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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埃及纪行:埃及纪行 在线阅读

    时间:2019-03-20 03:36:45 来源:柠檬阅读网 本文已影响 柠檬阅读网手机站

      她的确是令人流连的国度。五千年的文明烙印,她是有情性的,活生生的。像是一位母亲,她的生命全因心中所积淀的爱与无私而存在,而绽放。她绝不简单。      Ih Cairo.――It"s about7 days.
      
      我们的车开进了开罗市区。开罗的贫富差距想来是太大了,与市中心国际大都会般的繁华相较,这里破烂不堪:所有楼房似乎都是居民们自己盖的,四股钢筋一撑,然后就――两条平行线确定一个平面――用裸露得决绝彻底的红砖砌成外墙。楼房可以一直往上加层,只要钢筋足够长。车行驶在低矮的立交桥上就好像是在一片烂尾楼的缝隙中前进。
      忽然前方的路边出现了一块巨大的广告牌,其高度足可以骄傲地俯视它周围这片灰头土脸的街区。金铜色的夕阳下,绿莹莹的射灯打在巨幅宣传海报上,很抢眼。 我愣了一下。Craig David,Aug.26th,Cairo,conced live….Monday.Tuesday.Wednesday.Thursday&Friday&Saturday,Sunday.Monday…
      巧克力王子的7days的故事会在开罗发生吧,你相信吗?开罗人民也走在流行的前沿呢。世界就这样被同化了吧?
      
      Obelisks.Giza Pyramids.Sphinx.――世上的所谓沦梅桑田,说的就是这个。
      
      全埃及最大最重要的那些神庙基本上都坐落于Luxor――一座性质类似于西安的城市,处处体现着埃及古老的繁荣。神庙建筑与沙漠有着相同的颜色,相似的质地,从而显得更为沧桑而凝重。大气磅礴的柱子、石墙、石板如今已经风化得相当残破,一如这里已逝的繁华。
      方尖碑是神庙建筑中很重要的一部分。时间毕竟有着巨大的力量,出于种种的原因,至今还直立着的方尖碑已经寥寥。底比斯神庙的入口处左侧就有一座,但是很容易发现,对称设计的入口处原本应有两座相同的方尖碑分立于左右。右侧一座的位置现在只有一块空空的碑基。
      我觉得有一点难以置信,可正是我,居然也曾经像现在这样,站得很近、用我最充满崇敬的目光仰视过右侧这座碑呀。就在一个像今天这样的,八月下旬的清晨。
      被精心修缮过、镀了金顶的它如今正风光地立在凯旋门的对面,香榭丽舍的一端,卢浮宫的门前,协和广场的中心。俨然是巴黎的象征。
      它是否曾经想过家,想念过隔着茫茫地中海与它遥遥相望着的这位曾经并肩、如今仍然一身朴素的兄弟呢?
      
      人类惧怕时间,时间惧怕金字塔。――埃及古谚
      
      直到现在,我才发现这句曾自以为懂的话其实全然不是我所理解的意思。
      原以为,令全世界崇敬的吉萨金字塔是坐落在绵延不绝的沙漠中某处再平常不过的地方。可是车行至开罗城中,透过车窗,越过民房,穿过棕榈树和高楼大厦,背对着那一缕缕夕阳残留的金色,我居然望见它们了――甚至看清了它们最细微的起伏的轮廓线。它们只是被围在了一块公园地(或者说是一只笼子)里,开罗人完全习以为常甚至是视而不见地聚在它们四周建造他们的城市,他们的家园。
      顿时,金字塔在我心里变得不再伟大。我原以为它几千年忍耐着寂寞与孤独,无视烈日与风沙安详地端坐在被人遗忘的角落里;我原以为它不该被任何人亲近,也不会愿意去亲近任何人。而事实却不是。它凭什么要跻伟岸之身躯于这座一千七百万人口的喧闹城市中呢,凭什么要日日耳闻目睹这里存在的一切喜怒哀乐,善恶美丑?还是它太爱它的子民了,以至于心甘情愿放下尊贵的架子非要与他们同食共寝才安心?或是它的子民太爱戴它了呢。
      法老们可真是宽容。开罗夜晚的霓虹灯绚烂得简直就像盛装的阿拉伯女郎身上那些叮当乱响的金饰。路上也许会有不守教规的穆斯林喝醉了酒骂街。
      时间果然是惧怕金字塔的。4800多年了,它居然一声不吭。
      狮身人面像距离“金字塔公园”的入口处仅仅一两百米的距离,看上去颇像一只看门的狗。公园入口开在一条不宽的街道上,街道两侧满是零杂的小商铺。人口的正对面是一幢二层的小楼,一楼是KFC,二楼是PizzaHut――于是你会发现神秘聪慧的Sphinx居然是在跟和蔼可亲的白胡子的山姆士上校面面相觑着,它那双凝固了时间的巨眸或许是在觊觎PizzaHut店堂里某块洒满了法国奶酪意大利橄榄美国牛肉丸子的馅饼……
      
