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共图书馆面向用户阅读的空间服务研究

罗木华，洪芳林，乐开荣（.广东轻工职业技术学院；
.湘潭大学公共管理学院；
.华南师范大学经济与管理学院）

公共文化服务是由政府主导、社会力量参与，以满足公民基本文化需求为主要目的公共文化设施、文化产品、文化活动以及其他相关服务。空间是公共文化服务的内容载体，服务于公共阅读的图书馆空间是公共图书馆社会服务价值的体现。在智慧空间建设理念的推动下，图书馆使用空间设计、人工智能机器和高科学技术设备等技术手段极大地提高了空间服务效能，因此，已有学者开始研究图书馆建筑空间如何进一步推动“协作学习”和“阅读服务”的功能设计实现，探讨空间设计与服务对用户阅读需求和行为的影响，从而引导图书馆建筑空间的设计与服务革新。

1.1 概念界定

在建筑园林城市规划和物理学等领域中，“空间”被认为是物体存在、运动的场所，哲学层面则将“空间”理解为运动物质的存在形式。可见，从任何学科或任何角度出发，空间都被认为是一种范畴。本研究中的空间主要指实体空间，侧重非虚拟性的空间和非数字化的空间，空间服务是基于空间所产生的各类与人（用户）有关的活动的统称。

图书馆是公益性公共文化服务机构，“空间服务”应该与其作为公共文化空间的定位和社会阅读场所、社会教育场景的定位相匹配。李静等将空间服务定义为“图书馆整合自身资源（电子、纸本、网络资源）、技术人力和场地，为用户提供全方位、人性化、个性化的智慧服务”［1］；
刘蕾认为，由于图书馆空间服务具有一定的复杂性，应该在把握图书馆空间本质的基础上认识和界定图书馆空间服务的概念［2］。本研究根据公共图书馆服务人群多元化、均等化、开放性的特点，认为公共图书馆空间服务是指基于图书馆空间场景、设施、技术设备和氛围等展开的一系列满足用户需求的服务性工作的总称。

1.2 公共图书馆面向用户阅读的空间服务框架

1.2.1 面向用户阅读的公共图书馆空间服务政策安排

强化公共图书馆面向用户阅读的空间服务能力，是公共图书馆在新型城市公共文化空间和第三空间建设中的核心目标，并通过相关的政策、指南予以规范。国际图书馆协会联合会发布的关于公共图书馆空间保障用户阅读服务的指南文件普遍都将图书馆空间及其服务作为促进阅读与素养提升的重要内容。《中华人民共和国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第十四个五年规划和2035 年远景目标纲要》对公共图书馆空间建设和服务供给提出了新的要求和战略安排，《“十四五”文化和旅游发展规划》明确将新型公共文化空间建设作为重要任务，文化和旅游部门也制定了《全民阅读发展规划（2021—2025）》等政策。这些政策的出台为我国公共图书馆面向用户阅读的空间设计与服务工作提供了依据，成为公共阅读空间建设的主要指导文件，也是各个公共图书馆创新空间服务形式和内容、探索新的空间服务模式的指导性政策，旨在提升我国公共图书馆空间价值和服务效能，提升文化自信和文化影响力。

1.2.2 面向用户阅读的公共图书馆空间服务理论背景

在理论层面，图书馆建筑空间环境和阅读场景对读者的阅读需求变化及阅读行为存在直接的影响。行为心理学中建立的刺激—反应理论（stimulate response theory，S—R 理论） 是本研究提出“面向用户阅读的空间服务”这一研究命题的基础理论之一［3］。我国李道增院士在清华大学建筑系任教时，也明确提出环境行为学及相关理论，认为外部环境对人的行为可能形成一定的刺激，促进某种行为的发生［4］。这一研究理论随后演化出环境决定论及其他相关理论，这些理论与“媒介情境理论”和钱伯斯“阅读环境理论”等共同构成了“面向用户阅读的空间服务研究”的理论基础。

