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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性之善,在生存抉择的拷问中升腾 人性的拷问经典语录

    时间:2019-04-11 03:25:08 来源:柠檬阅读网 本文已影响 柠檬阅读网手机站

      [摘 要] 《唐山大地震》带来的心灵震颤和人性拷问,让当下浮躁的社会重归于一种宁静和真诚,是其最大的成功之处。以小人物为角色定位,以展现人性之善为创作意趣,中国元素加之普世价值,让人性的拷问在生存抉择中升级,由此彰显了民族自信,张扬了民族精神。
      [关键词] 人性;拷问;小人物;善;中国元素;暗示
      《唐山大地震》无疑是2010年中国内地最具票房号召力的国产大片,风头之盛,一时无两。自2010年7月22日上映以来,创造了673亿的国产电影最高票房成绩,成为2010年内地电影票房冠军,并创下10项国产片票房纪录。[1]而且影片上映后造成的“余震”不断,引发了电影界、学术界和社会各界的高度关注和热烈反响。[2]但就影片的拍摄手法和所要传达的意旨而言,笔者认为,《唐山大地震》并没有超越好莱坞同类题材,反而更多的借助于以《2012》为代表的好莱坞灾难大片,或者说是只在舶来的物质外壳中填充了足够多的中国元素而已。虽然如此,我们也不应该求全责备,毕竟《唐山大地震》带给了我们心灵的震颤和人性的拷问,让我们在当下的浮躁中重归于一种宁静和真诚,这也是这部影片最大的意义所在。
      首先需要指出的就是,影片叙述的是小人物的生存和生活。主人公小人物的角色定位,让观众有足够多的理由产生情感的贴近和命运的认同:普通人、普通人的生活,一如你我。这样的角色定位,虽然让主人公在面对灾难时少了些许的悲剧感,少了些许命运的捉弄感,但也因此更加贴近影片的创作初衷:影片从片名看似乎与好莱坞同类题材影片一样是在感叹人在面对巨大灾难时的无助无奈,实则将主要情节置于了震后人物的生存生活,表现善良人们将从大地震中获得的爱薪火传承。虽然大地震或者大地震的后遗症无时不在:之于元妮,她独守简易的居所,为的是方便亡魂回家;她立志不再嫁过,是因为丈夫曾经用命对她好。之于方登,她的孤僻自闭,她的矢志学医,她的爱之饥渴,她的尊重生命,她的丈夫选择,都可以以大地震造成的巨大心理恐慌为理由。而方达的缺了一条胳膊以及由此造成的生活轨迹则是这场灾难的有力物证。正如冯小刚所说:“地震只有23秒,而本片那些主人公内心深处的余震却持续了32年。”“希望观众通过这部电影可以看到,灾难的飓风扫过之后,留给人们的就只剩下亲情了。这既是支撑他们活下去的勇气,也是让我们泪流不止的原因。”[3]
      其次,影片虽然塑造了大灾难的场景,并也刻意表现了在面对灾难时人的渺小和惊悚。但《唐山大地震》仅止于此,没有人性丑,没有人性恶,只有人性之善,这也成了本片与好莱坞影片在意趣上的最大差异。冯小刚表示:“《唐山大地震》是一部灾难片。更确切地说,这是一部内容大于形式的灾难片。在表现地震带来的毁灭性视觉震撼的同时,我们更着重希望让观众感受到地震亲历者内心的创伤。这种创伤是不会随着时间的流逝和灾后的恢复重建就可以轻易愈合的。当人性被天灾逼到极限时,我们看到了亲历者内心的崩溃和坍塌。这种心如刀绞的伤害不仅是地震发生的瞬间,也不仅是失去亲人、失去家人的那一刻,更深的伤害是伴随着那些活下来的人,他们日后每一天的生活。被地震摧毁的房子可以重建,废墟也可以被清理得了无痕迹,但内心世界的崩溃是无法重建的。几十年过去,他们就守着这些心灵深处的废墟过日子。”[3]“性本善”,不仅是面对大地震拷问时人物所呈现的惟一价值取向,而且是在震后许多年的日子里,人物一直恪守着的道德规范。弥散整个影片的各种“善”,正是本片着力建构的心灵之塔,努力创设的情感载体。
