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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引爆审美想象的雷管】导爆管

    时间:2019-03-12 03:29:28 来源:柠檬阅读网 本文已影响 柠檬阅读网手机站

      读者的审美想象能力好比是一个“雷管”,作者应善于用最简省的笔墨来引爆它。      清人袁枚说:“凡诗文妙处,全在于空。”现代接受美学的观点也认为,文学作品应该是一种“空筐”艺术。也就是说一篇优秀的作品,应留有一些空白或未定点。而愈优秀的作品,空白点也愈多。所以,写作应有意留白。读者的审美想象能力好比是一个“雷管”,作者应善于用最简省的笔墨来引爆它。创作时,应注意一个原则,那就是通过暗示和诱导来激发读者积极而又丰富的想象。读者积极而有效的参与,往往是作品潜信息得到最大挖掘的必要条件。怎样在故事的叙述中诱导、激发读者的想象去挖掘潜信息呢?要有意选定某一种叙述结构。
      
      一、悬念引导与情节逆释
      
      悬念必须单一,必须集中。由于篇幅所限,不能洋洋洒洒地铺写悬念,也不可能同时设置几个悬念,分出总悬念和分悬念。这种悬念大都属于一个问题的悬念和一个细节的悬念。这个悬念的作用就是对读者的想象引导,心理暗示。所谓逆释,就是解悬后的结局与读者预料的刚好相反。引导与逆释的反差越大,给人震惊、使人解颐的艺术力量就越大。
      
      [针刺文一]
      
      如水月儿
      孙成凤
      收秋的时候,村上顺便把坎堰上的白腊条、紫苏条割了,在养牛院里堆起高高的一垛。下过一场雨,条子上的叶子掉了,脆硬的条子变得柔软。队长说:“该到山里请编匠了。”隔一天,养牛院里来了几个人人手里握一把短柄镰刀的编匠,一字儿排坐在牛棚檐下,面前堆一片条子,很麻利地用风快的镰刀削条子上的枝杈,劈粗的条子。他们一律黑红脸膛儿,闭着厚厚的嘴唇,仿佛用着很大的力。领头的是位叫元的男人,能用编筐编篓剔掉的下脚料编出一个碗大的小筐、三四个碗大的小筛。这些东西村上不要,用不着,他就随手送了人。女人们喜欢,淘米洗菜,正好用上。
      元不善言语,非要说时,先把笑露了,仿佛是说的前奏。跟他做活的徒弟们似乎也是一个模子里刻的,言语少得出奇。
      队长派了一个叫月的女人给编匠们做饭、烧水。月的皮肤雪白,跟编匠们比,就如那荞麦面馒头堆里的一个白面馒头。月好笑,好说,闲的时候就拿了一堆菜坐在距元最近的地方摘,问不知问了几遍的话:
      “你家几个娃啦?”
      “没哩。”
      元好一会儿才答,因为前头有一段笑。答过了,笑就没了,依旧闭着厚厚的两片唇。
      “咋不要娃哩?”月住了手里的活,盯着元。
      “没哩。”又是好一会儿才答。
      月笑了,笑得咯咯的。为元的答话。她知道,这个“没哩”,指的是没有老婆。
      元的厚唇闭得越发紧了,扬手把一个精致的小篓扔到月面前的菜堆上。月伸手把篓抓了,拿到眼前细察,一惊一诈地喊:“嗬,比昨天你给俺编的那个还俊哩!”月的嗓门又尖又高,惹得坐在檐下的编匠们齐齐地伸头往她手上看。元的脸黑红,闷头用镰刀在一把条子上猛削。唰唰唰,唰唰唰,越削越快,就有了风声。徒弟们赶紧收了眼,也把镰刀舞得乱响,似藏着许多嘿嘿的笑。
      晚上,收了工,元伸手拿搭在拴牛架上的衣服,沉了许多,伸手摸一把口袋,竟藏着两盒白莲牌香烟。这可是贵物,过年过节才能按人头分上几盒。元皱了眉,细猜,谁干的呢?队长── 不会不会,队长哪会送这暗地里的人情呢,就是送一盒“经济”牌也喊得震天响呢。
      月的家跟养牛院隔一堵墙,她站在自家磨盘上,露出她那张满月似的白脸,高高地朝元喊:
      “哎,黄瓜菜都凉啦,咋不快来喝汤啊!”
      喝汤就是吃晚饭,当地的土语。
      元一怔,才要笑,那张满月的白脸偏偏隐去了。他领着徒弟,踢踢踏踏走进月的家。
      月一个膀子依在屋门框上,两排白白的牙把一个手指含了,看他们吃,谁的碗空了,就给谁盛上一勺汤;谁的手空了,就给谁递上一块馍。
      元的碗空了三次,月给元盛满三次。再空时,元就张开手把碗捂了,说:“不能吃了,吃饱不想动,夜里有上百里路要赶呢。”
      月的手一抖,满满一勺汤泼在脚上,瞪大了一双眼,瞅定元,“咋?活才刚开始哩,就走?”
      元低下了头,道:“回家瞅瞅,再回。”这回没有笑,声音也像蚊子叫。
      夜半,月亮升起来,照得山路明晃晃的。路面上落了一层露水,就有了水晶的亮。几双粗重的脚走在山道上,踩得山谷嗵嗵响。
      “师傅,工钱不要也行,你咋能把好事扔了呢?”
      走在前头的元,直走过一个山口,才说:“咱手艺人走百家门,吃百家饭,靠的是名声,异乡异地的,咋能迷糊呢!”
      徒弟们不语。
      明月如水,山岚氤氲。幽静的山道上,一队汉子越来越倦了。只有他们手上的镰刀,弯弯地,闪着青色的光,如同人人捧着一片笑眯眯的月儿。
      (摘自《滕州日报》)
      