1.2.3 面向用户阅读的公共图书馆空间服务实践

在实践层面，公共图书馆正面临用户阅读需求和行为发生变化、外部政策导向持续变化、社会资金不断注入等新环境。我国公共图书馆在新馆建设浪潮下，形成了一批创新性强、阅读成效显著、独具特色文化的图书馆阅读空间。①“粤书吧”类新型公共文化空间。广东省“粤书吧”是在全国颇具影响力的品牌阅读空间项目，公共图书馆作为一个重要的执行主体，配合酒店、民宿等社会力量共同打造该项目，并制定了规范指引文件，保障其有序发展。②“城市书房”类城市交流阅读空间。城市书房起初是由温州市政府与社会力量合办的场馆型自助图书馆，其依托各级中心图书馆，采用人工智能技术实现了一体化服务，后经过各地图书馆的学习拓展，已演变出了不同的名称和特色，如深圳“南书房”、扬州“24 小时城市书房”、上海“我嘉书房”、洛阳“河洛书苑”等。作为面向社会公众免费开放的交流阅读空间，城市书房由政府部门推动、社会力量参与建设，极大地提升了全民阅读服务的覆盖面和实效性［5］。③ 图书馆主题阅读空间。公共图书馆采用总分馆模式推动各具特色的主题图书馆分馆空间再造及服务优化，如杭州、上海、广州等地积极探索，开展的面向用户阅读、交流和体验需求的主题阅读空间活动包括沙龙、讲座、朗读、影视、培训、实操、技艺、工艺及展览等多元化的项目，服务方式不再局限于“静态”学习阅读，形成了各类“动态”的功能分区，为用户提供各类空间服务。

2.1 面向用户阅读的空间服务主体

2.1.1 图书馆空间服务馆员

近年来，阅读推广成为我国公共图书馆促进国民阅读的核心内容和主要形式，阅读推广实践拥有了更多的空间场所，面向用户阅读的空间服务得以不断创新和拓展。重视对图书馆馆员在日益革新的空间服务中的技术敏感能力和用户服务能力的培养，才能更好地推动图书馆的转型发展，为读者提供更好的空间服务，激励和促进用户阅读。同时，图书馆智慧空间理论涉及馆员技术与素养，智慧图书馆馆员所提供的服务必然区别于传统的服务内容和形式。公共图书馆空间内任何服务的开展都离不开馆员的直接或间接支撑［6］，可以根据空间的性质对空间服务馆员的组成予以划分（见表1）。

表1 图书馆空间服务馆员的划分

2.1.2 图书馆空间服务馆员岗位设置及其职责

笔者通过网络调查发现，我国有17 所省级公共图书馆在官网上公布了本馆的部门设置及具体岗位职责。据此，笔者对有关馆舍空间的部门职责进行整理（见表2），发现我国省级公共图书馆的“空间馆员”主要设置在办公室或公共保障等部门，关于空间管理的职责主要是对设施设备的维护和对环境的美化、绿化，但对研究室、展厅、特色主题馆等空间的描述较少。

表2 我国部分省级公共图书馆“空间馆员”岗位设置及相关职责

2.1.3 面向用户阅读的空间第三方服务团队

在我国公共图书馆开展的面向用户阅读的空间服务中，提供相关服务的主体除了图书馆馆员外，还有许多第三方服务团队。公共图书馆主动吸纳企业、基金会等社会力量共建阅读空间，在与其合作的过程中，基于这些社会力量的自身特点，形成了独立建馆、捐资助馆、合作办馆、众筹建设，这是我国公共图书馆新馆建设实践的重要特点，通过“部分业务外包”的形式弥补部分公共图书馆在人才资源方面的不足，借助社会力量完成公共图书馆新馆的空间建设工作，并能够在一定程度上保障图书馆投入使用后的管理、运营与服务质量。

2.2 面向用户阅读的空间服务内容

公共图书馆向读者提供空间服务是其开展阅读推广活动的重要内容［7］，空间服务已成为图书馆用户服务重要的外在表现形式之一［8］。规划设计符合本馆实际情况的阅读空间是保证阅读推广工作能够系统、全面推进的重要驱动力［9］，其中，阅读推广空间是为满足各类阅读推广活动与服务需求而设计的空间，阅读推广空间通过动态化、个性化、场景化、情境化的环境设计，可以更好地帮助读者理解和接受知识和信息，促进用户阅读素养的提升。虚拟阅读空间、数字体验区、主题阅读空间等不同形式的活动空间类型则是适应新时代用户阅读特点变迁的重要转变，这些空间都为促进用户的阅读提供了事业呼应和行业努力。

