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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借物寓意教案 [通灵感物,写神喻意]

    时间:2019-05-14 03:17:35 来源:柠檬阅读网 本文已影响 柠檬阅读网手机站

      摘 要:《长笛赋》乃中国古代乐赋中的上乘之作。该赋指事造形、敷物写情能自成一格,有着独特的艺术个性。其结构明晰,胪列精当,尤其注重对竹生长环境的描摹和因竹之性、简易成器的长笛制作过程的刻画;其语言自由灵活,有一定的创新性,比兴手法的运用尤为成功;其对笛德、笛品的揭橥与开掘,使其在思想意蕴上明显有别于汉代其他乐赋。
      关键词:《长笛赋》 艺术 旨趣
      
      乐赋兴于汉代。在西汉,王褒有《洞箫赋》,刘向有《雅琴赋》,枚乘有《笙赋》;在东汉,马融有《长笛赋》及《琴赋》,傅毅有《雅琴赋》,蔡邕有《琴赋》,侯瑾有《筝赋》,刘玄有《簧赋》。在众多的汉代乐赋中,马融的《长笛赋》别具一格,颇值关注。在序言中马融称:“融既博览典雅,精核数术,又性好音,能鼓琴吹笛,而为督邮,无留事,独卧 平阳邬中。有洛客舍逆旅,吹笛为《气出》《精列》相和。融去京师,逾年,暂闻,甚悲而乐之。追慕王子渊、枚乘、刘伯康、傅武仲等箫琴笙颂,唯笛独无,故聊复备数,作《长笛赋》。”①王褒有《洞箫赋》,刘玄有《簧赋》,傅毅有《琴赋》,只有长笛没有相关的赋作,因此,马融要“聊复备数,作《长笛赋》”。史载,马融善鼓琴,好吹笛,善音律,具有很高的艺术修养。其《长笛赋》虽为追慕《洞箫赋》之作,但其指事造形、敷物写情能自成一格,有着独特的艺术个性。下面,拟就该篇的艺术旨趣做一简单的归纳和分析,以就教于方家学者。
      
      一
      
      作品从笛的质料——竹写起,采用循序渐进的手法,依次写到了竹材所出、伐竹制笛、笛声之美妙以及笛的教化功能等几个方面,尤其细腻地描绘了笛声的不同凡响及其感动人心的音乐效果。结构明晰,胪列精当。
      笛之美,首先在于选材。竹生于高山之巅,集天地山川之灵气,是制笛的天然良材。《长笛赋》开篇即以较大篇幅对美竹的生长环境进行了铺叙:
      惟 笼之奇生兮,于终南之阴崖。托九成之孤岑兮,临万仞之石 。特箭槁而茎立兮,独聆风于极危。秋潦漱其下趾兮,冬雪揣封乎其枝。巅根 之 刖兮,感回飙而将颓。
      籦笼、箭、槁等,皆美竹名。它们生长在终南之阴,托体于九重孤峰,而下临万丈深渊,聆风漱雪,依势茎立。周围怪石嶙峋,古木参天,更有“猿 昼吟,鼯鼠夜叫。寒熊振颔,特 昏髟”。显然,在作者笔下,竹的生长环境是远离尘俗、奇崛险怪而又妙契自然的。唯其如此,也才能使竹笼天籁之清音,而积禽鸟之哀悲。一旦有清风吹拂,便会“若 瑟促柱,号钟高调”。
      接下来,文章转入对伐竹制笛过程的描述:“于是乃使鲁般、宋翟,构云梯,抗浮柱。蹉纤根,跋蔑缕。膺 , 腹陉阻。逮乎其上,匍匐伐取。挑截本末,规摹 矩。夔襄比律,子 协吕。十二毕具,黄钟为主。挢揉斤械, 度拟。锪硐 坠,程表朱里。定名曰笛,以观贤士。陈于东阶,八音俱起。食举雍彻,劝侑君子。”这段描述中,出现了鲁班、墨子等能工巧匠,夔襄、子 等上古乐师,其旨在于突出伐竹之艰险和制笛之不易,为后文笛声之精妙造势。竹生于绝 ,经名家之手始六律咸具,八音克谐,终成为器。在作者看来,在这个过程中,顺竹之天、因竹之性是最为重要的原则。故《长笛赋》云:
      昔庖羲作琴,神农造瑟。女娲制簧,暴辛为埙。 之和钟,叔之离磬。或铄金砻石,华 切错,丸 琢,刻镂钻笮。穷妙极巧,旷以日月。然后成器,其音如彼。唯笛因其天姿,不变其材,伐而吹之,其声如此。盖亦简易之义,贤人之业也。
      琴、瑟、簧、埙、钟、磬等乐器的制作,均经历了销金磨石、穿凿雕镂的过程。而且,往往旷日持久,穷极工巧,其人为雕琢的痕迹甚为明显。而笛之作,则“因其天姿,不变其材”,顺应了竹的自然本性,也保持了竹的原有特征。显然,在这里,作者有意强调了笛自然朴真的一面。前文言,竹应清风能自然成韵,“若 瑟促柱”;已使“放臣逐子”“泣血泫流,交横而下,通宵达旦,不能自御”;稍加人工,则能变竹为笛,其声仍可保持自然原韵,这也正是笛乐不同琴、瑟之乐的主要方面。另外,与琴、瑟等乐器繁杂的制作过程相比较,笛之成器也更为简易,“伐而吹之”,即能感动人心;不必劳神苦思,旷日琢磨。实际上,因竹“天姿”和简易成器这两个方面,正是作者所着力强调和突出的长笛不同于其他乐器的主要表现,也鲜明地体现了作者的美学追求。
       在接下来的铺叙中,作者充分发挥想象,多层次、多角度地描绘和渲染了笛声之美妙,并归纳和总结了笛的教化功能。从构思立意的角度来看,这样的结构方式并没有突破传统乐赋的基本创作模式。但《长笛赋》在语言风格、比兴手法的运用等方面有自己的特色,其对“笛品”的挖掘也比较深刻。下文依次谈及。
      