      影片借灾难而拷问人性,虽然是套用的好莱坞影片的叙事方法,但《唐山大地震》还是有着自己独特的叙事视角。影片中,这一拷问集中于三条线索。一是元妮。地震中,她丧夫、丧女,又差点失去震后唯余的亲人——儿子,让她痛彻了人生之悲。从刚地震时直面死生的慌乱,到不能援救儿女的挣扎,再到失去丈夫时的悲怆;从抉择儿女生死的无奈,到儿子远行的失落,再到儿子失而复得的惊喜,都为我们呈现了一个善良、坚强的中国女性形象。在这里,美好的人性是作为大地震的对立面而表现并得到张扬的。因为不只元妮,几乎大地震中出现的每一个角色都有着光辉的人性之美,并借助夫妻间的相互扶持、姐弟间的相互扶持、邻里间的相互扶持、军民间的相互扶持、亲朋间的相互扶持来展现。震后的元妮,默守着一份自责和孤独,承受着一份责任和慈爱,虽然过程令人叹惋,但终有女儿回归的美好结局。
      二是方登(王登)。如果说对元妮的拷问主要通过大地震这个特定场景来呈现,那么拷问方登则是将其置于一个动态的过程中。作为龙凤胎中的姐姐,年纪虽小,但由于女孩子特有的细腻和早熟,所以生死关头母亲一句“救弟弟”让她曾经阳光的心灵刹那间封闭了。于是围绕方登心锁的开解,影片为我们描述了唐山大地震后30多年来的中国的社会变化。这也是整个影片的主线。之于方登,大地震后虽然很自闭,但由于养父母的疼爱和社会主义大家庭、尤其是人民军队大家庭的关爱,她那颗曾经受过深深刺痛的冰封的心灵还是一点点融化了,所以上大学后她能义无反顾地去爱,并无惧因爱辍学;所以当养母病重,她悉心照料,尽人子女的孝心;所以养父膝前,她春节携女,叙享天伦;所以汶川大地震时,她坚定回国,现场救援。虽然如此,但其心结未解,所以她一直抗拒着生母、逃避着生母的原因,是她明知母亲、弟弟在世却不寻亲的原因,也是她怀孕后坚定地生下孩子的理由。但当她在汶川救援现场深刻地体会到一位母亲抉择的无奈后,当她听到了生母愧疚的心声后,当她真切地感受到母亲爱的无私后,她才真正读懂了母亲,明了了母亲的心,心魔方除,心结才解。这也正是影片最让观众、也是影片最期待观众能够体会到的人性拷问:方登本性是善的,但善之花只有生长在善之地上,才能开出善之花、结出善之果。[4]
      三是方达。从小就沐浴着父母姐姐之爱,后来几乎集万千宠爱于一身,性子尽管有些顽劣,但其身上光耀着“感恩”这一人性之美则是毋庸置疑的。身虽残,但心理健康,意志坚定,其身上展现出来的既孝且忠、善莫大焉的品行,正是中华男儿的本色。影片中,孝顺通过对母亲近乎愚孝的行为表现,忠诚则是汇聚在汶川大地震中唐山救援队的荣光里。虽然就人物形象而言,方达不是主角,但其象征意义则是不可或缺、值得大书特书的。   中国元素,普世价值,在影片中得到完美的融合。重男轻女,所以元妮要舍姐姐救弟弟;姑嫂婆媳有隙,所以姑婆上门夺子,理直气壮;旧式的家庭婚姻观念,所以元妮只能将儿子含泪送人;养儿防老,所以即使是方登的养母也不能脱俗,一直防范着方登的认祖归宗;孝敬父母,所以孩子再小,只要母亲一句话,方达夫妻也得双手奉上。种种矛盾,看似无解,却但都在人性本善的基石上,迎刃而解。所以才有了既救了弟弟,也活了姐姐的传奇;所以才有了夺子终还子,失子再得子的故事;所以才有了养母女两个的一笑泯恩仇,有了婆媳两个最终融洽和谐的家庭关系。
