义,开始时实际上就是一场盐民起义。那一年,施耐庵老夫子竟也凭着自己的热情和精明,帮着张士诚谋划,指点江山。可惜张士诚终未能成大业,最后倒是让施老夫子隐姓埋名,成就了一本“水浒传”。施老夫子在纸上纵横捭阖、极富张力的想象让后代大丰人有了依海傍水文化上的秉承与光大。
      大丰不缺水,境内沟河纵横交错,常年灌溉万顷良田。良田平坦向东,一直延展至滩涂至大海。海是大丰的形象,大丰人以海的胸怀、海的视角,前后苦干十多年,终于建成了国家一类口岸——大丰港。海成了大丰人的骄傲。推开层层波浪,海就是大丰人创业铺张的稿纸。我们看海,海看大丰,海就是大丰,大丰就是海。大丰从来也没有离开过海的怀抱。
      当长三角每个城市都在争相“圈海造湿”、“围湿造景”,试图营造原生态的时候,大丰却凭着南黄海边那广袤的滩涂、茂密的树林,早已成了国家湿地公园。当初被八国联军悉数掳去的“四不象”麋鹿也从英国飘洋过海来了,才39头,就这么骄贵的身子,这些年却因着大丰,这片它们祖先曾经生活的衣胞之地,陆续繁衍,种群数增加到了近千头。丹顶鹤也来了,甚至还有很多叫不出名的鸟儿也从四面八方飞了过来,大丰成了名副其实的国家生态园、百姓旅游的首选地。
      记录一个地方,其实是不需要很多理由的,记录并热爱、赞美她,却是要从我们自己的心底出发,去体验、去感受所见所闻,连同唤回差点被时间消磨掉的那些个曾经在生活里埋藏了很深的记忆。
      大丰,这样的名字,在我们小的时候是不会经常出现在我们的脑海中的,对大丰人的称呼常代之以“东海里的”。“东海里的”,这样的叫法是绝不含褒贬的。大人称,小人也这样呼,早年,特别是在过去农村年终决算的春节前,如果在大街上看到骑自行车的,那自行车前后轴上又恰恰给拴上一圈红红绿绿的花纸,那肯定是东海里来的男人;而东海里的女人那种纤尘不染的装束,走在盐城街上,打老远你也能瞧见她头上包的鲜艳的花头巾,要是她们偶尔能摘下头巾一下,你会发现,这些来自东海里的女人的头发大多是上了梳头油的,要多光有多光。东海里来的,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到了盐城街上,他们是最舍得花钱的,常惹得很多人羡慕。这时就有人会说,不要羡慕人家,看人家那双手苦的!东海里人的那双手那真叫苦啊。东海里有大片的田,总是冒碱,东海里的男人就下死劲一遍遍垦田驱碱;女人则穿梭于棉田间,抢摘成熟的籽棉。于是手就粗粗的有了道道裂口,如果裂口处那里稍微使上一点劲,还会时不时渗出血来。只是东海里人不会随便把吃的苦告诉别人,他们在大街上对人依旧和蔼,给人留下的永远是欢快的笑。
      说起来,过了这么多年,我对大丰人过去的印象还是这么深,叙述的语言除了真切更多的是充满了钦佩。我身边有很多朋友和同事也是大丰人,他们虽然在不同的地方干着不同的工作,却大多有一个大丰人共同的特点,那就是谦逊和淳朴。有人说,大丰人性柔,确实是这样。和大丰人相处,你会发现,不到万不得已,你是很难看到大丰人发火的,那种粗声丧气的话语也绝不会轻易从大丰人嘴里吐出来。可想而知,大丰人的包容性总是很强的。实际上,大丰本身就是一个移民聚居的地方。近代,民族实业资本家张謇为了解决纺织业原材料的供应,动员了数不清的启东、海门人向北移民大丰垦荒植棉,至今他们的后人还操着一口吴方言,住在有启海人特点的黑瓦白墙、开着前后门的房子里快乐地生活着。或许就是大丰曾经有过移民的历史,大丰的土地上,至今仍有三个上海农场和四个江苏农场。上个世纪九十年代,国家在建设三峡工程需要向外移民时,也依然没有忘掉大丰,先后几次向大丰输送了四川老乡。如今,这些移民们生活得都很愉快。他们都成了“东海里的”大丰人。
      哦,“东海里”的海之城,走进你,原来是如此的容易,叫你一声,也还是这样的亲切,在四月的阳光下,我祝福你!
