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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开放共享型体育设施实践——以新加坡社区体育综合体为例

    时间:2023-03-10 11:10:08 来源:柠檬阅读网 本文已影响 柠檬阅读网手机站

    ■ 余中奇 许仕宜 钱 锋 徐洪涛

    在后奥运时代,大众体育建筑发展正愈发受到重视。我国在“十四五”规划中,正式明确了健全全民健身设施体系的总体目标。2020年,国务院出台《国务院办公厅关于加强全民健身场地设施建设发展群众体育的意见》,将健身设施规划建设、开放利用和开展群众体育纳入重点工作安排。2021年,上海颁布《上海市运动促进健康三年行动计划(2021—2023年)》,成为全国首个探索运动促进健康新模式的专项计划,开创了我国全民参与体育服务设施共建共管的新局面。

    1.1 我国体育服务设施存在的不足

    当前,我国体育服务设施建设依然存在不足。

    一是总量不足。据统计,2020年,我国共有体育场地371.34 万个,总面积30.99 亿m2,人均面积仅2.20 m2[1]。即使在上海,2021年人均体育场地面积也仅2.35 m2,与美国的16 m2和日本的19 m2都相距甚远。

    二是综合效益较低。在功能设置上,体育项目单一,无法满足城市体育人群的多样需求;
    在服务能力上,未能承担起城市服务供给站的角色,缺乏室内外联动协同,激发带动城市活力受限;
    在经济效益上,缺乏综合的运营思路,难以广泛引入城市人流,不利于促进社会投资者参与到体育设施建设。

    1.2 “开放共享”理念的融入

    近年来,“开放共享”理念正逐渐渗透到社会经济发展的方方面面。在城市建设方面,上海杨浦滨江的“绿之丘”通过切削建筑原有体量,将屋顶和内部空间打开归还给城市,市民可登上这座城市丘陵远眺黄浦江两岸的景色。四川成都的西村大院也将大面积公共空间开放给城市,使之成为城市的“起搏器”,圆了市民的“大同”梦。一些空间共享实践如共享健身房、共享厨房、共享菜园等已在成都各社区中涌现;
    上海社区则兴起了社区花园的微更新、微改造、微治理。通过社区共享种植的形式,城市冗余边角绿化空间正变成市民共享、互动的场所,不仅提升了居民参与社区公共事务的积极性,也有利于增强社区凝聚力。在经济上,即使受到疫情影响,2020年我国共享经济交易规模仍高达33 773 亿元,同比增长约2.9%,其中生活服务类占据近一半,已成为共享经济的最大活力源泉[2]。

    “开放共享”理念也为体育服务设施的建设提供了新思路。在国外,新加坡的绿洲台中心、西海岸社区中心(图1a)、国立大学体育馆等都将体育空间立面打开,形成室内外共享的多功能场所;
    日本森之宫Q’s Mall将屋顶共享给市民,在其中设置开放场地和跑道。在我国,广东彭湃中学汉京体育馆将场地立面打开,形成与校园环境互动的体育设施;
    北京2022年冬奥会“首钢大跳台”与张家口赛区“雪如意”向人文和自然美景敞开;
    2023年足球亚洲杯大连梭鱼湾足球场将立面打开并加入立体跑道(图1b),供市民健身及欣赏海湾美景;
    同济大学嘉定校区游泳馆设置可开启屋盖,实现了体育空间与自然美景的连通共享(图1c)。这些均体现出当前开放共享型体育建筑在空间体验和可持续性方面的巨大潜力。与传统体育建筑相比,开放共享型社区体育建筑有利于让体育空间回归自然,减少“依赖设备实现的舒适”,可促进人们身心强健;
    也有利于通过室内外互动释放体育活动的带动作用,从而激发城市活力;
    更进一步,可降低大空间体育建筑的能耗,以开放式环境满足体锻人群较为宽松的舒适度要求[3],助力实现低碳体育建筑目标。

    图1 室内外共享的多功能场所

    “开放共享”的趋势下,建筑不必再延续某种特定的建筑类型[4];
    而新加坡经过几代社区服务设施的迭代实践,逐渐形成了具有明确开放共享特征的社区综合体育服务设施项目,这对我国社区体育设施的建设具有重要的参考价值。