2.2.1 阅读空间服务及品牌化建设

面向用户阅读的空间服务品牌化建设的重要代表是“粤书吧”类新型阅读空间。“粤书吧”是由广东省文旅厅提出建设、由公共图书馆作为方案执行主体的阅读空间项目，通过响应国家公共文化服务高质量发展赋能新型公共文化空间建设的政策要求，其形成了一系列重要的实践成果。公共图书馆肩负的一个重要的社会职责就是社会阅读，因此，公共图书馆在开展阅读推广活动时应注意协调个性服务与普适服务之间的关系。自新冠肺炎疫情爆发以来，我国公共图书馆普遍将阅读空间及其推广活动项目数据化，将展览、讲座、会议等形式的阅读推广活动延展至线上渠道，这也恰好符合读者在手机上进行碎片化阅读的行为特点，满足了读者对于数字阅读平台的使用需求。探索如何通过空间设计促进用户阅读与素养，是公共图书馆主题阅读空间服务中亟须解决的问题。近些年，我国许多公共图书馆进行了新馆建设或旧馆改造项目，其中，出现了大量阅读推广空间建设实践，涌现了主题图书馆、绘本图书馆、玩具图书馆等特色鲜明的主题阅读空间，为进一步提升面向用户阅读的公共图书馆空间服务质量提供了重要的物质载体。

2.2.2 绿色图书馆建筑空间及服务活动

构建城市公共绿色空间是我国实现碳达峰、碳中和目标的重要路径，绿色设计、绿色运营、绿色活动、绿色发展等理念为城市公共文化空间特色化发展提供了理论基础。① 杭州图书馆环保分馆。该馆是杭州图书馆与杭州市环境集团共同打造的主题图书馆，被称为全球首座建在“垃圾场上的环保图书馆”。通过建筑与周围环境融合，空间环保装置、环保主题馆藏、专题性活动、体验式阅读、全媒互动体验装置，向市民、学生、员工宣传生态环保信息。② 坪山图书馆。该馆通过使用绿色建筑材料、自然通风技术、自动化节水洁具、雨水回收系统、绿色照明技术等手段打造了一个绿色图书馆，并经常开展绿色夏令营、自然博物主题讲座、绿色书籍推荐等环保主题活动，将绿色理念贯穿于设计、运营、活动和发展计划中［10］。③ 广州图书馆在对新馆屋顶进行绿化设计时，采用高低不同的植被，不仅能够有效降低顶层热负荷，还能够使天台花园的几何构图与地面广场形成有机共同体，从空中俯瞰，天台景观与花城广场景观相呼应，保持整体的一致性与和谐感［11］。

2.3 面向用户阅读的图书馆空间服务技术

面向用户阅读需求的空间服务技术架构体系中，通过在公共图书馆空间中融入人工智能、大数据、RFID、AI、5G、VR 等技术，构建“空间+产品+内容+运营”的全息服务生态链，使得公共图书馆空间及服务更加精准化、人性化。新兴技术的发展和应用进一步促进了智慧空间提升用户服务感知能力，从而影响用户对公共图书馆的认知和服务参与度。在第三空间服务理念的驱动下，公共图书馆馆藏空间开始让步于服务用户阅读、交互和学习的空间，在馆藏和存储利用日益严峻的形势下，许多公共图书馆开始探索新的空间布局规制，技术成为赋能新规则的重要驱动力。如苏州第二图书馆探索自动化立体仓库技术增强馆藏数量和读者利用效率；
江西省图书馆红色阅读空间的读者VR 观影体验；
贵州省图书馆利用缩微摄影技术助力珍稀文献保护和利用；
以及部分公共图书馆使用馆藏自动定位技术缩短馆藏获得的时间成本、探索使用数字孪生技术驱动智慧图书馆空间的场景化服务等。这些图书馆空间技术的应用成果案例得到了学界、业界和用户的认可，是“十四五”期间公共文化服务高质量发展的重要技术动力方向。

3.1 绿色阅读空间：波士顿公共图书馆罗克斯伯里分馆

波士顿公共图书馆罗克斯伯里分馆位于波士顿努比亚广场，该馆的科技设计完全重构并开辟了公共空间，致力于创造一个无障碍、多功能的空间，保障所有年龄段的用户享受到专有服务：儿童角、非洲裔美国人收藏空间、营养实验室和学习实验室、具有先进智能技术的社区室、数字人文空间、休闲阅读花园等。该馆在建筑材料上使用了环保木材，拆除了内部玻璃及二楼的部分墙体，并通过使用绝缘材料和HVAC 照明材料在降低建筑物的能耗和碳足迹的同时保证馆内阅读空间光照。此外，罗克斯伯里分馆用木材（如书架和天花板挡板）挡住了外露的混凝土，这样做既能调节光线，又能降低噪声。罗克斯伯里分馆已不仅是一个单调的建筑物，它充分参与到所服务的社区中进行阅读交流服务。