      海之居
      盐城得名于海盐,是一个古而不老的沿海城市。
      东闸是盐城市区的一处老街区,就在盐城市区城东一角。
      小时候,我们几个东闸人上街,最爱说的就是,“我们是东闸的。”那神气就活像北京人说,我们是中南海的;或者说,我们才从“老莫”那来。中南海,什么地方!说出来不要吓你一跳!就算是“老莫”,那年头,你一个普通北京人,可能知道是莫斯科餐馆,可你有得进吗!那用的银勺银叉,你想都想不到。当然那时我们更想不到。现在我之所以说出来,把这样两类不同的地方拿来比较,实在是那时我们坐井观天太浅薄了,浅薄得眼里盐城街上只有个东闸,而东闸居民点才是我们生活的天堂。小孩子嘛,就这样!   从地标意义上来说,实际上的东闸分为南北两块,中间有一条河,它的分界是以老倌桥为记。老倌桥,后来俗称老虎桥,皆是因为鬼子来了在那设个关口,盘查来往人等,无恶不作,害得老百姓一打那过就提心吊胆,老百姓给起的,所以就沿用了下来。其实这桥,从方位上看,是西南/东北向的,所以住在桥北的人往桥南不说向南而说是向西。住在东闸南北两块的孩子没有对这桥印象不深的,就说我们那时上学吧,小学在桥南,一所在人民南路上的学校,进了中学就要往桥北,穿过建军路到老民中去上。所以无论是桥南还是桥北的孩子,读书上学总归要穿梭其间。
      我们家那时就住东闸的南一块,那是东闸最主要的地段。小街、小街上的城郊社、南北货日杂、面馆烧饼店、修鞋的补伞的都集中于此,人气很旺,好不热闹!人气人气,靠的是人,而东闸这一块,独不缺的就是人,因为当时盐城街上最大的居民区就在这。
      现在想起来,东闸居民点那时在盐城街上还真算得上是一处很不错的居民小区,小区里通自来水、小区边上通公交在盐城街上都属于领先的。虽然那时偌大一个小区才一个水笼头,要吃水就得去买、去挑,自来水根本就不自来,但我们还是骄傲,毕竟我们吃的水是从水厂里生产出来的。那个水笼头就装在小区管水的人家,当然这家得住在路边上,那样好方便人家去挑水。挑水一般就是小孩放学后的活了,这有点像农村小孩放学后就挎个篮子去挑猪草一样,也有一乐,或成群结队和小伙伴们相约去挑水的地方痛痛快快玩上一阵再把水挑回家;或和自家兄弟姐妹两人合抬一只大一点的水桶,这通常是大的让着、哄着小的抬,否则要抬不成水,等到晚上挨娘老子揍的还是大的,这是平常的日子。要是放假或者星期天,我们还会攒上几分钱,坐个公交2路车上街炫耀一番,那感觉真正是现在小孩出门打的所不能比拟的。
      谈起来,住在东闸居民点这里的居民基本上是从盐城老大街拆迁搬过来的,可算是清一色的盐城老市民。老市民有老市民的生活习惯,休息天吃个点心喝点茶,拾掇拾掇屋子,或是拿个破铜烂铁、破布烂棉花、鸡鸭毛牙膏皮什么的,和上门收荒的讨价还价去换点小钱,倒也其乐融融。
      记忆中,东闸人确实是好乐的,不但好乐而且邻里街坊也多为有情有义之人。说不上具体是哪一年,反正肯定是在70年代中期的一个夏天,东闸出的一件事情,把那小街人的柔情侠义真正演绎得让人叹为观止。我说过,东闸那时就有条小街,小街两边也不时搞一些建筑,就在那年一个很平常的夏天中午不少人都午休的时候,一处建筑工地上,忽然就有人大呼小叫起来,说是拣到了一个还在襁褓中的小孩。那时还谈不上很严格的计划生育,即使在城市也一样,所以大家一致断定,这个小孩实际上就是那个没法见世面人养的私生子。
      “作孽啊!”
      “ 哎呀,这个女的也够狠心的!”
      东闸小街上的人一迭声地谴责开了,并且说着话就有些人争先恐后抱起了孩子。小孩的嗓音已经哭哑了,显然这孩子要再耽搁一段时间肯定就没命了。抱孩子的大妈赶紧往家跑,于是后面就跟了一群老街坊。只一会工夫,左邻右舍就送来了奶瓶、奶粉、小肚兜、小毛衫。大家对这个弃婴实在是疼爱的不行,以致于最后为到底由谁家来收养而相持不下。争着争着,这事不知怎么的就传到了居委会、派出所那儿,最后倒是由他们做了主,送给了机场一家当兵的人家,也算是体现了军民关系吧。
      多少年过去了,走南闯北,经历了许多,而每一次回味,在东闸的儿时生活片断都会很自然地浮现,仿佛无知和纯真的过去,一经岁月的冲刷,反倒越发珍贵了起来。难道说,这就是历史吗?
      东闸当然是有历史的,就我们这般年纪的人讲起从前的人和事给自己的孩子听,他们多半也会觉得是天方夜谭。倒是说起几个从我们东闸走出去的知名学者、领导干部名来,他们还能相信,因为这是发生在现在时。他们从来就是认自己晓得的事,他们比起我们这一辈来,太现实了!
      不过,东闸作为一个居住地的存在,对于她的考证,也确实无法从更久远的年代去谈就是了,因为她太直朴也太简单了。不管什么时候,她对于我们这些曾经在那生活过的人来说,就是一方土地、一爿房屋、一杯清香的浓茶甚至于一颗小小的糖果。无论你是大人物还是小人物,是富甲一方还是穷困潦倒,说到底,你就是一个盐城人,一个盐城的——东闸人。
      我们这代东闸人基本上是在八十年代陆续参加的工作,而后成家立业的。成家后,大多就相继从东闸搬了出去。从此东闸,那个让我们曾经引以为自豪的居民点、那条小街、小街上那不起眼的小面馆烧饼店,就成了我们内心的怀旧所在。也正因为此,我们这些老东闸人,每年还不时地回到东闸。只是城市的发展和做大,渐渐地也让我们看到了今日的东闸确实是有些老态了,那种显露的壅塞和隐在小区中的一丝丝颓败,似乎有点跟不上趟了,这就让我们在怀旧中不免会生出些许怅惘。说到底,东闸确实是需要进行老城改造了,所幸这一方案亦已纳入了城市规划中。相信再过几年,或者就是明年,我们再从东闸经过,那种坑洼的社区小路、狭窄的巷道里弄肯定会不复存在。
      相信东闸人还是快乐的,因为他们有足够的耐心等待美好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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