技术视域下国产古装动画电影声音景观的变迁与发展

彭碧萍

广东财经大学湾区影视产业学院,广东佛山 528100

在国产动画电影发展历史上声音技术发挥了重要作用。1937 年我国第一部有声动画片 《骆驼献舞》的诞生使得中国的动画艺术产生了质的飞跃。“由于声音的加入,使动画片在当时 (20世纪30年代)的竞争中存活下来。”[1]现在,声音已经成为动画电影不可或缺的创作元素。动画电影中的声音表现需要夸张形象、具有冲击力,才能与动画电影的视觉效果相得益彰。一部动画电影的声音构建了其特有的声音景观。

在中国众多动画电影类型中,古装动画电影最能体现中国动画的民族风格。古装动画电影是指动画角色形象的着装为古代装束,题材多来自于民间传说、神话故事或古典小说等。国产古装动画电影根植于中国本土历史和故事,创造符合中国意境的动画作品,同时用声音构建出一幅独具中国魅力的声音景观。伴随着电影声音技术的进步,国产古装动画电影的声音景观构建理念和构建方式不断发生变化,并逐渐走向成熟。

1.1 国产古装动画电影的声音景观呈现

首先,声音元素作为媒介使得国产古装动画电影的声音景观得以呈现。国产古装动画电影的声音元素主要包括有声语言、音乐、音响三大元素。早期的古装动画电影中最具代表性的是1941年上映的国产动画长片《铁扇公主》,它包含了完整的三大声音元素并用声音丰富剧情表现。如憨厚、结巴的沙和尚,以及配合打斗动作的场景音乐以及音乐音响化的创作手法等。从这部作品开始,国产古装动画电影越来越注重角色形象的声音塑造。而音乐是国产古装动画电影使用最多的声音元素,在动画中占据较大比例,音乐的风格可以影响动画电影声音景观的构建,对声音景观的呈现有非常重要的影响。音响元素在国产古装动画电影的创作中经历了复杂的历史过程,其运用十分依赖于技术的变化。随着录音技术的进步,数字技术的出现,今天国产古装动画电影的音响元素使用丰富、层次分明,使得国产古装动画电影的声音景观呈现更加精彩纷呈。

其次,在国产古装动画电影的声音景观呈现过程中,观众作为主体感受动画电影创造的声音景观,通过听觉行为形成声音印象和声音想象,与古装动画电影创造的视觉意象合而为一。在我国,动画电影并未实行分级制度,因此动画电影的观众年龄没有具体的区分,许多国产古装动画电影是老少皆宜的。但是从动画电影的题材上来看,20世纪90 年代之前绝大多数古装动画电影主要是针对年龄低幼的观众进行创作的。如 《哪吒闹海》 《大闹天宫》《天书奇谭》等,这类动画作品在声音景观的构建上较多考虑低幼年龄观众的理解能力,因此非常注重音乐的运用。这种创作理念源于音乐具有表情性,更能激发低幼年龄观众的情感从而引起共鸣。随着动画制作市场情况发生变化,现代国产古装动画电影的创作对象逐渐转向青少年或成年观众,这类动画作品在声音景观的构建上利用完整的声音元素,借助最新的声音技术打造视听盛宴。

以声音元素作为媒介,以观众作为主体,国产古装动画电影的声音景观呈现经历了物境、情境、意境三种境界。其中,物境源于动画作品利用声音元素构建出物质的世界,如 《哪吒之魔童降世》的哪吒第一次进入山河社稷图,为了创造一个仙境般的世界使用了自然环境音响;在太乙真人的带领下,哪吒进入奇幻的水世界、雪世界和冰世界遨游,这些场景配合对应的动作音响构建出拟真性的声音世界。早期动画电影的声音只要表现出 “物”的存在即可,并不会过于追求 “物”的真实。情境和意境才是国产古装动画电影声音景观构建的重点。情境主要利用无源音乐、抒情性质的有声语言等来影响观众,让观众感受到场景中的情感表达而融入其情。如《宝莲灯》中沉香走遍万水千山,历尽千辛万苦寻找孙悟空拜师的情节,画面中呈现的是季节变换的场景,配合主题歌 《想你的365天》将观众带入情境,感受到沉香的坚定决心和不屈意志。意境是国产古装动画电影尤为重视的,利用声音塑造艺术形象让观众得其真。这一境界不能仅仅通过某一种声音元素达到,而是通过整体的声音景观构建,也是最高的声音景观境界。如电影 《白蛇:缘起》开片塑造的修仙境界,用音乐、音响 (水滴声、念经声、木鱼声等)、女主角带有空间感的对白共同构建了一个魔幻、温柔、多情的意境世界。

