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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阅读教学中文本细读的策略例谈|文本细读的魅力与策略

    时间:2019-04-21 03:21:10 来源:柠檬阅读网 本文已影响 柠檬阅读网手机站

      一.补充言语空白,感受未全之意   汉语注重感悟,长于非逻辑的心灵观照,教材当中的作品往往是文质兼美的,同时留下许多空白之处。因此,对作品语言的揣摩,挖掘语言的空白,往往能够了解文本内涵,为文本细读奠定基础。
      例如教学鲁迅《药》中分析华老栓的形象特征时,笔者注意到一处“可怕”的细节:作为小说主人公之一的华老栓在全篇小说中仅说了24个字,分别是:
      ⑴“唔”,老栓一面说,一面扣上衣服,伸手过去说,“你给我罢。”(5个)
      ⑵老栓待他平静下来,才低低地叫道,“小栓,……你不要起来,……店么?你娘会安排的。”(15个)
      ⑶“得了!”(2个)
      ⑷“没有。”(2个)
      这样的一种言语空白不能不引起我们的思考:“华老栓是小说的主要人物之一,鲁迅为什么不让他多说两句话呢?与我们印象中的茶馆老板能言善辩相比,华老栓的木讷寡言背后蕴含着怎样的意义呢?”如果引导学生探析华老栓话语中出现的场合,不难发现,华老栓说话可理解为“主动式”和“被动式”两种情态,前两句是他主动说的:向华大妈索要买人血馒头的洋钱,临行前对儿子的叮嘱。后两句是华老栓对别人问话的被动回答,都很简短,但语调不同。“得了!”兴冲冲中极度欣喜,“没有。”轻飘飘地一语而过。这样一比较可以清晰看到:华老栓根本没有关心别人的兴趣,他关心的只是自己的儿子。从这点上来看,华老栓根本不会知道“革命者”,更不知道“革命者”会和自己还有什么关系。他在和自己的不幸命运作苦苦挣扎的同时,已变得愚昧麻木、极端无知。一个朴实本分、笃子情深的老父也是一个麻木迂讷、无知愚昧的农民。这样理解出来的华老栓形象在学生心中便会立体深刻了起来。
      再如《雷雨》中有这么一处对白。周朴园问:“三十年前你在无锡吗?”鲁侍萍答:“是的,三十多年前呢,那时候我记得我们还没有用洋火呢。”这一问一答,初读起来似乎合情合理,无懈可击,但细究起来,则不禁令人生疑。按周朴园的问题流向,鲁只须回答“是的”就行了,后半句的回答完全是多余的;那么,把后半句去掉,行吗?另外,她为什么不提别的,而单单提“洋火”?很显然,去掉后半句,剧情就无法发展下去。鲁不提别的生活细节,是因为三十年前有关“洋火”的生活情景在她心中印象特别深刻:其一,侍萍生孩子受了病总要关窗户,所以室内经常点灯,周在灯下照顾她。其二,周的衬衣被火烧了个窟窿,侍萍在灯下为周缝衣服(衬衣上的梅花的来由)。可以想象,在这个烛火微光的夜晚,一对亲密相爱的恋人甜蜜地相拥,外面一片黑暗,没有白天里必要的正经与拘束,这是一个多么自由而让人回想的情境。总之,“洋火”是鲁周二人美好生活的见证,有了它,就能引发二人对往事的回忆,推动剧情发展,并充分展现周朴园对于鲁侍萍的复杂感情,让周朴园这个人物成为“圆形”人物。
      二.还原语境背景,体味复杂情怀
      我们知道,单个的词语、句子在表现艺术效果方面时的作用是有限的,而由词语、句子组成的语言环境(语境)便产生了一层特殊的艺术蕴味,文章的“秘妙”之处便在于此。文学作品中的人物形象塑造离不开复杂而微妙的心理描写,而且这些心理活动在很多情况下不是直接用文字描述出来的,而是内隐在某些语言符号背后,受一定语境的影响和制约,需要读者展开想象,身临其境地去琢磨、体味。
