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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诗文契,金石铭:金石契

    时间:2019-04-11 03:25:31 来源:柠檬阅读网 本文已影响 柠檬阅读网手机站

      沈汝瑾(1858—1917),字公周,又字梦痕,因爱砚成癖,故号石友。别署听松亭长,晚年别号钝居士、钝秀才、老钝等。斋堂为笛在月明楼、鸣坚白斋等。前者取李后主《望江南》词中“笛在月明楼”句,也是沈氏庋藏佳砚之所。后者取庄子“天选子之形,子以坚白鸣”意,或许对自己的藏砚也是颇自喜的。
      沈汝瑾出身于江苏虞山(常熟)富豪之家,癖砚藏砚,辑成《沈氏砚林》一书,身后由其子精拓一百部,每部四卷刊行。沈氏藏砚珍品名品之多,品式之精美,举不胜数。如玉溪生(李商隐)像砚、宋阿翠像砚(上有明末秦淮名妓、诗人、画家马守贞湘兰题记)、李易安(李清照)像砚、黄文节公(黄庭坚)真像砚及和轩氏紫云砚等。沈汝瑾不仅喜古砚,也收藏近人所作新砚,他自己也善于琢石为砚,新砚也多名人所作并题记铭刻,而吴昌硕为其藏砚题记就有百十方之多。
      吴昌硕(1844—1927)与沈石友相识,一说是经蒲华(1858—1911)的引荐,由沈石友给蒲华撰写的《墓志铭》中述及“二十年前,君携仓石书,岁暮来访,遂下榻予家”可知蒲华先是由书荐人的。一说是经吴云(1811—1883)的介绍在常熟相识订交。吴云号平斋,是一位大收藏家,著有《两罍轩彝器图释》、《古铜印存》等,成为后世好古者必要参考的好书。吴云“历任常熟通判,宝山、镇江知县,咸丰间总理江北大营营务,筹军饷,擢苏州知府。”在苏州,吴昌硕就寄寓于吴云的两罍轩中,饱赏他收藏的名人书画,彝器金石,并相与臧否评骘,得益良多。在吴平斋故后,吴昌硕又在他的家中设馆授课,教导后人。二人很合得来,由吴云作介绍人合情合理。在吴昌硕为沈石友《铭坚白斋诗集》所作序中云“我与石友论交为壬午,今三十余年。”按《吴昌硕年谱简编》 之壬午年(1882)所载 “与虞山沈石友论交,过从甚密”来看,是年吴39岁,沈25岁,大概这是二人定交的确切年份。在吴昌硕终生中,他与沈石友的故事很多,尤其当吴昌硕1884年前后在吴大澂幕府中阅历了中日之战的失败,1898年又经历了从安东县令任上辞官的风波,仍回苏州寓居期间,恩主吴云也早已去世,吴大澂虽在世,却已被贬,无力助他。此时的吴昌硕,“时鬻艺生涯清淡,不足以瞻一家生计”,微宦既无前程,卖艺又无市场。此时,就是得到沈石友的帮助,才使他渡过了经济和心理上的双重难关。
      沈石友出身虞山望族,家学渊源,工于诗词,雅畅而有古趣。青年时就曾以诗题李白《春夜宴桃李园》:“花月醉乾坤”句,为人激赏,曾自谓“五百年无入眼诗”。吴昌硕年轻时从同里施旭臣学诗,后又从名儒俞曲园习小学和辞章,也很早就有诗学的根基。二人年龄、经济状况虽相去甚远,但志趣相投,惺惺相惜,常在一起唱诗咏和,切磋诗艺,相交甚笃。在《鸣坚白斋诗集》中与吴昌硕往来酬唱之作不下百数十首,多策励共勉之语。内中有句云:
      十年木榻坐欲破,苦吟想见双眉低。
      狂名无端压诗辈,迂怪颇受庸人讥……