    2.1 新加坡社区服务设施体系

    新加坡作为东南亚岛国,人口稠密且土地资源局限,满足居民的住房需求是其建国以来亟需解决的问题。20世纪60年代,为应对当时的住房短缺问题,新加坡成立建屋发展局(Housing Development Board,HDB),结合国情明确了高层高密度住宅的建设方向,开始大量兴建组屋。至2018年,新加坡已有约81%的人口居住于组屋之中。伴随着组屋的发展,社区服务设施也从1970年前社区教育、文体休闲服务设施较为缺乏的早期实践,经过“新镇—邻里”两级空间结构布局模型,至20世纪70年代末逐步发展形成了较稳定的“新镇中心—邻里中心—组团中心”三级公共服务设施体系,再到20世纪末在局部地区实验的第6 代“新镇中心—小区(Estate)中心”两级配置体系,探索出了自己独特的社区公共服务设施建设模式[5-6]。

    时至今日,新加坡城市的五大分区(东区、东北区、北区、西区、中区)被进一步划分为55 个规划区,其中,32 个相对独立的新镇各自为1 个单元设置镇中心,并在此基础上继续设置邻里中心和组团中心(或小区中心),组成了本文案例所依托的镇中心(Town Center)、邻里中心(Neighborhood Center)和组团中心(Residential Precinct Center)三级规划体系(图2)。值得注意的是,西方发达国家体育设施建设往往采用“社会体育中心—社区体育中心—社区健身设施”三级网络化布局模式[7],这与新加坡社区服务设施体系耦合一致。在3 个层级中,社区体育服务设施呈现了不同的开放共享设计,本文将在此基础上结合案例进行分析。

    图2 新加坡社会公共服务设施体系

    2.2 开放共享型设施建设

    土地、人口、气候等多方面因素共同促成了新加坡开放共享型社区体育服务设施的发展。在土地和人口方面,新加坡国土面积仅为724.4 km2,与上海市中心城区接近(664 km2);
    但人口总数多达568.58 万人(2020年)。高层高密度的住宅发展战略导致了服务设施用地多功能混合、集约利用的趋势加剧。将服务综合体立面打开,形成社区共享空间,并穿插以多方向贯通的路径,可充分发挥服务设施辐射带动社区的作用,并可有效激活设施本身的使用。在气候方面,新加坡属于热带雨林气候地区,环境湿热。体育人群在移动中,其生理上的体表冷感会增加,心理上也更能忍受炎热环境[8]。体育服务设施开敞通透的空间形态不但能增强场地的自然通风采光,也可基于中庭、通廊等腔体促进改善环境,满足体育人群相对特殊的热环境需求。同时,作为一个多民族共居的移民国家,维系当地华人、马来人、印度族和欧亚族等多元群体的团结与和谐,不仅需要依靠宣传教育和政策法规,也需营造交流空间实体,即社区开放共享型服务设施,以促进不同信仰人群之间的交流。

    灵活的规划管理及建设运营模式也为该类型设施的实现提供了保障。1995年,新加坡市区重建局(Urban Redevelopment Authority,URA)提出并实施了“白色用地”管理模式,旨在加强规划弹性和土地混合利用。“白色用地”是指在早期预留土地,并将其临时用于公共绿化。当城市发展到能够明确土地用地性质的时候,由政府编制招标,将“白色用地”转换为“白色成分”;
    土地的利用呈现出主体市场化、用途拓展化、开发立体化的特点。这一发展模式下的建筑设计常采用底层架空策略为社区提供公共空间,为开放社区体育服务设施的建设打下了良好基础[9]。在建设实施中,新加坡政府整合多部门资源力量,采用权责清晰、通力合作、齐抓共管的合作机制,共同谋划和妥善推进社区体育服务设施的建设工作。在运营方面,则主要依靠政府主导搭建的平台,通过整合多部门(文化、社区和青年部,国家发展部、教育部、卫生部、社会和家庭发展部等)和多种社会力量,共同参与。例如,淡滨尼天地(Our Tampines Hub,OTH)的建设与运营正是在新加坡人民协会的主导下,集合了社会及家庭发展部门、东北理事会、HDB、劳动发展局、“活力新加坡”(Active SG) 等12 个政府部门的力量,不仅实现了多种功能空间的统筹规划,更确保了后期运营中各部门资金、人力、空间等资源投入和管理的协同整合[10-11]。在此基础上,基层组织和协会为民众组织各类社区活动,并引导民众参与社区设施建设与运营维护,构建起政府和社区居民之间的桥梁。

    社区服务设施的开放共享空间真正成为了承载新加坡多元社区活动的容器。在节假日或一些特殊时期,这些空间都会被丰富多彩的活动所占据,大到竞选投票,小至社区居民婚丧嫁娶仪式、社区舞龙舞狮、体育比赛等均会在其中举行。另外在突发公共事件下(如战争、疫情等),也可用作提供社区管理和服务的空间。例如,在抗疫期间,社区体育服务设施承载了口罩发放、疫苗接种以及登记等功能,并放置有防疫用品供发放、售卖机,成为新加坡抗疫设施体系中基层治理服务的关键一环,发挥了宝贵的作用。