1.2 国产古装动画电影声音景观的特点

古装动画电影的题材往往取材于中国民间传说、神话故事等,因此在文化内涵上极具中国民族特色。中国古典文化讲究写意与抒情,使得国产古装动画电影的声音景观表现为意境含蓄。“含蓄,是东方美学的特征之一。”[2]这种特质主要体现在古装动画电影中许多场景强调情绪的渲染和氛围的铺垫,因此在这些场景中声音景观的表现性较强。如 《金猴降妖》中白骨精第一次出现的场景以及白骨精换装成年轻美貌的农妇时的场景,声音元素没有直接配合白骨精的动作音响进行表现,而是使用音乐音响化渲染氛围,表达白骨精的神秘和阴森,这种含蓄的意境主要是通过场景中声音景观的构建传达给观众。另外国产古装动画电影含蓄意境也体现在整体缓慢的声音节奏上,缓慢的节奏使得观众可以有更多时间来感受动画电影声音景观传达出的意境。如 《哪吒闹海》中哪吒为了拯救全城百姓自刎谢罪的场景,其声音景观的构建首先用抒情音乐充分调动观众的情绪,然后配合其他的声音元素如音响和对白等引领观众进入意境;当哪吒自刎之后,声音景观的背景是一片寂静,只留下剑坠落的声音,之后琵琶的高音区以悲切之感再次响起,二胡音乐缓缓奏响,节奏缓慢的声音景观为观众展现出哪吒悲壮的形象,营造出悲痛的气氛。

另外,中国民族音乐的独特魅力使得国产古装动画电影声音景观呈现出民族化的特征。国产古装动画电影声音景观的构建中较多使用音乐,主要原因有以下几点:一是早期国产古装动画电影受到中国戏曲的影响较大,一直延续至今;二是考虑观众的年龄层次,对于低幼年龄的儿童而言,相对于其他声音元素,音乐更能直接引起共鸣;三是音乐具有丰富的表情性,可以最大限度地展现动画作品的情绪氛围。如《三个和尚》大量使用佛教音乐,同时让故事情节、人物动作与音乐节奏同步,在凸显古典气质的同时,为观众呈现出幽默诙谐的声音景观。《哪吒闹海》主要使用民族管弦乐,打斗场景运用了戏曲中各种各样的打击乐器,包括历史十分悠久的编钟,使得动画电影的民族气息十分浓厚。即使今天一些国产动画电影的配乐为了凸显磅礴的气势开始大量使用西方音乐,但是国产古装动画电影作品的配乐依然展现出民族化的特色。

声音景观的呈现十分依赖于声音技术的发展,动画电影声音技术的发展对国产古装动画电影的声音景观构建产生了深远的影响,这其中主要包括电影声音的记录和重放技术。

国产古装动画电影的声音记录技术经历了从模拟时代到数字时代的转变,重放技术经历了单声道、立体声、多声道环绕声等多个阶段,每一次声音技术的变革都为国产古装动画电影的声音景观构建带来了机遇和发展。

