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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擢发难数_试论《史记·范雎蔡泽列传》与川剧《赠绨袍》中的人物形象差异

    时间:2019-04-11 03:13:45 来源:柠檬阅读网 本文已影响 柠檬阅读网手机站

      摘 要:《史记·范雎蔡泽列传》中的范雎复仇故事以其精彩曲折的情节而流传,并被后世戏曲多次改编。本文试比较川剧《赠绨袍》和《史记·范雎蔡泽列传》,分析其人物形象差异。  关键词:范雎 史记 赠绨袍 人物形象
      《史记·范雎蔡泽列传》以简练精当的语言记述了战国名相范雎的生平,其中有这样一段公案:范雎在魏时从魏中大夫须贾,在随贾使齐期间,为齐王赏识。须贾疑其私通齐国,回国告发,以致范险被魏齐丞相“打杀”,且“尸丢茅厕”,九死一生。后范雎逃至秦国,终登相位。适逢须贾出使秦国,范雎微服访之。须贾怜范境遇,赠绨袍一件。范雎感念,遂饶贾性命,令其归国。
      川剧《赠绨袍》提取了这一片段,将其单薄的情节丰满化,并做了适当改编。本文试比较《史记·范雎蔡泽列传》和川剧《赠绨袍》,分析其人物形象的差异性。
      1、主角形象的差异
      《史记·范雎蔡泽列传》意在为范雎做传,因此范雎是全部事件的第一主角,行文以范雎的视角为主,而须贾更近于连接故事的情节性人物,缺乏个性。
      而《赠绨袍》作为一部喜剧,必然要以丑角为全局中心贯穿始终。因此反面人物须贾跃升为第一主角。
      1.1须贾的形象
      在《史记·范雎蔡泽列传》中,对须贾着墨不多。仅凭齐王赠礼就判定范雎卖国未免牵强,因此文中虽未直接述及须贾是出于私心而行诬陷,读史者仍可大胆推断出须贾“嫉贤妒能”。但妒火攻心不过人之常情。不能仅从这点将须贾全盘否定。范雎被毒打折辱,魏齐应负主要责任,须贾是否在其中推波助澜,我们不得而知。须贾见到范雎,只是“惊曰:‘范叔固无恙乎!’其后并无畏惧之意,而是“笑曰”——这说明须贾对范雎并没有多少愧意。联系后面范雎问罪一节,须贾有的更多是袖手旁观之罪,而非火上浇油之责。虽然须贾在对待范雎的态度还有些自矜身份,称范雎为“孺子”,但毕竟二人曾是主客关系,而此时范雎又仍旧“寒微”,如此也是符合常理的。在这里须贾只是一个目光短浅的庸才,但罪不至死。
      而剧本为了满足演剧夸张化、戏剧化的要求。将须贾的形象进行了脸谱化的设计。将须贾完全地表现为一个愚不可及又自恃聪明的人。从一开始范雎求见时的不加理睬,可以看出他的鄙俗。从他由见到范雎时的惊惧,而在话题转移时很快原形毕露,在范雎面前露出洋洋自得的神气,可以看出他的无耻。从范雎提及与张禄的交情时,须贾,忽而献媚讨好、忽而冷淡不屑的态度中,可以看出须贾的趋炎附势的奴相嘴脸。可以说,这里的须贾,除去赠绨袍之外一无是处。剧本对须贾极尽丑化之能事,须贾的形象越滑稽、自鸣得意,就越能衬托出高潮部分须贾受辱时的狼狈不堪,讽刺效果明显。
      除了将须贾的品质最大化地贬低,在问罪一节中,须贾的罪过也被放大了:
      《范雎蔡泽列传》:
      范雎曰:汝罪有三耳。昔者楚昭王时而申包胥为楚却吴军,楚王封之以荆五千户,包胥辞不受,为丘墓之寄于荆也。今雎之先人丘墓亦在魏国,公前以雎为有外心于齐而恶雎于魏齐 ,公之罪一也。当魏齐辱我于厕中,公不止,罪二也。更醉而溺我,公其何忍乎?罪三矣。……
      《赠绨袍》:
      范:汝罪比发多!隐贤不荐,罪之一也;以公报私,将我立毙杖下,罪之二也;人死仇不散,尸丢茅厕,用尿浇身,罪之三也。……
      此处两者颇有出入。前者所列三条罪名,可以总结为:不念故旧,乱行诬陷;不为说情;不加怜恤。除第一条罪责较重,后两条则主要体现在“情”的方面,即须贾狠心薄情。
      后者所列三条罪名则是:隐贤不报;以公报私;尸丢茅厕,用尿浇身。这里侧重于痛斥须贾的嫉贤妒能、公报私仇、蓄意陷害,而打杀、凌辱范雎的主要责任人魏齐则被隐去,而只刻意突出须贾之狠毒。这一改动,使事件中的双方矛盾尖锐化,戏剧冲突更激烈,演剧也更加精彩。
      1.2范雎的形象
      在《范雎蔡泽列传》中,范雎的形象充满了史传的严肃性。前半部分的伪装、后半部分的威严,一方面让人感叹范雎的心机深沉,另一方面也让人对他的睚眦必报心生畏惧。《史记》重在突出范雎的善用心机谋略,所以范雎的形象不免显得高高在上,使观众产生距离感。
      而在剧本中,范雎可以说一手导演了这出滑稽剧。须贾若不是在他的有意诱导设局下,不会表现得那样洋相百出。剧本的重心不在于须贾最终的恶有恶报,而在于范雎对须贾的戏弄。范雎对须贾假意谦恭,实则暗含着嘲笑;在言语中处处夹杂着对须贾的讽刺。观众可以从范雎的语气、神态、动作中心领神会,而只有须贾浑不自知。这里的范雎更接近于一个充满游戏心理的生活化的人,而非一心复仇、惩罚恶人的冷面判官。故事的气氛较为轻松,观众也可以在看戏时与主角产生共鸣,参与其中。
      范:你要见丞相吗?
      贾:就是见不了。
      范:(耍笑)你要见丞相,这样见吗?
      贾:哪样见嘛!
      范:那样见嘛!
      贾:怎么见嘛?
      范:哈哈哈!还是见不到。
      贾:(生气)你看你又是这样儿,又是那样儿,结果你还是见不到。哎!耍起笑来了!
      须贾知道范雎谋略过人,因此将自己的难处说与范雎,想再次依靠范雎的帮助取得“回文”。范雎就抓住须贾有求于己的心理,对他进行一番戏耍。但须贾又不便发作,只能忍气埋怨两句。
      而在范雎叙述他所虚构出来的主东与丞相的交情时,须贾的态度变化,十分明显。先是“大惊”,然后“喜极”;听到范雎在丞相面前露了身手,甚至变为“奉承的”,全然忘记了自己之前的傲慢嘴脸。而范雎则故意吊着他的胃口:
      范:什么优奖!我家主人大怒,骂到一声:胆大范雎!丞相在问我,又没有问你,你胆敢上前参话,人前逞能。不但不得奖赏,反下了一道逐客令,仍然把我赶出府来了。
      须贾一听此言,态度又急转,摆出了主东的架子:
      贾:(忽转冷漠)起来哟!(范看贾)看什么,我在喊你起来!