3.2 城市公共阅读空间：宁波图书馆新馆

宁波图书馆新馆由丹麦SHL 建筑事务所设计完成，其空间设计非常注重与周围自然环境和宁波历史文化相融合。宁波图书馆作为本地区城市全民阅读的重要责任相关者和推动者，积极开发面向用户阅读的各类服务活动，如，发布《防疫不松懈 听书长知识》《老舍作品推荐》等阅读资源、组织“京剧旦角之美——天一讲堂”线上直播活动等，此外，宁波图书馆还举办了“宁波读书节”“图书馆之夜”等具有创新性和影响力的阅读推广活动。宁波图书馆与中国移动合作开设了5G 体验空间，负责举办5G 知识普及沙龙、智慧阅读体验、青少年科普体验等活动。在地方文化的阅读和宣传工作方面，宁波图书馆专门设计了收藏无产阶级革命家乔石先生藏书和音像资料的乔石书房，该书房也是图书馆特藏文献开发与空间服务的典型应用案例。

3.3 社区阅读空间：海珠区图书馆华洲分馆

广州市海珠区图书馆华洲分馆（以下简称“华洲分馆”）采用图书馆+企业+社会力量共建模式，推动区内总分馆阅读服务体系建设，基于阅读循环圈理论，积极与外部力量合作创建总分馆文化阅读空间体系，打造社区阅读推广空间，为社区居民提供优质和免费的交流学习空间与阅读推广服务。此外，华洲分馆为了更好地配合和助力各类阅读推广活动的开展，除了建设有常规的公共阅读空间，还针对不同年龄段的少年儿童分别设计了符合其身心发展需求的阅读空间。

3.4 特殊人群阅读空间：台州市无障碍图书馆

图书馆阅读推广的重点是特殊人群，使阅读有困难的人跨越阅读的障碍。一般而言，广义的特殊人群包括各种不能常规使用图书馆资源和服务的用户群体。图书馆在增强自身空间通用性的同时，为他们开辟和提供专门的阅读推广空间对于促进阅读和素养是十分必要且有效的。台州市无障碍图书馆促进特殊人群（视障人群）阅读和素养的空间与服务设计主要有：① 提供与用户需要相适应的空间设施与设备。图书馆与市政合作改造广场道路实现馆内外盲道无缝对接，空间无障碍设计保证了轮椅和有特殊需要读者能够便利地进入图书馆。在中图学会阅读推广委员会“发现图书馆阅读推广特色人文空间”的评审中获得一等奖的台州市无障碍图书馆，还在视障区提供了盲人阅读所需的计算机、盲人语音阅读器，并且配有低视力台灯，视障读者可根据语音提示独立完成上网、写作、阅读等工作。其提供有盲文图书321 册、3 万余张光盘，大量数字有声读物、电子盲文和定制化文化服务能够有效地帮助视障读者阅读外部信息。② 形成阅读推广服务品牌。随着老龄化进程的不断加快，为有数字技能等服务需求的老年读者提供服务已经得到了许多图书馆的探索和推进。台州市无障碍图书馆自2014 年起就每年举办节盲道接力赛、听歌猜歌名和观看无障碍电影等涉及游戏、朗读、培训、表演等多种形式的盲人特别活动。

3.5 文旅阅读空间：青田县图书馆特色人文空间“坐忘阁”

位于浙江省丽水市的青田县图书馆特色人文空间“坐忘阁”是我国文旅融合大背景下典型的由公共图书馆与民宿合作共建的文化和阅读空间，是强化文旅阅读体验的积极尝试和重要探索成果。① 阅读馆藏建设：“坐忘阁”通过“你读书、我买单”、接受社会图书捐赠和附带阅读笔记的“阅读漂流笔记”（已有2 万册）等活动，已拥有丰富的地方特色馆藏量，为阅读推广活动的开展提供了文献保障。② 阅读空间设计：“坐忘阁”的建筑主体由藏书阁和民宿两部分组成，占地面积2,000m2。在建设时，“坐忘阁”根据青田县的气候特点，使用国际绿色建筑运动所强调的“本地材料”搭建阅读书屋，在保障阅读推广活动空间、研学与休闲阅读需求的同时，让游客对于青田县本土文化、历史有了更加深入的了解。③ 阅读推广服务：图书馆为“坐忘阁”提供专业的空间阅读推广服务，如联合社会力量在民宿阅读空间内举办阅读推广活动，共同推动研学旅游和阅读活动的进一步发展。