      二
      
      文章不独层次分明,而且表现上又极尽铺陈夸张之能事,是一篇较出色的咏物之作。与传统咏物赋相比,马融《长笛赋》在表现手法上也别具特色。如,文末补述笛的由羌人传入及其改制过程,进而使笛的产生及制作过程更为完整和符合生活实际。这与《洞箫赋》《簧赋》《琴赋》等同类题材的作品在写法上具有明显的不同。另外,《长笛赋》在语言运用上较之同时代的赋作更为自由灵活,体现出了一定的创新性。文章以骈偶为主,但同时穿插运用了骚体和散体,前者如:“震郁怫以凭怒兮, 砀骇以奋肆。气喷勃以布覆兮,乍 以狼戾。雷叩锻之岌 兮,正浏溧以风冽。薄凑会而凌节兮,驰趣期而赴踬。”后者如:“有庶士丘仲,言其所由出,而不知其弘妙。”文章中甚至还出现了完整的五言诗和七言诗,前者如:“屈平适乐国,介推还受禄。澹台载尸归,皋鱼节其哭。长万辍逆谋,渠弥不复恶。蒯聩能退敌,不占成节鄂。王公保其位,隐处安林薄。宦夫乐其业,士子世其宅。”后者如:“近世双笛从羌起,羌人伐竹未及已。龙鸣水中不见己,截竹吹之声相似。剡其上孔通洞之,裁以当 便易持。易京君明识音律,故本四孔加以一。君明所加孔后出,是谓商声五音毕。”这在此前的赋作中是不多见的,也突出地显示了《长笛赋》语言运用上的自由和求变。
      《长笛赋》在语言方面最值得称道的还是其比兴手法的成功运用。刘勰在《文心雕龙·比兴》中讲:“夫比之为义,取类不常∶或喻于声,或方于貌,或拟于心,或譬于事。”②这是说,在比喻手法的运用中,用作比方的事物是多种多样的,可以比声,也可以比形貌,还可以比心思或事物。接着,刘勰举出了一些具体例证来阐释这一道理,马融《长笛赋》中“繁缛络绎,范蔡之说”一句,被刘勰用为“以响比辩者也”之例文。该句以战国时著名辩士范雎、蔡泽滔滔不绝的游说,来比拟笛声之繁响,系采用了以声类声的手法。该句不仅比拟恰切,同时也容易唤起读者对辩士形象的认识,给人以非常鲜明的印象。
      以声类声手法的运用在《长笛赋》中随处可见。如:“啾咋嘈啐,似华羽兮,绞灼激以转切。震郁怫以凭怒兮, 砀骇以奋肆。气喷勃以布覆兮,乍 以狼戾。雷叩锻之岌 兮,正浏溧以风冽。”笛声初起时,众音杂陈有似鸟鸣;继而声音缭绕激荡,宏大奔放,有如雷霆万钧。在这里,华羽之声和雷鸣之声被用作比拟笛声,是典型的以声类声手法。