      [点拨]
      阅读过程中,心里有一种强烈的愿望,就是希望看到元与月完美结合,因为这是悬念给人的一种暗示和引导。而当读到元的那句“咱手艺人走百家门,吃百家饭,靠的是名声,异乡异地的,咋能迷糊呢”时,心中又涌起一股莫名的感动。这就是艺术的震撼美!
      二、荒诞归谬与反思现实
      这个故事,必须是其他人的,而且是“我”并没有卷到里面去的;同时,它又必须是带有传奇色彩的,颇有艺术吸引力的,离奇荒诞的,不这样,就很难在较短的篇幅里迅速抓住读者的阅读兴趣。总体的叙述格局是离奇荒诞向不离奇荒诞转化。作品结尾,不能只限于一般地解开荒诞的疑问,应该让这个荒诞在向不荒诞的转化中,包孕着深刻的生活哲理。有了这种意蕴,往往能使作品更具艺术魅力。它的情节脉胳里,一开始就是一个荒诞的想法,继而是这个荒诞的想法变为现实,再后来是荒诞的完结,从而发展到归谬,最后是对整体过程的反思,反思是艺术的点睛。
      
      [针刺文二]
      
      无鸟之城
      蔡楠
      我们这座城市,已经很久没有看到鸟儿了。工厂里林立的烟囱,浓烟笼罩下的鳞次栉比的楼房以及街道上密密麻麻的车辆和人群,足以让鸟儿们望而生畏。没有足够大的空间和足够好的空气,鸟儿凭依什么来憩息和飞翔呢?
      然而,文学青年蓝海洋却天天期望鸟儿的出现。蓝海洋在一个很清闲的部门工作,有着大段大段的清闲时间供他自由读书、自由遐想。读书累了,他就双手托腮在窗前对着天空凝眸远眺,阳光、云朵,还有灰不溜秋的天空,却没有鸟儿飞翔的踪影。蓝海洋就想:这个社会人太多了才不会被重视,鸟儿又太少了才让人如此期盼,什么时候自己能变成一只鸟儿,飞出这笼子一样的楼房呢?
      这种念头越积越大,便膨胀成了渴望的气球。渴望的气球长出了蓝海洋的胸膛,蓝海洋就觉得他有试着飞翔的必要了。也许飞翔不仅是鸟儿的天性,人也会飞吧?只是因为他们习惯了行走和坐卧才忘记了飞翔的本能。如果通过我的试飞而发掘出人的飞翔本能,岂不是对这个世界、至少是对这个城市的贡献?
      这样想了几天,蓝海洋就觉得应该付诸行动。那天早晨,他换上一身宽大的衣服,从单位宿舍里出来,爬上了单位的楼顶。他在楼顶上跑了几圈,停住,伸臂,踢腿,扩胸,又弹跳了几下,对着天空用平生气力呐喊了一声:我要飞翔――
      声音从天空飘下,砸落在大院内已经来上班的人们身上。整个单位的人都抬起了头。蓝海洋的目光扫过天空,扫过这座城市的楼群,然后与人们仰望的目光相撞。他发现大家的目光是惊喜的,渴盼的,赞许的,甚至是鼓励的。
      蓝海洋毫不犹豫地来到楼顶的中央,一阵激烈的助跑后,张开双臂来了一个激越的弹跳,他就真的飞翔起来。
      他的飞翔是轻盈的,缓慢的,宽大的衣裤在风中飘曳着,飞舞着。开始是向上的,继而是平行的,接着就开始下坠。蓝海洋屏住呼吸,揪着头发。努力向上提着身子,却怎么也控制不了下坠。后来,他的身子开始旋转,他看到了大院的人们四散奔跑,有几个人还扯着苫盖货物的篷布。他正向那篷布平行着落去。随着嘭的一声,他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蓝海洋第一次飞翔没有成功,落了个驼背。出院那天,医生将包着驼背的纱布撤去后,竟然发现他的驼背上长出了两个对称的肉芽。医生奇怪地用手术钳去夹那肉芽,没想到钳子一触,那肉芽竟然活动起来,生长起来,眼见着就长成了一对成熟的翅膀。医生惊叫一声扔了手术钳,像遇到鬼怪一样跑出病房。