      闭门若在穷谷里,抚松倚柏餐灵芝。
      持身孤洁比梅萼,此意炯炯青山知。
      与君倾盖如宿觐,岁寒不改金石姿……
      其中一首似寄给远归后的吴昌硕的,句云:
      云里轮囷树,樽前垒块人。
      相依天地内,共保岁寒身。
      把酒消残腊,题诗迎早春。
      闻君厌奔走,何日息风尘。
      沈石友在诗歌创作上给了吴昌硕很大帮助,常为其改诗,还为晚年应酬繁忙的吴昌硕代笔、校勘诗集。邹涛先生据二人的往来信札所考,《西泠印社记》即是沈石友的代笔,证据确凿。据郑逸梅文,吴昌硕去世后,赵云壑搜罗其遗墨,曾得吴昌硕与沈石友书札数十通,装成二册。赵云壑让郑逸梅欣赏,内容十之有九是吴昌硕请沈石友代作题画诗的。他画了什么花卉,配搭了什么,如何布局,都写的清清楚楚,以便沈石友下笔。吴昌硕在给沈石友的一封信札中云:
      恳者上海新造湖州会馆嘱弟撰联,弟无此才,求兄代制。约八九十言之间,仍属弟撰。并求数日内寄我。我真虚名,受累也。
      按理吴昌硕本人擅长诗文,自己又会作诗仍让朋友代笔,主要原因只能是他晚年名气大,书画和文字应酬多,作画忙不过来,动辄请石友代笔题画诗、文辞联句之事,《西泠印社记》请沈石友代劳也似乎情理之中。也如吴昌硕《读沈石友诗稿偶书》说的:“我画涂抹诗,荒伧多君求”(《缶庐集》),虽是自谦,却也是缶老的大实话。
      吴昌硕非常欣赏沈石友作诗的磅礴气势和渊雅韵致,如题《沈石友遗像》说沈诗“乐府鲍明远,诗城刘长卿”,说他的古体乐府可比南朝诗人鲍照,五言近体则可比中唐诗人号称“五言长城”的刘长卿,的是很高评价。吴昌硕自己的诗也有这种奇崛古风,与沈石友多年切磋也不无关系。到1917年沈石友去世,吴沈两人交往长达三十余年。如1887年前后吴昌硕在给沈石友的几封信都谈到了诗和对沈氏诗的叹服:“今世诗人多矣,能纵横变化,丝丝入古,唯吾兄一人罢了”。“梦中诗是仙华,虽青莲回生当退避三舍”。“诗之师已得我公周先生矣!”。都是倾心夸奖沈石友的诗才,尤其是他早年较擅五言近体,学作乐府古体得到沈石友的很多教益。吴昌硕晚年诗名大著,一直到1915年他已72岁,吴昌硕还自谦没有诗才,望沈石友能教之,可见是真心信服敬佩的。
      再如吴昌硕的一封信札中说:“久未奉笺,遐想吟怀照旧,聋近患小疾,笔墨久置高阁,颇想结茅虞山之麓。行示赋诗,日与执事相周旋,唯空囊难乘此兴耳??”信中除了对沈石友久无消息的惦念,怀念在常熟“笛在月明楼”幽静雅静的日子,可惜囊中羞怯,故陈不能成行的无奈。信的措辞委婉舒服,正是老友口吻。信末还附两首五言诗,请沈石友削正。吴昌硕的诗多感时伤怀,情思深厚。每年与沈石友都有诗相酬答,在《缶庐集》中两人酬酢诗就多达20多首,是吴昌硕与友人诗歌来往唱和中较多的,可见两人相交之长、情谊之深。如《寄公周》:
      命酒伸豪气,围炉暖曲身。屋辉投海月,愁散忆诗人。矫首霜中树,论才帝外臣。何时理芒屐,江路蹑春申。(《缶庐集》卷二)
