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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个人心中都有一只风筝] 每个人都是一只被牵挂的风筝

    时间:2019-02-24 03:32:26 来源:柠檬阅读网 本文已影响 柠檬阅读网手机站

      作家简介   卡勒德・胡赛尼(Khaled Hosseini),1965年生于喀布尔,后随父亲逃往美国。胡赛尼毕业于加州大学圣地亚哥医学系,现居加州执业。他的第一本小说《追风筝的人》一经问世就成为近年来国际文坛最大黑马,因书中角色刻画生动,故事情节震撼感人,出版后大获好评,获得各项新人奖,并跃居全美各大畅销排行榜,创下出版奇迹,该书现已由梦工厂改拍成电影。胡赛尼本人更因小说的巨大影响力,于2006年获得联合国人道主义奖,受邀担任联合国难民署亲善大使,促进难民救援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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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读书人语:《追风筝的人》由第一人称视角,讲述了一个身在美国的阿富汗移民童年的往事和他成人后对儿时过错的心灵救赎过程。故事的起源在阿富汗的喀布尔。主人公阿米尔是个富家少爷,12岁那年,阿米尔和仆人的儿子哈桑参加了阿富汗传统的斗风筝比赛。阿米尔将对手统统打败,成为最后那只在天空中翱翔的风筝的主人。而要赢得最终的胜利,还必须追到被他最后割断的风筝。哈桑是当地最出色的追风筝高手,他替阿米尔去追,他承诺阿米尔要追到:“为你,千千万万遍。”风筝追到了,哈桑却受到了其他人的侮辱。阿米尔目睹一切,性格软弱的他选择了袖手旁观,选择了充满内疚懊悔的生活。为了摆脱内心的折磨,阿米尔再次错误地选择了逼哈桑离开家门。随后,苏联入侵阿富汗,阿米尔和他父亲亡命出逃,离乡背井地到了美国,开始了他的新生活。然而,多年后,一个来自巴基斯坦的电话却把阿米尔从貌似平静的异国生活中拉出来,真相、责任、赎罪,让阿米尔重回阔别多年、满目疮痍的阿富汗,寻找哈桑的孩子――索拉博,最后阿米尔选择了自己独特的赎罪方式……
      小说如此残忍而又美丽,作者以温暖细腻的笔法勾勒人性的本质与救赎,读来令人荡气回肠。
      我成为今天的我,是在1975年某个阴云密布的寒冷冬日,那年我12岁。我清楚地记得当时自己趴在一堵坍塌的泥墙后面,窥视着那条小巷,旁边是结冰的小溪。许多年过去了,人们说陈年旧事可以被埋葬,然而我终于明白这是错的,因为往事会自行爬上来。回首前尘,我意识到在过去26年里,自己始终在窥视着那荒芜的小径。
      今年夏季的某天,朋友拉辛汗从巴基斯坦打来电话,要我回去探望他。我站在厨房里,听筒贴在耳朵上,我知道电话线连着的,并不只是拉辛汗,还有我过去那些未曾赎还的罪行。挂了电话,我离开家门,到金门公园北边的斯普瑞柯湖边散步。晌午的骄阳照在波光粼粼的水面上,数十艘轻舟在和风的吹拂中漂行。我抬起头,望见两只红色的风筝,带着长长的蓝色尾巴,在天空中冉冉升起。它们舞动着,飞越公园西边的树林,飞越风车,并排飘浮着,如同一双眼睛俯视着旧金山,这个我现在当成家园的城市。突然间,哈桑的声音在我脑中响起:为你,千千万万遍。哈桑,那个兔唇的哈桑,那个追风筝的人。
      我在公园里柳树下的长凳坐下,想着拉辛汗在电话中说的那些事情,再三思量。那儿有再次成为好人的路。我抬眼看看那比翼齐飞的风筝。我忆起哈桑。我缅怀爸爸。我想到阿里。我思念喀布尔。我想起曾经的生活,想起1975年那个改变了一切的冬天。那造就了今天的我。
      …………
      我与索拉雅结了婚,然后爸爸去世,生活如常,直到有一天接到电话。
      我把话筒放回座机,久久凝望着它。
      “你脸色苍白,阿米尔。”索拉雅说。
      “我得去一趟巴基斯坦。”
      她当即站起来:“巴基斯坦?”
      “拉辛汗病得很厉害。”我说着这话的时候内心绞痛。
      “叔叔以前的合伙人吗?”她从未见过拉辛汗,但我提及过他。我点点头。
      “哦,”她说,“我很难过,阿米尔,要我陪着你吗?”