    结合文献与现场调研,依据以下原则对案例进行筛选:①案例处于“新镇中心—邻里中心—组团中心”社区服务设施体系之中;
    ②以体育服务为主或包含明显体育服务设施;
    ③具有明显的开放共享特征;
    ④建成或改造完成投入使用时间在2015年后。

    经详细对比,将镇中心层级的淡滨尼天地(OTH)和勿洛社区中心(Heartbeat@Bedok,HB),邻里中心层级的西海岸社区中心(West Coast Community Center,WCCC)和绿洲阶(Oasis Terraces,OT),组团中心层级的山景社区中心(Hillview Community Club,HCC)、塔曼句容社区俱乐部(Taman Jurong Community Club,TCC)和义顺东民众社区中心(Nee Soon East Community Club,NCC),共7 个案例确定为研究对象(表1)。

    表1 开放共享型社区体育服务设施案例

    结合共享建筑的研究视角,本文基于新加坡“新镇中心—邻里中心—组团中心”三级社区服务设施建设体系,从设施功能定位、共享空间模式、共享形式特征等3 个方面,对上述7 个典型案例进行解析。

    4.1 设施功能定位

    (1)镇中心层级的社区体育设施服务对象为1~2 km 内的2.5~5 万户居民。该层级设施的建设目标是形成涵盖商业、医养、健身、教育、政务等服务内容的综合性服务中心,并提供全面的体育设施和锻炼指导。淡滨尼天地(OTH)整合不同功能,采用了创造新型城市核心节点的合心生态(Hub Ecology)发展模式,将自身定义为一体化社区时尚生活中心,为周边社群提供市政服务窗口、体育与运动设施、社区图书馆、家庭医疗中心、美食中心和零售商店等设施。其中设置了室内球场、室外足球场、多片泳池及屋顶健身跑道,除满足社区个人健身需求外,也可进行公共聚集性体育活动。作为东海岸的社区公共设施,勿洛社区中心(HB)是为重振Bedok 镇中心的改造项目,其功能融合了社区俱乐部、体育训练和健身娱乐中心、公共图书馆、综合诊所和高级护理中心。丰富的体育设施涵盖了网球场、健身房、游泳池、训练厅等功能,不仅可以满足大众活动需求,而且能为专业体育队伍提供训练服务。其中还设立了免费机构“ActiveSG Lab”,为居民提供健身咨询,聘请专业健身教练和营养师评估民众身体状况并量身定制健身方案,体现了该中心以体育功能服务激活社区的重要理念。

    (2)邻里中心层级社区体育设施的服务对象为0.5~0.8 km 范围内0.4~0.6 万户居民。该层级多为提供体育、医疗、商业和教育服务的中型社区综合体,也开始融入部分社区共享共建的种植空间。设施中的体育设施除满足日常体育活动外,也是开放式的社区多功能休闲集会场所。作为新一代邻里中心的标杆的绿洲阶(OT)由新加坡住房和发展委员会共同开发,与轨交站点结合,连通至景观岸线,为社区提供健康照护、共享花园、健身活动场地、教育、餐饮、零售等设施,其半室外共享场地与台地种植花园一道组成了毗邻水岸的公共活动场所。西海岸社区中心(WCCC)坐落于人口稠密的HDB组屋社区之中,因毗连区域商业设施,其商业餐饮功能被淡化,仅聚焦于为周边居民提供体育活动场所及公共教育空间。其中,一层连续布置有两个活动大空间,内设活动隔断可分可合;
    二层则以社区教室和幼儿园空间为主。

    (3)组团层级的社区体育设施面向周边0.15~0.25 km 范围内0.05~0.10 万户居民。该层级功能更为简化,仅为周边居民提供活动集会、教育和小商业空间。占据其中心位置的往往是多功能活动大厅,声乐、舞蹈等功能空间次之。体育设施在该层级的定位为满足市民简单的日常体育活动,并能在特殊时期转换为其他功能场所。该层级的3 个典型案例中,主体空间均为多功能活动厅。其中,山景社区中心(HCC)的幼托中心和小商业空间,均为功能可灵活转换的活动用房;
    义顺东社区中心(NCC)除一层用作商业,其余楼层均设有教育(幼托、声乐教室)和活动室(研讨室、多功能室、舞蹈室等)。