      蓝海洋却兴奋地“啊啊”大叫起来。他用力抖抖双翅,走出屋子,穿过医院长长的走廊,穿过人们愕然的目光,来到喧闹的大街上。蓝海洋做了一个深呼吸,张开双臂,又是一阵助跑,这回真的飞起来了。他飞呀飞呀,飞过楼房,飞过我们这座城市,穿过烟霭,穿过云朵,看到了云朵上面的丽日和蓝天,也看到了一架直升飞机从头顶掠过──蓝海洋想,鸟儿呢?鸟儿在哪里?我是因为城市没有鸟才变成鸟儿的,我以后应该和鸟儿在一起生活才对呀。这样想着,蓝海洋就从天空中降落下来,飞翔着、盘旋着来到城外的一片树林里。
      那是一片很大很密的槐树林,在一条河流的北岸。开满槐花的槐树林里聚集着各种各样的鸟儿。蓝海洋来的时候,鸟儿们正开会商量迁移的事。因为一个外商看中了这块地方,要毁掉槐林开办一个娱乐场,鸟儿们不得不另觅栖息之地。蓝海洋的到来,加速了鸟儿们迁移的进程。鸟儿们惧怕这个“异类”,头鸟一声长叫,槐林卷起一阵旋风,黑压压的鸟群霎时潮退一样飞走了。缤纷的槐花落在地上铺得足有一尺厚。
      蓝海洋想向鸟儿大喊,别跑别跑,你们别跑,我也是一只鸟儿呀!可他已经说不出话了,嗓子里只会发出沙哑而难听的呜呜呀呀之声。蓝海洋就只得在一棵百年古槐上瘫软了自己,双翅无力地垂落在树杈之间。
      砰── 一声枪响,蓝海洋的翅膀被击中。他“啊呀”一声,绝望地落在满地的槐花堆上。
      两个猎手跑了过来。猎手本来是捕猎那一大群鸟儿的,没想到蓝海洋来了,鸟儿们意外地得救了。鸟群飞走了,蓝海洋竟成了猎手的收获。两个猎手把蓝海洋又带回我们这座城市,把他卖给刚刚建起的公园,饲养员把他放在一个特别的铁笼里。
      从此,我们这座无鸟之城有了一只鸟儿,而且还是只人鸟。一时间,到城市公园看人鸟,便成了人们茶余饭后的热闹消费。蓝海洋隔着笼子在想,当初要知道是这种结果,我何必想到飞呢?
      (摘自《小小说月刊》)
      
      [点拨]
      人能变成鸟吗?人变成鸟会是什么结果呢?个体的解放与整体又有什么关系?我相信,读完这篇文章,你就知道什么样的文章是好文章了。
      三、叙述对比与叙述重复
      单独地审视作为对比场的一个细节,它平凡、普通得几乎看不出任何光彩。但是,这样的细节一旦进入对比场,一种它本身并不具备的艺术光彩便被反射出来,形成深刻的艺术主旨。因此,如果进入对比场的两个细节不能比出新的思想内涵和新的思想意义,那么这两个细节便不能组合成对比式情节链。作品中的一个细节单元,不仅可以重复一次,而且可以重复多次。表面看来,这冒犯了创作最为推崇的简洁、洗练的品格,但是在作品特定的重复场中,这种冒犯却产生了独特的艺术效果。通过这种重复,可以写足一种特定的艺术情境和艺术气氛;通过这种重复,可以使作品关键性的构思内核,得到一种艺术的强调和艺术的夸张。
      