2.1 从模拟时代到数字时代国产古装动画电影的声音景观呈现

对于国产古装动画电影的声音制作而言,模拟时代的声音记录技术主要是电声技术,记录的声音信号形式是模拟信号。而数字时代的声音记录技术主要是数字技术,记录的主要是数字信号。模拟信号的时间和幅度都是连续变化的,而数字信号是经过采样、量化、编码等处理过程才被记录下来,在时间和幅度上断续变化的信号。不同性质的信号对声音景观的构建产生了不同的影响。

模拟时代的电声技术相对之前的机械技术有了很大的进步,电影声音的录制质量进一步提高。1941年的《铁扇公主》采用20世纪30年代中国自己研制的中华通录音机录制。[3]这个时期,国产古装动画电影的声音景观呈现变得越来越清晰,观众可以清楚听到角色的对白内容并能感受音乐的旋律,因此可以准确地感受到动画电影的声音景观。此后,电声技术仍在不断完善,向更加清晰的音质进步。但是模拟时代的电声技术一般采用胶片或磁带记录声音信号,模拟信号的抗干扰能力不强,因此国产古装动画电影的声音经过多次拷贝有所损失。另外,胶片和磁带等都不方便保存,随着时间的变化,使用电声技术记录的动画电影的声音失真严重。对于今天的观众而言,完美展现利用模拟技术创作的国产古装动画电影的声音景观变得极其困难。例如,今天的观众再去感受 《铁扇公主》中的声音景观会发现声音失真严重,尤其是孙悟空的部分台词十分浑浊,不利于孙悟空形象的展现。因此,模拟时代的声音景观呈现随着拷贝的增加和时间的流逝,声音的清晰度受到影响,声音景观的呈现不完整。

20世纪70年代末出现了数字技术,数字信号最大的优点是抗干扰能力较强,并且随着数字技术的发展,电影声音数字制作技术的出现使得国产古装动画电影的声音制作十分方便,声音的重放技术得到发展。对于创作者而言,动画电影作品的声音景观理念可以呈现得越来越完美。对于观众而言,更丰富的层次感带来了超越以往的听觉体验,能够感受到动画世界创造的震撼声音景观。例如2012年修复上映的《大闹天宫3D》运用杜比数字环绕声制式打造了一个不同于原始版 《大闹天宫》(1961年)的声音景观。修复后的《大闹天宫3D》在声音的空间造型上更加丰富,声音的层次感更加清晰。电影开场花果山的场景,2012年版本用花果山的自然环境音响、猴群的欢呼声、水流的声音构建出一个层次丰富的声音景观。而1961年的版本只能用音乐渲染气氛,缺少了声音的层次感和声音的空间造型。数字修复技术的出现也为模拟时代的国产古装动画电影带来了希望。运用数字修复技术对老电影声音进行修复可以根据资金、技术条件、影片自身价值以及影片修复条件等情况展开,目前有三种形式的修复方式,分别为:完全修复、部分重录以及完全重录。[4]如2018年启动修复的《天书奇谭》采用部分重录的形式,复配全部对白,同时为了还原声音景观的意境尤其是国产古装动画电影的古典意境,将老版民族配乐和新版西方配乐搭配使用。在数字修复技术的帮助下,越来越多的经典动画电影能够与当代的观众见面。

2.2 重放技术影响下国产古装动画电影的声音景观

动画电影的声音重放技术既会影响声音景观中的声音印象形成,更会影响声音意象的呈现。国产古装动画电影的声音重放经历了单声道、立体声到多声道环绕声等几个阶段。

单声道重放技术是指采用单声道重放声音,这种重放技术只能让观众听到声音而无法感受到声音层次的变化。单声道重放技术是早期电影采用的声音重放技术,在国产古装动画电影发展早期使用。另一种国产古装动画电影中使用较多的声音重放技术是立体声重放技术。立体声重放技术采用两个独立的声道左右放置重放声音,于是声音有了方位感,定位更强,声音景观的空间造型有了可能性。1957年,上海美术电影制片厂成立,创作了众多国产古装动画电影,形成了动画“中国学派”,这个时期的动画电影作品多是采用立体声重放技术。立体声重放技术下的国产古装动画电影的声音景观呈现较为简单,声音元素较为单一,过多依赖音乐,虽然使用了一些动作音响,但是声音景观缺乏背景声的理念,使得声音景观中的基调声的形象较弱,在空间审美上有一定的缺失。