    4.2 各层级设施共享类型

    建筑共享包含全民共享、让渡共享和新兴的群共享3 种模式。由于全民共享在城市中较为普遍,本文只围绕相关案例呈现更为集中的让渡共享和群共享进行讨论。让渡共享意味着建筑向城市开放部分空间,将原本属于建筑内使用人群的私密空间让渡给公众共同参与使用的空间;
    群共享模式则是面对私密空间与公共空间、个人私利与公共利益之间的冲突时,小群体在一定人群范围内实现自组织、自管理,从而实现空间共享和高效利用[4]。研究显示,让渡共享和群共享在3 个层级的设施中均有丰富的呈现。其中,让渡共享较为明显的体现是让渡空间位置的不同,具体表现为让渡底层边界空间、让渡屋顶和让渡线性通廊3 种主要模式。群共享具体表现为共享体育设施、多功能厅及屋顶空间(表2)。值得注意的是,相似空间可能因使用人群的区别而呈现为不同的共享模式,如屋顶空间既可成为供公众使用的让渡共享空间,也可成为供特定社区团体预订使用的群共享空间。

    表2 设施典型空间共享类型

    4.2.1 让渡共享

    (1)在镇中心层级的社区体育建筑中,让渡共享类型以让渡线性通廊为主,辅以局部让渡底层边界空间和让渡屋顶。该层级设施通常复合了更多的功能,占地及建筑层数都较大,最大限度地导入人流并在平面和剖面上实现人流共享,有利于支撑一定规模商业价值及提升社区活力,使得该层级设施体现出让渡共享多条贯穿型内廊的主要特征。体育设施可布置在该层级建筑上部,从而将人流分享给各层其余功能。OTH 由一条主要的大通廊和一个小通廊组织起内部空间,走廊的交叉点为整个建筑的内部广场(图3a)。HB 具有同样的特征:多方向的流线打通了底层平面;
    各方向廊道交汇的中心为贯穿上下7层的共享交通空间,甚至常作为半室外影院使用。经过两案例中交织的共享廊道空间,还可抵达各层平台及屋顶区域(如OTH 的屋顶康养跑道、HB 的屋顶泳池),将屋顶让渡给城市(图3b)。该层级空间呈现出强烈的共时分享特征,购物的市民、举办活动的内广场、通廊旁赛场的呐喊声、屋顶上闪过的跑者形成了极富生活气息的场景,让身处其中的市民被社区的热烈气氛所感染。在廊道周边出口处,还常常扩展形成让渡的建筑边界空间,如HB 主要通廊的两端设置了2~3 层通高的半室外活动空间,熙熙攘攘的人群和丰富的活动场景使建筑成为社区活力氛围的中心。

    (2)邻里中心层级设施相对镇中心层级规模较小且功能空间简化,底层边界空间的共享成为其让渡共享的主要类型。该层级案例内廊的复杂度开始降低,常呈现为单内廊形式,内部大空间也由于较薄的空间厚度逐渐外化延伸至开放边界。底层的共享空间界面向社区开放直接呈现公共活力,也延续了城市广场形成扩大的活动场所,便于居民聚集。OT 多功能大空间朝向东南侧打开立面并外化成广场,可以容纳球类、集会、选举、防疫物资分发等活动,也与社区种植台地共同形成面向水岸的活动空间。通过与内部直线形商业通廊连接,广场空间也贯穿延续至西南面轨交人流出口,有效打通了公共交通与社区之间的通道(图3c)。WCCC 则将建筑一角完全打开退让给邻里社区,平时市民可在此进行篮球、空手道等体育活动,热闹的运动氛围也吸引着路过的居民驻足观看或参与到活动当中(图3d)。其通高内廊成“L”形贯穿建筑,方便居民透过透明立面认知其内部功能,并在建筑各处都能感受到底层开放空间的活动。

    (3)组团层级设施所占建筑面积进一步缩小,让渡共享空间单一化。该层级主要通过多功能大空间或边廊打开而形成底层边界共享空间,建筑不再有对社区多方向开放服务的需求,而是聚焦于打开沿街界面以有序引入人流。相比镇中心和邻里中心,其体育空间也更呈现出内敛状态,可实现社区小范围的有序共享,避免因过多人员使用而造成混乱。例如,NCC 将本可做门厅的空间打开共享,透过半围合的通透格栅向社区展现其内部丰富的运动场景(图3e);
    HCC 将一层入口区域局部内凹的建筑空间被让渡给社区作为咖啡休憩区(图3f);
    TCC 则将门厅与活动大空间做成了开放形态,内部活动场所也因此与社区融合在一起。