      不仅如此,《长笛赋》还较多地使用了以形类声的手法。如:“尔乃听声类形,状似流水,又象飞鸿。 滥溥漠,浩浩洋洋。长 远引,旋复回皇。充屈郁律, 菌 。酆琅磊落,骈田磅唐。取予时适,去就有方。洪杀衰序,希数必当。微风纤妙,若存若亡。”作者用流水、飞鸿、微风等状笛声,以实写虚,化抽象为具体,突出了长笛舒旷、嘹亮、回环往复的特点,较准确地表现出了长笛演奏过程中各种不同的节奏、韵律和音色特点等。刘勰《文心雕龙·比兴》讲:“物虽胡越,合则肝胆。拟容取心,断辞必敢。”比兴之妙,重在突出圆融性、生动性和形象性。应该说,《长笛赋》做到了这一点,因此取得了很好的表达效果。此外,《长笛赋》还注重了对演奏者指法、动作乃至神态的描写,也注意运用侧面描写的手法来突出音乐感动人心的艺术效果。前者如,“聊虑固护,专美擅工”,“繁手累发,密栉叠重”等;后者如,“熊经鸟申,鸱 狼顾”,“ 鱼喁于水裔,仰驷马而舞玄鹤”,“绵驹吞声,伯牙毁弦。瓠巴 柱,磬襄弛悬”等等。这些描写虽然不是对长笛音乐特征的直接状拟,但对于表现乐声之美同样起到了不可忽视的作用。后世描写音乐的名篇,如白居易《琵琶行》、韩愈《听颖师弹琴》、李贺《李凭箜篌引》等,都借鉴和运用了这些手法。
      值得注意到是,《长笛赋》“听声类形”之论,实际上已涉及到了后世所谓的“通感”问题。在文学艺术创作和鉴赏中,各种感觉器官如视觉、听觉、触觉、嗅觉有时可以互相沟通,不分界限,“颜色似乎会有温度,声音似乎会有形象,冷暖似乎会有重量,气味似乎会有体质”③,现代心理学和语言学称之为“通感”。通感中最重要的体现正是马融《长笛赋》中所讲的“听声类形”。《长笛赋》中“尔乃听声类形,状似流水,又象飞鸿”一句,以流水之“状”、飞鸿之“象”喻笛声,以形喻声,化虚为实,正运用了后人所讲的“通感”手法。上引刘勰《文心雕龙·比兴》虽罗列了多种比的手法,却没有注意到最重要的“听声类形”的问题。对此,钱钟书先生评价说:“马融《长笛赋》既有《乐记》里那种比喻,又有比《正义》更简明的解释:‘尔乃听声类形,状似流水,又象飞鸿。泛滥溥漠,浩浩洋洋;长 远引,旋复回皇。’‘泛滥’云云申说‘流水’之‘状’,‘长 ’云云申说‘飞鸿’之‘象’;《文选》卷一八李善注:‘ ,视也。’马融自己点明以听通视。《文心雕龙·比兴》历举‘以声比心’、‘以响比辩’、‘以容比物’等等,还向《长笛赋》里去找例证,偏偏当面错过了‘听声类形’,这也流露刘勰看诗文时的盲点。”④
      