      “不用,我想一个人。”
      “来吧。这儿有再次成为好人的路。”拉辛汗在挂电话之前说了这句话。不经意间提起,却宛如经过深思熟虑。
      再次成为好人的路。
      一周之后,我上了巴基斯坦国际航空公司的飞机。
      与拉辛汗的会面,让我陷入极度的震惊中。哈桑是我同父异母的兄弟。我知道我要把他正在受难的孩子找到。
      想办法救出哈桑的儿子,想办法把他带到美国,经历了常人难以想象的磨难……
      读书人语:为了赎罪,阿米尔再度踏上暌违二十多年的故乡,希望能为不幸的好友尽最后一点心力,却发现一个惊天谎言,儿时的噩梦再度重演,阿米尔该如何抉择?摆在阿米尔面前的选择是:要么继续以前那种暗无天日,将沉重的旧日的罪恶感继续背负,要么抬起胸膛,走出往事,勇敢原谅,给自己机会去弥补生命的缺口。
      《追风筝的人》笔触清淡,表达感情温婉含蓄,叙述笔调沉静中暗含忧伤。它关注了亲情、友情与爱情,感恩与救赎,真相与谎言……在复杂变动的历史大背景下,以一种从容平和的静美心态讲述一个枝节复杂而情节动人的故事。就如同一叶微风轻拂的羽毛,慢慢地轻触掌心。
      我买了一只黄色的风筝。我试试风筝线,像过去哈桑和我经常做的那样,用拇指和食指捏着拉开。它被血染红,卖风筝那人微微发笑,我报以微笑。
      我把风筝带到索拉博站着的地方,他仍倚着垃圾桶,双手抱在胸前,抬头望着天空。
      “你喜欢风筝吗?”我举起风筝横轴的两端。他的眼睛从天空落到我身上,看看风筝,又望着我。几点雨珠从他头发上滴下来,流下他的脸庞。
      我舔舔食指,将它竖起来。“我记得你父亲测风向的办法是用他的拖鞋踢起尘土,看风将它吹到哪儿。他懂得很多这样的小技巧。”我放低手指说,“西风,我想。”
      索拉博擦去耳垂上的一点雨珠,双脚磨地,什么也没说。
      “我有没有跟你说过,你爸爸是瓦兹尔・阿克巴・汗区最棒的追风筝的人?也许还是全喀布尔最棒的?”我一边说,一边将卷轴的线头系在风筝中轴的圆环上。“邻居的小孩都很妒忌他。他追风筝的时候从来不用看着天空,大家经常说他追着风筝的影子。但他们不知道我知道的事情,你爸爸不是在追什么影子,他只是……知道。”
      又有几只风筝飞起来,人们开始三五成群聚在一起,手里拿着茶杯,望向天空。
      “好吧。”我耸耸肩,“看来我得一个人把它放起来了。”
      我左手拿稳卷轴,放开大约三英尺的线。黄色的风筝吊在线后摇晃,就在湿草地上面。“最后的机会了哦。”我说。可是索拉博看着两只高高飞在树顶之上的风筝。
      “好吧,那我开始了。”我撒腿跑开,运动鞋从水洼中溅起阵阵雨水,手里抓着线连着风筝的那头,高举在头顶。我已经有很久、很多年没这么做过了,我在怀疑自己会不会出洋相。我边跑边让卷轴在我手里转开,感到线放开的时候又割伤了我的右手。风筝在我肩膀后面飞起来了,飞翔着,旋转着,我跑得更快了。卷轴迅速旋转,风筝线再次在我右掌割开一道伤痕。我站住,转身,举头,微笑。我已经有四分之一个世纪没有放过风筝了,但刹那之间,我又变成12岁,过去那些感觉统统涌上心头。
      我感到有人在我旁边,眼睛朝下看:是索拉博。他双手深深插在雨衣口袋中,跟在我身后。
      “你想试试吗?”我问。他一语不发,但我把线递给他的时候,他的手从口袋伸出来,犹疑不决,接过线。我转动卷轴把线松开,心跳加速。我们静静地并排站着,脖子仰起。
      一只绿色的风筝正在靠近。我沿着线往下看,见到一个孩子站在离我们三十米外。他留着平头,身上的恤衫用粗黑字体印着“ROCK RULES”。他见到我在看着他,微微发笑,招招手。我也朝他招手。
      索拉博把线交还我。
      “你确定吗?”我说,接过它。
      他从我手里拿回卷轴。