    图3 多种让渡共享空间的使用状态

    4.2.2 群共享

    3 个层级设施中的群共享也通过多种功能空间得到了体现,且与上述让渡共享空间有所不同。在使用对象上,群共享空间服务于特定小范围群体,通过线上线下结合的平台预订形式,使用准入管理;
    在空间特征上,群共享空间具有更明确的围合限定;
    在布局位置上,群共享空间也常与公共人流最密集处保持一定距离,避免局部群体利益被大众所影响。

    篮球场、羽毛球场和泳池等体育活动空间是各层级设施中最常见的群共享空间,在较大设施中,通常会单独设立,如在HB 的中高层布置体育训练用房、泳池、网球场等设施。在较紧凑的设施中,则更多体现为与多功能活动大厅的整合,如在WCCC、NCC 的一层及HCC 的二层分别设置了群共享的体育大厅。此类空间采用2~3 个羽毛球场大小的标准空间,也常附带小舞台以满足社区群体集会演出需求(如WCCC 和HCC)。此外,屋顶空间及室内部分用房也常会用作群共享空间,如WCCC、HCC的屋顶花园、TCC 的屋顶剧场均可作为社区群体活动场所,部分社区中心还设置有社区共享教室,可作为烹饪、插花等活动的授课场所。

    4.3 层级中共享建筑形式的特征体现

    开放共享型社区体育综合体充分体现出了共享建筑的形式特征,具体表现为线性空间的发展、透明性的加强以及建筑边界更加模糊。其在各层级设施中的具体呈现如表3所示。

    表3 层级中共享建筑形式特征的体现

    设施中较为普遍的让渡内廊共享模式促进了线性空间的充分发展,且由于空间组成模式变化在组团中心、邻里中心、新镇中心3 个层级中呈现依次增多的趋势。在组团中心层级中,NCC 和TCC 中没有出现线性空间;
    HCC 则出现了一个很短的线性空间,起到联通建筑周边两侧空间的作用。在邻里中心中出现的多是单条线性空间,成为组织功能的主干。例如,OT 中出现的通廊将建筑内部的风雨广场和外部交通站点联系起来(图4a、4b);
    WCCC 中部有一个贯穿的通廊,将建筑分为大空间组团与小空间组团两部分(图4c、4d)。在镇中心层级,线性空间呈现出多方向延伸的特征,以导入共享社区人流。以HB 为例,除贯穿对角的主通廊外,四周还布置有通往各个方向的次廊,均可共享使用;
    OTH 也在内部的两条主通廊外布置有很多附属小廊道(图4e、4f)。

    图4 充分发展的线性共享空间

    开放共享产生的透明性特征在镇中心和邻里中心层级中较为突出,在组团层级中则较弱。让渡内廊和让渡底层边界空间在镇中心和邻里中心层级中得到了大量应用,人们可透过立面感受到建筑内在的空间状态,从而快速定位不同的功能和空间位置;
    而对于组团中心层级,由于群共享的私密性要求,设计上往往只采取让渡底层边界空间的策略,大大降低了建筑的透明性特征,导致只能从外部识别特定的体育场所,如TCC 的架空篮球场和NCC 的室内篮球场。

    在此基础上,由于让渡通廊和让渡底层边界空间数量和位置的不同,从镇中心到组团中心层级,体育建筑的边界模糊特征呈现出逐渐减弱的趋势。如镇中心层级的2 个案例中,各边界均出现由让渡内廊和底层边界空间带来的边界模糊,比较容易将各个方向而来的人流引入建筑内部;
    而在邻里中心和组团中心,共享廊道和底层边界空间仅带来双边或单一边界的模糊,成为社区居民使用体育设施或举办活动的主要入口。

    经过70 余年的发展,土地、人口、气候等多方面因素共同导向了新加坡开放共享型社区体育设施建设模式,建设出一批特征鲜明的建筑案例,在提供适宜运动环境的同时,也带来了更具活力与凝聚力的社区氛围。本文基于实地调研,筛选出“新镇中心—邻里中心—组团中心”三级体系中的7 座典型开放共享型社区体育服务设施案例,分析其主要空间共享类型与模式,归纳出开放共享理念下的新型建筑形式特征。

    当前,社区体育建筑已不再仅仅为人们提供运动场地,而是向着空间更开放、功能更多元的综合型服务设施转变。在后冬奥、后疫情时代,新加坡推广建设的开放共享型社区体育综合体不仅为人们提供了更清洁安全的健身环境,以共享空间激发社区活力,而且具有绿色低碳的开放运营特征,体现出与既有城市环境和谐相处的智慧,无疑对我国大众体育设施建设具有重要的借鉴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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