      所以尽管影片上映以来,批评之声不绝于耳,或认为影片的片名文不对题,或觉得影片主题变形压缩,或者批评其太过露骨的植入广告,或以为故事情节有生硬雕塑的缺陷和遗憾,或感觉情绪在激撞观众内心、拨动人性情感方面力度不够,[5]甚至质疑冯小刚借民族的伤痛来赚取观众的眼球。[6]但有一点我们必须承认,影片对于叙事的把握、对于人物命运的把握、尤其是对元妮内心世界的描摹还是颇见功力的,对于观众的情感诉求、对于社会主流价值的彰显也是到位的,这也是影片能够成为一种现象的原因。
      为了突出叙事效果,影片还以色调的明暗变化来暗示人物命运和社会变迁。唐山大地震时,画面以暗色调为主,灰白色为主色,将时空定格在了遥远的过去,显现出人物命运的黯淡和人性之光的破损;其后,色调一点点亮了起来,虽然仍有怀旧的质感,但色彩明显地丰富起来,预示着人物命运和人物性格的善化。到了影片最后,汶川大地震时,虽然就其破坏力而言不亚于唐山大地震,但影片中画面的色调已经空前明亮,色彩也如现实般饱满。显然,这种明快的亮色绝非仅仅因为年代的变化,而是因为时代的变迁,因为在当下,地震已经不再是善良人们的梦魇;而是因为人物性格和命运,当知恩图报的唐山人站在汶川的废墟上时,方登姐弟为代表的人性之善光耀无比。
      影片中暗示手法应用较为普遍,尤其是几个重要道具的设置还是值得称道的。影片中,具有较为鲜明暗示作用的道具主要有蜻蜓、电扇、西红柿、老照片、烧纸的火堆、感恩孔明灯、小学课本等。纷飞的蜻蜓与飘飞的感恩孔明灯从视觉效果看,在影片的一头一尾形成照应;而从宣示的意义看,一个暗示迷乱人性的开始,一个表现澈透人性的高潮,恰形成对比。至于电扇、西红柿、老照片、烧纸及小学课本等,都满载着爱意,引导着观众走入元妮最为隐秘的内心世界。这也是元妮这一人物虽然地震后命运性格并不很突出,但其形象却是最感人的一个重要原因。
      以表现大地震拷问人性、促发人性为中心,影片以十年为一段剪裁取舍,最终止于2008年汶川大地震后。在汶川这个汇聚四面八方之爱的大舞台上,彰显了民族的自信,张扬了民族的精神。就灾难对人性的拷问而言,无疑在全体华夏子孙面前、在整个世人面前,国人交出了令人满意的答卷。总体来看,围绕创作主旨,影片结构紧凑,不枝不蔓,除了1976年毛泽东逝世的场景。虽然就色调的和谐性和时间的连续性、甚至情绪的延展性而言,其与唐山大地震关系密切,但终究游离了主题。雕塑大师罗丹敢于砍掉精致细腻的“手”,为什么冯小刚不能呢?
      [参考文献]
      [1] 张丽群.影片《唐山大地震》深层文化心理透析[J].电影文学,2011(13).
      [2] 陈云萍.论电影《唐山大地震》的多重超越[J].当代文坛,2011(05).
      [3] 何叶舟.冯小刚:《唐山大地震》不是娱乐片[J].东方电影,2010(07).
      [4] 张昊翀.《唐山大地震》地震只是一切的开始[J].东方电影,2010(07).
      [5] 齐皓.评电影《唐山大地震》的缺陷与遗憾[J].电影文学,2011(03).
      [6] 羽戈.《唐山大地震》:当灾难沦为噱头[J].东方艺术,2010(19).
      [作者简介] 林晓新(1970— ),男,河北卢龙人,河北外国语职业学院副教授。主要研究方向:外国文学、中国现当代文学及中文写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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