国产古装动画电影经历了长时间的立体声时代之后,终于在1997年迎来了多声道环绕声的时代。1997年具有开创意义的动画电影 《宝莲灯》出现,《宝莲灯》不但在录制工艺上采用了先期录音的形式,使得声音景观的构建更加契合动画作品,同时首次采用了DTS六声道数字立体声。[5]多声道环绕声技术采用多个声道定位声音,使得声音的层次感、包围感更强。此时,国产古装动画电影的声音景观可以运用丰富的声音元素,并且声音在纵深感上表现更为出色,空间塑造能力突出,观众被动画电影的声音所包围,更加能够融入动画创作的神奇境界。由于采用多声道环绕声技术,动画电影在创作理念上发生了很大变化,真正实现了动画作品天马行空的风格。

《宝莲灯》以后的国产古装动画电影常用5.1声道环绕声技术,通过前面的左、中、右三个声道和后方的左环、右环两个环绕声道以及一个重低音声道重现动画电影中二维的声音景观。2012年杜比全景声技术的出现标志电影声音的环绕声时代又向前迈进一步,2015 年DTS 公司推出DTS∶X临境音。不管是全景声还是临境音都意图为观众打造沉浸感,它们的出现赋予了国产古装动画电影的声音景观更大的创造空间。

沉浸式环绕声技术是指全景声技术或多维音频技术。目前国产古装动画电影采用的全景声技术包括杜比全景声技术以及国产WANOS 全景声技术等,多维音频技术即DTS∶X。国产古装动画电影的声音制作除保留常规的多声道环绕声制式之外,还会制作沉浸式环绕声版本。如 《白蛇:缘起》和《姜子牙》的影院发行版本采用了DTS∶X 临境音和国产WANOS全景声技术, 《哪吒之魔童降世》以及《新神榜:哪吒重生》采用了杜比全景声技术。借助沉浸式环绕声技术,国产古装动画电影的声音景观构建出现了新特点。

3.1 沉浸式环绕声技术让国产古装动画电影声音景观的拟真性增强

沉浸式环绕声技术的主要突破在于将二维的声音空间拓展为三维空间,声音的重放覆盖了观众的头顶上方,顶部扬声器可以还原声音,与真实生活中的听觉相匹配,与画面情节可以完美搭配。[6]动画电影声音景观的表现空间变大,观众可以更加沉浸在声音景观之中。因此国产古装动画电影声音景观构建所使用的声音元素越来越丰富,尤其是音响元素的应用得到高度重视,不用再过度依赖音乐,声音景观越来越接近现实中的听觉体验,拟真性增强。沉浸式环绕声技术可以配合画面展现各个声音元素的精准定位,声画同步让观众感受到声音景观创造的“真实感”。在古装动画电影的打斗场景中,如《白蛇:缘起》中小白刺杀国师的场景,《西游记之大圣归来》中山妖袭击长安城,江流儿勇救小女娃的追逐场景,《哪吒之魔童降世》中哪吒第一次与敖丙交锋的场景,这些场景中运用了丰富的动作音响,沉浸式环绕声技术细腻展现了声音的各种物理特性,让观众置于电影创造的动作情境中。虽然国产古装动画电影发生的故事背景都是虚幻的,但是声音景观的拟真性为观众带来震撼的听觉体验,使观众身临其境,不知不觉地沉浸于虚幻的古装世界中。