      例如《林黛玉进贾府》中,写王熙凤进到贾母房里后,拉着黛玉的手,上下细细打量了一回,仍送至贾母身边坐下,笑着说:“天下真有这样标致的人物,我今儿才算见了!况且这通身的气派,竟不像老祖宗的外孙女,竟是个嫡亲的孙女,怨不得老祖宗天天口头心头一时不忘。”王熙凤说的这几句话可算是既讨巧得体又含蓄微妙了,可谓“一石三鸟”:“天下真有这样标致的人物,我今儿才算见了!”以前从未见过这样标致的人,今儿才算见了,可谓赞美评价之高,让人听了舒服,此其一;“况且这通身的气派,竟不像老祖宗的外孙女,竟是个嫡亲的孙女”,这里既有赞林黛玉的“气派”好,也让在场的迎春、探春、惜春等听了倍感舒服,嫡亲的孙女都有“气派”,此其二;“怨不得老祖宗天天口头心头一时不忘”,在众人面前左一个“老祖宗”,右一个“老祖宗”,向众人表白贾母疼爱黛玉,老祖宗听了能不高兴吗?此其三。
      再如教学朱自清先生《荷塘月色》中“一个人在这苍茫的月下,什么都可以想,什么都可以不想,便觉是个自由的人”,这一句孤零零地看,似乎难以确切把握其真正含义:作者觉得自由的人到底是要想还是不想?这样说不是有矛盾的吗?显然,弄清这些“矛盾点”是感悟作者复杂深沉情感的关键。教学时只要我们设身处地去感受下作者当时的处境,用心去品悟感受一番,稍有点生活经验的人便能体会到其间“没事偷着乐”的复杂情怀:对一个背负沉重生活负担、心理压抑的中年知识分子而言,“什么都可以想”意味着思想的无拘无束,“什么都可以不想”意味着生活的无忧无虑。这是多么令人向往的自由之境啊!
      三.利用特异反常,进行移情共鸣
      作家在叙述故事或抒发情感时通常有自己的技巧与模式,但有时为了彰显某种含义或突出某个主题往往会写得特异反常,在语文阅读教学中,要敏锐地发现文本中的特殊之处,要引导学生设身处地地从自己情感体验出发,以自己之心与作家之心、作品人物之心相会、交流、撞击,体会他们的境遇、真实的欢乐与痛苦,最终形成共鸣。
      例如,“我真傻,真的”是《祝福》中最为典型独特的语言,出现在祥林嫂多次讲述“狼吃阿毛”的故事中。文中共写了祥林嫂三次讲故事:对四婶讲;对镇上的人们讲;自语阿毛故事。这里每次讲的“狼吃阿毛”的故事,其开端是千篇一律的:“我真傻,真的。我单知道雪天是野兽在深山里没有食吃,会到村里来;我不知道春天也会有。……”考察这段“开场白”,我们会发现两点:一是从叙述角度看,叙述阿毛的故事,却从“我”开始,先叙述“我”,再及阿毛,在故事中,“我”成了主角,成了线索,而非阿毛;第二是从叙述的语言结构看,开端的这一复句间总的关系是解说,其中心句是“我真傻,真的。”结合这两点看故事的叙述目的,可以看出祥林嫂讲“狼吃阿毛”的故事,其意不在于渲染阿毛死得如何凄惨,以博得人们的同情,而在于表白自己是如何的“傻”:这是她在深深地自责,是她对阿毛的不可解脱的负罪的忏悔。所以,说祥林嫂的悲剧(寂然死去)的原因就在于封建思想和封建礼教,这仅是从行为发生的外因,也即社会环境而言。那么,其内因到底是什么?通过这一处细读不难发现,祥林嫂的悲剧的发生,其内因是在于她内心的深深的负罪感(对她儿子的无法忘怀的负罪感)和对死的抹不去的恐惧感(即惧死情结)。
      再如日本作家志贺直哉的小说《清兵卫与葫芦》中运用了“摇摆”艺术。不仅为矛盾的爆发作了铺垫蓄势,也塑造了人物形象,深化了主题。小说反复写“清兵卫爱好葫芦——清兵卫与父亲眼光不同——清兵卫买到一个好葫芦——清兵卫上课玩葫芦——清兵卫与教员爱好不同——教员没收葫芦并家访——父亲揍清兵卫砸葫芦——古董店收购并高价卖出葫芦——清兵卫改变爱好——父亲新的不满”。从孩子身上我们也能看到成年时的自己,孤独的成长、快乐的远离、无用的挣扎、梦想的放弃,我们每一个人都有过清兵卫的童年;但更可怕的是,成年后的狡黠、有权后的专制、自以为是的好意,我们常常莫名的扮演着教员、校役和父亲:我们其实也是类似悲哀故事的受伤者和制造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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