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美文
  • 文章
  • 散文
  • 日记
  • 诗歌
  • 小说
  • 故事
  • 句子
  • 作文
  • 签名
  • 祝福语
  • 情书
  • 范文
  • 读后感
  • 文学百科
  • 当前位置: 柠檬阅读网 > 情书 > 正文

    80 90年代的歌曲【匪夷所思:台湾“戒严年代”的荒唐事】

    时间:2019-05-27 03:26:41 来源:柠檬阅读网 本文已影响 柠檬阅读网手机站

      台北曾经没有8路公共汽车,法国作家左拉的作品因为作者姓“左”而不可在台湾出版,连金庸的小说《射雕英雄传》,也因为暗合毛泽东的词句“一代天骄,成吉思汗,只识弯弓射大雕”,而被迫在台湾改成了《大漠英雄传》……这都是台湾在“戒严年代”出现的荒唐事。
      世界上实施最久的“戒严令”
      1949年,国民党溃败到台湾,为牢牢抓住这枚最后的筹码,时任“台湾省政府主席”陈诚秉承蒋介石旨意,于5月19日通过台湾“警备司令部”颁布戒严令,宣布台湾地区处于“战时动员状态”。
      随后,当局颁布涉及党禁、报禁等100多项管制法令,并将“保甲连坐”制度搬到台湾,全面控制社会生活的各个角落。“戒严年代”被称作台湾的“白色恐怖”时代,公民的参政权利与言论自由受到严格限制,当局对政治异议人士施以逮捕、审判、囚禁甚至处决。
      然而,随着台湾经济腾飞、政治生态出现迅猛变化,以及两岸局势的缓和,要求解除“戒严”的呼声越来越高。1987年7月14日,蒋经国颁布“总统令”,宣布15日零时解除“戒严令”。至此,这个世界上实施时间最长的“戒严令”走进历史。随后,1991年《惩治叛乱条例》终止,1992年,“刑法”中言论叛乱罪的“法律依据”被废,台湾的“白色恐怖”时代终于画上句号。
      “匪谍”无处不在
      1988年,台湾话剧导演赖声川的《这一夜,谁来说相声?》在台北上演,演员李立群模仿小学时参加演讲比赛的样子,搔首弄姿、嗲声嗲气的一句“小心,匪谍就在你们中间”,引得观众哄堂大笑,而笑声背后,是台湾社会对当时刚刚结束的“戒严年代”的复杂情绪。
      台湾作家龙应台曾经这样回忆“戒严年代”:“是小学五年级,1962年。大家都很喜欢的年轻的数学老师正在讲课。教室外突然响起人声杂沓,匆忙而紧张。穿着黄色卡其衣服的一堆人,手里有枪,冲了上来。数学老师早已蹿出教室,奔向走廊尽头。孩子们在惊慌中四散。我们趴在四楼的栏杆往下看……布着黄沙的操场上,数学老师的尸体呈大字形打开,脸往上,刚好和我们对望。那黄沙,看起来那么淡漠,荒凉。那是我第一次听见‘匪谍’这个词。然后就听得多了。哪一个老师开学时突然不见了,没有人问,也没有人谈。一个每天在身边的人,突然‘蒸发’了,而大家都假装它不曾发生。”
      那是一个人人自危的年代。国民党当局延续了在大陆所谓“动员戡乱时期”的高压政治手段,最典型的就是继续通过情报特务机构推行“白色恐怖”。
      藏书藏成了“政治犯”
      今天,人们在有关资料里可以看到那个时代的两个典型案例:
      王志鹏,一个不识字的马祖渔民。在1965年7月的一个早上,因为天气特别清朗,王志鹏说:“今天天气很好,风向、潮流也不错,开到大陆很近。”船主听见了,马上报告,王志鹏于是就成了“叛乱犯”,被判刑5年。
      柯旗化,一位中学英语老师,因为思想“左倾”而被监禁17年。据说,罪证之一是他有一本《汤姆历险记》,作者是马克·吐温,和马克思有关系,都姓“马”。
      其实,今天为人们熟知的作家柏杨、李敖、陈映真,都曾经在“戒严年代”被捕入狱。知识分子、进步青年是当年“白色恐怖”严厉打击的主要对象,他们纷纷成了“政治犯”、“思想犯”。
      龙应台引述过一组数据:仅20世纪50年代,国民党当局军事法庭受理的政治案件有29407件,受难人大概有14万人。龙应台说,当时所谓的“匪谍”里,真正的共产党人只是极少数,而大多数是对现状不满、心怀理想的知识分子,是有正义感的工人和农民,是糊里糊涂不知所以而被构陷的小市民。在贫穷的年代,台湾人均月薪是200元,而检举“匪谍”的奖赏却常高达20万元。
      1984年12月,台湾最后两个政治犯获得自由。他们坐满了34年零7个月的“思想监狱”,然后走向陌生的阳光。
      “共产党的蛙人会摸上来”
      “戒严年代”,带给台湾更多的是压抑和晦暗的社会紧张情绪。由此可以理解,为什么台湾新新浪潮电影中反映那个年代的作品里,几乎都有着类似的阴郁、低沉的影调。