      “好的。”我说,“让我们给他一点颜色瞧瞧,教训他一下,好吧?”我俯视着他,他眼里那种模糊空洞的神色已经不见了。他的眼光在我们的风筝和那只绿色风筝之间来回转动,脸色有一点点发红,眼睛骤然机警起来。苏醒了。复活了。我在寻思,我什么时候忘了?不管怎么说,他仍只是一个孩子。
      绿色风筝采取行动了。“我们等等,”我说,“我们会让它再靠近一些。”它下探了两次,慢慢朝我们挪过来。“来啊,过来啊。”我说。
      绿风筝已经更近了,在我们稍高的地方拉升,对我为它布下的陷阱毫不知情。“看,索拉博,我会让你看看你爸爸最喜欢的招数,那招古老的猛升急降。”
      索拉博挨着我,用鼻子急促地呼吸着。卷轴在他手中滚动,他伤痕累累的手腕上的筋腱很像雷巴布琴的琴弦。我眨眨眼,瞬间,拿着卷轴的是一个兔唇男孩指甲破裂、长满老茧的手。我听见某个地方传来牛的哞哞叫,而我抬头,公园闪闪发光,铺满的雪多么新鲜,白得多么耀眼,令我目眩神迷。雪花无声地洒落在白色的枝头上,现在我闻到了芜青拌饭的香味,还有桑椹干、酸橙子、锯屑和胡桃的气味。一阵雪花飞舞的寂静盖住了所有声音。然后,远远地,有个声音穿透这片死寂,呼喊我们回家,是那个拖着右腿的男人的声音。
      绿风筝现在就在我们正上方翱翔。“我们现在随时可以把它干掉了。”我说,眼睛在索拉博和我们的风筝间飞快地转着。
      绿风筝摇摇晃晃,定住位,接着向下冲。“他玩完了!”我说。
      这么多年之后,我无懈可击地再次使出那招古老的猛升急降。我松开手,猛拉着线,往下避开那只绿风筝。我侧过手臂,一阵急遽的抖动之后,我们的风筝逆时针画出一个半圆。我突然占据了上面的位置。绿色风筝现在惊慌失措,慌乱地向上攀升。但它已经太迟了,我已经使出哈桑的绝技,猛拉着线,他们的风筝直坠而下,我几乎能听见那一声断裂。然后,绿风筝失去控制,摇摇晃晃地摔下来。
      我们身后的人们欢呼叫好,爆发出阵阵口哨声和掌声。我喘着气。上一次感到这么激动,是在1975年那个冬日,就在我刚刚割断最后一只风筝之后,当时我看见爸爸在我们的屋顶上,鼓着掌,容光焕发。
      我俯视索拉博,他嘴角的一边微微翘起。微笑,斜斜的,几乎看不见,但就在那儿。
      在我们后面,孩子们在飞奔,追风筝的人不断尖叫,乱成一团,追逐那只在树顶高高之上飘摇的断线风筝。我眨眼,微笑不见了。但它在那儿出现过,我看见了。
      “你想要我追那只风筝给你吗?”
      他的喉结吞咽着上下蠕动。风掠起他的头发。我想我看到他点头。
      “为你,千千万万遍。”我听见自己说。
      然后我转过身,我追。
      它只是一个微笑,没有别的了。它没有让所有事情恢复正常。它没有让任何事情恢复正常。只是一个微笑,一件小小的事情,像是树林中的一片叶子,在惊鸟的飞起中晃动着。
      但我会迎接它,张开双臂。因为每逢春天到来,它总是每次融化一片雪花;而也许我刚刚看到的,正是第一片雪花的融化。
      我追。一个成年人在一群尖叫的孩子中奔跑。但我不在乎。我追。风拂过我的脸庞,我唇上挂着一个像潘杰希尔峡谷那样大大的微笑。
      我追。
      读书人语:在《追风筝的人》中,风筝是象征性的,它既可以是亲情、友情、爱情,也可以是正直、善良、诚实。“追风筝的人”既是哈桑,也是阿米尔,更是我们每个人。对阿米尔来说,风筝隐喻他人格必不可少的部分,只有追到了,他才能成为健全的人,成为他自我期许的阿米尔。追逐或许很痛苦很漫长,但却是真实的承诺和不懈努力的行动,蕴藏着创伤疗愈后的幸福。而我们,所有的读者,难道心中对自己没有一个完美的期许吗?
      也许每个人心中都有这样那样的心结,都有一只曾经的风筝,只要用善待他人的诚实的心去呵护,都能找到“再次成为好人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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