      三
      
      对笛德、笛品的揭橥与开掘是《长笛赋》的重要内容,也是《长笛赋》在思想意蕴上有别于汉代其他乐赋的重要表征。文章结尾处云:“六器者,犹以二皇圣哲 益。况笛生乎大汉,而学者不识其可以裨助盛美,忽而不赞,悲夫!”琴、瑟、簧、埙、钟、磬等六器既有益于伏羲、神农等“圣哲”对下民的化育;生于大汉之笛,自然同样具有阐扬义理、俾补时政之效。这段议论体现了作者乐与政通、“裨助盛美”的音乐美学思想,也鲜明地彰显出了文章的创作宗旨。《周礼》曰“笙师掌教吹笛”,《风俗通》也讲“笛,涤也。荡涤邪志,纳之雅正”。马融在前人有关论述的基础上,进一步深入挖掘了笛的伦理、教化意义。而“简易之义,贤人之业”的论述则道前人之所未道,阐微发幽,颇为精切。
      为了更具体地阐解笛之德,马融采用了以笛类人的手法,用赋中的话来讲,就是“论记其义,协比其象”:其声“ 徨纵肆”、阔大悠闲,有似老、庄之气概;温和正直、柔而能毅,又如孔、孟之德行;急切明朗、清正刚烈,堪比卞随、务光之节操;牢落乖剌、勇毅拂戾,犹如专诸、孟贲之武勇;节奏流畅、章节明晰,有似管仲、商鞅之法制;科条分决、缤纷能理,恰如申不害、韩非之明察;繁采缛节、络绎缤纷,似范雎、蔡泽之辩说;条分缕析、分别节制,如邓皙、公孙龙之聪慧。作者以先秦诸子之德,比拟长笛不同的节奏和韵律特点,在凸显笛乐韵涵深厚、风格多样的同时,也突出了长笛的德行和品格。作为东汉儒学大师,马融持“聆曲引者,观法于节奏,察变于句投,以知礼制之不可逾越焉”的观点,意欲通过“比德”来剖别条源,推阐大义,可谓用心良苦。
      在马融看来,长笛“上拟法于《韶 》《南 》,中取度于《白雪》《渌水》,下采制于《延露》《巴人》”,能够承担起“反中和”、“美风俗”、俾化育的重任。人们在欣赏音乐的同时,自然也会受到笛德、笛品的熏陶和习染,进而提升自己的思想道德修养。笛乐可以使“尊卑都鄙,贤愚勇惧”,就连鸟木虫鱼都能受到感染。马融甚至还大胆地憧憬了笛乐无与伦比的返正淳雅的功效:“屈平适乐国,介推还受禄。澹台载尸归,皋鱼节其哭。长万辍逆谋,渠弥不复恶。蒯聩能退敌,不占成节鄂。王公保其位,隐处安林薄。宦夫乐其业,士子世其宅。”屈原若闻此笛声,就会回到楚国,不投汨罗而死;介之推若闻此笛声,就会归而受禄,不谐隐而终……仁者布其德,恶者改其节。显然,作者在多层次、多角度烘托和渲染笛品的同时,也构设了一幅“中和”的社会图景,曲折地传达了自己的社会政治理想。颂美、讽谏,本是汉赋的基本创作宗旨,本篇虽不是《子虚》《上林》似的长篇巨制,但依然体现了汉赋的创作精神。其美风俗、厚人伦、俾教化的创作意图是十分明显的。
      马融乃汉代名儒,卢植、郑玄皆出其门下。《后汉书》称,“为人美辞貌,有俊才,好吹笛。……常坐高堂,施绛纱帐,前授生徒,后列女乐”,当世文坛上极称其名。《文心雕龙·才略》给予了很高的评价:“马融鸿儒,思洽识高,吐纳经范,华实相扶。”马融亦为汉赋名家,现传《琴赋》《长笛赋》《围棋赋》《樗蒲赋》《龙虎赋》(其中《琴赋》和《龙虎赋》为残篇)等,以及虽不直接以“赋”名篇,但在形式上仍属于赋体的《广成颂》《东巡颂》《梁大将军西第颂》等。在这些作品中,《长笛赋》流传最广,也更受后人重视。上文就该篇的主要艺术旨趣做了简单的归纳和分析。不过,此赋也有明显的不足。如,作者在描写叙述上过多地铺陈排比,因而使全赋具有繁芜、堆砌的缺陷,也很难给读者以鲜明畅快的感受。这是我们在阅读欣赏时应当注意到的。
      
      ① 马融:《长笛赋》,见萧统:《文选》卷第十八,岳麓书社2002年版,第549页。
      ② 杨明照:《增订〈文心雕龙〉校注》,中华书局2000年版,第456页。
      ③④ 钱钟书:《通感》,见《七缀集》,上海古籍出版社1985年版,第65页,第67页。
      
      作 者:高林广,内蒙古师范大学文学院教授。
      编 辑:杜碧媛 E-mail:dubiyuan@163.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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