      1975年赴美留学的龙应台遇到这样一件事:“一个美国同学知道我来自中国台湾,就说:‘你一定很会游泳?海泳?’我愣住了,觉得他问得很奇怪。我不会游泳,而且,台湾不会游泳的人很多,甚至在南部渔村生活的10年中,也很少见到村人在海里游泳。”
      后来,龙应台想明白了:“在长达38年的戒严时期里,台湾的海岸线不是海岸线而是警戒线。从14岁到23岁我住在一个渔村,当孩子们三五成群到海滩上去撒野的时候,总有荷枪的士兵来驱赶,枪上有亮晶晶的刺刀。晚上,海滩更是禁区,因为‘共产党的蛙人会摸上来’。”
      “戒严年代”在“白色恐怖”的阴影下,整个台湾社会沉陷在紧绷的禁忌氛围里。有这样的说法,现在看来耸人听闻:如果爱上某个女人,求爱失败可以去打小报告,指控她是“匪谍”,她马上就会遭殃。
      台湾社会当时就弥漫着这样肃杀的气氛,好像“匪谍”就在身边,每个人都担心害怕说错话而被人恶意举报。
      音乐也被政治审查
      据台湾《中时电子报》报道,国民党当局在台湾实施戒严,政治禁区自不用说,连艺术也被蒙上了恐慌的色彩。
      当时,国民党当局实施歌曲审查制度,未通过的歌曲要修改到合格才可以出版。审查歌曲每周一次,1979年到1987年共审查了320期,930余首歌曲遭禁。
      歌曲被禁的理由不一而足,有的被认为是意境诲淫、文词轻佻、妨害社会善良风俗的“靡靡之音”,有的则被认为是为“匪”宣传、隐含政治暗示等。
      “我的热情,啊,好像一把火……”这首后来热到大陆的《热情的沙漠》被禁的理由,现在看来非常好笑,因为当局认为歌中的“啊”太淫秽,容易让人产生性幻想。邓丽君的《何日君再来》被禁有几种说法,其中最可笑的是被引申为期待八路军来,是“为匪宣传的左倾歌曲”。早期台湾流行歌后姚苏蓉被禁的歌曲高达八九十首,其中她的代表作《今夜不回家》,因为“家”被认为代表大陆,而“不回家”违反了“反攻大陆”政策,所以被禁。齐豫的《橄榄树》、罗大佑的《鹿港小镇》等,也曾被禁或被要求修改歌词。
      台湾民众多能哼唱的闽南语歌曲都曾被列为禁歌。《四季红》因为影射红军,被迫改成《四季谣》。《烧肉粽》、《补破网》、《天黑黑》等因为当局认为歌词暗指政府无能,导致民众生活困苦而遭禁。还有一首民歌《捉泥鳅》,原本歌词是“小毛的哥哥,带他去捉泥鳅”,因为“小毛”被联想到毛泽东,硬生生地被改成“小牛”。
      绿岛没有小夜曲
      对台湾绝大多数走过“戒严年代”的人来说,绿岛带着禁忌与恐惧的阴影。
      绿岛,因为一首《绿岛小夜曲》而为大陆民众所熟知。但事实上,这座有着美丽名字的小岛,却是台湾“戒严年代”最重要的标本之一。
      绿岛,距台东18海里。冬春季节,强烈的西北风将海面上的波浪刮起,洒在岛上的草木上,使之受盐分侵袭而干枯。从台东远眺,绿岛像是火灾过后,寸草不留,因此曾被叫做“火烧岛”。日本殖民统治时期,这里专门用来放逐重大流氓犯。
      1951年,国民党当局在绿岛设“新生训导处”,所谓“新生”就是对犯人进行思想改造。在“戒严年代”,不少被认为持有异见的知识分子因言获罪,也有许多人因党派势力倾轧暗斗被以莫须有罪名遭致构陷,绿岛就成为改造他们的“思想监狱”。
      关于当年绿岛政治犯的生活,台湾文史工作者徐宗懋搜集有一些当事人留下的亲历记述:“每天早饭后,都有一小时的‘小组讨论会’,讨论的题目由训导处统一提出,大部分是由上课的课程中抽出。每一组有一个经过政工训练的长官干事旁听,随时注意每一个人的发言,没有沉默的自由。”
      “早点名时必须要张口大声唱《新生之歌》,集合时是练习新歌以及复习已经学会的老歌。这是件令我们痛苦但必须忍耐的事。记得《新生之歌》的歌词是这样的:‘三民主义的洪流,粉碎了我们的迷梦,我们不做共产党的奴隶,我们要做反共的英雄,起来,新生同志们!起来,新生同志们!’”
      20世纪90年代后期,“政治犯”在台湾成为历史名词,绿岛的囚室也成了历史遗迹。据说,曾在绿岛坐监的作家柏杨努力奔走,希望促成在绿岛竖立“垂泪碑”,寓意期盼母亲们永远不需要在暗夜中为儿子哭泣。

    相关热词搜索: 戒严 台湾 匪夷所思 年代

    • 文学百科
    • 故事大全
    • 优美句子
    • 范文
    • 美文
    • 散文
    • 小说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