4.1 编制我国公共图书馆空间服务指南

公共图书馆空间服务的开展需要一定的建筑空间设施，作为各类阅读服务工作开展的场地、基础和支撑条件。图书馆空间服务指南能够通过对图书馆空间规划设计和服务原则方法的拟定与推广，作为图书馆空间再造的依据和参考文件，为公共图书馆空间服务效能优化提供支持。只有形成行业层面的、成熟的空间指南，才能促进空间面向用户阅读、激励用户阅读和满足用户阅读需求，真正适用于空间建设实践，突破现有创新发展瓶颈，促进公共图书馆空间阅读服务业务工作高效发展。国外图书馆空间指南经过数十年的演化发展已经逐步形成一条比较明晰的制定和完善发展路径，编制我国图书馆空间规划设计指南，应该充分借鉴其空间指南制定理念和方法。依照我国现有政策和法律规定、由图书馆学会/协会牵头相关责任者（图书馆、课题组和研究团队、空间设计方与承包商、上级管理部门和政府）共同为指南制定主体，并在一定时间范围内对指南予以更新和补充［12］。目前，我国部分地区制定的阅读空间指南有《广州市中小学阅读空间建设指南》《海南省中小学阅读空间建设与管理指南》《城市阅读空间建设指南》。未来，制定图书馆行业的空间设计与服务指南应该成为一个值得探讨和探索的领域。

4.2 增强公共图书馆空间服务的内容创新

图书馆建筑空间由“需求驱动”向“价值驱动”转型，公共图书馆面向用户阅读的空间建设实践得以快速发展，智慧化空间服务技术和设备不断更新，服务手段、理念不断更新。公共图书馆空间设计和服务的开展应该服务于国家重大战略需求，满足用户阅读的新型公共文化空间逐渐成为当前推动国家经济社会高质量发展、文化传承与创新，以及城市文化形象、核心竞争力提升的关键驱动力，成为各个城市加快建设本地区文化创新中心的文化设施体系有机组成部分。我国各公共图书馆在新馆建设、空间设计与服务创新等方面积极实践，总结提炼图书馆事业发展的经验、模式和道路，形成了一批优秀案例和实践示范。

4.3 强化公共图书馆空间馆员队伍建设

强化人才队伍建设是公共图书馆提升空间服务质量的核心要素之一。从团体层面来说，公共图书馆可以组建专门的空间服务团队，培养或引进相关专业领域的人才，如建筑空间规划设计师、图情专业人才、运营管理人才、信息技术开发人才等，共同推动公共图书馆事业长远发展［5］；
从个体层面来说，馆员可通过积极接受培训或个人自主学习等方式掌握图书馆空间服务知识，提高自身的专业素养和综合素养，从而提升读者在公共图书馆的服务体验。目前，我国关于空间馆员研究和观点主要是随着元宇宙、智慧图书馆和人工智能等热点而迁移变化。如在推进智慧图书馆空间的馆员支撑方面，随着公共图书馆智慧空间建设模式的日渐完善，不仅需要引入智能设施设备、构建智慧服务平台和服务空间系统［13］，更强调了作为智慧图书馆组成要素的智慧空间和智慧馆员相融合，可以更合理地协同“资源”和“空间”，提供更好的服务。

4.4 明确公共图书馆空间服务的基本理念

面向用户阅读的空间设计与服务是目前公共图书馆面向用户阅读的重要服务内容，也是提高读者服务价值的重要创新点。一般而言，图书馆空间由实体空间和虚拟空间两个部分组成：内部空间是具有传统文献和服务的物理空间，外部是使用电子资源处理虚拟服务的无形的虚拟空间。但是不论何种空间形式，其服务的基本理念都应该遵循着公平、包容、开放、安全、稳定、信任和责任的理念。拓展现有的信息共享、创客、第三空间理念等基本理念，促进未来公共图书馆空间服务理念的更新将是决定图书馆社会价值的重构和认知。对于阅读推广空间而言，公共图书馆可以通过增强空间服务体验感来追求阅读推广活动的多元性和突破性，从而激发读者自主阅读的能动性。公共图书馆在提供空间服务时，要始终坚持以人为本、以读者为中心的理念，全方位、多层次地打造阅读推广空间，在立足自身特色的基础上借鉴多元化、一体化和智能化的设计理念，为读者提供高质量的服务体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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