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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转基因的果实发芽吗 纪伯伦:东西方文化共同浇灌的转基因果实

    时间:2019-01-13 03:32:07 来源:柠檬阅读网 本文已影响 柠檬阅读网手机站

      “橘生淮南则为橘,生于淮北则为枳,叶徒相似,其实味不同。所以然者何?水土异也。”   纪・哈・纪伯伦(Kahlil Gibran 1883~1931),黎巴嫩诗人、作家、画家。被称为“艺术天才”、“黎巴嫩文坛骄子”,是阿拉伯现代小说、艺术和散文的主要奠基人,20世纪阿拉伯新文学道路的开拓者之一。
      纪伯伦是“旅美派”作家中的杰出代表,被誉为“旅美文学家们的头号领袖”、“旅美文学的旗手和灵魂”。他在诗歌、散文、小说的创作上不落窠臼,开一代文坛新风。尤其值得称道的是他的散文诗创作,达到了炉火纯青的境界,不仅当时的“旅美派”作家中无人能比,就是当今阿拉伯文坛上也很少有人堪与之相提并论。他不仅在用母语阿拉伯语创作上取得了可观的成就,还用英文写下了数部传世佳作,轰动了美国,传遍西方和东方。他用英文写的散文诗代表作《先知》,被称为“小圣经”。据统计,已被译成五十六种文字,发行量超过七百万册。有报道称,仅在新加坡的一家书店里,就有十二种《先知》中译本同时发售。在中国,纪伯伦的作品是仅次于《一千零一夜》的阿拉伯文学第二大畅销书,在大中学生和高级知识分子里拥有众多读者。
      纪伯伦的作品独具风韵。他的文笔轻柔、凝练、隽秀,宛如行云流水;语词清新、奇异、俏丽,色彩斑斓夺目;哲理寓意深邃,比喻别致生动,想象力无比丰富;加上那富有神秘格调的天启预言式语句,还有铿锵有力的音乐节奏感、运动跳跃感,构成了世人公认的热烈、清秀、绚丽的独特风格,被世人誉之为“纪伯伦风格”。
      纪伯伦生前虽未得到文学大奖,然而身后世人给予他和他的作品评价之高却是许多大家可望而不可及的。1983年他被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列为七位“具有世界意义”的人物之一,其余的六位分别是瓦格纳、司汤达、马克思、欧勒、卡夫卡和马丁・路德。
      1883年1月6日,纪伯伦出生在黎巴嫩北部山区贝什里(Becharreh),位于临海的圣谷。
      5岁时, 纪伯伦被送进马尔耶沙阿修道院小学,接受读写规则训练。
      12岁时,父亲被控侵吞税款而入狱,财产被查封,纪伯伦跟随母亲去了美国波士顿,进入一所平民学校,继续学习。
      1898年,为了满足母亲的愿望,同时也为实现自己童年时代的梦想,15岁的纪伯伦只身返回祖国,进贝鲁特“希克玛(睿智)”学校学习阿拉伯文、法文和绘画及民族历史文化,了解阿拉伯社会。学习期间,纪伯伦曾创办《真理》杂志,态度非常激进。
      1902年,得到妹妹病重的消息,纪伯伦返回美国波士顿,此后一年半的时间内,他的妹妹、哥哥和母亲相继去世。
      1905年,纪伯伦发表第一部作品《音乐短章》。
      1906年,出版《草原新娘》。
      1908年,纪伯伦发表第三部作品《叛逆的灵魂》。
      同年,得友人资助赴巴黎艺术学院学习绘画和雕塑,被艺术大师罗丹称为二十世纪的威廉・布莱克。
      1909年,纪伯伦的父亲去世。
      1911年,纪伯伦重返美国波士顿,次年迁往纽约,后长期客居纽约,从事文学艺术与绘画创作活动,并领导阿拉伯侨民文化潮流。
      1931年,纪伯伦去世, 同年8月21日,回到他所深爱的黎巴嫩,长眠在他故乡的马尔西克斯修道院。
      以下是他生前发表的几部重要作品:
      《被折断的翅膀》 1912年(阿拉伯文)
      《泪与笑》 1914年(阿拉伯文)
      《疯子》 1918年(英文)
      《行列之歌》 1919年(阿拉伯文)
      《暴风集》 1920年(阿拉伯文)
      《先行者》 1920年(英文)
      《珍趣篇》 1921年(阿拉伯文)
      《先知》 1923年(英文)――这是纪伯伦最重要的著作。
      《沙与沫》 1926年(英文)
      《人之子耶稣》 1928年(英文)
      《大地之神》 1931年(英文)――该作品在纪伯伦逝世前几天问世。
      纪伯伦青年时代以创作小说为主,定居美国后以写散文诗为主,小说则几乎都用阿拉伯文写成。
      仔细看下年谱,不难发现:纪伯伦的旅居生涯占据了他一生的绝大部分时间,他的作品在不同地域通过不同人群的解读产生出了不同角度的感慨,东方人群看到或更乐于看到的是东方的成就和希望,而西方读者则津津乐道于东方文化给西方世界带来的影响。客观地说,因其出生于东方而长期旅居西方的背景,纪伯伦更像是一个转基因生命,他的价值与其嫁接特质密不可分,缺少了共同作用,任何的单方面的背景因素都难以承载大众若此的推崇。
      或者,从某个角度,可以得出一个结论:纪伯伦并非一个纯粹意义上的东方人。
      前后相加,纪伯伦在祖国黎巴嫩生活的时间只有17年,然而,孩童时期占去了这17年的绝大部分,15岁已经开始思想启蒙的纪伯伦再一次回到黎巴嫩的时候,却也只生活了短短的四年时间,终被祖国和东方排挤出局,重回他真正的“故乡”――美国。如果说在祖国和旅居在外的时间各占去纪伯伦生命将近一半时间的话,则孩童时期占去了前者的三分之二,而后者却几乎是他成年之后的全部。从某个角度讲(如思想特征),纪伯伦已经并非黎巴嫩人甚至东方人,而是西方人了。
      从语言角度分析,当纪伯伦用英语写出他最重要的作品《先知》的时候,在他头脑中占了绝大部分的,应该是美国式的思维,而不是东方式的思维。
      然而“老家的人”,念念不忘纪伯伦生于黎巴嫩,势必要给其打上东方人烙印方肯罢休。东方烙印不是不能打,但是,纪伯伦绝不构成东方人为东方而骄傲的理由。
      东方,悠远的历史,深厚的文化宗教渊源,神秘的世界,当有人以东方概念为导火线引出一片火光时,东方人无不为东方概念的存在而欣慰甚或欢呼。这里要说的是,欢呼之余,不要忘了火光的真实所在,东方概念究竟是火光所在还是只作为了引火之物呢?
      事实上,纪伯伦的东方背景成就了其特殊的身份,他作品中的东方元素也带来片片光亮,从《草原新娘》到《先知园》无不以东方为背景且割舍不掉鲜明的东方气质,然而,无论如何,东方元素在纪伯伦的创作中无不充当着引火线的角色,或者说只是载体,而并非思想,真正发光的内容却是别的。
      纪伯伦自然伟大,但与东方伟大无关,恰恰相反,纪伯伦的伟大恰恰给了东方一个难堪:首先,在东方本土的纪伯伦是被东方排挤的,在西方开花的纪伯伦是被东方推崇备至的;其次,纪伯伦只以东方元素承载自己的思想,而其思想却并非东方的,而是受西方影响的以及别的……所以,纪伯伦不是东方的骄傲,至少,不是纯粹意义上的东方文化的骄傲,枳移到淮南变身为橘,本不是淮北的骄傲。
      纪伯伦本应是西方思想启蒙的骄傲,这才更接近纪伯伦的思维核心。
      只是,对于西方世界,却又俨然是另一种不同的视角。西方没有意识到纪伯伦的西方文化本质,宁愿把更多关注投入到了他的东方背景上。当纪伯伦的充满浓重东方元素的作品发出光亮,西方人就认为是东方文化开了花,感觉他的作品“像从东方吹来横扫西方的风暴”,是“东方赠给西方的最好礼物”,殊不知,没有纪伯伦在西方文化熏陶下的、逐渐衍变的思想的作用,东方怎会吹来“风暴”,古老的东方文化又怎么可能刹那间就成为了西方的礼物呢?