      《缶庐集》中尚有《寄石友》、《沈石友洗砚图》、《谢沈公周瑾赠赤乌残砖》、《品砚图为石友》、《石友西泠觅句图》等。其中几乎每一首诗后都有和老友的深情厚谊。常熟出产一种象笋,因雪白如象齿而得名。吴昌硕故乡安吉也以生产竹笋著名,吴昌硕有嗜笋之癖,但在常熟吃过象笋后,以为家乡的笋“猫头缩”也不如象笋鲜美可口。他在苏州、上海期间,沈石友都经常寄象笋给他。一次吴昌硕患肺病,沈石友寄了陈米让他煮粥吃,还有象笋,说这两物事颇宜病中吃,遥劝加餐。1917年初夏,他又寄给吴昌硕六十枚象笋。吴昌硕与家人大快朵颐后,写“象笋图”寄赠沈氏为谢。图上有“石友赠象笋画笋为答”诗云:   虞山嫩笋牙牙萌,白若象齿以象名。石友寄将数六十,泥香沁鼻心怦怦。老妻解筐喜形色,剥斫忙乱山厨烹。老饕饱饭恣咀嚼,烂不妨齿难停箸。箸停女孙跳啸出,肘腋如蝯攫食如蟹行。儿辈不攘见孝意,翁所嗜者惟此羹。饭罢伸楮味在口,报无琼玖图以形。廿年前事演一过,再廿年后天下平。我今年已七十四,只望强健天赐龄。愿祝石友亦无恙,送笋赠画同将迎。请君更种竹千亩,龙孙凤尾干霄青。彼此吃笋吃不了,不需辟谷能长生。(《缶庐集》卷四)
      缶老把吃笋的几乎无邪顽皮的神态向老友道出,遥祝老友健康并表达能将这种情谊延至一生的愿望,令人扼腕的是,未几沈石友却去世了。
      再如“公周索画菜,复属补书一帙于旁。予问其意,谓真读书者必无封侯食肉相,只咬得菜根耳。是言虽游戏,感慨系之矣。”沈石友请吴昌硕画菜,后又再请补画一卷书在菜旁。他说真的读书人一定没有封侯食肉之相,只咬得菜根。吴昌硕题七古一首云:
      菜根长咬坚齿牙,脱粟饭胜仙胡麻。闲庭养得秋树绿,任摊卷轴根横斜。读书读书仰林屋,面无菜色愿亦足。面前不少恺与崇,杯铸黄金糜煮肉。(《缶庐别存》)。
      诗用《世说新语》典故王恺与石崇斗富的故事和晋惠帝“为何不食肉糜乎”的史实。吴昌硕虽说沈是戏言,言辞中却是从自己人生经历中得到的深刻体悟和当时世事的炎凉。
      两人除以诗画酬和,还以诗画协作。吴昌硕一生多作大写意花卉,人物很少,真笔传世据说不到十幅。1908年冬,他据沈石友诗意作《短檠微吟图》(一名《灯下观书》),短檠是穷人用灯,与富家朱门所用长柄灯不能相比,是吴昌硕笔下常常出现的图式。画中一中年书生披衣而坐、挑灯夜读,逸笔草草,跋曰:
      日短夜更长,灯残影相吊。独坐忧时艰,突突心自跳。微吟有谁知,魍魉暗中笑。黄叶挂蛛丝,风吹作鬼叫。石友先生示此诗,戏为写图。惜秃笔不能称雅韵也。戊申孟冬,苦铁吴俊卿。
      沈石友为吴昌硕山水图卷题:
      缶翁作画一身胆,着墨不多势奇险。胸中丘壑吐烟云,不比俗手图画染。平生知己能几人,诗才画笔多苦辛。何当散发入山去,古木苍崖同结邻。
      可见二人知心相交之深切。
      当时,沈石友爱砚、藏砚、琢砚,吴昌硕题砚、琢砚、篆砚,从1905年到1917年沈石友去世的12年里,吴昌硕为沈石友收藏的几百方藏砚题铭,合力着成一段艺林佳话。这些砚铭,寓意深刻,书文双绝。
      《沈氏砚林》谱中“铭坚白斋写梅之砚”铭曰:
      奇峰插云,冰雪嶙峋,一枝花放天下春。壬子十月,石友属,昌硕铭。
      赞石誉人,发自肺腑。又“石友诗画之砚” 铭:
      胜万金,谁题此。天下士,不如尔。甲寅四月,吴昌硕。
      又“骏马图砚”铭:
      不羡人骑御史骢,善林犹是气象雄。万言未试年垂老,得失何须论塞翁。石友得此砚,和韵属吴昌硕书。甲寅十月。