      风光。――风光,就是风/光吧。
      
      任何人提到埃及,难免不会把它与荒凉炎热的沙漠联系在一起。看埃及的版图就能了解,它近乎矩形的国土几乎全部以那种令人绝望的沙黄色涂就,而只有尼罗河这一丝浅浅的碧蓝从它中间游过,在两岸洇出细细的绿地。――线段的面积是多少?数学老师一定以为我疯了。我可没有。你看,埃及就那么大。
      当我们乘着车从一座城市奔向另一座的时候,路途变得极其漫长。若是沿着红海边行车,倒还能不时看到些海景;若是在尼罗河与红海海滨之间穿行,那么时间仿佛就是静止的,因为你能看到的,永远只是漠漠黄沙,只是烈日骄阳,只是一种力量,逼迫着你赶快拉上窗帘,再多喝点水。
      在红海海滨的度假胜地Hurgada的时候,我们似乎完全是在“被接济”。这里除了大把大把的度假酒店之外,什么也没有。连淡水都是通过沿着公路铺设的专用管道千里迢迢从尼罗河畔输来的。经过一路的暴晒,这种自来水变得极烫(我甚至怀疑这水是否一度被煮沸过),洗起澡来实在是煎熬,刚洗完就又出一身汗。
      烈日正是许多欧洲人到这里来度假的原因。当我们全副武装地涂上防晒霜,打着伞生怕被晒黑的时候,他们都衣着甚少、大摇大摆地在这要命的阳光下闲庭信步,或者擦上“Bronze”趴或躺在沙滩上烙饼似的晒阿晒,晒得个个都是浑身通红。在少见阳光的欧洲,阳光大概真的比金子还名贵,埃及既然遍地黄金,淘金者自然蜂拥而至。
      埃及的风很大。这里似乎常年都是刮西风,红海边的棕榈树一棵棵都被硬生生地拧着脖颈扳向大海的方向,仿佛一群朝拜者。举在手中的伞也常常会被掀翻过去。风倒是很凉快,化解了不少阳光所赐予的、消受不起的热情。
      我一路在想,要是将埃及全国每一寸的土地都铺上太阳能电池板,装上风力发电机多好。在从Hurgada去开罗的路上我终于见到了一座风力发电场,那景象与戈壁滩上的达坂城没有什么区别。可一路走来我只看见了惟一的这么一座,便不由惋惜起那么多白白洒在荒漠上的金子,白白吹过没有思维的砂石的风。
      