3.2 沉浸式环绕声技术提升观众观影质量

动画电影中的声音印象是观众在重放环境中对声音的感知,它形成于动画电影声音发出以后到达观众耳朵的过程之中,它将动画声音信号的物理特性与重放空间的声学环境相结合,它处于听觉行为和听觉想象形成的过渡阶段,对听觉想象产生重要的影响。理想的声音印象可以带来舒适的听觉体验,完整展现动画电影的声音景观。声音印象的形成受重放技术和观影空间的影响。在5.1声道的环绕声制式里,观众最佳观影位置处于环绕声包围的中心位置,除此之外的观影位置都将会出现一些声音损失。但是沉浸式环绕声技术,对观众的观影位置没有严格规定,在任何位置都能让观众感受到声音的细致变换。例如DTS∶X 临境音的核心技术即为根据重放场景的声场环境,灵活调试声音,在重放环境中展现最佳的声音效果,形成最好的声音印象。因此沉浸式环绕声技术让声音印象的呈现受到较小的影响,观众可以完美感受声音印象的形成。有了沉浸式环绕声的技术保障,创作者可以更好地实现动画电影声音景观的构建,观众审美需求能够得到更大的满足。

3.3 沉浸式环绕声技术丰富了观众对国产古装动画电影的听觉想象

国产古装动画电影天马行空的叙事风格借助沉浸式环绕声技术可以得到更大限度的展现。动画电影中的虚拟世界运用真实的声音元素搭建,沉浸式环绕声技术让观众畅游于具象的声音景观之中,形成具体的听觉想象。借助沉浸式环绕声技术,国产古装动画电影的声音景观呈现动态的声音效果,声音的流动性增强,声音景观也变得精彩纷呈。观众在古装动画电影构建的声音景观中得到的审美体验、经历的心理情感活动、形成的声音想象,区别于普通电影的声音景观。例如动画电影 《白蛇:缘起》有一段许宣与小白登上山顶,扬伞御风而行,在天地之间逍遥游的场景,声音景观的构建十分细腻。优美抒情的音乐作为基调声,风中扬起的花瓣发出的特效音响、瀑布的声音、飞行的动作音响等声音元素,在沉浸式环绕声技术的支持下打造出空中飞行的声音景观,观众在这一段声音景观的包围中也跟随画面中男女主角超脱地心引力,通过听觉想象,完成一次“空中”体验。沉浸式环绕声技术的沉浸感,让观众可以更加快速地融入声音景观之中,符合观众的听觉想象和听觉期待。但沉浸式环绕声技术并不是国产古装动画电影的终极追求,利用沉浸式环绕声技术创作出更加优秀的国产动画电影才是创作者们应该追求的目标,尤其应该冷静思考沉浸式环绕声技术如何展现国产古装动画电影的独特魅力。

国产古装动画电影具有丰富的民族文化内涵,其声音景观构建借助技术的变革发展至今,使得观众的听觉体验越来越丰富,感知越来越震撼。从20世纪20年代开始,在万氏兄弟苦苦思考如何创作出中国自己的动画电影的同时,国产动画电影的声音技术也开始艰难摸索前进。[7]国产动画的前辈们打造了动画“中国学派”,向世界展现了中国自己的动画风格,并在声音景观呈现上借助技术的进步不断提升。今天沉浸式音频技术的出现使得国产古装动画电影的声音技术越来越完善,声音景观的呈现与构建有更大的创作空间和创新潜力,我们有条件创作出更好的国产古装动画电影作品。但是另一方面,国产古装动画电影的创作也遇到越来越多的困难和挑战,例如在外部环境的冲击下,中国动画电影的创作出现了前所未有的迷惘,传统创作风格迷失,能为观众留下深刻印象的动画作品越来越少。[8]与此同时,动画电影的声音景观创作正在逐渐丧失原来的民族化特色。由此可见,在声音技术向前推进的同时,国产古装动画电影的声音设计理念和声音景观的构建也需要不断创新。技术存在的意义和价值的彰显依赖于人们对其进行恰当利用。伴随着环绕声技术的日益成熟与完善,国产古装动画的声音将有极其广阔的创作空间。因此,国产动画的创作者们要努力思考如何创作具有中国民族特色的古装动画电影以及营造特色鲜明的声音景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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