      须贾变脸堪比翻书。却全然不知,自己的一言一行都在范雎的掌控之内,博观众一笑。
      2.配角形象的增加
      剧本中出现了一些新增的人物形象。有的人物是剧情中确实存在的,起到连接作用。有的则存在于主角的叙述中,即有实有的,也有虚构的。   2.1随役的形象
      《范雎蔡泽列传》叙述简略,对范雎是见到须贾的过程只用简单的“见须贾”三字带过。而剧本由于表演需要,必须考虑细节。须贾作为魏国的中大夫、使臣,是有一定身份的人,所以范雎要见他,出于礼节,必然要依靠侍从的通传。但是剧本并没有简单把随役处理为一个符号,而是赋予了他一个鲜活生动的形象。
      剧中的随役鄙俗无知、又狗仗人势,与须贾正是臭味相投、相互配合。一方面随役和须贾蛇鼠一窝,是须贾的影子;另一方面,作为奴仆,他比须贾更加的愚蠢无知。于是就常常会搅须贾的局,将须贾陷于窘境。
      贾:范先生,我没有甚么好处。范先生你来倒来的好,只是馆驿之中酒无好酒,肴无好肴,欲得款待先生,觉有不便。
      役:禀老爷,还剩得有宴一席。
      (贾窘极)
      (范会意)
      贾:你这狗东西,那是用残了的,都待得客吗!
      范:须老爷,便是残席我也不嫌。
      贾:好朋友,残食都不嫌。(复向役怒目)摆起嘛!
      这里须贾本是借故不想留范雎,推掉麻烦。无奈随役偏偏要自作聪明地献媚。须贾耍心机未成,反被自己人拆穿了谎言,可谓尴尬无比,滑稽无比。
      2.2黄翁的形象
      在《范雎蔡泽列传》中,须贾询问范雎的境况:“今叔何事?”范雎只是简单地带过:“臣为人庸赁”。
      而剧本则将这一剧情加以演绎,加入了范雎虚构的“新主人”——黄翁的形象。根据剧中叙述,黄翁是“本地富户”,怜范雎是“斯文一脉”却沦落街头,便留范雎在府中做一誊写之人。
      黄翁的形象设定处处有须贾的影子:第一,黄翁与范雎是主仆关系;第二,黄翁才能平庸;第三,因为范雎才能远在自己之上而为上位者赏识,黄翁颜面无光,故与范雎因妒生嫌。范雎借黄翁的形象时时暗讽须贾,而须贾却浑不知知。
      贾:你主东待你如何?
      范:又不及须老爷了。
      贾:(难为情)我把你亏待了!你不要气。
      范:我家主人是个庸才,回答不上。
      范:我家主人大怒,骂道一声:胆大范雎!丞相在问我,又没有问你,你胆敢上前参话,人前逞能。不但不得优赏,反下了一道逐客令,仍旧把我赶出府来了。
      这一部分充分也突出了范雎的反映机敏,心机灵巧。
      2.3须贾妻子的形象
      须贾妻子出现在须贾的独白(即须贾对往事的回忆)中:须贾在得知范雎身份后,悔不当初。回想起当日情景,其妻曾对他一番规劝。这里贾妻作为一个标准的贤内助形象出现,意在衬托出须贾的目光短浅,小人之心,见识心胸尚不及一妇人。
      2.4其他形象
      剧本中的中堂、以及杜撰出来的赵国使节苏龙等都是连接剧情的符号化人物,在这里就不做具体分析。
      3、人物身份的设定反映的时代性
      《赠绨袍》中的故事出自战国,但有许多人物身份称谓都属于后代。如虞侯这一官职。最早见于《左传·昭公二十年》:“薮之薪蒸,虞侯守之。”应指掌水泽出产之官。后世沿用了此官名,但其所代表的职责却发生了很大变化。宇文泰相西魏时,置虞侯都督,后世沿袭。此后的虞侯都表示武官之职,如《水浒传》中的陆虞侯。
      范:今日在街坊卖画,突来二人,是虞侯打扮,远远叫道一声:“范先生范先生,我家丞相那日见你之后,思你如渴,……”
      这里的虞侯,明显更近于低级武官之义,而非古义。可见剧本的形成,必在后世。
      其他多见于后世的称呼还有差官、主东、翁、中堂、老爷等。
      这反映出了历史故事出于流传的需要,常常将人物的身份变为当时的习惯称谓,方便其为观众理解接受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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