      蓝色红海
      
      红海是特别的,他有着超凡脱俗的气质。看海往往是为了放松心情,而看到他,心似乎反而沉淀了下去,油然而生的只是敬意。
      海洋于我其实并没有太多的吸引力。
      长这么大,我一共见过三处的海。芭堤雅的海蓝得发绿,像是孔雀的尾羽。而沙滩又偏偏是印象中那种浅薄的纯淡金的发色――这未免太艳丽而狐媚了,好比媚艳的女郎,她们往往是不可接近的,接近她们,就会尝到出奇的苦涩――恰如那里的海水。巴厘岛的海倒是内敛一些,但不知怎的,在长得跟蜘蛛似的游船上没坐多久,我居然像是看了 很长时间的化学似的打起了瞌睡。至于连云港的海,它浑黄的海水更是不可以跟其他的海相提并论。
      红海当然不是红的,却有着他独特的颜色。他的蓝色厚重而沉稳,似乎还带着一点点灰色――抑或只是他忧郁的气质。沿着红海边行车的时候,这片蓝色地带时而宽时而窄地在天空的蔚蓝和沙漠的米黄之间变化,看他成了枯燥旅途上惟一的乐事。在去开罗的路上我们的车甚至开到了离苏伊士只有60公里的地方。在那里,借着午后的阳光,可以依稀看见红海那边的西奈半岛的轮廓。只是没过多久,车向左一个转弯,没做任何停留,就径直向开罗奔去。我知道,红海在我背后,眼看着离他越来越远……
      我们在Hurgada的酒店坐落于红海海边一个不大的海湾里。站在海边的沙滩上,脚下暗色的沙石虽然颗粒很大,但并没有什么棱角,踩上去不会有任何痛感。它们与红海朝夕相处了无数个年头,连脾性都磨合得如此相近――温和,低调,稳重。
      如果在这片世界盐度最高的海域里泡着漂上一阵子,再琢磨琢磨阿基米德曾在他浴缸里琢磨过的那个伟大的物理问题――这简直就是一种恩赐。我从心底里敬重这片海水,被他环抱着,我感到莫大的幸福。
      我越来越相信自己热爱河流。
      与尼罗河的第一次邂逅就是在Luxor。河水很清,阳光和煦地照在绸缎一般的河面上,碎成了千万片。两岸的植物饱含带有生气的绿色,河上有白色的帆船来往。
      一时间,尼罗河孩子般的开朗与老人般的安详让我记不起倒可其他东西。刚下飞机不久的我已经在路上奔波了超过30个小时,而她在顷刻间居然让我忘记了一路的舟车劳顿,心情变得宁静下来。我就只是贪婪地看。即使曾经许许多多次地在心里勾勒尼罗河的图景,却真的没有想到她竟是这样的,有着纯正、深邃而高贵的暗蓝色泽,河水盈得满满的,仿佛要溢出来……
      于是我就爱上她了,一见钟情――就仿佛爱上我约会过的每一条河流一样。不要责怪我的花心,她们风情万种的魔力真的摄人魂魄。埃及大概也要成为我此后魂牵梦萦的地方了吧?只是因为这条不可思议的河流。很久很久以后,定然也只有她配得上承载起我对埃及的全部的情思……
      后来到了开罗,又遇见了她。临行前一晚,我们去尼罗河坐了游船。很明显地,尼罗河流到这里,没有她的上游那么明澈了。扶着船舷站着,甚至能借着夕阳瞥见浮在水面的一层薄薄的油光。油光,在素色的绸缎上死皮赖脸地敷了一层令人厌恶的带着变化的光泽。
      这就完全变了景象。夜晚来了,河道两岸,开罗最繁华的地段华灯初上,通明的灯光纷纷在河上投下倒影。河面穿梭着十几只游船,也包括我们的,无一不是歌声舞影不绝。
      夜深了。在这喧嚣而斑斓的尼罗河上,我想起了香港,也想到了纽约。一个念头忽然冒出来:尼罗河应该是条要睡觉的河啊。她也学会了夜生活。谁看到灿烂的霓虹都难免会醉,我是,她也是。这最好不是一种堕落。我在担心什么呢?我爱的就是她如仙人般波澜不惊的禀赋。即便华灯熄了,歌舞歇了,黎明姗姗来迟,她定然还在。
      晚安吧,尼罗河。祝做个好梦。
      
      后记
      
      这趟旅程历时约一个星期。直到现在我仍念念不忘旅途中许许多多的细节。坐在桌前讲故事般对着稿纸细细历数,转眼间笔下便落了数千字,而要说的故事仿佛才刚刚开始。“托上帝的福”有幸去了那么多不同的国度走了一遭,即使那儿并不是什么适合居住的地域,我却又多了一处无悔的流连。
      感谢上天的恩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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