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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城冬记]小城创业记下

    时间:2019-01-04 03:34:55 来源:柠檬阅读网 本文已影响 柠檬阅读网手机站

      入冬   冬天的前面是什么?让我好好想想。   对!是秋天!冬天之前必须经历的季节。   小城的街道两旁大多种着香樟。已经是秋冬交际之时,昨夜还是纯绿的树,今晨一眨眼已化成落寞的黄。
      入冬之前的小城很美丽。每当放学,走出校门前先要经过一条林荫道,道旁高大的树木纷纷在晚风中抖擞着身体,树叶如枯死的蝴蝶般落下,在地面上铺了一层浅黄深黄的毯子,踩在上面,“沙沙沙”的声音不断击打着人的耳膜。远方的天空,正如同梵・高的《向日葵》中那绮丽的黄,添了太多的悲伤。抬首间,这余晖模糊了人的双眸,阳光朦胧地照在脸上,抵消了冬初的那份肃杀,那份寒冷。
      华灯初上,迷离的人造光与喘息的自然光正在交织碰撞,看似华美的景象仿佛是一只现代文明铸造成的魔鬼巨兽……
      站在黑白相间的斑马线上,一切都已静止,肩上沉重的书包不再,心中沉重的感觉不再。所有的事物在我的眼中缓慢了无数倍,路灯的光洒在周围同学的脸上,这看似温暖的黄光却在触碰到他们脸的一刻,将他们的笑容凝结了,继而融化……汽车鸣响着喇叭穿行在我的东南西北,那是人类发明的没有一丝生命气息的钢铁机器,冷冰冰地。就如同车上的人,灯红酒绿,功名利禄,一切一切的诱惑已经让小城充满喧嚣。
      裤管中袭来的寒冷一下子将我从那梦幻的超然境界中拉出,一切照旧。是啊,没有清醒,又哪来沉醉……
      脚下的水泥路面阻隔了我同泥土、大地的联系,我感受不到生命的律动。蓦然间发现,已经入冬……
      是冬天吗?
      是冬天吗?
      的确,万物就像拂去入冬时死寂的阴霾。尽管空气很冷,但是阳光很温暖,温暖得让人忘记了冬天,更忘记了入冬时的种种。行走在红色的塑胶赛道上,操场上空恍惚间回荡着冬天的小幸福……
      是冬天吗?
      是,已经是冬天了。只有太阳没有冷风,太温暖;没有太阳只有冷风,太寒冷。只有将温暖与寒冷糅合在一起,才算得上是冬天。
      冬天,也会下雨。
      雨,是从今晨几时开始下的,不得而知。一早起来,原来以为拉开窗帘,和煦的晨光会懒散地打在懒散的我身上,我可以尽情享受旭日的温暖。可是,令我失望的是,天空被云层遮掩得过分严实,阳光就连想在缝隙中窥视一眼都成了空谈。整个小城都弥漫着乳白色的雾气,下着小雨,生成一种雾都伦敦的味道。空气中水分的含量很高,整座小城显得太过压抑,我的胸口仿佛被什么东西挤压。云层在天空之下,很低很低,仿佛一伸手,就可以触碰到。云的颜色是铅灰色的,在我看来,就如同小城正经历着科幻电影中的世界末日。
      走在小城的步行街上,凉凉的雨水击打着冬天的萧条,击打着满地的落叶。
      是冬天吗?是的,是小城的冬天。
      
      雪城
      小城下雪不是什么奇事,但也不怎么常见。小城地处南方,自然有南方雪的特点。鲁迅先生在他的文章《雪》中就写到了北方雪与南方雪的区别,鲁迅对南方雪的美好却易逝的叹惋溢于言表。的确,南方雪很湿润并且总是相互黏连,而北方雪如粉如沙,飞扬于朔方之地。可是,没有这样的雪,哪来这小城不平常的景呢?
      小城以东约15公里的地方也是一座小城,比我所居住的小城大些,那里是鲁迅的故乡。我去过鲁迅儿时待过的百草园和三味书屋,可惜是在盛夏,未能见到鲁迅笔下那个雪后的百草园,更别说堆雪人和捕鸟了。
      最喜欢一夜醒来天地白,也最喜欢一个人欣赏雪纷纷扬扬从空中飘落,点缀大地……一切都是喜欢,只不过都要附上一个地点――小城。
      奶茶握在手中,很温暖,窗外的雪似飞絮,似轻羽,似鹅毛,悠悠飘落。是一只只仙鹤在空中飞舞,还是仙女的皎白罗衫在拂动?树梢,屋顶,路沿……许多地方正从不同的色彩,化为一种颜色。雪城记忆中那条悲伤的曲线逐渐清晰起来了,雪城的故事,只属于我一个人……
      