      又“蒲衣一目砚” 铭:
      蒲衣子,今不死,双眼犹能识奇士。石友属昌硕铭时甲寅岁杪。
      又“莲叶砚”铭:
      叶田田,诗青莲。石友属,昌硕。
      又“货币砚”铭:
      文而多寿,异乎铜臭。石友属,昌硕铭。
      又“和轩氏紫云砚”铭:
      肤寸雨,溉艺圃。笔花开,春万古。石友属,老否铭。
      又如一方清初端石井田砚,别无纹饰,形制朴实。吴昌硕在砚背刻铭曰:
      耕石田,岁有秋。弃而不耕,不如童之牧牛。石友属铭,昌硕。
      又“沧海砚”铭:
      桑田难填,此胡为者。肤寸出之,可雨天下。石友属,昌硕铭。癸丑孟春。
      题记似是有感砚石的运命,说它们是不能补天填海的无用之才,只能成为文人笔耕之物,但石为云根,自有灵气,可成雨,泽被天下。此意又同“填海补天砚”铭:
      补天不足,墨保守学。抱之无殊卞和璞。石友属,昌硕铭。
      也是借砚石不能补天,虽成文玩,但敝帚自珍,又何异于和氏璧之美?颇有一丝无奈之感。
      谱中“石钟”砚,砚作长方钟纹。吴昌硕额篆“石钟”二字,底部钟形覆手内有张坤正书铭曰:“夫音,乐之舆也,而钟,音之器也。小者不窕,大者不槬,则和于物。物和则嘉成,故和声入耳而藏于心,心亿则乐。按,周鬴方尺深尺而圜其外。积实所容与黄钟合,其音宫,其器大镛也。故以左氏成语铭焉。乙亥长至前五日为干九年道翁博粲。云间弟撰。” 张氏铭出《左传·昭公二十一年》:“二十一年春,天王将铸无射”意,谓钟之小者其音不纤不细,大者不粗不犷,则能和之于物,物和嘉成,心安则乐。铭文盖以和谐为旨。砚侧缶老书铭曰:
      出入宫商,不屑谱郊祀之乐章。丙辰人日,石友属铭,七十三叟吴昌硕。
      缶老的文字独出机杼,超出原义,意转跌宕而语臻高妙。吴昌硕铭之丙辰人日,当在1916年正月初七,次年农历七月,沈石友辞世。就是此年,吴昌硕曾题诗他所藏的名砚玉溪生像砚云:
      包山妙笔摹玉溪,端石砚刻神仙姿。沈郎得之日临池,雪窗更和无题诗。
      不料砚铭才成,斯人已逝。自此年后缶庐为石友砚铭遂成绝唱。这些砚上铭文,后来都刊入《沈氏砚林》砚谱之中。
      吴昌硕本也是爱石成癖之人,早年在吴云的两罍轩就接触了大量的秦砖汉瓦,更受沈石友影响,也成了砚癖。早年多是吴昌硕琢古砖为砚,又撰铭文,后来则多由吴昌硕撰铭,吴昌硕弟子常熟赵石泥治砚凿刻。
      吴昌硕曾有一诗,说自家里藏有汉魏古瓦数片,琢砚以供书画之用。一年冬日凝寒,砚水结冰,笔也胶结不能作画。家中的小孩将砚台用来养植水仙,竟然一幅自然画稿,清雅异常。于是吴昌硕就在这个奇寒冬日,拥炉作画,写下这一雅致图景,并在画中补小诗:
      缶庐长物唯砖砚,古隶清楚宜子孙。卖字年来生计拙,磋商改作水仙盆”(见《缶庐别存》)。
      在吴昌硕《缶庐别存》中收录的砚铭,大都是刻在自琢的砖砚上的:
      黄武砖砚:
      黄武之砖坚而古,桌哉孙郎留片土,供我砚林列第五。
      凤凰砖砚:
      凤凰砖,辟砚田。凤来仪,大有年。
      黄龙砖铭:   黄龙黄龙,尔耳则聋,尔心则聪。
      永乐砖砚:
      永安砖砚永用吉,安吉县人吴苦铁。
      天纪砖铭:
      天纪篆文蟠云雷,阿仓获此如获碑,阿买八分徒尔为?(又)是归命侯之纪年,我弄此砖康降天。
      建安砖砚:
      建安壁垒何可攀,吟诗我独磨此砖。
      永宁砖砚:(左侧有“天灾生”三字)
      画佛写经,天灾化为永宁。
      甘露砖砚:
      甘露垂垂,润苦铁之毛锥。
      泰康砖砚:
      砖作砚兮康且泰,煦我五湖之印匄。
      泰始砖砚:
      磨泰始砖安平泰,瓦甓之间有道在。
      茅山施传作砖砚:
      砖出茅山,作者施传,砖再作砚吴甓禅。
      辰字砖砚:
      辰属龙,谁为伍?上下想从我诗虎。
      任伯年宝鼎砖砚:
      画奴凿砚如凿井,画奴下笔力扛鼎,宝珠玉者谁敢请?
      澄泥砚:
      抟土不足休其神,砚池黄色来天庭。
      方寸砚:
      卖文无苟得,方寸守典衣,一醉谋之妇。
      蕉叶白砚:
      三分火捺,七分蕉白,赠者香叶,铭者苦铁,惜乎水坑微裂。
      画荷砚:
      砚池澎湃荷花世界。
      作篆砚:
      倚汝(此砚)作篆勿(无)蹉跎,对十石鼓日摩挲,蛇长蚓短(抱残守阙)功汝多(谁何)。
      沈石友死后,家门衰败,后人迷上鸦片,家财万贯顷刻间化为乌有。据《贯山夜话》中记载,他的后人只能变卖家产,沈石友生前的一百五十八方佳砚被日本人武川右石买下,并自常熟迁到上海三井仓库,准备运回日本。此事被国人得知,发起了让名砚留在中国的运动。武川右石因此没有得到这批砚台。但是日本人桥本关雪却通过一个姓林的中国人,代买到并偷运至日本。桥本关雪死后,一百五十八方佳砚纷纷散落,不知所踪。据说大部分毁于二战时期美国人的轰炸,现在仅存世二十几方。沈石友一生心血竟至如此,令人不禁唏嘘慨叹。
      沈石友在虞山病故不久,其同里友人肖中孚携带三大册遗诗到上海见到吴昌硕,转达石友遗言,请吴昌硕为之改正并作序(见《吴昌硕年谱简编》)。吴昌硕认为诗稿为挚友毕生心血所萃,应以全貌公诸于世,乃将石友之诗原样出版,并和墨以泪,在序言里彰现其人其诗:“石友之于诗,为力勤矣。……以石友之材质,处今之世,不溺于诗,则将仰天痛哭,不可终日。”后来吴昌硕并作《玉茗三绝》以记亡友:
      石友庭中玉茗一株,数百年前物,花时吟啸其下。石友病殁,花亦枯死,佥曰:玉茗殉主矣!养浩书来索图,媵三绝志凄感。
      历劫秀才今沈约,工愁玉茗古罗敷。花魂人影同兜率,天地氤氲画得无?
      枯忧抱节花如竹,想作纯飞死亦仙。大可同归缘底誓,梅村诗好记当年。
      参横月落梅花梦,石瘦铜青古柏行。化鹤归来聊寄语,呜呜击缶慰平生。(《缶庐集》卷四)
      《沈氏砚林》、《鸣坚白斋诗集》是沈石友平生所寄,也使他传名后世,而吴昌硕与他之间的知己之交,诗文之谊,更令后人景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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