      [针刺文三]
      
      蛇
      刘国芳
      张三跟单位同事出去旅游,一行十多个人。在一条山路上,走在最前面的领导忽然发一声喊:“路边有一条蛇,当心哪!”
      领导后面一个人,看了看路边的蛇,也跟后面的人说:“路边有一条蛇,当心哪。”
      再后面的人,也看了看蛇,仍跟后面的人说:“路边有一条蛇,当心哪。”
      一行十多人,都重复着,唯有张三没有重复。张三走在最后面,他听前面的人说过后,认真看了看蛇。于是张三就看清那不是一条蛇,而是一截枯枝。张三把枯枝捡起来,往前面跑去,一边跑一边跟人说:“这哪里是一条蛇,这是一截枯树枝。”
      张三兴高采烈的样子,但别人不是这样,大家都板着脸,没睬他。
      这事很快给张三带来不良后果,那领导回来后对张三明显变了,见了张三跟没见一样。毫无疑问,张三把领导得罪了。一个人得罪领导,就很难有出息了。单位派人出去学习,出去进修,出去深造,都没有张三的份。分房、提拔等别人能得到的好事,张三得不到。
      张三深感压抑,他知道自己那天错了。在后来很长一段时间里,张三都记得这个错误。也就是说,那截枯枝,不―― 现在它是一条吓人的蛇了――这条吓人的蛇已经潜伏在张三心里了,它时不时地钻出来,让张三觉得害怕。
      因为有一条蛇潜伏在心里,张三变得谨慎起来。他不再随便发表自己的见解,也不再做一些与众不同的事了。比如又一次旅游,山路上有一条沟,不是很宽,随便都能跳过去。但前面没人跳过去,而是绕了些路,从一块石板上走过去。张三开始想跳过去,但要跳时,他心里那条蛇钻了出来。这条蛇一钻出来张三就害怕,张三不敢跳了,他跟前面的人一样,绕了些路,也从石板上走过去。比如有一次单位分鱼,很多人斤斤计较,嫌鱼小了。张三其实不是个斤斤计较的人,他心里甚至很看不起那些斤斤计较的人,在心里直骂他们。但张三不会骂出口来,他想骂人时,那条蛇又钻出来。张三现在很怕蛇了,心里有条蛇钻出来,他如何不怕,他不敢骂人,跟大家一样抱怨起来,说鱼太小了。还有一次在公交车上,一个小偷偷东西。下班时分,单位很多人都在车上,他们都看见小偷偷东西,但没人做声。张三想做声,但这时那条蛇又钻出来。那条蛇一钻出来,张三心里就哆嗦。毫无疑问,张三不会做声了。他也像大家一样无动于衷,眼巴巴看着小偷把那人的东西偷了。
      那条蛇一直潜伏在张三心里,因为心里潜伏着一条让他害怕的蛇,张三不会乱说乱做了,大家说好他也说好,大家说坏他也说坏。反正大家怎么样,他也怎么样,张三跟大家一模一样了。
      没人再觉得张三有什么不好了。
      后来,张三也当了领导。
      但张三当了领导后还是很怕蛇。
      一天张三又被蛇吓着了。
      这天,张三带着单位的人去旅游。在一条山路上,走在最前面的张三忽然看见有一条蛇,张三最怕蛇,吓得浑身一颤,然后发一声喊:“路边有一条蛇,当心哪!”
      后面一个人,也看了看蛇,仍跟后面的人说:“路边有一条蛇,当心哪!”
      一行十多人,都重复着,只有一个人没有重复。这是个年轻人,走在最后面,他听前面的人说过后,认真看了看蛇。于是年轻人就看清那不是一条蛇,而是一截枯枝。年轻人把枯枝捡起来,往前面跑去,一边跑一边跟人说:“这哪里是一条蛇呀,这是一截枯枝。”
      (摘自《语文报》)
      
      [点拨]
      这个故事把对现实的思考融在一个生活的细节上,给人一种特别的感觉,让人不得不感叹于作者把感受美升华为思想美的巧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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