      没有东方基因,则注定没有纪伯伦。
      19世纪初,东、西方思想变革差距进一步拉开,东方依旧我行我素、步履缓慢,西方则更加的朝人性、人本、民主、开放迈进。生活在西方大环境里、在思想变革潮流前沿的纪伯伦,没有丢掉对祖国的情感,没有抛弃对东方文化的思索,执著地扛起西方思想的锄,垦殖于东方文化的土地,是东方基因成就了纪伯伦,令纪伯伦在西方思想脉络下,在茫茫人潮里脱颖而出。假如纪伯伦不再关注东方,即使他依然生在东方,再或者,假如纪伯伦只投身于西方的先进思想变革,即使他更加勤奋更加努力,恐怕世界上都不会再有纪伯伦这个名字。因为没有了“东方吹来横扫西方的风暴”,也没有了“东方赐给西方的礼物”,也就没有了纪伯伦……
      众所周知的是:纪伯伦是具有世界影响的东方文学家。或者,可以说,无论在生活上,还是艺术、思想上,他都是一位具有双重性格的人物。他出生在黎巴嫩,长在美国;出身于基督教马龙派家庭,却有反叛宗教的性格;他精通母语阿拉伯语,又能用英语写作;他住西式楼房、用欧洲壁炉、喝阿拉伯咖啡、用中国红木酒杯喝威士忌、吃猪肉香肠……总之,他的作品既充满东方情调,挟带着黎巴嫩山野的神秘,同时又饱蘸西方式的激情,充满对自由、平等、博爱的向往和追求,以及对美的讴歌。他的思想是综合的,一幅他自己创作的宗教画最能说明这一特点。这幅画是通过半截宝塔来表现的,塔顶由三个头像组成,左边是埃及的拉神头、右边是尼采笔下查拉斯图拉的头、中间是菩萨头,菩萨头上顶着一个球,象征无垠的现实。菩萨胸口是被钉死在十字架上的耶稣,一只手搭着拉神的肩,另一只搭着查拉斯图拉的肩,从他被钉的双肩下直到宝塔底层,是形形色色的人。评论家认为,“这是一种世界性思想的闪光”、“将成为调和世界的甘泉”、“他的诗远远超越了描绘东方的神秘感,而是在向我们倾心传达基督教与伊斯兰教之间、精神与物质之间、东方与西方之间……协调的必要性。”因此他被称为“是推动世界大同和宗教统一的先驱者之一”、“是罕见的、能够真正超越东西方隔阂的作家之一,是当之无愧的自称为世界公民的人,尽管他同时还是一名黎巴嫩人,一个爱国主义者”。
      另外,一个不能抹杀的事实是,如果仅仅是单纯的东方文化,则不至于掀起偌大波澜;而如果只是单纯的西方思想,纪伯伦也无从令西方人叹为观止。乖巧的纪伯伦,“东学为体,西学为用”,左右逢源,东西落好。
      在西方文化的影响下,他的思想逐渐从“东方的”脱胎换骨,继而跨越“西方的”,最终得到升华,升华至“别的”,那就是关注全人类。此时,东方还是西方已不再重要,此时,他是东方人还是西方思想的骄傲也不再重要,重要的是他带给我们一颗“人类的心”。
      也许这颗“人类的心”是他作为旅居西方的东方人的人生路径的一个必然节点,是其注定的归宿。同时,纪伯伦的人生轨迹和思想发展,也为后世人文思想做了一次理想的路演,它预示着一个必然趋势,那就是人类主义将会成为世界社会的基本共识和主流思想,“整个地球都是我的祖国,全部人类都是我的乡亲。”
      时间跨入了21世纪,“我和你……在一起……共住地球村”的歌声在耳边不时响起,共同发展乃是各国人民的共同心声。
      一个世纪前,那个叫纪伯伦的人是因于自己的东方背景和西方经历的“冲撞”而开始畅想“人类主义”……“我是一个有使命的人,是将自己的影响送到人的头脑中的人。”
      爱与美是纪伯伦作品的主旋律,更是他的“人类主义”的主旨。■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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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5.李琛主编.阿拉伯国家经典散文.上海文艺出版社.2005.
      16.李意.纪伯伦与梅伊.阿拉伯世界.1997/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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