      记中记
      雪城的故事,只属于你一个人?
      “就让这漫天飞扬的雪,将我的思念捎到你的身边。”我望着教室窗外愈发大起来的雪低语道。
      古行道,一本桥梁书籍中常出现的著名桥梁竟然荒废到如此地步,原本由历朝历代汗夫一脚一脚磨平的青石板有的断裂,有的坠入运河中……雪正慢慢覆盖汗道桥,越来越厚。一边是深黑的江水,一边是覆上银白的汗道,别有一番风味。你我依偎着走在汗道上,在白色的映衬下格外引人注目。当小城被雪完全覆盖的那一刹那,便成了雪城。我望着缓缓隐入雪中的小城自语。
      柯水园是小城中一个仿古园林,古风古韵,有近2000米的临水长亭。雪依旧没有感情地下着,青砖黛瓦,崖角飞檐,开始染上无情的白与黑。屋瓦相交似乎在弹奏着黑白零键的钢琴,仿佛回响起了李叔同的那曲《送别》:“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晚风拂柳笛声残,夕阳山外山……”长亭外,不就是柯水长亭外嘛;古道边,不就是古汗道旁嘛。只不过,不是晚风,是寒风。拂柳是有的,仅余下了枝桠罢了。笛声没有,只有相拥时的哭泣声。夕阳山外山更不存在,小城中只有无尽头的白。“你相信宿命吗,小北?”你哽咽着喘着,呵着白色雾气问我。“我信,但我不服。”我点头回答。“我就要走了。小北,我……”你抬起头,红肿的眼睛让人不由心酸。我在你说完话前,做了一个“嘘”的手势,拍拍你的肩头,笑着说:“别哭,我明白,努力学习,去那所学校可是很好的机会啊。”说完,转身就走,为了不让你看到我流泪的情景。此时此刻,我的身影被雪死死冻在了悲伤的小城里。你的最后一句话我明白,但是正如你所说:“记忆清醒,发酵出一种叫‘痛’的东西。”
      我们是少年,我们相互吸引,但我相信,朦胧的情愫让人更加觉得快乐幸福。年少轻狂,谁都有这么一段岁月,只介乎于友情与爱情之间,不是吗?
      这是雪城中一个小小的故事,大概,也许,可能是假的。可是,雪城中每天发生千千万万的故事,有谁会在意这个故事的真假?这个故事由我告诉另一个我,我再告诉你,你可以告诉更多的人,这小小的雪城的故事。因为它不属于我一个人。
      当我把手中的奶茶全部喝完,小城彻底变为雪城。雪停了,而时间也已经到了深夜,月亮出来了。不由记起张先的名句“云破月来花弄影”,只可惜没有弄影的花。雪城很寂静,少有行人与车辆在街上出现,但路灯仍旧不知疲倦地散发着光和热,照着雪地,反射出雪的纯光,将雪城笼罩在如梦似幻中。
      几天后,雪化了,雪城也就离开了。
      雪城,再见了。
      
      倒带
      粼粼清澜,咿咿乌篷,这是每一个进入柯水园的人都会感受到的。
      彻头彻尾的江南建筑让人感觉恍若隔世,仿佛远离了充满诱惑的红尘,穿越了几千年的岁月,不是吗?
      小城中有几处这样的地方呢?其实有许多,只不过,游荡于其间的人很少。小城里的大多居民丧失了寻觅真正小城的心。虽然柯水园中除了我这“闲人”之外,还有晨练的大批中老年人,只可惜他们完全是为了呼吸新鲜空气,锻炼身体而来。偶尔见到了几对小情侣在长亭中的木椅上休憩,而他们也只是为了寻找安静的独处空间……难道就没有同我一般沉醉于小城特有的江南美的人了吗?
      不得不承认,时间会带去一切,想将时光倒带之际,面前竟是一片空白和模糊。
      柯水园中有两座桥,其中一座叫公济桥,我一度以为是“济公桥”。公济,公济,其意思便是大家一起捐济建造。此外,桥下另有一座济亭,听父亲说,曾经亭中有一块石碑,其上记录着捐济人的姓名。
      小桥历史价值不高,但却弥足珍贵。大到汗道桥,小到青石桥――指的是小溪上一块石块搭成的桥――都有着无与伦比的意义。
      
      游园说梦
      对于一座南方城市而言,冬天并不意味着冷寂和肃杀,反而多出了几分唯美的意味。尤其是对于一座小城而言,冬天放缓了城市运行的节奏,将懒懒的岁月平摊在落雪的大地上,这份感觉是其他任何季节都无法比拟的。施展笔下的小城的冬天,就有着这样一份缓慢和惬意。在轻柔的落雪背景下,一座城市的韵味不但没有被覆盖,反而凸显了出来。这或许就是冬天所带给我们的惊喜吧。(萧泊零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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